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瞥了金兰殊一眼,忽而低声问道:“那你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这话说得很低声,却也动听,似叶底黄莺啼叫。
金兰殊也低声答:“是的。你也是吧?”
“那当然。”宋风时也低声答道。
二人喁喁低语,为了听见对方说话,都凑得很近。四目相投之下,又忽而两心相交,嘴唇便凑在一起了。
司机干咳两声,摁了摁系统的提示,车厢里立即响起动听的女声:“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本次服务全程录像录音……”
宋风时和金兰殊就跟在校园里亲热却突然看到班主任经过的未成年学生一样蹦跶似的弹开了。
他们憋着憋着,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车子开到X酒店,二人便下车了。
司机心想:这两人那样子,上了酒店还愿意下来吗?
然而,司机转念一想,要是他俩不下来,我不是可以一直收费?
没想到金兰殊回头跟他说:“行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们了。”
司机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在这儿等。等多久都行。”
金兰殊说道:“不用了,你回去吧。”
说完,金兰殊就跟着宋风时上了电梯了。
“这个司机态度挺好的啊。”金兰殊回答。
宋风时没理会这话,只说:“嗯,我用我的手机帮你叫的车,车费我先垫付着,回去我找财务报销。”
“可以。”金兰殊满不在乎地点头。
二人到了宋风时的酒店房间,金兰殊环顾四周,发现这儿的布置还是比想象中好的。是一个单人间,地方不大,但还挺干净明朗,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浅驼色的墙壁上,有一种温馨感。
“真的没有咖啡机?”金兰殊一边说着,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软包大床上,又问,“干吗?”
宋风时真没好气,但说:“想干就干。干嘛还装作要征求我的同意?”
于是,二人就在大床上干了个爽。
金兰殊也是第一次在四星以下的酒店睡觉。
起来之后,金兰殊还是说:“真不行。这床垫,没有水准。”
宋风时白他一眼,说:“王子殿下,你就忍忍吧。明天就回咱们洋房了。”
金兰殊听见“咱们”两个字就高兴,从背后抱住宋风时,蹭他的颈窝。
活像一只大猫。
宋风时有时候还真的觉得金兰殊很讨厌,有时候又真的觉得他很可爱。
总是摆脱不了他的魔咒就是了。
第二天,宋风时就在金兰殊的监督之下将交友状态改回了“名草有主”。
“别给那个刘易斯那么大希望!”金兰殊说,“免得他这个小贱人扑上来。”
宋风时每次听到金兰殊说“小贱人”三个字都觉得头疼,但也只得笑笑,说:“说起来,刘易斯也打算在迪拜开店啊。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去和王宛谈,说不定得到的价钱会更好。”
金兰殊听到“刘易斯”就不开心:“你以为这是黑社会讲数吗?多个人去就能谈个好价钱?”
“我只是想着规模效应吧……”宋风时又说,“再说了,我们这样以联盟的姿态去谈,拧成一股绳,话语权就算不会比较大,也好过和周翊翊那种互相抬价较劲的方式吧。”
金兰殊倒是被说服了,却说:“可是,我们这样的小品牌固然想拉拢大树去谈判。但‘上苑春’本身就有大树靠着,他去谈价格是很有优势的,倒是没别要带上我们这样的拖油瓶。”
“既然你也觉得刘易斯能掌握更大的优势,我们跟他一起是沾光,”宋风时提议,“那为什么不试试呢?就算失败了也没有坏处。”
金兰殊却道:“可是……他会不会想潜规则你呀?”
宋风时真是无奈了,苦笑说:“他也没有绝望到要潜规则才能泡到男人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