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这么大了,再过两年都有孙辈了,还是早些分家比较好,含书跟着我过,这老宅子你们兄弟分,田地等族叔看完后再划分,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柳老二与柳老三对视一眼,柳老三上前道,“娘,老宅留给二哥他们吧,至于田地我们也不打算种,可以打给别人,每年要点租钱就行了。”
李氏提着心,垂下头掩盖住脸上的喜色。
柳王氏一直没插话。
倒是柳老太听了这话皱起眉,“这样你就吃亏了。”
“娘别说这种话,我和秀娘还有文哥儿都活计做,一年下来不愁吃喝的,倒是娘,您虽说要和含书过,可眼下含书还未成家,您还是住老宅的好。”
柳老三话音刚落,柳老二便连连点头,“娘,您不是说过要跟着我们过吗?”
柳老太见兄弟二人分家也没有为了什么东西红脸,心里总算是舒坦些了,“这我知道,不过老二老三,你们可以不管你们大哥大嫂,可含书你们可得帮着点儿。”
“这是自然的。”
“娘您放心。”
族叔过来分好田地后也没走,而是留在柳家和柳老太他们说话,李氏和柳王氏去做午饭,柳含书与柳含文去了书房。
柳含书今天显得很沉默。
“大哥,你怪我吗?”柳含文拿起镇纸问道。
柳含书一愣,随即转身看着他,“我为何怪你?你没有错。”
柳含文放下镇纸,眼眸微深,“大哥可有什么话想要问他?”
在堂上柳含书最后对柳含意说的那几句话穆寒才全听见了,而且还告诉了柳含文。
柳含意害自己,他还能想通,可为什么会对柳含书下手?
柳含书坐下身,伸手研墨,“不曾有。”
就算说再多,对方也不会悔改,反而觉得是他们的错。
柳含文这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柳含意明天将会被押往另一个县城关着,一直到对方生完孩子才送回来受刑。
而就在他快离开时,柳含书突然道,“别再怨天尤人了。”
柳含文明白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将三房最后一点东西从老宅搬出来后,一家三口上了葛老三的车。
柳王氏拉着柳老三低声问道,“你怎么跟娘说的?”
“我说酒楼掌柜让我晚上就住在铺子里看门,你呢又有地方住,文哥儿住书院,所以干脆把东西都搬到镇上去。”柳老三笑了笑。
柳王氏松口气,“买院子的事儿以后再跟老太太说吧。”
“成,没问题。”
柳含文回头看着站在院门口对他挥手的柳含请了好几天的假,大房出了这些事,徐家那边也要个交代,柳老大夫妇正伤心,只有柳含书出面处理。
“柳含意,有人来看你。”
衙役将牢房门打开,冲着角落里的柳含意叫了声,然后对身后的柳含文道,“最多半个时辰。”
“谢谢。”柳含文含笑点头。
柳含意扶着墙壁站起身,他警惕地看着柳含文手里提着的食盒,“怎么,想毒死我?”
柳含文将食盒放下,“你都判了死刑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听说你明日会被押送到其他地方,我这个做堂弟哥儿的,给你送送行。”
“呵,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柳含意看了眼食盒,他确实饿了,牢房里的东西不是冷的就是馊的,根本难以下咽。
更别提他现在是孕夫,对味道敏感得很。
“饿了吧,来,这都是是同福酒楼饭菜,还热乎着呢,”柳含文说着便将食盒打开,示意柳含意吃一点。
“同福?”
柳含意一怔,他看着面前的柳含文突然嗤笑,“柳含文,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小就想除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