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1)

心魔是不是能除,还得要看最后……

他舔自己的嘴唇,很平静地对是非道:“我喜欢你。”

☆、第三章 先入地狱

第三章破

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爱极了,又恨极了。

是非古井不波的心,便因为他这一句话掀起了波澜,于是风狂雨骤,于是惊涛骇浪……

唐时便用那种淡静的眼神看着是非,在说出了那一句话之后,便与他对视着,却用自己后面蹭着是非下面那活儿,药力几乎要侵蚀他的理智了,而现在——其实正是该放纵的时候。

于是他垂了眼,便要往是非的身上坐。

入魔还是成佛,都在是非一念之间。

是非喉咙里的腥气涌出来,便觉得识海之中一片翻腾,原本他那金丹便是在缓缓转动之中重新回归成金色的,如今这佛心一动摇,竟然重新逆转,于是那卐字重新变成了卍字,看上去却有一种堪称是疯狂的状态。

我喜欢你。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原本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动心,于唐时来说,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他根本不在乎别的事情,也不在乎别的人,根本就是没心肝的人,如今他却听到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了。

那双臀蹭着他的腹部,却让那方才泄过的东西挺了起来,唐时微闭了眼,凑过去吻是非的双两腿之间.唇,那舌头伸出去又收回来,像是在引他回吻自己一样。

是非的目光,落在了唐时的脸上,他此刻似乎已经完全一副动了情的模样,微闭着眼睛来引勾他。

用自己的胸膛蹭着是非的手指,便感觉到了他重新颤抖起来的那种幅度,唐时的心中却有些阴郁起来。

“入魔,成佛,极乐……你选哪一个呢?”

“……”是非默然,脑海之中已经是一片的天人交战之感。

他的师尊、师门,养育了他的小自在天,眼前的唐时,这动着情的人,他说出来的话,正在做着的事,一切一切的念头在是非的脑海之中闪动,他之前感觉自己已经分离了,身体是身体,灵魂是灵魂,那是一种入了境界的抽离,可是在现在的场景之下,他身魂重新归一。

于是身体的欲念,便完全侵袭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只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动摇……

是非挣扎,想要冲出那无边的苦海,可是他眼前这人说,他喜欢他。

于是便觉得,自己沉i沦也罢,永远无法脱困也好,只这样抱了他吧……

是非那合十的双掌,终于缓缓地分开了……

唐时主动拉着他的手,那手腕山还有一串念珠,他却没有理会,让他的手轻抚自己的胸口,甚至缓缓地下移。

此刻的唐时知道自己是不知廉耻的,药力的作用很大,他已经完全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那种想要痛快的感觉,让他焚身一样着急。

掌下的肌i肤是出乎意料地柔软滑腻,一沾上了便似乎再难撤手。

他拉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胸前的凸起,又让他的手指轻轻地点动,自己却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呻喊起来,双腿一软便有些撑不住,缓缓地坐在了是非身i下那灼烫之上。

这人的手,是清冷的,像是他整个人一样。

甚至他脸上还有隐忍的表情,如今被自己拉着,似乎还在挣扎之中。

唐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无数的,无数的,无数的虚影从他眼前晃过去了,他想着那“破而后立”,却狠了心,丹药的劲头上来,唐时也不抵抗了,便让自己借着这药劲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抱我。”

他狭长的眼,在此刻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眼底烟气氤氲,湿润的一片,眼角却是微红着,眼珠子微微转动,目光却在是非的脸上。

他拉着是非的另一手,从他两腿之间伸到了后面去,执着是非的食指,便缓缓地捅进去。

这人是榆木疙瘩……

唐时心说这样也好,他就这样不动心,保持着自己本性佛性,他们做了一场,也就一拍两散,好极。

只是是非真的没有动心吗?

他的手指,被他引着,落到了他身后那处,于是便感觉着一片温润的紧致包裹了他的手指,甚至这地方逐渐地火烫了起来,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便回忆起了当初帮他清理身体治伤时候的场景。

唐时便蹭着他,缓缓地动作了起来,又去吻他,舒服出声,又觉得不够,于是又道:“是非,抱我……”

抱他。

是非眼底星火闪烁,金色的佛莲与红黑的光印交错闪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偏生这人还在极力地引诱着他,要让他坠入了……

心魔从何处生,便要从何处灭,如今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上,他能灭了心魔吗?

他满手都是他的身子给他的触感,甚至还有他那两瓣薄唇,贴上来便在呢喃着什么。

唐时眼底的迷幻之中,带着一种很深刻的冰冷和嘲讽,只是是非现在看不到,他隐藏得好极了。

他的喘i息声便在他耳边,甚至收紧了他后面,将是非的手指吸紧了,又吞吐两下,内里壁面开始有些滑腻起来,含着他的手指便不愿意放开。

唐时拉住了是非的手指,便要他缓缓地抽离了,那穴口上翻起了一点不正常的艳红,紧接着他却执了是非的两只手指,重新开拓进入。

这一次,他没有再拿着他的手指进出,而是只让他插i进去,自己的手却顺着是非那能够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背,缓缓地摸到了他的手腕上,便顺着他的手臂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开始动了动自己的腰,便感觉着是非的手指在他体内滑动了起来。

“唔……嗯啊……嗯……”

他故意将自己隐忍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看他依旧低眉敛目的模样,却道:“该恭喜你了……是非师兄……”

是非垂着眼帘,唐时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还是那冷冷清清温温和和的和尚,便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非的手指是没有动的,动的不过是唐时而已。

一吹是非的耳垂,将自己灼热的气息吹到了他的耳廓里,于是轻笑:“看样子是没办法看你这冷清样子染上……了……”

