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1)

这是一种半蹲的姿势,双脚弯曲,人俯下身子,但是却不完全蹲下,这样可以在发生变故的时候保持最大的灵活。他靠近胖子,头也不回就向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把灯光移动一下,照向胖子身边的脚印处。

气氛真糟糕,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心说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把灯光移过去,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有两三个不明物体以飞快的速度,从胖子的肩膀下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掠过了灯光能照到的范围。

那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闪我眼睛就花了。但是我的手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向着那几个东西冲出来的方向划了过去。可惜什么都没照到,只听到一连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跳进沼泽的声音。同时阿宁的尸体那边也突然有了动静,同样的一连串入水声,好像是在田埂边惊动了很多青蛙的那种感觉。

闷油瓶反应惊人,但是显然对于这么快的速度,他也没辙。他只是飞速转身,连第一步都没追出就放弃了。他忙挥手让我过去,去照水里。

我冲过去举起矿灯朝水中照去,一下就看到水中的涟漪和几条水痕迅速地远去,潜入沼泽里。

“是什么东西?水老鼠?”我问道,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以前九十年代城市建设还没这完善的时候,见过不少这种老鼠。

闷油瓶却摇头,脸色阴沉:“是蛇!是那种鸡冠蛇。”我咋舌,看着地上刚刚留下的一连串印记,忽然意识到没错,那就是蛇形的痕迹,难怪有点像脚印却又不是。心里顿时冲起了不祥的念头,传说这种蛇报复性极强,而且行事诡异,现在果然找上门来了。

我这时候发现胖子还是没醒,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难道胖子已经被咬了?

我立刻过去看胖子,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蛇都走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先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看着我们几个,又看了看天,有点莫名其妙。看我们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他,隔了半天才道:“你们他娘的干吗?胖爷我卖艺不卖身的,看我也没用。”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没事,我们松了口气。而我还是不放心,让胖子转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被咬。胖子看我让他脱衣服,更觉得莫名其妙,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胖子将信将疑,我们也没空和他解释了,又起身走到阿宁尸体的边上。我照了一下附近的沼泽,完全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尸体边的石头上全是刚才那些蛇离开的痕迹。

“真他娘的邪门,难道这睡袋是这些蛇打开的?”潘子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边用枪拍了拍尸体的上下,看还有没有蛇在里面。

没有蛇窜出来,但是我感觉到非常不安,一种梦魇一样的恐慌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我们睡觉的时候,有几条鸡冠蛇从沼泽中爬了上来,爬进了胖子和阿宁的身下,还不知道怎么样打开阿宁的睡袋。这实在太诡异了,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漆黑一片的沼泽,总感觉,肯定要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了。

其他人都有这种感觉。闷油瓶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阿宁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做了个手势,让我们都把矿灯打开,他要仔细看看四周水下的情况。云深无迹

我们照闷油瓶说的办,一边的胖子也来帮忙。我们打开矿灯分四个方向,就开始扫射水里,才扫了没几下,忽然身后的胖子惊呼了一声。

我们以为蛇又出现了,马上转身,顺着他的灯光看去,就看到我们面前的沼泽中大概二十几米处,竟然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从沼泽的淤泥里钻出来的。

一只矿灯的光芒无法照清楚,立即所有的灯都汇聚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污泥的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犹如一个水鬼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狗日的,这是什么东西?”胖子喊道。

闷油瓶仔细一看,惊叫了一声:“天哪,是陈文锦!”说着一下冲入了沼泽,向那个人蹚去。

三叔长叹一口气,摸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半支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了看门外,看没有护士,心疼地点起来吸了一口,才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起来,整件事情的起因,还是你爷爷在笔记本上写的,从那五十年前的晚上开始的,如果你要知道所有的经过,那我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讲起好了。”

第一章追击

那一刹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文锦,我看过去那人的脸上全是淤泥,连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楚,但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多的考虑什么,潘子叫了一声去帮忙!几个人一下全跟在闷油瓶后面冲下了水去。

冲下去没几步就是淤泥,沼泽的底下有一层水草,我没有穿鞋子,那油腻淤泥和水草刮脚的感觉好比是无数的头发缠绕在脚上,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几步扑腾到水深处,我们撒开膀子游了起来。

闷油瓶游的飞快,一转眼就冲到了那个人的附近,那地方似乎水位不高,他挣扎着从水里站起。随即潘子也爬了上去,接着是我和胖子。我的脚再次碰到水底,就发现那地方是个浅滩,感觉不出水下是什么情况,好像是一些突出于沼泽淤泥的巨大石头。

这时候离那个人只有六七米,我近距离看着那个人,心突突直跳,异常的紧张。

文锦算是一个关键人物,一直一来她好像都是存在在传说和照片里的一个概念,如今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她。然而这里只有胖子拿着矿灯,他刚站定没缓过来,灯光晃来晃去,我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闷油瓶已经冲了过去,显的格外的急切,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我看着他几乎能够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就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我们一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的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一下竟然就没影了。闷油瓶向前猛的一冲想拉住,但是还是慢了一拍。

