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的脸一下子苦下来,她哈哈大笑:“学我啊,翘课咯。”
顾朗没好气道:“别带坏我的学生。”他叮嘱他们,“具体内容我会回电邮给你们,你们先上课去吧。”
一切断联络,顾朗就发现明薇不见了:“小金鱼?”
她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我在和思思聊女人的话题,再见,今晚你睡书房吧。”
顾朗哭笑不得:“喂,这里可只有一间房。”
“关我什么事儿啊。”明薇浑然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我睡。”她还把门反锁了,强调道,“我们要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你个鬼!
顾朗敲门:“真不让我进去?”
“女人聊天,男人一边去,找你漂亮可爱的女学生谈谈人生啊,和你的野蛮前女友聊聊过去啊,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的。”她状似安慰。
顾朗不语,随手从书房的抽屉里拿了一枚回形针,戳进锁里去,搅一搅,门就开了,明薇正在换衣服,衣裳脱了一半,可见纤细的腰肢、光滑紧致的肌肤和丰满的胸脯,他看得津津有味,她却见鬼似的看着他:“你在家居然撬门?”
“既然在家,撬不撬门当然是随我高兴。”他把门一关,然后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脱下来丢到一边,眉梢微挑。
明薇从床上溜下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唔,我想一想,”他环视四周,只见茶几上还摆着一只雪白的瓷罐,那是新做好的果酱,酸酸甜甜,特别可口,她早晨不肯起来,就直接在面包上抹了果酱就吃,床铺上都是窸窸窣窣的面包屑。
他有了主意,说:“这罐果酱好像很好吃,我还没有尝过呢。”
明薇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张俏脸霎时涨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打情骂俏都把持不住= =现在严打,大家就看看这个解馋吧,果酱的梗,大家都懂吗?
很好奇审文审到这一章的亲会怎么判0
消失是暂定名,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梗,先凑合吧,可能会换,惯例,故事开始先谈情说爱~
第67章 无题02
明薇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很容易会对男伴厌倦,事实上从前也的确如此,又一次在巴黎街头邂逅一个长得极为英俊的艺术家,长得像泰坦尼克号里的男主角,一头金发,会玩会讲俏皮话。
他请她喝咖啡,然后和她谈艺术谈画作,说她像是拉斐尔画中的天使,拉着她在巴黎的街头走,谈天说地,不是不开心的。
在莱茵河边漫步,他把她拥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带她参观自己的小小画室,让她看自己作画,一个混血的女郎是他的模特,全~裸站在灯光下,肌肤一点瑕疵都没有,美得不像真人,可是一旦结束工作,模特与他暧昧调笑,她转身就走,没有再回过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有很多有趣的男人,一开始,总是觉得新鲜的,男伴这样登样,还会讨人欢心。
但是她渴望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呢,说过好多遍了,就是她一刹那会心神激荡,不能自己的。
可惜这样的人始终没有遇见过,唯一一次体验,还是假的。
和她最亲密的人始终是顾朗,他们知道彼此的一切,他们同床共枕,她甚至不介意在他面前换衣服睡觉,早晨睡醒不用洗脸刷牙就可以见他。
与他拥抱的时候,也从未觉得脸红心跳过,从前不曾有,现在也没有,唯一不变的是安心。
窝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什么都可以不必想,不会想到,某个时刻我该离开了,她没有离开的*。
只觉得靠在这个胸膛上是多么的安心,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什么都不用担心。
危机感还是有的,在看到凌岚以后,她突然发觉一件事,那就是在他怀里的那个人,随时随地可能被别人取代,他会拥抱另一个女人,可能会和她结婚生子,组建另一个家庭,他们才是一家人。
到时候她算是什么呢?青梅竹马也是外人。
她渴望地是一辈子他都属于他。
这个阴暗的念头使得她晓得自己的嫉妒,又从妒忌看出了自己的内心,那个时候,怎么说呢,又是怅惘又是欢喜。
欢喜自然是欢喜的,毕竟不是不乐意的,怅惘也是怅惘的,寻寻觅觅那么多年,那真是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迟迟不说,时时拿腔作势,不过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晚上睡觉,想到你可能在想从前的女朋友,恨不得把你掐醒。”明薇酸溜溜地说,“所以我就是不说,不告诉你,我难受了,怎么能叫你好过。”
顾朗听得汗颜无比:“就因为这样?”
“当然。”她嚷嚷道,“早晨起来看见眼圈乌黑,头重脚轻,好像晚上被人揍过一顿,此仇不报非君子。”
顾朗彻底无言:“女人的心思。”
“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想翻过身去,可是沙发太小,没法转身,哦,是了,他们两个人此时正紧贴着侧身躺在一张沙发里,平日里一个成年人躺着都嫌小,何况是两个人,顾朗侧躺在里面,把她紧紧拥在胸口,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一只胳膊给她枕着。
明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他的语气颇为微妙:“男人的感情,总是和*相关的。”
她大为惊异:“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不肯给她落下话柄,不肯说,明薇怎么肯放弃,连连催促追问:“快,坦白从宽。”
“哎呀你当心摔下去。”他拍拍她,示意她安分一点。
明薇艰难地翻过个身,无果,只能退而求其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眼睛炯炯似猫瞳:“告诉我,你从来都不瞒我任何事的。”
顾朗谨慎道:“这可未必,就算是夫妻也有权利保留彼此的秘密。”
她眯了眯眼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从不追究你之前有过什么男朋友,你也不必来追究我。”他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