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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55章

江淮放踩着地上腾空向后翻身,那矫健的功夫就连对手看得都表示惊艳。

这回他是下了狠手,脚脚生风,这么摧城拔寨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

男人提着从一人手上抢来的钢棍,狠狠朝着人的腿抡上去……一伙绑着他的人就这么被打的七零八落,屁滚尿流!

江淮放在地下车库迅速、果断地持着铁棍挥打,他右手的速度与力量早已超过别人的可控范围。

接着就地一滚,身往前倾,手肘出击,起身又是擒拿摔打,一招招精准地抽上他们携带械器的手臂。

锁腕锁腿,周遭都是硬物与血肉碰撞的激烈闷响,被打的人都惨痛地嗷嗷叫着。

男人身形如怒龙一般腾挪,跟他打架的那帮人纯属自讨苦吃,没得废话,一个个被打的节节败退,根本治不住他!

一张脸上因为恶斗而充满暴戾,两道眉飞入鬓,扑面而来的是死神般的凶光。

来人都差点儿慌了神,好在他们没忘利用手上的资源,混战片刻,有人突然开腔:“丫挺的,再出手别逼咱们伤了你相好的!”

说话的人宽肩窄腰,理着一个寸头,留着一圈小胡子,看着就不是个善茬,他命令江淮放松开武器,束手就擒。

嘉茵被那人攥在手里,江队不得不着了道,脚下被他们生生一绊,直挺挺倒在地上。

她虽然被罩着头套,却能听见身边发生的一切,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会被这帮人抓住呢?

俩人早知道或许真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在绝境中痛苦甚至恐惧着,可都心里并不后悔。

江淮放喉头哽着,肩膀发抖,整个身子被人踩在脚底,搓着牙。

他忽然陷入过去与嘉茵的一重重回忆,这些在记忆中难以忘却的过往,让他更加心痛不已。

“收拾收拾,赶紧把人运走!”

为首的小胡子怕这事再被整出什么的乱子,上去给人砸晕了事,江淮放后颈挨了一掌,就这么被人拖上了货车。

……

南法市的远郊是一带青山绿水,傍晚的落霞十分好看,水很清澈,树木饶水而上,金黄色的视野里美景荡漾人心。

男人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混沌。

江淮放被人从草堆里抓起来,在肋骨处狠狠顶了一膝盖,他突然惊醒。

头顶上的黑罩子被人摘走,男人第一眼就看见嘉茵双手被捆,吊在一颗粗脖子树上,神情孱弱。

其实这姑娘一早就想去拨江淮放送她的那只应急装置,可结果发现,那手表大概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就已经给蹭没了,如今根本帮不上忙!

这下可好,就算有人发现打斗的录像报警,也只能找到他俩冰冷的遗体了吗。

嘉茵还没搞清状况,从旁边走过来一男的,伸手捏住她纤细的腰肢,压低声音,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待会这妞先让咱们操一顿再说。”

江淮放一听,眼睛迸发出震惊与暴怒!

“我.□姥姥的,你大爷的王八羔子,放开她!”

那表情就像是恨不能把这群人给生吞活剥了!

“别动我老婆!”

空气都像要被他燃爆,江淮放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涌出他这些年来刀尖舔血所淬炼出的狠绝霸道!

“丫的你再敢乱吠,老子把你剁成一块块信不信!”

那些人中不乏有刚才被这男人卯足劲儿教训过的匪类,这时候全都一脚又一脚踩在他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大骂:“你妈/逼的,还敢作死?”

江淮放都已经被折腾成这样,马上都要死的人了,他们还担心这男人能怎么着?他还要挡横呢?

“行了,先别打。”

女人喝住一群手下,四周安静下来,林子里潜藏着躁动不安,树荫间的光芒照在她半面惨白的脸上。

她只有一层皮在笑,透着丝丝凄惨,早就被风蚀过的容颜没有当年的精致俏丽。

“江淮放,你总算栽在我手里了!”

她恨这人早已恨到骨子里,要不是他多管闲事,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家破人亡、万贯家财散尽的地步!

罗家不仅是一方霸王,也是一方财主,那长女从小也是跟着父亲吃香喝辣,没受过多少亏待,可自从她进监狱,弟弟又被人没有尊严地活活弄死,罗庚就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仇,于是她也跟着讨这笔血债。

罗娟没想过杀了这俩人还能有通天的本事活命,江家背后有些什么人她也清楚,真要这出了什么事,他们能放过她?

呵呵,还不就是江淮放害得他们罗家彻底绝后的!

他就是他们的跗骨之蛆。

江淮放已经替嘉茵担心得不行,脸上还是强撑着:“罗娟,你想折腾的人是我,想算什么帐就冲我来,何必要个不相干的人来参合?你要杀要剐都随便,我吭一声就不是男人!”

“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你什么都可以拿去!”

江淮放心里只想着嘉茵的安危。

罗娟却哈哈大笑,凄厉的骇人:“我还在乎什么?我还要钱吗!我还想着等政府给咱从轻发落?我身上背的杀头案还少吗?”

她不能啊,她就是要和他拼个血流成河,哪怕同归于尽也是她赢!

“上回那群蠢货搞错了人,还把人给奸了,害我差点就在报仇前栽了跟头。所有这回我就是要把你最宝贝的女人抓过来,要你眼睁睁看着她死!要挖你的肉,啃你的心!”

江淮放眼底猩红,喉咙发出野兽般无法自控的粗吟。

这时候他其实应该庆幸,罗娟也是个讲究江湖习气的女人,她没有说要把嘉茵像尹蕊那样先奸后杀,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女权主义,她看不惯男人那些龌蹉。

嘉茵深深地震在原地,噎的半天都忘了能说什么,只能为朋友无辜的丧命再度含恨地流着眼泪。

江淮放嘴角动了动,浑身颤抖,声带像洇了血,也再发不出声音。

罗娟看得实在是解气,她对着嘉茵冷笑:“你错就错在跟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在往江淮放的胸口捅,那姑娘却浑不在意:“你错了……他是我见过最仗义,最有情有义的人。”

罗娟本来对她没有怨,也没有仇,可就因为这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她心中憋出一股恶气!

不过也好,他俩越恩爱,越感情好,这个仇就报的越痛快!

“就这么一个废了根手指的男人,你有必要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放心,老子还有一只手好着,留着操.你们呢。”

江淮放缓缓地说着,瞪向这群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