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怎样呢？那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这双手永远不能逃避这些责任。

Bucky低头看着自己的手，Tony觉得他像是一只被欺负了耳朵塌下来的猫，心里忍不住的烦躁，就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似的。

那股躁郁之气Oliver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感觉得到，“你们都先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我说的就是你们几个，Thor、Sam、Natasha、Bucky、Tony、Wanda。”

Tony正想反驳几句，但抽了抽嘴角忍了下来，抢先一步离开医疗室，丝毫不把目光留给Bucky。估计他们还会再冷战很长一段时间。

Sam带着感激的目光逃一般地离开了医疗室，Thor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跟着，Natasha把一脸沉郁的Bucky拉了出去，而Wanda也牵着Lily往外面走。

“Lily，你留下。”

Lily的肩膀抖了抖，转过来，“啊？”

Oliver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他要高出Lily一个头，动作做得非常熟练。“Wanda你先走，我和Lily有事聊一聊。”

“嗯。”Wanda点了点头，留给了Lily一个悲壮的眼神。

Oliver转身走到Steve的床边，抬手抚在伤口上，伤口开始慢慢长出新的粉红色血肉。

“Lily，和我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你把美国队长打趴下了？”Oliver褪去了严肃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Lily。

Lily干笑了两声，“这是个意外，意外。Tasha说你嘱咐的暂时不要让队长进入那间房间，我就想拦住队长。队长可能没有对我做任何防御，然后我就打到了，就这样。我也没想到，戒指里的麻醉剂这么强悍能放到美国队长。”

“Lily，你知不知道神盾局可是给队长从那头漂亮的金发和整齐的大白牙到脚趾甲都投了保险的。你为什么要攻击冲着脸去？打坏了你负责吗？”

“啊？”Lily愣了一下，“现在神盾局的人追星，都tmd这么疯吗？”

Oliver稍稍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谁知道呢？”

队长身体里残留的麻醉药剂本身在四倍新陈代谢下分解的差不多了，Oliver只需要再帮忙清除一下就够了。

Steve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疗室内亮晃晃的白色灯光，他刚才的意识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好像听到了什么。

Steve慢慢地撑着医疗床坐起来，Lily就站在床沿边上，刚好能和坐下的队长视线齐平。

然后她就对上那双蔚蓝色的完美的双眼，注视着Steve的一种“美国队长认为你错了”的无法抗拒的眼神，据说这种眼神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反间敌人。

另一个美国队长的传奇眼神，叫做“美国队长认为你很棒”，有百分之百的几率触发观看人员购买国债。

Lily就是那30%的人，她完全没有对上Oliver是那种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底气了，瞬间心虚，“队长，我错了，我不该打脸，下次一定不打脸。”

Steve毫不动容，缓缓开口道，“Lily，language。”

Lily继续看着那双蓝眼睛发愣，几秒钟后吐出了一句，“**！”

之后队长一直在追问Tony和Bucky打那一架的原因，但知情人绝对不透露半个字，即使Steve用上“美国队长认为你该告诉我”对上四位知情人士也没有用，再加上Tony随口敷衍的测试一下我的手腕硬度，美国队长到了Bucky脸上的青紫消完之后，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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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Bucky的低落情绪却没有和脸上的伤疤一起消退，凌晨三点钟，他还坐在休息室的吧台上，倒了一杯绿色苦艾酒。

“我喜欢这个颜色。”一双纤细的显然不属于战士的双手搭在了Bucky的肩膀上，那熟悉的语气让Bucky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Loki。

他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没有听出有人接近，或许他不该再碰酒精这东西了。

“Buck，你不会还在为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唉声叹气吧。”Loki拿起，Bucky的酒杯喝了一口，随意说道。

Bucky看着Loki那双和苦艾酒同样颜色的绿眼珠，“你为什么总是知道？”

“因为我是神。”Loki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五指捻住酒杯轻轻转动着，“中庭的酒味道总是这么寡淡。”

“可它很漂亮，”Bucky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像是你的眼睛一样的绿色，不过你的眼睛比那更好看。”

“嗤，”Loki嗤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Bucky的下颌骨两侧，“甜心，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它不也是绿色的吗？灰绿色，是因为这灯光吗？它好像还有点蓝色。”

“你知道吗，甜心，Thor很喜欢蛇，我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我在路中间变成一条蛇，他很高兴的跑过来，想要捡起来，然后我又变了回去，告诉他，it‘s me，是Loki，不是他最喜欢的蛇，然后我捅了他一刀，就像我在纽约大战时做的那样。但他现在把我怎么样了吗？他还不是要叫我弟弟。以前我无论怎么，捅他刀子，只要我愿意下一次陪他去战场上，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开心的像个傻子。”Loki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又在担心什么呢？你本来就没有做错，我的甜心，你不会做错的。”

Loki站立着，恰好能够俯视坐在高脚凳上的Bucky的双眼，那双眼睛还是很茫然，带着点水气。

“这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Bucky说着，脑袋突然往下垂，双眼一闭，睡了过去，Loki用手掌即使托住了他的下巴，没让他倒下。

Loki看了一眼吧台后边堆着的一地酒瓶，和桌面上剩下的这孤零零的一杯苦艾酒，发出了一声冷哼。

“Jarvis，我知道你在。”Loki没有停顿，他甚至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像王一样的发号施令，“告诉Tony Stark，我知道心灵宝石在哪里了。”

第176章 进攻

这几个月里, 虽然Tony没有再和Bucky打一架，但是一见面翻了好几倍的讽刺嘴炮力让Bucky只能苦笑。

Oliver和Natasha表示这种事情，除了Tony自己想开, 他们也帮不上忙。

期间Oliver受特查拉所托去了一趟瓦坎达，把国王陛下那位濒死的表弟给救回来。如果不是他的伤势已经重到连瓦坎达的科技都只能维持微弱体征，而不能完全治疗的话，特查拉也不会让一个美国人进入防护罩下的瓦坎达。

结果, 他从瓦坎达刚回到美国, 就被Jarvis通知复仇者们召开紧急会议。

当他走进会议室时, 除了Lily和Wanda，其他人都已就座。Lily和Wanda回x学院去了, 说是汉克有了新的研究项目需要她们配合，但Oliver怀疑Lily只是想跑回去谈恋爱。

Tony和Bucky分别坐在相距最远的两个对角线位置上，Bucky微微低着头, 而Tony总是拒绝把目光投向这一边。

Oliver在Natasha身边的空位坐下，“抱歉来晚了一些，发生了什么事情？”

“Loki说他找到心灵宝石的方位了。”即使美国队长对于自己两位好友最近的冷战不明所以，但到了关键时刻任务为重，私人感情都会被他放在第二位。

Banner博士点开了会议桌中央的一个立体投影图像，Loki再一次被关入了囚室，但他一脸悠闲，嘴角还噙着笑, 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囚犯的自觉。

Oliver挑了挑眉, Thor亲自解释了一句, “这是为了防止Loki用他的法术欺骗众人的双眼。

Tony站起来在空气中划了一下，将Loki的立体投影抹去，换做了一张欧洲地图，上面标记了一个红色小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