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文件要整理,就先不出去了。而且瑞克是相关负责人,又是能办事的老将,他陪金总就足够了。”欧文笑着回答。
“那也不带个助理什么的?”宋风时顿了顿,又问,“是嘉虞陪金总去了吗?”
欧文一听见这话,就明白了七八分,呵呵笑着说:“那肯定不是,嘉虞一早去了丝绸厂了,去监工。”
“去什么厂里了?为什么?”宋风时很讶异。
欧文笑着回答:“金总说啊,嘉虞这小子毛毛躁躁的,不成事,叫他去下去跑厂子、锻炼锻炼。”
“那可不累着他了?条件很艰苦吧?”宋风时问道。
“出来干事还怕累着么?”
丝绸厂就是前两天金兰殊下了订的合作方。其实下了单子了,等着收货就好。不派人去也无妨,只是金兰殊嫌嘉虞碍眼,欧文趁机提议让嘉虞去厂里监督、学习,金兰殊便立即同意,让嘉虞去乡里跑厂子。
嘉虞见厂子都在偏僻的乡下,苦着脸问:“那我怎么去?有车不?”
金兰殊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车么?”
嘉虞立即被噎着了,半晌才说:“那、那您不是说过给我配司机么?”
“在本市给你配已经很过分了,财务那边都不好报的,现在来到吴郡出差个几天的,也给你配一个?”金兰殊冷笑,“真是大少爷。”
嘉虞被挤兑得没吭声。
当然,嘉虞也确实是“少爷”,不至于真的要公交转大巴那样去厂子,还是找到了相熟的朋友借车开了去。厂子条件不好,排污处理也糟糕,一股子怪味的。嘉虞娇生惯养的,在那儿根本坐不住,而且,又完全是外行,也不知道该监督什么、学习什么,似个傻子那样愣在办公室里,玩了两小时手机,终究是坐不住,他便索性走了。
嘉虞开车回了市区,打算找个地方舒服舒服,却又收到了朋友的电话。
那边也是个当地不务正业的混混,只说:“小嘉公子啊,你不是让我盯着那个刘易斯和宋风时么?真巧,他们又私会了!”
嘉虞听了,大喜过望:“是吗?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其实,刘易斯和宋风时也没有“私会”。真的就是恰好碰上的。
宋风时在酒店里躺了大半天无聊,便出去走走。
刘易斯的酒店和宋风时住的就在同一个街区。这条街能逛的通共就那么点地方,碰着了也是正常。宋风时在购物广场迎面就撞见了刘易斯,也是尴尬,想掉头就走,也怕失礼。
刘易斯倒是笑着走了过来,说:“真巧啊?”
“可不是么?”宋风时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又强笑说,“昨天的事情真的多亏您啦。”
“不用再提了。”刘易斯说,“都是小事。那个嘉虞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宋风时便道:“没……”
“你们是认识的?”刘易斯又问,“所以你也是宝梵琉的员工吗?”
宋风时点点头,说:“说起来,我是宝梵琉的员工,也不好多和你私下说话的。老板看见了会不开心的。”
刘易斯笑了:“怎么?难道你身居要职?”
宋风时有些不服气:“难道我就一辈子是个导购?”
“不,”刘易斯连忙摇头,用抱歉的语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了。”宋风时说,“我就开个玩笑。”
刘易斯又说:“宝梵琉和我们上苑春路线不太一样,只能说是同行,算不得竞争对手,应该没这么要紧吧?我和你们金总偶尔也能喝几杯、吃顿饭,很和气的。”
宋风时干巴巴地笑了笑:“呃嗯……”
“不过你倒是离嘉虞远一些吧。”刘易斯说,“但也别想着报复。”
“我、我报复什么啊?”
“我知道,你心胸没那么狭小,只是那么一说。”刘易斯说,“我都问清楚了,他是夔龙老总的儿子。”
“啊?”宋风时大吃一惊,“真的吗?”
刘易斯伸手拍了拍宋风时的肩膀:“别干站着了,我们去咖啡厅坐着细说吧。”
二人到了咖啡厅内,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刘易斯又对宋风时娓娓说道:“嘉虞是夔龙老总在中国的私生子,生的一个好儿子。我听说夔龙老总对自己的儿女们都不满意,觉得都难当大任,打算招婿来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