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修:……
祁真:……
祁真一边帮贺昀修按摩,一边带了些歉意扭头看着顾衡说道:“顾总,贺神说的是鼎,一言九鼎的‘鼎’。”
顾衡:……
林导拿着老子的钱,不去多请几个群演,多建几个摄影棚,偏偏拿去买什么乱七八糟的鼎和二踢脚,他想干什么?
还让老子当着祁真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谢特妈惹法克。
看着祁真任劳任怨的帮贺昀修做这做那,还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顾衡觉得这个休息室根本不能叫休息室,应该叫地道,因为感觉随时都要窒息。
顾衡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再折磨自己。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把那些死要活的心思往深处随手一塞,然后慢悠悠站起身子来,一把扯过一旁沙发上的西装,极其自然的说了一句:“公司突然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好好拍戏,别太累了。”
也不管这理由那两人信了没有,信了多少,就打开门脚步急促的走了出去。
祁真看着顾衡凌乱的脚步,莫名从中看到了落荒而逃的意味,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
顾衡这个人,奇奇怪怪的,眉眼间总透着一种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男主角时常有的神情。
那是一个爬山涉水的旅人,快到山顶的时候,发现路忽的断了,想往回走,可是偏偏又忘记了来时的路,那种疲累和茫然,什么都成全不了。
可是为什么呢?
而一旁的贺昀修,看着忽然出现在剧组,哪里也不去,却独独在休息室待了这么久的顾衡,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速度很快,猛地撞开了很多自己原先从没有想过的东西,留下边边角角的碎片,却又慢慢拼接起来,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这是顾衡第一次来剧组,还是在开机仪式,人最多的这天。
顾钢管什么脾气,自己最清楚了,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去翻翻《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都不想来这一言不合就嘴炮现场的地方。
他倒也不是活在真空里,打个太极与世无争什么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喝喝酒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在剧组看到他,绝对是一件稀罕事。
稀罕到黎星投资的电影的导演,整部戏拍完了,都没见到他一面,被圈内开玩笑的戏称为“夜之精灵”、“心机の帝王”、“掌控黑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