这看着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但是沼泽之中人的行动十分的不便,有时候明明感觉能碰到的东西,就是碰不到。

不过闷油瓶到底不是省油的灯,一看一抓落空,立即就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一下也进入了黑暗里。

我一看这怎么行,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一下就给前面的潘子给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我被一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站起来潘子立即对我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呛了几声之后冷静了下来,站稳了看去,只见这后面的沼泽一片漆黑,我们慢了半拍,进去之后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无从追起,在很多时候,慢了半拍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机会。现在只有希望闷油瓶能追到她。

我们筋疲力尽,气喘嘘嘘又面面相觑,胖子就奇怪的问。”我操,怎么跑了,你们不是认得吗?难道被我们吓着了?”

我想起那人的样子,心说不知道谁吓谁,潘子问我道:”那人真的是文锦?”

我?哪里看的清楚,摇头说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也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判断的,刚才从我们看到那个人到他叫起来也有只一瞬间,他的眼睛也太快了。不过,说起来,?在这种地方应该没有其它人了,出现一个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是文锦,可是如果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跑呢?不是她引我们到这里来的吗?

“现在怎么办?”胖子就问我们道,”那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从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情?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我心说那真是谁也说不准了,一边的潘子就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的,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想起刚才闷油瓶朝那人冲去的样子,那样子不像有分寸的样子,说起来,我总觉得进入到这个雨林之后,闷油瓶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我又实在说不出到底哪里有区别。

我们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闷油瓶回来,身上好不容易干了,这一来又全泡起了皱子,一路进来我们就几乎没干过,这时又感觉到浑身难受。

胖子就说我们不要在水里等了,还是到旱地上去,这里的水里有蛇,虽然在水中蛇不太会攻击人,但是那种蛇太诡异了,呆在这里还是会危险。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蛇的事情,我们下半身都在水里,水都是黑的,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听到这个还是毛毛的,于是便应声,转身想朝出发地游过去。

上了岸,胖子抖着自己的胸部,一边搓掉上面的泥,一边就去看刚才我们背包四周那些蛇的印迹,我坐到无烟炉边上,稍微缓了点儿过来,此时脑子里有点乱了起来,一方面有点担心闷油瓶,他就这么追进沼泽,想想真是乱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另一方面,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很不安。

阿宁的死其实是一个开始,但是当时更多的是震惊,现在想想,野鸡脖子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爬上来干嘛呢,几乎就是在同时,沼泽里还出现了一个人,还没有进沼泽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这是在是不吉利,这地方还没进去,就给人一种极度的危险感,甚至这种感觉,和我以前遇到危险时候 的感觉还不同,我总感觉这一次,可能要出大事。

这也可能和闷油瓶的反常有关系,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闷油瓶的身边,我没有以前那种安定的感觉,反而更加的觉得心神不宁。

这时候再回想起之前下决定来这里时候的情形,真是后悔的要命了。

潘子处理完了衣服就来提醒我,我也把衣服脱了去烤,一边我们就加大了火苗,能让闷油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的位置,胖子口出恶言说这点儿孤火小火苗有点像招魂灯,别等下把沼泽里的孤魂野鬼招来,潘子张嘴就骂。

不过胖子说的也有道理,这确实有点像,我心里不舒服,就又打起矿灯,在石头上一字排开,这样看着也清楚一点,我拿着矿灯就走到阿宁的尸体边上,就想放在她的头边。可走过去一看,我忽然就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再一看,我脑子就嗡了一声。

阿宁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睡袋.

第二章蛇的阴谋

我心说坏了,忙向四周查看,然而四处都不在,一下便慌了手脚,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忙唤来胖子和潘子看。

两人一看也傻了,胖子就大骂了一声:狗日的,谁干的???都条件发射的往四周去找,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是懵了。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即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野兽的声音。我立即就感觉到一股恐惧袭来,这西王母古城里必然没有其它人,这睡袋附近又没有野兽的脚印,我们都清楚不可能有什么搬动这具尸体,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想起之前那个诡秘的梦,我不由喉咙干涩,心说难不成要噩梦成真。

胖子和潘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此时没有慌乱,而是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睡袋一翻开,潘子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之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就是刚才留下的。

胖子脸色大变,就惊讶道:?我操,难道是那种蛇把尸体搬走了??。

潘子显然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一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胖子说的是对的。

我背脊发凉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这事情太邪门了,一直以来我对野鸡脖子都有一种特别的恐惧,一方面是因为它的毒性,另一方面则是关于这种蛇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很多很多的传说里,这种蛇的行为都是十分乖张的,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种蛇的报复手段十分的诡异,但是它们竟然把阿宁的尸体搬走了,这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多少条,大象都抬的走。”胖子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边到水中的区域更是多的变成一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可这些蛇要尸体干什么??潘子又道,看着胖子。确实,阿宁的尸体显然不能当食物,蛇也不是有爪子的动物,要打开睡袋,运走一具尸体,非常困难。蛇又不是蚂蚁,要尸体来干嘛?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胖子顿了顿就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她的性格。?

