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如听天书,一时无语。敬安便将她抱入怀中,手下便摸索她的身子,又凑过去,在月娥耳畔,低低问道:“如今他们人也走了……我说的是真是假,最多过两个月便可知道……好月儿,如今你可告诉我,苏青他私底下对你说了什么?”
月娥本在出神,被敬安这么一问,身子一抖,脸上微微发红,便有些不自在,红着脸转头,避开敬安目光,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并没说什么。”敬安见她红了脸,更是疑心,便说道:“我不信……好月儿,你告诉我……”便在她脸上亲,月娥动了动,说道:“说了没有什么就是没有,别只管来烦。”
敬安见她脸红着,分明很有内情,偏偏不说,他心头如猫抓似的,很是难过,便将月娥抱了,温声说道:“既然没有什么,那便罢了……嗯,这几日你又常跟那苏青在一块‘密谈’,竟也不许我近你的身……我也忍了许久了,今晚上……”说着说着,那声儿便变了调,手上便自开始轻轻揉捏。
月娥身子敏感之极,被敬安一阵拿捏,脸上红得更甚,微微喘息,伸手推开他,说道:“不许,你再熬几日罢。”
敬安大惊,说道:“为何如此?”又说道:“月儿,不会是因为那苏青之事,你故意惩罚我来着?”月娥见他变了面色,便忍着笑,说道:“是又如何?”
敬安想了想,说道:“我不服,我不服……我此刻便要!”说着,向前一扑,便将月娥扑在身下,低头便亲。
月娥便躲,敬安追着亲了几口,月娥笑的乱颤,断续说道:“你疯了……真个像是小哈小暴……快起来,别恼了。”
敬安哪里肯放,手在胸前揉了几下,便探向下面,轻轻揉捏,月娥气喘吁吁,推开敬安的手,说道:“不行,真个不行……再、再过几日。”
敬安说道:“为何不行?”便在她身上一径乱蹭。月娥见他实在忍耐不住,便说道:“你别乱来,……且先起来,我细细说给你。”
敬安说道:“恐怕又是你的推托之词。”便轻轻咬她的耳垂,月娥身子酥软,却仍撑着,只说道:“不是,真个不是,你不是问我……苏青对我说了什么,你放我起身,我便告诉你。”
敬安听了这个,心头一动,才停了手,便将月娥抱起来,仍搂在怀中,便问道:“当真?你别哄我。”
月娥说道:“你总是急脾气,唉……”略一犹豫,才问道,“你可还记得,先前我同你说,我不能有孩儿之事?”敬安身子一震,继而说道:“那又如何,我也说了,没有便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又低头在她脸上一亲,说道:“只要你在便好。”
月娥抬头看看他,虽然知道他的心意,又听了这话,心头仍暗暗感动,便伸手也揽了敬安的腰,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孩儿的……”敬安说道:“我才不喜欢,烦人的很,又吵闹,我不耐烦养孩儿。”月娥掩嘴一笑,说道:“既如此,那么苏青给的那方子,我便不要了……本来再吃几日的药……”
敬安一怔,说道:“月儿,你说什么?”
原来,苏青那日来,见月娥眼睛复明,本来去了心事,便想回去。只因敬安照顾十分周到,月娥又百般挽留,便多住了两日。此后,苏青见敬安对月娥真是好到了十分,月娥对敬安也是同样。他那一颗心才全然放下。便同月娥细说了她不能身孕之事。
月娥先前虽然并没想到这宗,但自跟了敬安,总觉得既然成婚了,就该有个孩子才是。何况他们古代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最是重视香火的。敬安先前要正式娶她之前,她也早早地便把自己不能有孕之事说了,敬安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月娥是吓唬自己……反笑“那我们便试试看……”,不由分说便折磨她一番。还是月娥气急了落泪,敬安才知她说的是真的,这才慌忙哄着月娥,才又问。月娥便说了,敬安细想了想,说道:“且不说还不知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有何惧,我们可以相请大夫来看。”
月娥说道:“万一无用呢?”她先前跟王四鹄,后被敬安所夺,敬安的性子如火……两个一直纠缠至今,仍旧一无所出,不得不令人担忧。
敬安听月娥问,想也不想,便说道:“无用那就不要孩儿便是了。起先我还以为自个儿是孤家寡人,死在征战之中,如今多了你陪着,我心中已经足够,何必奢求其他?”