他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一直胡乱地摸着,光着的身子暴i露在空气当中,却连皮肤都缓缓地变红了,他收了收自己身后,将是非的手指再吞进一点,又道:“诸生持戒,于是更向佛性,是非,我喜欢你。”

是非的眼,

终于重新闭上了,他的手指,缓缓地从唐时的身体里抽离,而后那眼睁开,却是一片黯淡的金光,唐时见此状,愣了一下,又见他眼底的佛莲缓缓出现了,心一狠,手落下去,重新地用双手捧住他那狰狞的巨物,搓弄了两下……

唐时闭眼,在坐下去的时候,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身下有撕裂的感觉,只是因为药力而不是很明显。

这种东西能够将痛觉变成爽快,便是其魅力所在了。

他停在那里半天没动,只觉得要胀裂了一般,整个人脑海里全是那种被充满了的感觉。

他身体里那根东西是是非的,是小自在天三重大弟子的,是他眼前这莲华之瞳越加暗淡的和尚的……

唐时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发着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庄严净土分第十,离色离相分第二十……你燃灯佛前十余年,是要因心魔业障而功亏一篑,还是完全当我如虚无……是非师兄……”

这是在提点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大乘”二字,便是与别的经书不同的,他挑了其中的几部来说,只不过希望他守住了。

只是唐时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住了。

是非那东西进了他的身体之后,火烫而且坚硬……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而后便扶着是非的肩膀,自己缓缓地动了起来,他看不到是非颤抖的手指,也看不到他闪烁的目光,更不知道他识海之中,那一枚已经恢复了常态的金丹,转瞬之间重新黑暗了起来,于是整片血海一片血色。

唐时闭着眼,仰起了自己的头,露出了那脖颈,将自己脆弱而致命的喉部展示在了是非的眼前。

是非抬了自己的手掌,血腥气已经完全蔓延到了他的嘴里,他只一抿唇,便有鲜血从他嘴角淌下来,手掌伸出——按在唐时的脖子上,这人平日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觉得多好看,只有在下狠手的时候,能给人一种妖邪的感觉,不管是在小荒十八境还是在小自在天……

可是从没有现在这样……充满了一种难言描述的放肆……

手掌缓缓地收紧,沉浸在自己的快i感里的唐时根本一无所知,他嘴里呢喃着什么,是非也听不清,也兴许根本只是那些模糊的叫声,没有意义。

杀,还是不杀……

唐时的眼,睁开,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杀我,入魔,不杀我,还有成佛的可能,你且忍住吧……忍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他恶劣地笑起来,却刻意地收紧了身后,将里面那根东西夹紧,吞进去,到更深的地方,连根而入……

整个人都像是要化开了一样,唐时要很努力才能够动作,甬道里那种艰涩的感觉很快缓解了,于是吞吐之间更加自如起来……

他扭动着腰,两条腿夹到了是非的腰上,那动作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猛烈,充满了一种情与色的交融,摩擦之间便更加火烫,要烧起来了一样,唐时受不住,在药力之下,也毫不掩饰地叫出声来。

“是非……唔嗯……你……那东西……比你热情多了……”

也看不出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人下面那活儿竟然这么……

若非是药力,唐时是受不住他的。

唐时有些忘了情,他纵身在他身上动作,忘乎所以然了。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捏紧了又放松,终于像是认命了一样,缓缓地滑了上去,有些颤动地抚着他的脸庞,看他表情迷幻之间将那两片嘴唇分开了,于是是非轻轻地凑了过去,像是终于被蛊惑了一样。

那温度略低的嘴唇,便碰了碰唐时的嘴唇,唐时忽然便停住了,他脸上那被侵袭的表情忽然之间静止了一般,只是转瞬之间那种战栗便更加刺激了,是非……是非竟然……

那眸子里是一片纯净的黑色,像是什么也不曾存在过。

湿滑的舌尖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将他的唇分得更开,然后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这种举动异常缓慢,在唐时感觉来却是异常地清晰。

唐时喉咙里有呜咽的声音,便想要退开看是非的情况,却不想被是非咬住了舌头,不能退。

是非的睫毛很长,略略一动,那清澈的目光流转,便将他惊骇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他将自己的舌收回来,唇分,却见唐时那嘴唇带着润湿,光泽而艳红。

唐时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想要问什么,却看到是非注视着他,而后一垂眼帘道:“忍不住。”

“……”唐时心里几乎是憋着血的,他眼底的那些颜色全部褪去了,最后却狠狠地坐下去,内壁收紧了,绞着他的东西,感觉那东西在他体内顶动,便伸手掐住是非的嘴唇,那透明的指甲盖印在是非的唇上,却划破了,于是滴下艳红的血来。

唐时的冷笑含在唇边,却暧昧地勾起来,贴到他的唇上,声音像是之前一样的轻柔——

“是非,我喜欢你——”

话音落了,便感觉到体内那东西狠狠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阵滚烫的流液冲了出来,激得他浑身颤动起来,相连的地方便有了白而浊的东西流出来,沾湿了一片。

唐时压抑着那灭顶感觉,看是非那眼底终于带了几分暖色,却忽然觉得可惜起来,他用自己滚烫的唇吻了一下他的,便轻声道:“傻子,骗你的。”

之前的也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动心呢?

他唐时不为天不为地,自私自利,又心狠手毒,他眼底没有任何人,也无法把他自己装在眼底,更不会有别的人。

是非算是什么?

人生已延长到千百年,不过匆匆过客,他挂怀,他却毫无感觉。

那一句,恍若叹息,轻极了,可是却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了是非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