我想着,心情就压抑了起来,刚才那这一系列的事情,每一件都没头没尾,而且全部都让人摸不着头绪,这感觉实在太糟了,想着有点失控,心说怎么可以被蛇欺负,想着就拿起矿灯,对他们说:?我们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这尸体肯定还在周围,我们去找一下。?

还没站起来,就给潘子拉住了:?找个鸡巴,几百条蛇,你找死。?

可是!她总不能葬在蛇窝里。?

胖子把我的矿灯抢了回来,潘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爷,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范不着为具尸体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过改日要是胖爷我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这些蛇绕去,鬼知道它们要尸体干嘛。?

我听了一下也泄了气了,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皮,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看着那些痕迹,又道:?这里的蛇果然邪门,你想搬一具尸体要多少蛇?少说也要百来条吧,你想就光这里就有这么多了,这整个林子里到底会有多少?这种蛇?咱们在这里呆着,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们再回来,咱们三个恐怕也抗了不了几分钟,到时候挂了碰上阿宁,又要被那臭娘们笑话了。?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阿宁当时算是个意外,可能是阿宁弄瀑布的水,惊扰到那条蛇了。?

这一听就知道是安慰的话,心说谁信,看潘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还好说,那种蛇看着就邪门,不是善类。

我将矿灯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着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胖子却把我的几个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一下。

胖子行为让我立即又担心起闷油瓶,这家伙不会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内,我必然不会担心,因为那是他轻车熟路的地方,但是像胖子说的,蛇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他没辙。

我们又合计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继续等闷油瓶,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个人背靠背在一起,看着四个方向挨夜。

此时其实时间也不早了,只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随着晨曦的放光,持续一个晚上的压抑减轻了不少,我们也少许放松了下来,不过闷油瓶却没有回来。

我们重新审视沼泽,没有晚上那么恐怖,不过雨停了,没有雨声,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是安静的异样。远处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处的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见闷油瓶没有消息,我又开始焦虑起来,我很少有这种?随时会失去一个人?的感觉,现在却感觉这里的人随时有可能会死,这大概是因为阿宁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为主的感觉。

潘子和胖子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比我好的多,胖子说起来,最差也不过就是挂了,让我无言。

我们吃了点东西,潘子淌水回到峡谷口,减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做了个火炭堆。

我问他想干嘛,他说我们已经过了峡谷了,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时间也过了几天了,三叔他们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马上就会到达峡谷口,这里昨天虽然还有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经给太阳晒了好几天了,现在地表的地上河还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这里做一个信号烟,一方面标示我们的位置,让三叔知道我们已经进去了和我们进?去的路线,二来,也可以警告三叔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我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他这种是托他一个还在部队的战友弄来的伞兵用?军货?,就这么几个球能发烟三四个小时。

我道能不能告诉三叔这峡谷里有毒蛇?

潘子就摇头,说不同颜色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是都是简单的意思,这黄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更复杂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烟,给了我们?回音后他才能想办法传达过去,三叔他们所处的地势比我们高,应该很容易就看到,我们要时刻注意峡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没有信号烟响应。

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远距离的沟通方法,我看着烟升上半空,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和我们会和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人强马壮,我想最起码晚上能睡个囫囵觉。

潘子没隔两个小时添一次烟球,第一次烟球熄灭后,没有任何的回音,闷油瓶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烟球烧了大概一半的时候,忽然胖子就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在无聊的??度角看天,立即就跳了起来,和潘子一起朝悬崖上看去,一开始还没找到。胖子大叫:?那边那边!?

我转了几个圈,才看到了有一股烟从远处升了起来,冉冉飘上天空,烟竟然是红色,乍一看,犹如一条巨大的鸡冠蛇,从很远处的树冠底下冒了出来。

我欢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一半,忽然就凝固了,几乎是欢呼的同时,我立即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那烟升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峡谷外,而是在我们所处的盆地的中央,这片沼泽的深处。

第三章信号烟

三叔他们一直潜伏在阿宁的队伍之后,按照潘子的说法,应该是有一天到两天的路程差距,此时按照计划,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这片盆地的外延,即使发现了这片绿洲,他们也不会立即进入,而必须等待潘子给他们的信号。

然而,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应我们的信号烟,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从我们身后,沼泽的中央升了起来,这就是说他们现在竟然已经身在沼泽之中了。

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在里面?”

我怕是误会,马上拿起望远镜去看,一看正确无误,那烟绝对不会是起火产生的,因为烟的颜色红的不正常。

“大潘,看样子你家三爷比你动作快多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难道三爷他们从其它的峡谷先进去了?但是,按照计划不是这么来的,他们应该等我的信号啊,而且他娘的他们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会不会不是你们三爷的队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带,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带了烟球,都在这儿呢。”

“那就奇怪了,看来你三爷和你的交接有错误。”

“这烟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想起颜色可以代表信息,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