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苏墨绝美的面容笼罩在光影中,眉目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慢慢道:“这里一天下来,能赢多少?”
杜家男子敞开衣裳,露出胸肌道:“本赌坊一天最多能赢走三百两,有本事的可以赢更多。”
苏墨斜睨对方一眼,冷嘲一笑,“三百两,太少了。”
男子舔了舔嘴唇,“小公子,要不你和我赌吧,赢了就给你一千两,输了你就给我做上一月娈童,如何?”
“好!不如我们赌点数,如何?”苏墨目光一转,笑意更甚,目光带着一些讥诮之色。
“点数?怎可能猜到?”那男人先是激动不已,又马上不可置信地说道。
“若我猜对了,算我赢。若我猜不到,算你赢。”苏墨眼眸幽闪,唇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极好。”男子淫邪地看向苏墨,他猜测这少年大概是神识了得,可惜赌场里早就设下了阻隔神识的法器。
却见赌桌里里外外,水泄不通的正被一群人围着,前方站着一个素衣的美貌“少年”,她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纤纤玉手正在桌前轻轻敲打,雪肤如玉,手指恍若白瓷铸造而成,此刻,她面前放着一大叠的金票,还有大量的银票,俨然与对面男子进行了一场豪赌。
她眯起眸子,红唇轻启,很快就报出了一个数字。
宝盒子一开,骰子现出,果然没有丝毫的差错。
“少年”面如脂玉,越寒越傲,越冷越艳,姿容无双。
面前的金票银票越堆越多,而对面杜家男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渐渐的,四周的赌徒瞠目结舌地凝视着眼前场面,众人目光越来越惊异,越来越不可置信,那一大叠金票,一张是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白银,眼见一百张金票放在前面,上百张金票,岂非至少一百万两白银?
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上百万两的银子,顷刻间就已被一个少年悉数赢走。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数目,整个杜家产业十年来也不过挣到这些。
杜家男人衣衫尽湿,汗流浃背,他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方是怎么知道点数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骑虎难下,于是恶狠狠地看苏墨一眼,目光沉沉,“小子,你一定是使诈,对不对?”
“输了就找借口,杜家人还真是输不起。”苏墨慢慢抬起眸子,眼中浮起一丝潋滟。
“小子休得危言耸听,把金票放下,你一定是来踢场子的,爷儿这就把你抓起来狠狠收拾。”杜家男子提起鞭子,凶神恶煞地指着她。
“阁下若要这么说,我就是来踢场子的罢。”苏墨凝视着他。
只见她唇边漾起绝美的笑容,众人无不被她的笑容魅惑倾倒,觉着口干舌燥,就在这一刻,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已将一百张金票拿在手中,运起内力,一瞬间震得粉碎,但见一百张金票在她手中化为片片的废纸。
男子顾不得心旌荡漾,心头滴血,双眸泛红,暴喝一声,举起鞭子向苏墨要穴挥去。
但见苏墨身子翩然跃起,一记手刀如流星赶月,风雷掣电,重重击向他的脖颈。
接着手腕一转,反手成拳,打在下巴上,满足吐血,吐出门齿。
她拽住对方的鞭子,拧身而转,“咔吧”一声,对方关节已经扭曲变形。
男子吃痛,惨叫一声,翻着白目,在地上翻滚着。
苏墨接着抬起一脚,对准胯下,将男子巨大的身子踢飞了出去,正落在最大的赌桌上,桌子塌陷。
夜里栖息的夜枭顿时黑漆漆一片而起,振着翅膀,发出扑棱棱的声音,周围尖叫声,叫嚷声纷纷传来,赌场里顿时一片大乱,其他打手们脸色一变,立刻拿起身侧的棍棒,有人则手持无比锋利的刀剑,如同凶神降临,笼中的女子个个已闭上双眸,垂下头去,惧怕看见一出惨不忍睹、血流成河的场面。
苏墨依然在笑,笑得妩媚,“谁敢过来,我就打歪谁的鼻子。”
蓦然间,一片刀光剑影,白色的墙上黑色的人影在晃动。
赌场外,微风清,月光寒,云雾淡。
屋顶上,夏枫已彻底惊呆了,没想到这女子身手实在太快,太狠,狠厉的让人恐惧。
赌场内,众男子全部歪着鼻子,打趴在了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面容惨不忍睹。
虞染摸了摸嘴唇上的齿印,嘴唇泛着莹润光泽,想起苏墨方才那胯下一脚,觉着自己这点伤势真的不算什么。
苏墨嘴角笑容更深了一些,带出些妖异诡魅的意味,踢了踢最先昏过去的杜家男子,见他腰间缠着白金链子,手指还戴着五枚硕大的白金戒指。冷笑了一下,苏墨把这些首饰取下来,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雪白的指尖微微一捏,金链子与戒指竟在她玉指间逐渐扭曲变形,接着被她捏成一块金饼,众人顿时眼皮一跳,目光里更见惊惧。
暗中的某个杜家人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马上对着身旁的小厮附耳几句。
那“少年”笑得越发妩媚,眼中也有凛冽之意,随后,她迷人而发亮的眼眸,扫过众人,“此地的管事呢?”
