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1 / 1)

天下第一妖孽 红尘幻 3517 字 1个月前

如今,她已弄清楚点名后会有两日自由的时间,只要第三天午时赶回来点名即可。

所以她沿途一直记着道路,观察着昆仑山周围的地势,瞧一瞧此地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她向来做事情都是心思缜密,凡事都要想好退路。

容夙凝视她半晌,忽然咳了咳,故意吸引住她的目光。

低声道:“墨儿,昨晚我感觉身子恢复了好多。”

“那就好。”苏墨抬眼看着他,优雅一笑。

“还有早上,我那个了。”容夙剑眉一轩,面容似乎有些害羞。

“哪个?”苏墨抬起妩媚的眸子,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男人的那个。”容夙虽是面容绯红,语气却有些骄傲的说道。

“哦。”苏墨唇边的笑意一僵,面无表情的回答,“恭喜。”

“恭喜什么?眼下我没有新的犊鼻裤换?可怎么办?我现在都没有穿犊鼻裤,感觉山里有些凉飕飕的。”容夙想到其他男人的无耻做派,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面容红了红,有些犹豫的厚着脸皮说道,“女人,你能不能帮我洗一洗我的犊鼻裤,我不会洗。”

苏墨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没有好气,唇角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个小子昨日偷吻了她还没有寻他算账,这时候居然又让她给他洗底裤?

她在背后握住拳头,恨不能在他头上敲个一记。

然而容夙正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星目之中微闪,嘴唇抿起,平日里傲然的眸子带着朦胧雾气,长长的睫毛翘着,傲娇中带着一些别扭,俊美的面容却隐隐有些期盼的羞涩。

不过想到两人到现在连多余的换洗衣物都没有,当务之急就是去镇上寻些这几日需要的东西,万万没想到昆仑山真是一个逼死人的地方,骨子里逼着人不断地求上进,否则过的就是见不得人的日子。

不清楚当年闻人奕与姬白,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于是,苏墨抬眸淡然道:“容夙,不管怎样,我们去镇子里就可以了,那里一定有成衣铺子,我会想办法弄些新衣物……还有犊鼻裤。”

容夙听出她的拒绝之意,表情立刻变得傲然,俊颜从容而高傲,语气不爽地道:“女人,本公子已是习惯穿最华贵的犊鼻裤了,所以女人,这次镇子卖的犊鼻裤可不一定入本公子的眼,倘若料子要是不好,我娇贵的皮肤怕会受不了的。”

苏墨那幽月般的眼眸流转起一丝嘲弄,“如您这般金尊玉贵,是不是屁股也会长疮?”

“有可能。”

“你也太娇贵了不是?”

“我就是娇贵,而且挑剔,就是选女人也很挑,底裤就和女人一样,最贴身了,本公子也是不会随随便便亲女人的。”容夙意有所指。

“哦?那昨晚你为何亲我?”苏墨冷冷瞪他一眼。

“想亲就亲了,你这个女人毛病很多,但我觉着你最合适。”容夙轻哼了一声。

“我觉着你和我实在不适合,我不喜欢不会洗底裤的男人。”苏墨故意鄙夷地说道。

“底裤什么的,我会慢慢学着洗,你如果愿意,我也会替你洗。”容夙说着已撇过了面容,耳垂已经变得绯红,轻咳了两声,厚着脸皮说道。

“容夙,我真是服了你了。”苏墨忍不住瞪了瞪他,接着扶额。

她忽然觉着容夙似乎脸皮也渐渐厚了起来,好似她身旁的男人没有一个脸皮子薄的。

容夙立刻斜睨了她一眼,信誓旦旦的说道:“女人,反正契约有七个,我很愿意做第六个,你考虑考虑,等我去了镇子上,一定会养家糊口,养活你。”彻头彻尾地打动她的心。

“你省省吧!”苏墨的心居然砰砰的跳着,没想到容夙居然会这么表白。

“女人,我说到做到。”容夙依然信誓旦旦。

两个人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对方,倒是气氛轻松。

容夙的心中同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没有埋怨他,下次可以再谋划亲她一次。

忽然,前面花团锦簇的地方走出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看到苏墨后立刻招了招手,笑靥如花地叫道:“苏墨,我终于等到你了。”

苏墨凝了凝眉,脚步一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谢双双。

这个姑娘向来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昆仑山。

她接着微微一笑,算是同她打过了招呼。

但容夙瞧见了谢双双后却是冷冷哼了一声,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幽暗的光芒,他双手抱臂,表情冷漠傲然,这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居然跑来打扰他的二人世界,委实太没有眼色了。

谢双双根本没有理会容夙,一瞧见苏墨的身影就立刻缠了过来,唇边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苏墨,我已经来这里半日了,但是我初来乍到发现灵石取不出来,我现在可是一点灵石都没有了,目前只能靠着你过日子了。”

苏墨妩媚一笑:“无妨,只是多一张嘴而已。”

容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自己与苏墨都过得紧巴巴的,这个混白饭的女人也好意思?

谢双双接着道:“苏墨,我们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容夙暗道:你算什么?我才是与她患难见真情。

冷哼了一声后,他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谢双双并没有理会容夙,笑吟吟地道:“苏墨,苏墨,虽然这次我来昆仑山是来看病的,但是有人居然给我安排了相亲你知道吗?”

