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 / 1)

“本宫只是去找皇后娘娘……”

太子妃忍着心悸,脸上端着端庄的笑容,想要辩解几句,但是对方却是一言不发,也不动手,只是牢牢的守着东宫大门。

而陈元香不知道的是,面对东宫众人,领头侍卫已经是手下留情。

椒房宫中,一样被拦截在椒房宫大门的各宫妃嫔,几乎是被驱赶禽类一般,重新赶回了椒房宫大厅。瑾妃带着贴身宫女,想要硬闯出去,贴身宫女当场被斩杀。

通红的鲜血染了一地,惊得这群娇生惯养的后宫女子惊叫连连。皇后勉强稳住心神,想要端出皇后的架子喝退那群侍卫,却得不到一丝回应,所有的人,都被团团包围在了大厅之中。

“你们反了天了,这是要造反吗!”

皇后捂着胸口,心神不定的大骂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噩梦一般的场景,明明早上,皇上走出他宫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她脸上一片茫然,心中却是惊惶不定。

而被皇后怀疑要干什么的皇上,此时才真正是水深火热。

“逆子,你是要造反吗?”

皇上虎目怒瞪着太子,喘着粗气指着出现在面前的太子,满眼的不敢置信。

太子笑容不变,语气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厉的不带一丝感情:“父皇,儿臣可不想背造反那么大罪名。你老了,也糊涂了,是时候该主动退位了。”

“你……”

“儿臣一直想做个孝顺的儿子,可是父皇你不给儿臣这个机会,儿臣只能够自己主动争取了!”

太子目光冷冷的看着皇上,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物件一般。

“混账东西,朕……朕就是退位,也不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

皇上怒不可遏想要上前去打太子,太子却冷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被他曾经的金盔铁甲近卫拉住。

“父皇不传位给儿臣,还能够给谁?”太子冷笑着,突然一把抓过了边上的敬亲王,开口道:“是他吗?”

敬亲王不妨被突然抓住,吓了一跳,连连挣扎,太子却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敬亲王的双手被近卫制服,挣扎不能,只能够故作镇定道:“皇兄,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收手,父皇还能饶你一命!”

“好个大义凌然的敬亲王!不知道你在营党结私,偷换军饷、赈灾物资之时,是否也是这般的大义凌然。”

太子拿着刀的手稍稍用力,锋利的刀锋划过了敬亲王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敬亲王吓得冷汗直流,声音颤抖:“皇兄,你胡说什么?”

“不急,和你算账的时候还没到呢!”

太子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惊慌,收回了手中的刀,手指轻轻划过刀锋上落下的血迹,却满满走到了和亲王跟前。

“皇兄,臣弟……”

和亲王缩着脖子,脸上满是哀求与懦弱,任由侍卫乖乖制服着手脚而不动。

太子眼神无趣的滑过了他,神色中略带轻视,和亲王只觉得逃过一劫,大声喘着气。和亲王边上站着的,是端亲王,太子的脚步走的缓慢,却一步一步敲在了端亲王的心口上。

端亲王低垂着脑袋,颤抖着不敢与太子对视,却又说不出求饶的话,他以为太子会拿他开刀,谁知道,太子的目光滑过了他,又滑过了后边的几位,最终落在了荣亲王身上。

“皇兄……”

荣亲王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脸上神色中有种被背叛的难过。

太子却冷笑着由着刀锋慢慢划过他的脖子,落在了他的脸上。

荣亲王目光呆滞的看着带着冷光的刀锋在他身上慢慢滑着,脸上的表情惊恐的有些好笑。

“你说,孤若是在你的脸上划几刀,再把你的腿脚砍断,你这辈子估计都没希望登上大位了吧!”太子轻声的说着。

“皇兄你说什么!臣弟从来都没有想过……”荣亲王语气中透露着伤心。

太子手上突然一使劲,刀尖刺进了荣亲王脸上的肌肤。一阵疼痛从伤口处传到了荣亲王神经里,他感觉脸上温热的鲜血流下。

“皇兄,我是你的嫡亲弟弟!”

荣亲王尖叫着,想要挣扎。大殿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这恐怖的一幕。

“混账东西,亏得你弟弟还替你求情,你就这样对他!”

皇上怒声呵斥。

太子却依然沉着着,在荣亲王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后扔下了手中的刀,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道:“是想让孤出来替出来当挡箭牌吧,想看着孤与其他的斗得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吧!”

“孤有的时候觉得,你这个嫡亲弟弟真是可怕,是多久之前开始算计孤的?长河水患,你在里边又有多少手笔?算计孤被圈禁,如今,又想做好人,让孤对你感激涕零,让父皇觉得你友爱兄长,最重要的是,算计孤替你在前边冲锋陷阵,扫清所有登上大位的障碍!好事儿,可不能够全让你给占了。”

太子冲着抓住荣亲王的侍卫做了个手势,那些侍卫将挣扎着,哀嚎着的荣亲王拉了下去。

哀嚎声回响在大殿之中,也让大殿之中的所有人,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太子冷笑着扫过其余缩着脖子减少存在感的兄弟们,目光又落回了皇上身上:“父皇难怪会想传位给赵清漓,他和父皇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私自利,又那么会算计人。”

“朕何时说过要传位给漓儿!朕还想着顾念父子之情,解除你的圈禁,你就这样对待朕。”

皇上声音颤抖着反驳,看着太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索命鬼一样。

太子闻言,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解除儿臣的圈禁,真的是父子之情。父皇说这话,不心虚吗?若非你的这些个儿子蠢蠢欲动,你会想到让孤出来!”

“等到用完了孤,你不需要了,找到更听话的儿子,孤就是个废物了……”

“你就是这样想朕的!”皇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太子却继续冷笑道:“父皇何必与儿臣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