“我们不知道啊,少侠饶命啊——”众人连连磕头。
下一刻,阁楼突然围来一群人,这些人一看就比先前的打手更加实力不弱,有条不紊的围成了一圈儿,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把弓箭,每一支箭都对准了苏墨。
苏墨瞧着阁楼突然出现的众弓箭手,唇边带着优雅的笑意,目光依然平静。
此刻,夏枫的目光惊诧看着众人,喃喃道:“这些都是青云宗的先天高手,青云宗可是极有名气的大宗派,没想到杜家居然能请得动这么多人。”
虞染淡淡说道:“青云宗本就是杜家的靠山,这些人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夏枫接着深吸一口气,“染公子,还是我出手吧,这些弓箭手用的是夏家的破神箭,也只有我可以搞定,看来这位妖姬实在太能惹是生非了,某些人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
虞染黑眸闪动,悠然道:“先不急,慢慢看。”
夏枫挑了挑如刀浓眉,“公子不去救她吗?”
虞染惑人的嘴唇勾起,盈盈眼波一荡,“千万不要小瞧这个女人。”
但见苏墨淡淡一笑,笑容如风清雅,偏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你们这些人以为包围了我,我就会束手无策?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
众人气结,觉着眼前少年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立刻拉紧箭弦对准了楼下的少年,蓄势待发。
苏墨轻柔的抬起双臂,袖子里慢慢飞出二十只蝴蝶,一只在她指尖萦绕飞舞着,蓦然,长袖一挥……
一更夫正路过赌坊,刚刚走到牌子下面,忽然“怦”一声,赌坊的一侧墙壁破裂开来,接下来“轰隆隆”的爆炸声在阁楼之内连续不断的发出,震耳欲聋,一阵灰飞烟灭,更夫惊恐万分地趴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不好了,不好了。”
杜老大神色惊惶,连滚带爬地上楼,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道:“青云宗的诸位大人,下面那二十多名先天武者居然对付不了那小儿,就是夏家的破神箭也根本发挥不了威力,能不能让更厉害的武者去对付他?”
但见黑暗中立着数个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前方站在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如僵尸一般的面目看起来有点可怖。
另一侧站着一披着黑衣大氅的男子,帽子遮挡着面容,披风下露出一缕白色的发丝,烛光照着他光洁的下巴,映得此人甚是神秘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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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防狼利器
更新时间:2014820 20:55:04 本章字数:5740
只见中年人负手而立,眉头轻轻拧起。
他眼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没想到他刚来此不久,就遇到有人踢场。
至始至终,他就站在阁楼上面看得清楚,便回眸看向杜老大,问道:“你得罪了那小儿?”
