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当然不放心江逾白照顾诺诺,她给凯文发了很长一条信息,写明了诺诺所有吃喝拉撒的注意事项,拜托他每天去看两次诺诺。
凯文时不时地会给她发一些诺诺的视频和照片,江逾白居然亲自动手,把它照顾得很好,每天还有大把时间陪它玩耍,把诺诺惯得油光水滑,乐不思蜀。
林臻知道,江逾白只要愿意,就可以掏心掏肺地对别人好,把地球上的好东西都给人家。
林臻怕酒店人多眼杂,不想在上班时间去找江逾白,挑了两个星期后的周六早晨,去把诺诺留在她家里的一些玩具和罐头送过去。
她刻意不跟江逾白搭话,只在飘窗边跟诺诺玩了一会儿。
诺诺已经有了很多高级玩具,对它本来那些玩具都兴趣缺缺的样子,敷衍着陪林臻玩了一会儿。
“你乖一点,妈咪有空再来看你。”林臻五分钟以后就摸摸诺诺的头,起身要走。
“臻臻。”江逾白在身后叫她,声音晃晃的,有点胆怯,“……如果我乖一点,你……能来看我吗?”
林臻转回头来。
江逾白许久未见天日的的脸色极其苍白,眼下则是淡淡的青黑,胳膊上被酒瓶划伤的疤痕还在,浅粉色的长长一条,人则瘦得风吹就能倒一般。
刚才她按门铃的下一秒,他就把门打开了,应该是一直守在门口等她的。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强行理智的意义在哪里。
明明这样互相惦记,为什么又要这样互相折磨?
林臻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他。
江逾白也默默地上前半步,离她已经只有二十公分,却不敢再动了。
她低下头,伸手拉住他一只手。
他的手是凉的,修长如细玉一般的手指,骨节突出得恰到好处,硬净而优雅。
“晚上不要那么晚睡。”她垂着头,对着他手说,“睡不着的话……”
她不知道他睡不着可以干什么。
江逾白缓慢地动了下手,五指插入她的指间,紧紧抓住她。
他试探着用另一只手环住她腰,带着她往自己的胸前靠了靠,低头松松地半抱住她。
林臻没有抵抗,只是静静地站在他怀里。
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一点点地覆在他腰上。
他很明显地做了个绷直身体的动作,皮肤上甚至微微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抽出被他紧扣着的手,也环到了他腰上。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心平气和的拥抱。
江逾白在她手臂中渐渐软下来,身体的重量压了一些到她肩头。
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但房间里仍旧窗帘紧闭,只有环着墙壁踢脚线的夜灯是亮的。
她在朦胧的黑暗中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感受着他身上的些许凉意。
诺诺蹲在两个人脚下,许久以后伸爪挠了林臻脚面一下。
她站直了,抬头轻声说:“冷不冷?回床上去吧。再睡一会儿。”
江逾白刚要摇头,她拍了拍他背说:“我不走。”
他立刻如释重负般用力点头。
套房的床很大,宽度足足有两米二,江逾白躺在床中间,只占了很窄一块面积。
林臻的一只手一直被他紧紧拉着,她帮他拉上被子,自己则半靠在被子外面,伸手把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都关了。
江逾白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躺下去没多久便放缓了呼吸。
她其实离得他很近,只是两人之间隔着被子,除了十指交握以外,便再没有肢体接触了。
江逾白睡着之前往她身边又贴了一点过来,模模糊糊地说:“……臻臻,对不起。”
林臻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微微摇头说:“先睡吧,睡醒了再说。”
他发出了一点声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疲惫已极,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她隔着被子拥住他。
他的呼吸渐渐绵长悠远起来,呼出来的气息温温热热的,诺诺悄然跳上床,挤在两个人肚子中间的小小缝隙里。
两个均匀的呼吸贴在身边,林臻也很快便睡着了。
这几乎是她这几年来睡得最沉的一觉。
后来她觉得衣服绑在身上有点儿难受,便迷迷糊糊地脱得只剩内衣,自然而然地钻进了江逾白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在梦里叫了一声“宝宝”。
江逾白虽然比林臻大一岁,但一直以来他都是比较孩子气的那个。可是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她像小婴儿一样圈在怀里,胡乱用“宝宝”“小宝”“宝贝”之类的称呼叫她,好像要找补回什么似的。
两个人睡得满身是汗,黏黏糊糊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林臻睡得头重脚轻,推了推江逾白的胳膊想翻个身,但是他抱得死紧,根本不给她乱动的空间,她只好硬着心肠把他彻底推醒了。
江逾白把头凑到她肩上蹭了蹭,又小声说:“臻臻,不要走。”
林臻抹着自己脖子上的汗,“嗯。我只是想去洗个澡。”
江逾白这都犹豫了很久,才勉强放开她。
林臻歪歪扭扭地走去浴室,在热水下冲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她隔着淋浴间的玻璃门往外看了看,发现浴缸边那几十个酒瓶消失了。
江逾白跟她保证过以后,应该就真的没有再喝过酒了。
她很清楚一个人要改变自己该有多难,江逾白已经很努力了。
林臻洗澡途中听见房间门铃响了,以为是江逾白叫了晚饭送来,但她擦干了裹着浴袍出去时,发现江逾白的妈妈韩静怡站在厅里。
而站在韩静怡身边的,是好久不见的宋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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