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水大师_分节阅读_308(1 / 1)

他哭笑不得,心里默默开了句玩笑,同时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孙女过生日”。

按照常理,这应该就是老人死去都不能忘记的执念,所以很可能他的牺牲,是为了他口中的孙女。

乔广澜在心里搜索下一句能背出来的领导人语录。

还没等他想到,老兵忽然在身上摸索一阵,面色焦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的粮票呢?”

听到这句话,乔广澜立刻意识到麻烦要来了,在这种记忆错乱的情况下,老人一旦发现自己身上的任何细节与现实情况不符,就很有可能突然惊醒。

果然,老人找来找去找不到粮票,忽然道:“不、不对,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穿的应该不是这件衣服……”

他的神色越来越慌乱,一把按住额头,喃喃道:“粮票……粮票呢……”

眼看他就要意识到什么,乔广澜反应神速,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定是刚才落到镇长家里了,您快回去找吧!”

随着他这一掌拍下,原本有些散乱的灵体又重新恢复了稳定。

老兵一脸惊愕看着他,乔广澜坚定颔首。

不要惊讶了,我就是如此睿智,所以说快去吧!

老兵缓缓道:“逼上梁山!同志,刚才你没说领导人语录。”

乔广澜:“……眼角眉梢都似恨。我错了,其实你刚才找粮票的时候也没说。”

想他纵横江湖多年,靠的就是捉鬼和嘴炮,没想到一世英名竟然会栽在领导人语录上,伟人的光辉果然不能小看。

好在忍了这么半天,结果还是好的,老兵终于被他糊弄住了,给乔广澜留下了自己地址,说自己先去找粮票,让乔广澜去他家等着。

这样走了可不行,乔广澜连忙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您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完成吗?”

他的用词有些古怪。老兵奇怪地看了乔广澜一眼,却莫名其妙地也觉得应该请他办一件什么事才好——似乎不论生平有什么憾事,面前这个年轻人都能替自己达成似的。

搜肠刮肚,他又想不出来什么特别遗憾的,一句话却冲口而出:“那你就替我跟我孙女说句生日快乐吧!”

乔广澜大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我答应你!”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的整个身体顿时虚化,迅速变成了几道光点,光点中,一张薄薄的纸片飘了下来。

乔广澜接住纸片,又掏出一张黄符折成纸灯的形状,直接向前一弹,纸灯自己在半空中燃烧起来,幽幽悬在光点的旁边。

乔广澜道:“老人家,送你莲灯引魂,跟着它走,快去投胎转世吧……辛苦了!”

光点绕着乔广澜转了一圈,就随着莲灯径直向前飞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他则拿着那个骨灰坛子过来找路珩。也正由于里面的亡魂已经被超度,阵法失效,严艺学才会功亏一篑。

路珩抱着手里的坛子端详,道:“他的孙女,是邓珊吗?”

乔广澜从衣兜里掏出老人临走前落下的纸片在他眼前晃了晃,路珩接过来看看,发现那是一张合同,大意就是老人本来就身患绝症,死后愿意将自己的遗体给蒋家处置,而蒋先生负责供他的孙女上学,视如己出。落款是歪歪斜斜的“邓永革”三个字。

乔广澜道:“你为了成功找出他的尸骨超度,也费了很大的劲,这个老人会感谢你的。”

路珩轻轻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说这些没意义了。”

他随手一捻,想把这张纸毁掉,乔广澜在他手腕上挡了一下,说道:“给邓珊吧。”

路珩一顿松开了手,说道:“那好,那就剩下咱们自己的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刚刚挣扎坐起来的严艺学:“你还想不想出气?”

