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水大师_分节阅读_305(1 / 1)

下面灵气蒸腾,上方日光倾泻,之前坟墓背靠山石应声碎裂,河水一泻而下,变为瀑布,水花四溅,如同碎玉流金——短刃大凶之局已破!

山峦起伏不定,整片地势都开始随之重组,除了路珩和严艺学之外,其他的普通人都几乎站不住脚,纷纷扶住身边的树木山石稳定身体。

路珩所在的地方原本是较低一点的山峰,现在地势变动,反而变成了最高地,他纵身下跃,抓着山壁上横斜出来的树木跃到半山腰的一处平台上,两条缠斗的蛟龙就在眼前。

此时山上的风水局一变,他们也很快分出胜负,被路珩放出来的那条黑蛟没了压制,身形再次长大,猛地一张嘴,竟然将对手吞进了肚子里。

路珩算是闲下来了,背着手仰头观战,眼看战局稳定,欣慰道:“恭喜你了山神,重新合二为一,现在就让我帮你找回本心吧。”

他像变魔术似的,又从那好像什么东西都掏的出来的大衣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将瓶口打开放在地上,凝神提气,刚刚将所有的法力聚集在指尖,即将动手动手,后背上忽然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

一个声音幽幽地在身后响起:“路大师管起别人的闲事来尽心竭力,怎么没注意好好保重一下你自己呢?”

后背有些疼痛,然而听到这个声音,路珩反倒悠然浅笑起来:“严艺学,你这么晚才动手,真是让我久等了。”

“难道……杀死田萍的人真的是严艺学吗?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把我扔到河里面去的举动也就能说清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

与此同时,留在蒋家的乔广澜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本子上,从桌边站了起来。

路珩把这个闲不住的祖宗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本来就非常违背乔广澜的本性,他虽然因为之前路珩的反复叮嘱而勉强消停了一会,但很快就受不了了,下了床在房间里溜达了两圈,这摸摸那瞧瞧,心里毛躁的快要上吊。

乔广澜两只手同时捶到床上,大喊一声:“无聊死啦!啊啊啊!”

他头上两只毛绒绒的白耳朵随着他的喊声轻轻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还怕乔广澜真的为了出门不择手段地将它们砍下去,幸好就在这时,一个落地的声音转移了这个小煞星的注意力。

乔广澜循声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个金属零件,看来是他刚才捶床的时候力气用大了,不知道把什么地方的东西给震了下来。

蒋家不会让赔钱吧?那倒也没关系,路珩有钱。

乔广澜走过去,把地上的金属片捡起来,好奇地打量,但东西甫一入手,他就觉得有一股极强的抗力传来,要不是及时加大了力气,就要落到地上了。

乔广澜蹙起眉,也看清了金属片上的图案——这竟然是两个粘在一起的肩章,他在学校历史学的不错,能认出来这是当年抗战时期士兵所佩戴的肩章,一面是我军的青天白日军徽,另一面则应该是属于日本军队所有。

把这样两个东西粘在一起……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有某种镇压法术,真是奇怪,蒋家的秘密还不少。

乔广澜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也没法验证心里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觉得自己不出去是不行了,可这两个破耳朵,真的是……唉!

他自己身上穿的是路珩找来的衣服,下面休闲裤,上面一件夹克衫,单薄不说,也没法遮掩。

乔广澜琢磨一下,想起路珩来的时候拎了个大包,里面肯定装了换洗的衣服,于是跑到包里面翻了一通,拎了件路珩的外衣出来,穿上之后带上兜帽,遮住了两只猫耳朵。

他变成人之后,自己原本的五官一样不少,这对耳朵是额外多出来的,即使被帽子压得耷拉下来,也不会影响听觉。

兜里还放着点零钱,不错不错。

乔广澜把窗户打开,随手破了路珩的结界,左右观察一番,感到右侧的房间里没有生人气息,于是敏捷一跃,翻窗进屋,同样在那个房间的西北角翻出了这么一个徽章。

之前他就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人给蒋老爷子选的坟地,故意选了一处大凶的位置,要说是有什么仇怨吧,偏偏短剑的剑锋还被外面的剑鞘克制着,要不是大树突然枯萎破坏了大局,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不会出事,害人没有这样的害法。

直到现在他看见了这东西才突然恍悟,那块凶坟,多半根本就是蒋老先生当初有意选的!那么说来,大树下面被埋的东西会是什么也已经昭然若揭,路珩不知道这一点,估计还在那里辛辛勤勤的卖苦力,必须过去告诉他。

乔广澜顺着窗户爬下来,落到地上,又从后面花园的围墙外面翻了出去,打车上山。

司机先生用警惕的目光在后视镜里打量了他好半天,确定了不是歹徒之后,终于忍不住道:“小伙子,我这车里开着空调呢,你带个帽子不热啊?”

普通的帽子也就算了,还是这种衣服后面的兜帽,帽子周围一圈风毛,戴上之后连大半张脸都挡住了,挺好看一个小伙子,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抢劫的。

乔广澜苦笑道:“我……我这是故意带的。我之前总熬夜,有个脱发的毛病……”

司机恍然大悟,不再追问了:“哦,是这样啊!”

秃顶啊!真是可惜了。

乔广澜:唉!

他让车子在山脚下最近的一条街停住,下车之后没急着上山,先去超市买了白色的毛线帽和剪刀针线,重新把自己伪装一番之后,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踏上了山路。

而与此同时,路珩和严艺学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严艺学手上拿的是一根类似禅杖的兵器,长度大概将近三尺,也不知道他之前是藏在哪里的。路珩刚才屏气凝神,打算用三清殿上灵露度化蛟龙,严艺学趁机从背后偷袭,如果这一下成功了,绝对可以直接把他捅个对穿。

只是兵器与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严艺学就感觉到了不对,他打中的好像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难道这个人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

这个念头只来得及从心中匆匆闪过,他就听见了路珩那句话,随着话语共同而来的,还有对方骤然向后挥出的鞭子。

严艺学连忙向后一仰身子,用手中的禅杖招架了一下,被路珩一连震出去好几步才站稳,右臂发麻,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从你叫我上山开始,就已经算好了我会动手?”

路珩垂下手,那条新换的鞭子就从他腕上落下来,轻轻划过身边一排刚长出来的小草,他淡淡地说:“这种把戏,太没有意思了,能从背后偷袭到我的人,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还不配。”

严艺学眼看着他把手伸到背后,抽出来一个八卦罗盘扔到地上,发出呛啷一声响,显然他刚才那一下打中的就是这个东西。

路珩道:“我让你上山,的确有所谋算。今天你如果不出手,我还得费些周张继续查探,反而是这样一来,倒好像告诉了我什么东西……田萍是你杀的?”

严艺学愣了一下,冷静地说:“路大师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要杀她?”

路珩笑了笑:“这么说你认识她,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严艺学被他反过来这么一将,到了嘴边的话停住,反而像是悄悄松了口气。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说:“看见那只猫,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调查田萍的事情而来,我扔掉它之后本来想快点除掉你,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拍。那么看来今天真的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路珩一直面色沉静,然而当严艺学提到猫的时候,他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劈头把一个本子朝着严艺学扔了过去,冷声说:“杀人偿命,我本来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自己承认了,那更好。”

那个本子正是从田萍家里拿出来的记事本,其中有一页窝了角,正是路珩拿给乔广澜看过的那张,上面的一行小字被圈了出来——

“星期五下午经期结束,已预约去眉弯弯,记得当天停用阿司匹林。”

严艺学不由脱口道:“原来你是这么知道的!”

路珩不疾不徐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破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