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作为被赶鸭上架的开国以来第一任女帝,月婵心里很慌。大哥和三弟带着自己的小媳妇跑路去游山玩水去了,父皇母后也有学有样,丢下她一人独守皇宫。

为他们建了个衣冠冢,还没坐热皇椅,就听见宰相蓝启仁上前奏本:“陛下,如今皇室子嗣凋零,您需尽快立后,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好。”

“本宫……朕才刚过15岁生辰,尚且年幼,还不急不急。”背后寒毛竖一背,15岁就生孩子也太早了吧?

蓝启仁皱紧眉头,颇为不悦地说:“陛下也说了,您今年15已过,寻常人家怕是早已成婚生子。且如今没有皇家子弟,单靠您一介女子,怕是难成大业。所以陛下最好赶紧生个儿子,早早退位才是!”

月婵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这皇位自己坐得不情不愿,巴不得赶紧离开,但是自己的尊严也是不可侵犯的。即便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可他就不能婉转一些吗?蓝家人都这么耿直得让人头大吗?

“蓝启仁!你好大胆子!”重拍一下龙椅,没把他震慑住,反而自己的手先疼了。强忍住把手拿开的冲动,月婵色厉内荏地说:“朕已是天子,做事岂是你这区区宰相能置噱的?”

蓝启仁没回答,只是重重地跪在地上。月婵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说:“蓝相,你这是何故?”

降头磕在地上,蓝启仁这才回话:“陛下,蓝家自开国以来,任宰相13朝,其心日月可鉴。若陛下执意不封后妃,臣便不要这乌纱帽,带着蓝氏子弟回乡,再不入京。”

“你、你!你这是在逼朕!”月婵气得直发抖,蓝家人若是有造反之心,怕是连父皇都不可能即位。他要真带着蓝家离开,不出一年月婵就会被分食干净。

蓝启仁依然跪着,并没有接话。

抚平心中怒气,月婵略一思索,生孩子总好过年纪轻轻就死掉吧?“好!封后便封后,人选你来定!”

语罢,蓝启仁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恭恭敬敬地给月婵行个礼,“是,臣遵旨。臣还会为陛下在选三位合适的妃子。”

拒绝没有任何用,月婵只好点头,“朕知道了,蓝相可要好好为朕挑选。无才无貌的朕不要,无权无势的朕也不要!”

再鞠一躬,蓝启仁淡定地回答:“这是自然,陛下万金之体,寻常男子怎可近身。”

月婵找不到话来堵他,只能气哼哼地宣布退朝。

……………………

不愧是宰相,动作实在快。没出三日,蓝启仁就拿着后妃的画像来找月婵过目。

接过画像,一瞧,果然个个是丰神俊朗,个有优势。可不是嘛,蓝家大公子蓝涣,二公子蓝湛,样貌才学自是不在话下;江家大公子魏婴,二公子江澄也是文成武功样样精通。

月婵拿着这画,感觉像拿了一堆烧红的木炭,烫手,想丢还不能丢。

“蓝相不觉得这四人年纪对朕来说太大了一些吗?”人家还是个15岁的小苗苗,你给配的都是些30多岁的大叔,都可以当她爹了好吗?

轻捻自己的胡子,蓝启仁漫不经心地说:“陛下,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诞下皇子。这些孩子除了才貌以外,最主要的是武功高强,且各有势力,还对皇位不感兴趣。放在您身边,可护得您一世周全。”

也是,金家那位就不在其中,蓝启仁确是为了月婵煞费苦心。

月婵听后,眼泪汪汪地看着蓝启仁说:“朕一定尽快诞下皇子,退位让贤。”早生晚生都得生,早生早跑路。

“嗯,陛下知晓微臣苦心便好。”

“那……那封哪位为后?”

“这……臣认为曦臣这孩子不错,性情温和有礼,比起忘机的外冷内热,魏无羡的浪荡不羁,江晚吟的表里不一来说,他是最好的选择。”

喂喂喂,蓝老头你是认真的?这四个除了蓝涣听起来好相处些以外,都是些什么人啊?月婵心中默默流泪,自己答应娶的人,打断腿也要娶回去。

……………………

八月二十二日,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不避凶忌。

月婵于今日举行了封后大典,除了被封为君后的蓝涣外,其余三人直接入宫,只等月婵前去临幸。

一日下来,月婵累得腰酸背痛,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只能暗自悔恨,为什么先跑路的不是自己?!

推门而入,一个盖着红盖头的高大男子正坐在龙床边上。一旁的宫人见月婵进房,赶紧将一杆称递过去。

挑起红盖头一角,最先看到的是有着优美弧度的下颌。慢慢往上拉,高挺的鼻子,完美的脸颊,夜空般耀眼的眸子,英气又稍显温柔的眉毛,束着红色卷云纹抹额的额头一一展露。

不得不说,真人比画像好看多了!

月婵脸上红云翻飞,总算是有成亲的实质感觉了。这就是她的君后,是陪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宫人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一切后悄悄退出房外。

蓝涣见自家小娘子还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被笑声惊醒,月婵脸上更红一分,女孩家家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看,也太没羞没臊了。她捂住羞红的脸颊背过身去,气急败坏地说:“笑,笑什么笑?看自己夫君有什么可笑的?”

‘夫君’一词惹得蓝涣眼中的温柔更重,也许她只是一时口快,但她承认自己是她的夫。“是因为陛下太可爱了,蓝涣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不许笑了!”听得出蓝涣声音中的笑意,月婵又羞又恼,转身扑倒蓝涣怀中用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

蓝涣顺势将她圈入怀中,一双含笑的眼睛,印入月婵眼中。脸上温度越来越高,月婵想要逃离。

手上的力度不放松,蓝涣低头凑近月婵耳边,“夜已深,陛下还不就寝?”

“就、就、就什、什么、么寝?”蓝涣突然的动作吓得月婵说话都不利索了,回想起这几日看过的图画,月婵脑子里面已经只剩下圈圈。

“呵呵”轻笑,蓝涣正色说:“陛下还年幼,蓝涣着实不该操之过急。”

‘操……操。操?操!’这个字一直回响在月婵耳边。终于,因为过于羞涩,月婵直接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