乔广澜自己都没太愤恨严艺学企图杀他的事情——反正本来就是敌人,互坑很正常,他们现在已经坑回来了,倒是路珩还在愤愤不平着。

他在路珩肩膀上按了一下,走到严艺学身边,只见对方虽然脸色苍白,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却既不打算逃走,也没想法解释,只是盘膝坐在地上,眼睛似闭非闭,面带从容微笑。乔广澜本来没火,倒被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弄出了几分脾气。

乔广澜道:“你为了阻止别人找出杀死田萍的凶手,不惜利用蒋家的坟地设局来杀路珩,费了这么大的周张……”

路珩喝道:“阿澜!”

乔广澜不用他说,已经一侧身轻松抓住了严艺学的手,他自己本来学习的就是佛门法术,比路珩更加熟悉对方的手段,只通过这样一下偷袭就立刻判断出来:“田萍身上的归途印果然是你下的,本事不错,不过要偷袭我就差点意思了。”

严艺学挣了一下,乔广澜和路珩两个人都在场,根本不怕他想逃跑,也就顺势把手松开了。

严艺学笑着说:“人死都死了,你还管我为什么要杀,岂不是多余。更何况我就是不愿意说又能怎么样,你们来杀了我呀?”

他自己也是术士,十分清楚像他们这种人都有严格的纪律约束,斩妖除魔可以,滥杀无辜不行,绝对不能干扰普通人正常的法治秩序,偏偏这样说,明摆着就是挑衅。

乔广澜倒是没有生气,挑眉道:“这话可是有病了,我又不在肉铺上班,杀猪干什么?你和田萍的恩怨当然由警察去查,又不关我们的事,就算你想装成弱智逃避法律的制裁,在我跟前儿装也没用啊。”

严艺学:“……”

乔广澜损了他几句,把他那一脸装逼的笑容给损没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路珩走上来,

搭着他的腰轻轻拍了一下,把严艺学从地上拽起来,说道:“先上去再说吧。”

邓珊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看见路珩递过来的东西就哭了,倒是蒋潮华一脸惊愕,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邓珊的嗓子有点沙哑,低声道:“我以前其实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无意听说之后,就一直想把爷爷的尸骨弄出来,我知道,总是在地下埋着……一定很难受。可是没想到刚刚把坛子挖出来,那棵树就一下子枯死了,我害怕会出事,本来想那就重新埋回地底吧,却怎么也挖不动原本的那块土地了,于是请‘某位高人’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埋下去,他告诉我这可以暂时保证不出事,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邓珊擦了下眼睛,冲路珩道:“抱歉,我不懂这些,当时也只以为是他能力不够,这才请了很多大师过来,希望集思广益,一起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会给路大师带来危险。”

路珩略一颔首,态度不是很热情,但也没说责怪的话,只道:“可以理解。”

邓珊又说:“虽然其中有这张合约在,但蒋叔叔和杨阿姨一直对我很好,供我上学,让我找工作,我离婚后又让咱们两个结婚。这次的事没告诉你,潮华,对不起。”

蒋潮华苦笑着说:“没事,珊姐,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家里的事一直是你做主,这次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话要是别人说,或许还有点像是讽刺的意思,但蒋潮华那一脸窝囊废的样,再配上软绵绵的口气,听起来就只是句大实话了。

邓珊心里也清楚,当初蒋父一定要让她这个离婚的人和独生子结婚,一方面是因为有约定在先,生怕她过得不好,蒋家违背了同死人的约定会遭到惩罚,另一方面则是想到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烂亲戚不少,蒋父亲生的孩子只有一儿一女,这二位没什么本事不说,关系处的也不好。蒋潮华性格怯懦,蒋潮丽却贪婪自私,两个人都无法管理一个偌大的公司,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助蒋潮华,恐怕蒋父一去世,蒋家就要四分五裂了。

而在国外取得金融管理专业硕士学位的邓珊,就是最好的人选。

自从祖父去世之后,她婚前一直住在蒋家,跟蒋潮华也熟悉,两人之间建立了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但感情上倒也不差。邓珊的个人能力很强,果然没有辜负蒋父的期待,用了三年的时间,在他去世之后使公司的发展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