杜老大忍不住咬牙道:“在下并不知道,但他一定是竞争对手派来踢馆子的。”
中年人慢慢向前两步,目光冷肃,“本地,你杜家的生意一家独大,按理就没有竞争对手。而且又有我青云宗里里外外护着的,根本没有人敢来踢馆,罢了!我这就去亲自会一会那小儿。”
说罢,他一步步走下楼梯,众武者神色凛然,一同跟了出去。
只余那黑暗中的黑衣白发男子如墨玉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杜老大离开时,忍不住扫了一眼黑衣男子,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觉着很是好奇。此人一直沉默寡言,偏偏中年人对他十分敬重,而且男子在黑暗中有一对线条绮丽的眸子,眼底恍若秘银流淌,身上仿佛包裹着层层迷雾,暗中潜藏千年之美玉,周身散发着清冷气息,甚至还有一种谪仙般的感觉。
但那不经意露出的一缕白色发丝,让他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年纪。
此人气质几乎有种吸入灵魂的力量,神秘,甚是神秘。
屋顶,夜凉如水,星辰闪烁。
夏枫眯起了眸子道:“公子,大事不妙,现在出去英雄救美,也只能是阁下了。”
虞染凤眼流波,垂眸慵懒一笑道:“哦?为何?”
夏枫叹道:“这一回青云宗一位副宗主亲自出马,此人应该是淬体期的顶峰实力,而且拥有很强悍的法器,对付这种人很是棘手,那妖姬哪里有资格与他对招?”
虞染半垂魅眸,薄唇勾起一抹优美的弧线,“不必担忧,这种人绝不会轻易出手的。”
夏枫不由觉着染公子实在是奇怪,染公子似乎对妖姬很是担忧,却又很是自信,还真是矛盾。
思及此,夏枫喃喃道:“只可惜,我倒是觉着她凶多吉少呢!”
众人刚来到楼下,只见“少年”泰然自若地坐着,眉梢眼角淡若春风,甚至换了个很舒服且优雅的姿势,目光看向对面中年人,“阁下便是主事的?”
这举动让中年人的眉峰挑了一下,“小儿,为何要来这里踢场子?”
苏墨嘴角一抹惑人的冷笑,众人只觉得眼前华光四射,接着金玉般的声音传来,“因为该踢,杜家在此地为一霸,偏偏生意做的很不地道,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是为不仁,开设烟馆,走私禁品,是为不义。本公子觉着杜家实在不配为本地的商业龙头,更不值得青云宗的看重。”
中年人听出对方是知根知底而来的,依然面无表情地道:“小儿是想替天行道不成?这世上替天行道的人固然有,但没有本事可是不行的,否则都死的很早,难道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
他瞪着苏墨,知道对方不会为了这等不切实际的目的。
苏墨的神情妩媚,红唇轻启,“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在下觉着,在此地,我的家族完全可以代替杜家与青云宗合作。”
听闻此言,中年人立刻面色阴沉,觉着这个少年实在不上道,这种事情并非小事,没有大人物亲自出面,居然独自跑来踢馆,看来此举只是毛头小儿的无知罢了,青云宗乃是隐门之下的大门派,世间贵族对宗门趋之若鹜,周围人非富即贵,岂是随随便便与人合作的?
这少年的家族大概是眼红杜家生意,剑走偏锋,却不知道自己远远不够资格。
枉费他先前还觉着少年有胆有识,实力卓绝,却不过是一个大愚若智的。
他暗道一声愚蠢,目光鄙夷道:“原来你是为了这种事情跑来踢馆?难道你觉着家族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可惜我青云宗与杜家一直合作的很好,而且杜家生意与此地的兴盛功不可没,你的家族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苏墨却是唇边扬起一抹弧度,轻嗤一声。
中年人凝眉道:“你笑什么?”
苏墨幽黑双眸流彩熠熠,淡淡道:“我在笑有人目光短浅,不知商业的正途,居然认为赌场、妓院、毒物、走私、贩卖人口竟是让此地兴盛的原因?”
任何地方的商业重心都在于民众吃穿住行的需求,若把赌场妓院等当成商业兴盛的大计,未免荒谬至极。
闻言,中年人目光一沉,不怒反笑,“小儿,我问你,方才你是怎样知道骰子的点数?”
苏墨不紧不慢,悠悠地说道:“方法有两种,其一:可以用耳朵去分辨,其二:炼器师知道隔离神识阵法的布局,便可以从中找到漏洞,从而通过神识看到里面骰子的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