月娥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又落泪,一颗心极软,不知该怎么才好。敬安便抱着她,多番安慰了。
此刻苏青来,月娥本不想问此事。不料却是苏青主动提起,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初你到紫云之时,曾得了一场大病,我给你诊脉之际,查出你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气,对身体大有损害,而且气血行走紊乱之极,此种体质,日后成婚,恐怕会有不育之虞,我便暗暗留心,后来你嫁了王四鹄,我心头担忧你无所出,恐怕被那家人嫌弃,便找了姚老先生相谈,没想到,他竟叫我不要声张。”月娥一惊,问道:“为何?”苏青说道:“我也不解,而老先生说,你嫁给他们王家,已算是金玉陷泥涂之中,更不肯再叫你给王家留下血脉。”
月娥暗自心头发凉。苏青说道:“我虽然不赞同如此,但你的身体甚是虚弱,就算是有孕,恐怕在孩儿长成之前,你也早被累死了,而我当时并没万全之法,因此我只好忍了。”
月娥暗暗捏了把汗,苏青说道:“这几年,我一直潜心钻研解决之法,两年前被我想到一个方子,如今倒是可以一试。”
月娥说道:“我有一事不解。”苏青问道:“何事?”月娥想了想,问道:“……我是因为体虚,才不能有孕的么?”苏青略微犹豫,说道:“我起先查探,倒似是因为有毒物催发的迹象,方才我又把了把脉,却觉那毒性已经淡了许多,只是病根尚在,因此需要这药方一试,服药期间,不能……行……咳,行房。那个,倘若有用……近期内也不能有孕,须先把身子补好了再说。”说到最后,忍不住就有些不自在。
月娥听了,脸便红红地,只低着头答应了,苏青便把带了的方子给了月娥,说道:“那些服用之法,我都写好了。禁忌之物,也注明了,只照做便是。”月娥说道:“我明白了……真是,真是多谢你。”又说道,“先前他所作之事,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致歉。”
苏青看她一眼,摇摇头,便垂了眸子,说道:“不用谢,我见你好端端地……他……他对你也好,我便放心了,以前之事,只当是一场梦罢了……过几日,我回紫云,自也会选个好人家成亲的。”
月娥喉头一梗,想了想,说道:“苏青,你是个好人,我祝你能照到如意之人,和和美美,白头到老才好。”
苏青一笑,两人四目相对,心头滋味,难以言说。
你道月娥为何会如此?这自然是谢夫人之顾。她先前知道东炎跟楼容玉有往来,因她知道东炎跟楼容玉是亲兄妹,虽知道东炎是君子,做不出荒唐事,但出于一己私心,便将那素日里毒害老侯爷妾室的不孕药,加诸楼容玉身上,才害得月娥如此。
当初她设了圈套要害敬安,本是想利用静瑗,不料那边静瑗中了药,派人去叫敬安之时,瑛姐因觊觎东炎,故而也对东炎用药,想借这机会成就好事,谢夫人及时察觉,她虽然借瑛姐之手行事,到底是瞧不起她,认为她不配接近东炎,便将她一番训斥,然而东炎身中媚毒,无法清除,谢夫人当机立断,便把东炎跟静瑗凑了一对,又找借口,把赶来的敬安支走。
静瑗中的药并未夺其神智,因谢夫人本想叫静瑗指认敬安的,却不料阴差阳错成了东炎,此后谢夫人便警告静瑗,没想到察觉静瑗向来恋慕东炎,宁肯自毁名声也不肯毁东炎,才也留了条命。
这些内情外人自不知道,也不必细说。
只说敬安听了月娥这一番话,惊愕之后,喜不自禁,说道:“好月儿,这么说,你这几日不叫我近身,不是因为恼我,却是因在服药之故?”月娥也不瞒他,便点了点头,敬安乐得在月娥面上便亲,说道:“难道我要有儿子了?”月娥说道:“你不是说不喜欢的么?便不要罢了。”敬安说道:“哪里哪里,我喜欢的,好月儿,我实在高兴。”喜得语无伦次。
敬安亲了一会,忽地想到个紧要问题,便吞吞吐吐说道:“月儿,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就盯着她贪看。
月娥说道:“一月之后。”敬安嚷道:“胡说,方才我明明听到有几天的!”月娥说道:“二十天也是几天。”敬安说道:“好月儿,别哄我,说真话,你夫君要憋坏了,到时候要儿子也难得。”
月娥见他这副样子,又羞又是好笑,便说道:“十五天,别再问了。”敬安皱眉想了想,叹一声,说道:“此后,便可知度日如年是何滋味了。”
月娥听他这样露骨说话,只觉很是好笑,就笑着伸手,用力抓了他两下,觉得不解恨,又使劲敲了他两拳。敬安说道:“让我亲亲,歇一歇火也好。”便拥住月娥,将她抱入怀中,小小轻薄一阵。
此后敬安忍了半月,每日便只带兵出府操练,烈日毒火的,把些士兵操的叫苦连天,只以为是将军生猛,谁知是他一肚子生猛没处出去?
