“你说怎么赌。”
轩辕招尧向四周看了看,道:“不如我们就赌今日这赌坊是赢钱的人多还是输钱的人多。”
“没劲,”谷偏偏古灵精怪,眼珠一转,贼贼一笑,快步向围在一起的人走去,一把按住那开了他二人赌盘的庄家的肩膀,道,“依我看,不如我们就赌这个人敢不敢在你脚上踩一脚。我赌他不敢!”
众人错愕,面面相觑。
轩辕招尧有片刻的意外,旋即自若一笑:“好。既然如此,我就赌他敢。”
此言一出,刚才毫不犹豫地赌轩辕招尧赢的人赶紧改押谷偏偏。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世上敢在轩辕招尧的鞋上留脚印的人大概还未出生。
那庄家一副可怜模样,求饶地看一看轩辕招尧,又看看谷偏偏:“二位,就饶了小的吧?”
若是他不踩,那便是谷偏偏赢,肯定会得罪输了的轩辕招尧;若是他踩,这“得罪”更直接。左也为难,右也为难,简直是欲哭无泪。
谷偏偏得意地哼一声:“喂,快点决定。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其余众人也纷纷起哄地催促:“快点!还磨蹭什么?”
“这,这……二位爷,不如赌些别的?”男人擦了一把汗。
轩辕招尧瞥他一眼,勾唇一笑,道:“拿文房四宝来。”
赌坊里的一个伙计也在暗处躲着瞧热闹,闻言连忙托了笔墨纸砚:“公子,文房四宝到!”
轩辕招尧大笔一挥,在白纸上写下铁划银钩的六字:轩辕招尧的脚。随即示意伙计将纸往地上一摊。
谷偏偏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又惊又气,还未来得及抗议,那男人可是机灵,嘿的一笑,立即上前在几个大字上踩了一脚。不少人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小骗子,如何?”轩辕招尧好整以暇地扯唇轻笑。
“不算!”谷偏偏怒道,“这根本就是投机取巧。”
“愿、赌、服、输。”轩辕招尧闲闲地道。
谷偏偏鄙视地瞪那男子一眼,傲慢地昂起脑袋,转身就走:“小爷又不是输不起?”
这次的赌局虽然输了,谷偏偏只为不能得到一只小藏獒而失望,想到可以留在轩辕招尧身边,心底并无抱怨,反而有一份安心。
整整花了三天,谷偏偏才将整座山谷逛完,甚为震撼。唯一的遗憾是,轩辕招尧不允许他去青楼里参观,让他无法得知这里的青楼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随后,轩辕招尧便开始忙起私事。谷偏偏并不打扰他,日常作息按部就班。晨起后必然打坐半个时辰,每日花两个时辰练功。其余时间或者与獒赢、温布戏耍,或者呆在。但轩辕招尧若是出门,他必定跟去,因他并未忘记汤雄霸与余正赫二人的阴谋。
轩辕招尧隐约能猜到他跟着自己的原因,也乐意留他在身边。但有些事确实不适宜谷偏偏随行,索性提早将内功心法写了一遍让谷偏偏背下,自行琢磨。
谷偏偏只当是他的一些习武心得,自是欣喜,却仍是将轩辕招尧盯得紧。连獒赢似乎也向他投诚,一看见轩辕招尧往外走,便飞快地跑到谷偏偏身边蹭他的腿。
轩辕招尧对此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藏獒性情刚毅,野性极强,对陌生人尤其有强烈敌意。即使如今在浩淼宫能毫无顾忌地接近獒赢与温布的人,除了他,也只有丁傲、秋思与落虹三人。丁傲是从小照顾他们才与他们相熟,而秋思与落虹则是因为最常跟在轩辕招尧身边。轩辕招尧当初却是如何也没有料到这两只会与谷偏偏一见投缘。对于此,他当然乐见其成。
“乖乖地坐下,否则,今天没有晚饭。”轩辕招尧才刚迈向大门,獒赢便站了起来,不由低声警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