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她竟开心的不得了,差点笑出声。
刘玉洁哭着问,“他打不过你,对不对?”原来韩敬已也会失败,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
“当然,谁也打不过我,我其实还蛮厉害的。”他笑着拥抱她,依然是冷的。
女孩死死攀住他的肩膀,放声大哭。
“沈肃,你要小心,”她哭着道,“你会被乱箭射死!”
沈肃错愕的望着她。
哭声戛然而止,她似乎也被自己说的话吓到,怔怔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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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刘玉洁的福,伺候她洗漱完毕,孙潇潇可以吃沈肃买给她的蜂蜜栗子糕。
刘玉洁吃的少,大部分都进了孙潇潇肚子,沈肃忽然觉得带孙潇潇出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尤其她那张嘴……真恨不能给她缝上。
大概坐马车里无聊,孙潇潇叽叽喳喳与刘玉洁讲话。
“欸你认识我吧,我叫孙潇潇,沈肃的通房。”
沈肃脸一黑,通房你就通房,有什么好说的!
从前自己经常缩在小跨院,竟不知孙氏还是这么热情的一个人。刘玉洁微微颔首,“谢谢你陪我。”
这点小事还用谢?孙潇潇豪爽的摆摆手,“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看,跟着你们有吃有喝还有得玩,比在威宁侯府舒服多啦,你不知三爷身边那些女人,好烦好烦的……”
“孙氏,你去外面吹吹风吧,顺便陪车夫聊聊天。”沈肃烦躁道。
为什么呀?我不要吹风,车夫哪有你未来的妻子好玩。孙潇潇磨磨蹭蹭不愿意。
他怎么与前世一样凉薄。刘玉洁微微蹙眉,孙氏好歹伺候他一场,如何忍心赶她出去吹冷风。
“我不嫌吵,这样挺好。”她淡淡道。
你是挺好,但我不好啊!沈肃轻咳,“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洁娘,我没有很多女人。”抬眸警告的扫了孙潇潇一眼。
确实也不算多,比起很多世家子弟,沈肃这样不算什么。刘玉洁表示理解。
为什么这样的理解更让人心里发堵?沈肃忍怒。
咦?沈肃看上去不大高兴啊!孙潇潇不敢招惹他,一心一意拉着刘玉洁说话。
“丰水很漂亮,正是花生收获的季节,很甜很大,用盐水煮了可以吃一碗米饭。我祖母吃完饭会去田里帮忙种冬小麦……”难得呆板的她打开话匣子,对热情的孙潇潇道。
更难得的是孙潇潇居然不觉得无聊,甚至两眼放光,“又大又甜啊,你可以送我一点吗,我也想吃。”
“没问题呀。你要是喜欢,我祖母会送你很多。”她甜甜一笑,稍纵即逝,却深深的映入沈肃眼底。
“那我帮你祖母种麦子吧。”孙潇潇特别实诚。
“那倒不必,田庄里不缺人手,祖母去帮忙只是因为她闲不住。”说起祖母,好像是什么特别骄傲的事,她没发觉沈肃一直在安静的听。“我祖母身体特别硬朗,她说人就像水,不动会死。”
这句话我喜欢。
原来这世上也有女人像她这么好动啊,听起来身体还很好的样子,所以她才不是周明所说的多动症。“听见了没三爷,女人好动有利于身体健康,你以后千万别再折磨我了!我也不求你怜香惜玉啊,至少别,别那样……”孙潇潇语出惊人。
别哪样?
刘玉洁与沈肃脸色同时大变。
她是错愕过后的惊恐。
而他,是恨不能当场捏死孙氏的暴戾。
大概,是时候毒哑孙氏了!
“欸?你们神情不对啊?”孙潇潇也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041
沈肃的到来再次证实神明对她的眷顾,也是对于勇敢者的奖励。
如今,刘玉洁逃出生天,坐上返回丰水的马车,那是她前世与今生最温暖的港湾,没有长安的纸醉金迷,亦没有阜南道的锥心刺骨。
这个季节的丰水有苍茫茫的芦苇海,甜甜的葡萄酒还有香喷喷的花生。
当然,有什么也比不过祖母做的婆婆炒蛋,麻香乳鸽,翡翠米卷儿,可惜这回没带上九安,她承诺过要带他吃祖母做的饭,看仙女与牛郎相遇的芦苇海。
刘玉洁趴在窗边,安静凝视一排排树木不断后退。
这可憋死了孙潇潇,她有多动症和话唠症,好在沈肃走的急,没带上那两个大铁锤,否则肯定罚她蹲车顶上举放、举放、举放……
蹲在车厢外吹风的孙潇潇满目荒凉,压根就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沈肃个王八蛋,每回都莫名其妙折磨她,她脑子不好使,只好问周明,周明也是个蔫坏蔫坏的玩意儿,总是用一句话回答,“以你目前的认知水平很难理解,十年后若还不懂,我再教你。”
他娘的!孙潇潇跳起来先教周明为什么嘴贱就要挨打!
现在她努力回忆当时场景,争取获得沈肃宽恕,从而回车厢吃糕点。
当时的情况是她说了句“我也不求你怜香惜玉啊,至少别,别那样……”。
僵局就从这句话开始,然后刘姑娘和沈肃的脸色同时变了。
刘姑娘的眼神她一看就懂,跟她看周明的眼神差不多——淫/魔,变态!
沈肃的就稍微难懂了点。脸色倒是换了好几茬颜色,哈哈,跟个变色龙似的。
严肃,严肃,现在的情况正常人哪里还笑的出?孙潇潇满腹委屈,双手拢在袖里,要是周明在多好,不管如何捶他,他都想尽办法护着自己,此人虽然居心不良,但自己也从未在他手里吃过亏。
现在重新回顾一遍,当时的情况其实并未严峻到赶她滚的地步。
沈肃只厉声打断她,“孙氏,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然后她就作死的顶嘴了。
问题好像就出在顶嘴上。
“哈,凶什么凶,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啊,我还怎么放心把师妹交给你!”
“这可由不得你。”
孙潇潇被激怒,“沈肃!糟/蹋我一个你还嫌不够?”说什么也不能把师妹拉他这火坑里。
糟、蹋?
刘玉洁眼仁儿一缩。
沈肃也一缩。
全场陷入诡异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