月娥自在调理身子,又时常在府内做些运动,以“强身健体”,早在之前,敬安就将小葵从京内接出来,便依旧服侍月娥。如此半月过去,自觉得身子比先前更强健许多,不由暗自感激苏青用心,倘若不是他连年来的潜心钻研,怎会开出这样绝妙的方子来?
眼见到了第十六日上,敬安起了个大早,便抱住月娥,嘿嘿邪笑,正要为所欲为,月娥说道:“今日不行。”敬安大惊,说道:“我算了好日子的。”月娥说道:“真个不行。”敬安赌气,说道:“你只管哄我!”月娥见他很是沮丧,便笑吟吟凑过去,在敬安耳畔说道:“不骗你,我月事来了。”
敬安眨了眨眼,问道:“真的么?”月娥说道:“难道我拿这个骗你?”敬安说道:“你信口推脱,也是有的……”月娥用力将他推下床,说道:“快出去罢!”敬安愁眉苦脸爬起来,喃喃说道:“如此,不还得要三四日?”月娥点头,笑道:“很是很是,夫君真是聪明呀。”敬安咬牙,扭头瞪着月娥,说道:“你少得意……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折磨你……”
说着,便自去沐浴消火。月娥在床上,揉着肚子笑了会儿,忽地想起一事。
原来,自她穿越过来之后,每一次月事来,都会痛的翻天覆地,痛不欲生,肚子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凌迟一般痛苦,且经行困难,往往要痛上一日,才会血行下来……然而这一次,竟无一点腹痛的预兆,早上她醒来后觉得身下有些古怪,探手才知道是月信来了。
月娥细想了想,便知道是苏青用药功效,忍不住又是一番感叹。
三日之后,月娥自觉身子好了些,又因久没沐浴,便趁着敬安不在,叫小葵吩咐人打了水,自去沐浴。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自觉地身子舒畅的很,正靠在浴桶边上闭眼小憩,却有双手搭在肩头上,轻轻揉捏,月娥还道是小葵,便说道:“不用,我……”刚说到此,便知不对,原来这双手自比小葵的手大许多,且有力,又粗糙些,月娥一惊便睁开眼睛,果然见面前竟是敬安,笑嘻嘻望着她,说道:“好娘子,我正也一身灰,不如带我一并洗一洗?”
月娥才要说,敬安褪了衣裳,手脚竟极快,瞬间便已赤裸,月娥只来得及把眼睛捂上,敬安长腿一迈,便进了浴桶,这桶子倒极大,敬安入内便上前,将月娥抱入怀中,瞬间真如两个水中鸳鸯一般,紧紧贴在一块儿。
月娥情知今日难了,便也未曾挣扎,只小声说道:“你且忍一忍,别在此处,叫人听了笑话。”敬安低头便来亲吻她,含糊说道:“人都打发去了,……娘子你只管叫。”月娥羞道:“我叫什么?”敬安说道:“一会儿你便……知了……”身子在月娥身上蹭了几下,便借着那水势润滑,直入其中。
月娥见他来势凶猛,身子扭动,敬安一手抱了,一手便去揉捏她身子,动作之间,水花四溅,渐渐地低吼出声,月娥起初还忍着,后来便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敬安动的更急,头埋在月娥胸前,胡乱亲吻,竟连话也来不及说。
他将近一月未曾做这回事,今日总算如愿,真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心神畅快十分,更是肆无忌惮的。月娥心头叫苦,偏偏身不由己,被他摆弄的欲罢不能,最后竟只低低而泣,求饶的话,也被他撞做只言片语。
两人在水里缠了半刻钟,敬安见水也慢慢凉了,怕伤了月娥身子,才加快动作,勉强出了一次。当下便抱了月娥出外,拿了干净毛巾将她身子抱了,又草草将自己擦拭一番,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