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坐在酒吧里,喝着朗姆酒,讲一讲这些年的经历。
他做了那么多的假想,却从未想过,他们已经离去。
“明明生来就是天龙人,”阿葵尔斯捂着脸低喃到,“明明,是天龙人不是么?”有钱、有权、有势,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呢?即便是自己放弃了,为什么要把罗西和多弗牵扯进去呢?
大人总是这样,自己有着成熟的世界观,自己有着成熟的理念,却要将自己的东西施加在孩子身上。多弗与他和罗西从来都是不同的,罗西天生就是一副软心肠,又被霍名古保护的太好,离开玛丽乔亚时,他才四岁。
四岁的孩子,懂什么呢?
可多弗不一样啊,多弗从小就有主见,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却总能想出很多残忍的玩法。他有很多奴隶寄存在自己这里,甚至他自己还会偷偷跑到香波地去抓捕奴隶,这样的多弗,这样的多弗……
眼前恍惚又是玛丽乔亚的晴空,多弗扯高气扬的站在半巨人的脑袋上,对着他(阿尔)宣誓等他(多弗)长大了,就要成为世界的王。到了那个时候,他和罗西就是王的弟弟,是这个世界上第二尊贵的人。
阿葵尔斯捂着脸,在手掌中宣泄了自己所有的怨恨。明明他们只是孩子,这甚至都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都强加给他们呢?
“可别告诉我你在哭。”一只大手罩在了阿葵尔斯的头顶,“拜托,一个人晚上在船尾哭泣?你还嫌杰克逊搞出的恶作剧不多么?在这么下去,咱们的船就要成为大名鼎鼎的鬼船了,到处都有鬼故事的那种!”
罗杰的声音很有辨识性,张狂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粗鲁:“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乐呵一下?”阿葵尔斯感觉到身侧做了个人,那人坐在自己身旁,抬手搂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后将他带入了一个满是酒香的温暖怀抱中。
“雷利先生……”阿葵尔斯小声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对不起……”
“道什么歉,因为我和罗杰今晚值班,发现了一只哭泣的小猫?”雷利的声音里带着笑,“阿尔,你要知道,我们把你从安全岛带走,就有义务让你健康长大。就像是你……唔,应该是让你比应有的模样,变得更好。”
阿葵尔斯当然知道副船长在安慰自己,实际上这艘船上船长和副船长是永远不会一起值班的。毕竟是船上战力最高的两个人,基本上他们只会在大战过后值班,更不要说一起在这个平静的夜里值班了。
再多说的话,就显得很矫情了:“我只是有些想不开,”阿葵尔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疑问讲了出来,“为什么大人的错误,要让孩子承担?”
“因为世人目光短浅,”雷利搂着阿葵尔斯,“你觉得你的头顶有什么?”他反问道,“夜空?星星?月亮?”一连给了三个选项,“阿尔,在你遇见罗杰之前,不也觉得世界只有玛丽乔亚那么大么。”
“阿尔还知道香波地好么!”罗杰在一旁补充道,只是他的补充被两个人无视了。
“在没能见到黄金乡时,所有人都以为诺兰度是个骗子。就好像世人只知他黄金乡这个骗局,却不知他还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雷利捂着阿葵尔斯的右耳,虽然知道他的见闻色比自己还要出色,可是想要把他和罗杰隔绝的心可不是作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