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该怎么办?”
“我打得那些欺负你的人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莫千秋侧过脸去笑了:“这西渊,各个明里暗里都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你能打败他们全部?”
路小蝉又嘻嘻笑了:“我打不过的,还有无隙哥哥啊!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重口烁金欺负你!那我们也仗势欺人,抱紧无隙哥哥的大腿!”
莫千秋看看舒无隙,再看看路小蝉,叹了口气。
“腻味啊!”
路小蝉见莫千秋又恢复了往日潇洒惬意的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重峦宫的宫门还真有意思。”路小蝉笑着说,“各派掌门必然会带着门下最精英的弟子前来。
等大家坐下来,就能相互比一比了,看看谁身后的弟子最多。越多的,就说明门派实力越强。”
莫千秋回头一笑:“对啊!”
路小蝉又说:“我看了看,就你带进来的人最多。这下你可得意了吧?”
“对啊。我就喜欢这种,他们嫉妒我嫉妒的牙痒痒,却又打不倒我的感觉。”
“别说了,我都想打你了。”
千秋殿的一行人向前走去,这条石壁拱绕的宫道即将来到尽头,眼前是一片豁然开朗。
站在尽头迎候的,正是西渊剑宗澔伏的师弟,法宁真君。
法宁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谦和文雅。
他虽然是澔伏的师弟,却远没有澔伏的天份,二十多岁才点亮丹元,四十二岁才至“入势”的境界,一千六百多年的修为还不如自己的三个师侄。
这也是为什么澔伏闭关,他这位师叔却做不了掌剑的原因。
不过资历还是在那儿的,加上从不得罪人的处事风格,各门派还是很尊重他的。
“千秋殿主来了,欢迎欢迎。”法宁真君看了一眼莫千秋的身后,若有深意地笑了,“还是如千秋殿主这般对名利不在意的,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
“法宁真君见笑了。修真一事,确实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强扭的瓜不甜。”
路小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是啊。”法宁真君点了点头道,“各派都想培养新秀,为了充实实力,甚至不惜拔苗助长。殊不知修真本就将就万法天成。强求反而滋生执念,让门下的弟子修为受限。”
听到这里,路小蝉算是明白了。
其他的掌门总是逼着门中弟子进步,可是逼出来的修为,哪里比得上顺其自然的修为。
像是莫千秋这般“你们爱修不修,不修拉倒”的态度,反而让千秋殿的弟子各个如山林野草,野蛮生长,比起其他门派精心栽培的小树苗,要坚韧得多了。
入了重峦宫,便是一场大宴,为前来观战的客人们接风洗尘。
莫千秋的席位,离主位特别的远。
“看来你真的不受西渊的待见啊。”路小蝉凑着脑袋问。
莫千秋无所谓地说:“千秋殿是东墟之下的剑门,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是啊,东墟剑宗被邪神侵体堕入魔道,是东墟之耻。
“而且淳宁真君,是西渊剑宗澔伏的师妹。”莫千秋又补充了一句。
路小蝉差点没把自己呛着。
西渊剑宗澔伏的师妹,倒贴你你都不要?怪不得西渊不待见你了!
这时候,传来一声轻灵的钟鸣,接着四方钟声响起,此起彼伏,形成延绵不绝的乐曲。
“有贵客来了。估计你都认识。”莫千秋低声道。
路小蝉看见一位白衣女子,款款而来。她周身灵气纯厚,纤姿绰约,每一步,都带着轻灵的回响。容貌更是与涟月元君一模一样。
众位宾客纷纷站起来,朝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