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孩子把夺来的短刀放到一边,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况。
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在跟敌对忍族对立的战场上才对,难道这又是什么敌人的幻术吗?擅长幻术的……难道是宇智波?
心思转动不少,但他根本想不到宇智波为什么要与其他忍族合作,他们不是应该在跟千手对立的战场上吗?漩涡又什么值得他们出手的地方吗?把他转移到陌生的地方有什么好处?
焦虑地用短刀在地上刻画了一些文字,红发孩子在躲到草丛之前就给这里下了个小的结界,避免外面兜来兜去的那些人会注意到他。
未知的环境让他充满了不安,他很想逃出这里,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计划一下将要去做什么。
如何找到回漩涡的路,以及外面的人是敌是友。
他倾向于对方不带恶意是友,但他没有赌这个可能,而是选择第一时间逃开了。
红发孩子把过长的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筋扎在脑后,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草堆,从里面向外面窥探,此时的庭院中静悄悄的,来找他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很快窜到了树梢上,他注意到周围一圈没有人在寻找后,才一点点在树上轻巧地跳跃,向着他认为安全的方向移动。
后山的方向好像有大批的树林,如果潜入到那里的话,他能自在一点。
另外有一点,他觉得后山的方向……有什么在吸引他似的。
说起来,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结界是他们漩涡的样式,到处都有漩涡封印术的痕迹,可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里的印象。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大部分付丧神都是比较盲目地在寻找,可有人心思比较清明的,就知道找捷径。
山姥切就是比较聪明的那一类,他找到了在本丸池塘边捕鱼玩的九喇嘛,问起了它知不知道丰玉彦会去哪里。
“啊?你说什么?丰玉彦那人类变成小孩子了?还躲了起来?”九喇嘛听到这个消息,鱼也捕捉了,有些感兴趣地凑到了山姥切面前,“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它认识漩涡丰玉彦的时候他就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大人了,这小孩子状态的漩涡丰玉彦,它可得好好玩玩。
“就是找不到,才来问您的。”山姥切皱起了眉头,他发现就算是小时候的主君实力也不弱,很难让人找到,“您知道主君会藏在哪里吗?”
“不知道。”九喇嘛回答地非常干脆了,它一屁股坐在了原地,“我没见过小时候的丰玉彦,鬼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性格。”
不过啊,战国时代的小孩子……那各个都早早地就上了战场,想必警戒心不弱吧,这帮子刀子精要找到那个家伙,可不容易。
山姥切见九喇嘛也不知道丰玉彦的下落,只能遗憾地告退,不过他还是没有盲目寻找,他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也就是会议室。
在没什么人留下的会议室里,长谷部拖着五短的身材,穿着滑稽的宽松衣物,正对着跪坐在他面前的乱藤四郎数落。
乱可怜兮兮地坐在那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知错了。
一期陪在自己弟弟身边,那小大人的模样,看着还是有几分好笑。
房间内唯一的女性立香吧唧吧唧地吃着零嘴,不参与这些付丧神的交谈中。
她还小还是个孩子,她会好好把Caster小时候的照片珍藏起来,带回迦勒底好好观赏的。
山姥切打断了长谷部的说教,他冲长谷部点点头,随后对着乱问道:“你能感受到自己的本体在哪个方向吗?”
“咦?”乱显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愣了一下,然后闭起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本体,过了三分钟,他迟疑地指着一个方向说,“在……那里?”
“抱歉啊山姥切殿,这个本丸里到处都是结界,我有点感受不清。”
山姥切谢过了乱,他觉得有个大致的方向就够了。
乱所指的地方,穿过墙壁去看的话,是后山的方向。
其实大部分付丧神都选择去那里寻找,他们觉得以他们主君的习惯的话,最终还是会前往那里的,可他们大多守在了实验室的周围。
山姥切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那里,转身进入森林中寻找。
主君又不是傻,他又不是兔子,看到这么多猎人还会撞上去。
红发的孩子的确远离了那里,他掩藏在树后看了爬到树枝上,跳跃着离开了。
最后他停在森林的中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涂涂画画,但一个术都没有使用成功。
为什么……怎么会呢……难道是这里的结界?还是说他真的落入了幻术之中?
孩子满脑袋的疑惑,他尝试过解除幻术的印,完全没有效果。
直到察觉到有其他人到来,他才飞快地收拾了东西,把地面的痕迹抹干净,匆忙躲到了树上。
“请您出来吧,我们对您没有恶意。”走近的人头顶披着一件白色的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我知道您在这里。”
红发的孩子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他躲在树干背后,攥紧了手中的刀刃,他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主君。”从兜帽下漏出的发丝能看出对方的发色,金发的男子突然双膝跪地,把自己身上的武器抛得远远的,用极为冷静的声音诉说着丰玉彦不知道的事。
红发的孩子静静地听着金发男子的话,他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还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平和、诚意。
其实那些找寻他的人都不带恶意,可他就是有些警惕了。
红发的孩子慢慢走下树杈,捡起了金发男子丢开的剑,拔出打刀架在对方脖子上,无论他把刀靠得多近,对方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一直到肌肤表皮被割破了,血渗透了白色的兜帽,男人也没用动。
红发孩子灵活地把长于他身高的打刀收回了刀鞘中,把刀扔回男人面前时,另一只手帮助男人治疗了一下伤口。
伤口其实很浅,费不了多少查克拉。
“抬起头来。”清脆的童音响在山姥切耳边,他下意识地遵从指示,看向了自己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