苏墨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谢双双立刻不屑道:“我最憎恶那些随随便便就安排什么婚事的人了。”

语落,她挽住苏墨的左臂,笑得一径开心。

容夙不甘示弱地来到苏墨右侧,不动声色地拉住了苏墨的右手。

谢双双“咦”了一声,“小猫儿,你也太缠着女主子了。”

“我不是小猫。”容夙傲然冷笑。

“那个容……容什么来着?”

“容夙。”

“对,对。”谢双双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容小猫。”

不去看容夙那杀人的目光,她接着缠着苏墨笑着,“苏墨,我已经听说了啊,那个男人是无双城一个贵族公子哥,还是有妾侍的,居然让我嫁给这种男人,太过分了!本来家族里让我和无双城的虞染联姻,但大哥不允许,说是虞染有了女人了,我其实也无所谓的,但是我最反感那种有了女人,还出来找女人的男人了。”

苏墨微微一笑,知道谢千夜明白虞染与她的关系。

她的男人,也不喜欢其他女人染指。

虞染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子。

但是想到了七个契约,第六个难道真的要选择容夙?

此刻,容夙静静地拉着苏墨的右手,手心中微微出汗,有几次苏墨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被他给握的紧紧的,不肯放开。

她与他静静地手拉着手,旁侧还站着一个聒噪的姑娘,居然有种莫名而奇怪的感觉。

三人来到镇上,苏墨已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铜门,上面的金色钉子亮锃锃的晃人眼,看似是一个寻常普通的铜门,但暗中都隐藏了诸多的机关,苏墨的目光再次一扫,接着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发现这镇子就像一个机关制成的山寨,旁人若是想要进入其中极有难度。

“等等,你们三个好像不是昆仑山弟子,不能随便进出。”两个看门人拦阻住了苏墨与容夙。

“二位大哥,通融则个,我们是隐门弟子,麻烦让我们进入里面。”苏墨客客气气地说道。

出门在外,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看门人一看就不是善类。

“灵石。”为首的看门人已经伸出手来。

“不错是灵石,一人一颗,进入镇子的外人都必须拿出灵石来。”

“你们怎么不去抢?”谢双双瞪了瞪眼睛,已忍不住的说道。

“啧啧,这是昆仑山的镇子,来来往往的都是隐门的人,不是寻常人的镇子,昆仑山为了锻炼众人的生存实力,设下了种种的磨难,让各位磨砺自己的意志,别把以前锦衣玉食的坏毛病带到这里,所以要诸位都懂得吃苦耐劳,何况我们这里做事情论的都是灵石,门前交出一颗灵石,门内却能挣到无数颗灵石。”两个看门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苏墨小姐。”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苏墨回眸,看到玉公子不知何时早就站在外面等待着,周围陪着无数的人,在众人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但见他面容带着优雅的笑意,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面容毫无骄狂之色。

他已经等了她很久,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等待过一个女人。

有生以来都是女人在等他,他觉着女人等自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家中的妾侍也每晚巴巴的等着他宠幸,可他眼下却是等的非常激动,心情也时不时的荡漾着,尤其看到苏墨如仙子般走来,心情更是激动,但见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在阳光下似笼了一层天光,优雅从容地迎了过来,“不过是灵石而已,要不要我给三位先交上过路费?”

“不需要。”容夙拿出三颗灵石,抛了过去,正是玉公子先前给他的。

苏墨唇边也勾起魅惑的笑意,瞧吧,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帮助。

顿时,玉公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三个人已经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进入了门内,玉公子正要过去,却被看门的人拦住,“交灵石。”

玉公子蹙眉,“方才不是交过了吗?”

看门人翻了个白眼道:“方才交过你们又没有进去,一个时辰就作废了,重新交。”

谢双双已在苏墨耳畔轻笑一声,“这个就是什么无双城的玉公子,那个家族里安排给我的相亲对象,我看他对你好像是有什么心思?”

苏墨凤眸抬起,淡淡道:“他在第一日来时,寻的可是你呢。”

谢双双立刻吐了吐舌,“苏墨,你别告诉他我是谁,这个男人道貌岸然,看着就讨厌。”

苏墨忽然转眸道:“容夙,再给我一颗灵石。”

她知道容夙从玉公子那里拿了几颗二品灵石。

容夙立刻出声问道:“女人,灵石刚才都已经用完了,你还要做什么?”

苏墨凝眉,摊开双手,“因为传讯鸟上的灵石已经用了太久,无效了。”

容夙挑眉道:“你用传讯鸟和姬白联系过,路途遥远,用了太久,所以失效了对不对?”

苏墨道:“嗯,不错,当务之急还是需要一些灵石。”

容夙撇了撇嘴:“这个交给我,等我先去镇子上做事,挣一些给你。”

苏墨侧着头,她离他很近,吐气如兰地说道:“那就不客气了。”

容夙冷哼了一声,“女人,我知道你想联系闻人奕罢了。”

苏墨接着侧着头道,“可惜我还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知道了,知道了,等进了镇子寻到事情再说吧!绝对会给你挣到灵石的。”容夙撇了撇嘴,这个女人心中就想着其他的男人,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可恶啊!真是太可恶了。

“容夙,你看那里有成衣铺子。”苏墨指了指前面。

“我去看看。”容夙立刻昂首挺胸地进去。

旁人看到他穿戴华贵,只以为来了大主顾,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容夙伸手摸了摸一件衣物,质地不错,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问道:“多少钱?”

伙计伸出五个手指,“小店仅此一件了,这可是最好的,我看和你有缘,五十颗一品灵石。”

容夙吸了口气,却立刻按捺下来恼怒之意,昂首道:“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