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双人吗?两个男人的,丑爆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们五月桑赢定了。”
苏宇这边听见消息的时候也很诧异。
继而,眼眸微微地眯着,眼底出现了一缕寒光。
伍弋问他:“你要滑什么?”
苏宇看向伍弋,发现伍弋眼睛里的期待,他不得不摇头:“《登仙》。”
若是没有畈圭五月搅合,他可能也会一时心软,去和伍弋再滑男双双人,但是现在畈圭五月出现,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他就算觉得很无聊,也必须要做好迎战的准备。
《登仙》
这个赛季他只滑过一次。
是要好好练一练了。
当天。
大赛方为苏宇大开方便之门,给了他半天的时间,让他单独上冰练习。
孙贺安和伍弋陪他一起去了训练场。
时隔四天,苏宇再次穿上了冰刀鞋。
蹬一下,滑出去四五米的体验是双脚踩在地上无法感受的。时间长了没有上冰,当身体在冰上急速滑行的时候,刮在脸的那略显寒冷的风,也变得有如春风拂面,让人打心眼儿里觉得欢喜。
苏宇很享受在冰上的状态。
他一个人。
大片的,洁白的冰面。
他从冰的这边滑到那边,兴之所至,便一个旋转,滑的高兴,再高高跳起,曾经助他拿下华国杯冠军的“夹心跳”三起三落间,竟然轻松地完成。
都说。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
短暂的休息,在身心完全放松之后,苏宇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些微微凝滞的状态再次恢复,甚至觉得在这冰面上滑一天都不会累。
很难想象。
重生最初的时候,自己若选择不再滑冰,此刻会有多么的后悔。
滑冰好像已经融入了自己的骨血里。
说句难听的话。
离开了花样滑冰,他还剩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改变他的生活,他和他家人的环境?更何况,他就是喜欢啊。
苏宇滑的畅快。
随意地就滑着他这段时间一直练着的《轮回》。
交响曲版本的《轮回》还没交到他的手里,但是上一世滑过很多交响曲的脑袋里已经自动为《轮回》配过了音。
他在心里打着节拍,身体在冰上旋转摇曳着,哪些地方该磅礴大气,哪些地方又该细腻温柔,都了然在胸。第一小节的《苏醒》应该是快乐的,是圆满的。第二小节的《苏醒》则越发的灿烂简直糜烂,如同美艳浓香的苹果在成熟的刹那诱人,但是在果核内却已经腐烂。于是当第三小节的《凛冬》到来,就是应该是切开烂果的时刻,腐烂的内部和狰狞的虫子,让一切都变了样儿,于是恐怖滋生,惊声尖叫。直到第四小节……
不!
不对!
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比喻太温柔了。
应该更加的强烈。
当音乐的复杂性上升,冲突会变得更加的清晰,情感的投入应该到达更加极限的程度。暴风雪的凛冽、瘟疫的恐惧、还有苹果里的恶臭代表了什么?
是什么?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