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奥守是记得回那个小镇的路的,更何况当他们跑出城门,跑进树林后,局势就发生了些许逆转。
陆奥守不解地看着他的主君从自己身上下来,从袖口里掏出了什么,让个高的太郎去把那些东西挂起来,连他也拿到了不少。
细细的丝线,和奇怪的符纸在丰玉彦的指挥下被藏到来着这片树林的很多地方,无论是天上地下,都被织成了一张严密的大网。
“那是什么啊主君?”接着赶路时,陆奥守怀着好奇之心问,他们身后的太郎也有些想知道。
“起爆符·宇智波强化版,大人的我似乎是这么称呼这些起爆符的。”丰玉彦孩子气地眨了眨眼,莫名其妙被当做猎物追捕的他觉得自己做出一些反击一点都不过分,“只要一根丝线动了,所有的起爆符都会被引爆……威力的话,夷平一座山不是问题吧,毕竟我们放了这么多。”
然而这里只是一片树林,没有山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爆炸的话,这里会产生一个深坑。
“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爆炸的范围我计算过了,不会殃及到那边的城和这边的小镇,但如果我们跑得慢一点的话,我们也会受伤的。”
经过丰玉彦这么一吓,陆奥守的步速快了几分,连他们身后的太郎都被逼出了历史最高机动,如果现在测一测的话,说不定已经突破上限了。
拜托,他们只是普通的付丧神,没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能抗爆炸好吗?
拼命加速,堪堪在赶到海边小镇的边缘时,冲天的火光和爆炸在他们背后响起了,对于1863年来说,这称得上是重大事故了,就算是黑船的炮击,都不会比这个来得更可怕。
丰玉彦还在语速飞快地解释自己做的准备工作,首先他在昨天带着泽田纲吉离开主干道的时候,就绕着森林跑了一圈,沿途布下不少节点。
“结界我在跟你们汇合后就启动了,附带的幻术效果会让所有的人类远离那边吧。”
太郎在那里听了半天,虽然一来就面临战斗,但他还是充满了疑惑:“主君……您为什么会做这些准备,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不。”丰玉彦很快否决了太郎的想法,他穿过人群熙攘的街道,来到了他们出现的那座山的山脚下,“因为我在害怕。”
太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眼中的困惑浓了几分。
沿着山路向上攀登,红发孩子小小的身影一边走,一边说:“如果有人要夺取你的身体,还已经住进了你的身体里你会害怕吗?”
“肯定害怕的吧,我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使用了。”丰玉彦回过头,他指了指身边的草丛,“其实这边也有节点,那座小镇,那个城都有,我愿意的话,可以启动不同大小,不同功效的结界。”
太郎顺着丰玉彦所指的方向扒开草丛,那里很隐秘地画了个符号,单看的话非常意味不明。
“可惜神明对我,对大人的我来说都算是空白的领域,作为小孩子的话,去寻求帮助的话极其正常,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能得到解决方法。”
丰玉彦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沿着梦中记忆下山的路径,直直地走向一处湖水,刚踩在水上的时候用的还是查克拉,但很快他踩上了陆地。
只不过在两名付丧神眼里,丰玉彦走到湖中央就消失了。
“游……游过去看看?”陆奥守蹲在水边上问太郎,他伸头看了看这潭水,深得可怕。
“游。”深呼吸一口气,太郎已经准备脱衣服下水了,就他这身装束,下去一定会拖累自己的。
就在太郎把本体放下,手已经捏住衣领时,突然从前方窜出两根锁链,把两名付丧神一裹,给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太郎甚至没有带上自己的本体。
平静的湖边空无一人,过了几秒钟,又有一根锁链摇摇晃晃地从湖中央伸了出来,卷起大太刀迅速撤了回去。
*
棕发的少年紧张地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他正在进行一项极为大胆的挑战。
——偷雕像。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可能是他的超直感告诉他,需要来这边的吧。
此刻朝利家大半的阴阳师都出去了,留下的几个似乎没有敌意,他用自己蹩脚的水平问出了雕像的所在,这其中还包括了其他人的故意放水。
属于海幸的雕像,似乎是一件需要层层保护的东西,但实际上经过另一方实力的刻意所为,雕像现在就是普普通通地摆在桌上。
就好像,那是个街边随处可买的雕像而已。
“要拿走吗?”当纲吉的手触碰到雕像的边缘时,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吓得他赶紧把雕像拿在手中,背在身后。
是朝利雨月,他老祖宗的朋友。
他都已经把雕像拿走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不想跟难缠的对手多对峙,纲吉用戴着毛线手套的手把死气丸喂进口里。
金红色的双眸冷静地对上了前方黑色的眼睛。
“哦……和Giotto的能力很像呢。”雨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过他没有什么动作,而纲吉也迅速用手套加速,从空中逃离了这家大宅。
结界已经被丰玉彦破开了,朝利家还没来得及修补。
纲吉离开极为顺利,顺利到他都忍不住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就比如手中的雕像是假的。
超直感体贴地帮他否认了这个猜想。
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纲吉只能朝着海边小镇的方向飞过去,途中还路过了一个大坑,他迷茫地看着下方,金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原先……这里不是一片树林吗?怎么变成这么大一个坑了呢?
但很快,另一个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就是……海边小镇上明显没有丰玉彦他们的身影。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
Giotto目送自己的后代离去后,才从走廊的另一边逛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跟雨月聊着天。
“你们家主,就这么把那尊雕像送走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尊雕像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现在处理掉比较好,而且那些试图夺权的人都已经被制服了。”
“说起来,也得谢谢那个孩子和你家小朋友呢,不然我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啊。”雨月想了想,感谢了Giotto一下。
“我可没听出你有感谢我的意思。”
“哈哈,不过Giotto你不去看看你的后代吗?在这样的时代,不小心死了也是有可能的。”雨月挤眉弄眼一下,“要是彭格列断在这里的话——”他拖了长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