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的双腿确实很长,尤其他现在高瘦的,双腿便愈发地长,“一字马”拉开,就看见一双大长腿又长又直犯规地横在垫子上,不弯不屈,再稍微绷一下足尖,视觉效果相当可观。
也难怪苏宇在冰上的时候,做出的燕式动作非常漂亮。就连单同也不能否认,苏宇很适合大开大合的编排,这是他的优势,像伍弋这种小胳膊小腿的灵秀型选手也只能羡慕。
……
有伍弋在,还是很热闹的,至少尹正学很开心,他天天和苏宇在一起,都快捂出口臭了,屋里放个屁都能够听见,苏宇这个人,太静太静了。
所以伍弋连来了两天,第三天没过来的时候,尹正学还表示,他很想念伍弋。
和那孩子在一起,时间好像都变快了。
今天伍弋没来的原因是苏子栋回来了。
苏子栋从法国回来。
他参加今年的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在法国站取得了短节目第三名,自由滑第五名,法国站总成绩第四名的好成绩。
虽然没拿到奖牌,却是华国花滑男单距离奖牌最近的一次,而且在这个赛季,他还可以再参加一次大奖赛,已经确定好了,在华国站参赛。本土作战,很有可能获得更好的成绩,甚至拿下一块男单的奖牌。
从此华国也就有了男单世界排名进入前十的选手了。
冰协出面,孙教练张罗,为苏子栋设置了一场接风宴,孙教练名下的队员都过去了,一起去的还有苏子栋的朋友,以及一些老牌教练。
新教练尹正学+训练狂自闭儿苏宇,是没有被邀请的。
这倒霉的师徒俩,在国家队里的人缘很一般,而且苏宇一来就干跑了国家队的老牌运动员张亮等人,把人撵到了成年组暂避锋芒,这种夺人饭碗的事虽不如杀亲之仇,但也让人不太喜欢。
提防着、警惕着,即便不黑你但也不和你好,大约也就是有点“冷暴力”那个意思吧。
不过暴力的程度有点小,尹正学完全没有察觉,苏宇就更不用说了。
伍弋在接风宴上吃了个肚儿饱,托着下巴听他们聊天,苏子栋喝了点酒,心里也有些话不吐不快,说话就没遮拦,大大咧咧地说道:“鸡儿些裁判,滤镜十米厚,几把自由滑我特么和日本那个有鸟几把个差别,分数硬几把压了四分,否则老子今天坐这儿就不是第四名!是第三名!”
伍弋掏了掏耳朵,一句话里七八个脏字,也是人才了。
冰协和孙教练的人见怪不怪,好声好语地哄他:“还有一场呢,就在咱们A市比,放心吧,成绩只会比这次更好。”
“锤子!”苏子栋还在骂,斯文俊秀的一张脸硬生生被他骂成了斯文败类。
身边也有人在嘀咕:“闫冰冰这次的表现不错,最后排名怕是能三十,很不错啊。”
“对啊,去年升青年组,今年才拿了冠军杯的第二名就升了成年组,胆子也够大,就敢去大奖赛比。”
“人家家庭环境不一样,前几年年年都跑到国外去比赛,少年组和青年组的比赛也没少拿奖牌,去年还得到了四大洲邀请赛的资格,人家就算不走咱们队里的名额,也有路子,而且能够把那个俄罗斯的伊万耶夫请来当教练,一般人做得到吗?”
“我这次看他在比赛上跳成了一个3+3的接跳,能力还是有的。有钱有天赋人家还能吃苦,咱们队里啊……”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一抬头就看见伍弋正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他。
“闫冰冰,就是输给苏宇那个第二名?”伍弋听过这名字,张开就这么问了。
低声交谈的两个人是成年组的人,其中还是一个一线的,叫做周卓,但是成绩比苏子栋差远了,世界排名基本不入流。本来两人聊着八卦,被一个小孩听见了也没在意,但是伍弋这么一说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苏宇?”
“你听过吗?”
“没有。”
“什么时候进队的?”
“谁知道呢?”
“闫冰冰上个月还在青年组吧?”
“哦,青年组的选手啊。”
“伍弋,我们在聊成年组呢,别瞎插嘴。”
周卓说完,深深地看了伍弋一眼,眼底闪过冷光,嘴角勾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周卓的世界排名可以说是不入流,他年纪大了,成绩就那样儿,基本没戏了。但是闫冰冰才升上成年组,就在大奖赛滑出了短节目二十二名的好成绩,进而可以参加自由滑的比赛,最后排在第二十三名。
这种世界大奖赛每年十月份开始,到十二月份结束,一共有六个站,当年的选手挑选两个站比赛,最后记录最好的成绩。六个站比完了,选择前八名,再进行总冠军决赛。
闫冰冰单站比赛得了第二十三名,按照惯例,最后的总成绩大约在三十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