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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 梧桐私语 4771 字 1个月前

“他们其实也都挺可怜的。”阮立冬坐在沙发上,晃着脚说,她甚至忘了今天来不是来在这儿和靳怀理玩儿感慨的,她是来问靳怀理什么时候能接受她采访的。

靳怀理似乎浏览完了网页,他关了电脑,起身拿了包朝门口走,他边走边说:“我为什么要同情?”

“为什么不?他们本意都不是去害人,可现在却要为此付出这么高昂的代价。”

靳怀理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下巴微微昂起,视线以一个下倾角落在阮立冬身上,阮立冬听见他丝毫不带感□□彩的声音响起:“与其同情两个本来就犯了错的人,我认为被一个同情心泛滥地四处播撒的傻女人占着房子的我更值得同情。今天的紫外线指数挺高,不过你……”靳怀理看着阮立冬的脸,“够厚,穿不透。你走是不走?”

“啊?”阮立冬看眼腕上的手表,“这么早。”

靳怀理鼻子哼了声,说了四个字:回去搬家。

搬家?

搬去哪儿?

☆、第11章 广播电台

第十一章广播电台

有件事阮立冬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她想不通就算搬家,萧砚干嘛会同意靳怀理的提议把他的心理门诊搬到东都大厦这座曾经的“凶楼”来呢?

这么想的时候,她正跟着靳怀理出了东都大厦的十层电梯,几个正忙活着搬家的工人怀抱着成摞的文件夹进了电梯。本来觉得奇怪的阮立冬等看清那些文件夹上的题目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她张大嘴,“啊”了一声,“难怪我姐的工作这么快就有着落了,难不成萧砚不光接手了david的心理诊所,连我姐这个会计也一并接手了吧?”

靳怀理哼了一声,样子就像在说“不然你以为呢”。想想自从和姐夫离婚后一直单身的阮圆,阮立冬释怀了,她看了眼靳怀理,故意强调似的说:“萧砚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追女生挺有一套的嘛。”

靳怀理又哼了一声,“就他那实心球似的脑袋想得出这招?”

阮立冬当然知道萧砚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想得出这招肯定是靳怀理出的,但她就熟悉看靳怀理想否定却总是绕个弯子说话的样子,太傲娇了,却那么讨人厌。

“喂!”阮立冬喊靳怀理,她想问他干嘛那么傲娇,可被叫的人没听见一样朝不远处一扇门走去了。在门口,阮立冬看到正在忙活的姐姐阮圆,还有和姐姐在一起的萧砚。

“草在哪儿呢?”靳怀理问。

“顶层露台上面。”萧砚笑眯眯的看靳怀理。阮立冬不懂了,什么草啊?萧砚懂她的意思,他竖着指头指指上方,“我是为了让老靳增加点儿运动量,所以把草搬我这儿来了,这样他想遛弯就先要从家来我这儿。”

阮立冬又看到靳怀理在哼,她自然是不知道一向最不爱运动的靳怀理是打算好了,他是打算以后常驻在东都大厦,这样方便溜草。而萧砚也想不到,他的一番好意换来的是个大瓦数灯泡。

当然,跟着靳怀理来他和萧砚的“新家”不是阮立冬的本意,她是来“求”靳怀理接受电视台专访的。

“不要。”阮立冬没想到都已经算得上是“熟人”的靳怀理拒绝起她来还是和才认识时那么干脆,这次靳怀理倒是给了她理由。

“晕镜头。”他说,“讨厌圆形东西。”

阮立冬眼皮抽筋,“我看你头也挺圆。”

“所以我总会不时自我厌弃一次。”站在东都大厦天台上,溜草完毕的靳怀理耸着肩说,“不过如果没有那玩意儿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接受下你的采访,再回答几个明显是在浪费智商的问题。”

阮立冬忽略掉了靳怀理的自恋,她真开始动起脑子,如果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能不能做这个节目呢?

阮立冬把她的想法和潘美英说了后,端着咖啡杯的潘美英默默看了她几秒,“阮立冬,我们做的是访谈节目,针筒摄像头用在什么时候,我们的采访对象是犯罪分子?还是说他是农贸市场缺斤少两的菜贩子,需要我们去曝光的?乱弹琴。回去好好想想,要知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阮立冬知道潘美英说的机会是什么,不就是咸鱼翻身的机会吗?电视台多少人瞧不上阮立冬这个曾经的大小姐,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说句实话,阮立冬真不是多有雄心壮志的人,之前她不在乎别人出于嫉妒她背景说的那些“坏话”,现在更不会因为领导对她的寄予厚望而多努力多少,说白了,无论时间推移到什么时候,阮立冬都是那种有张舒服的床,每天能让她睡足美容觉,有漂亮的包包和衣服,那就足够了。

她是个容易满足,生活方式简单的人,虽然这种简单目前都是靠她爹妈留下的算不上多的东西来满足。

阮立冬又想辞职了,这次不是赌气,是真觉得她干不好这活。

出了潘美英办公室的阮立冬脑子里想着她和阮圆说她又要辞职时,阮圆可能出现的表情。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他们错身又各自走出几步远,阮立冬听见那人叫她:你是阮立冬?

阮立冬回头,她打量着这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心想这人谁啊。

女人说她叫韩应琼。

阮立冬没想到这个叫韩应琼的女人这么神通广大,真就很快实现了阮立冬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三天后,阮立冬拿着调职书站在了和电视台只隔着一条马路的一幢四层楼房面前。

有了年头的楼房和街对面年前才翻新过的电视台成了鲜明的对比,早年建筑才特有的红砖墙外爬着密密的藤蔓植物,房子正门不大,靠近门边的窗子里,负责看门的老大爷低头看着报纸,一切都是不同于电视台的静谧气息。

阮立冬深深吸口气,迈步进门,随着她身后闭拢的玻璃门,写着沭封市广播电台几个字的门牌被日光晃得,闪了两下。

阮立冬很快报好了到,负责接洽她的是交通台一位姓王的主任。王主任五十多岁,不算浓密的头发一齐梳向后,眼睛不大,圆脸,拿四个字来形容这位王主任,阮立冬觉得再没比其貌不扬合适的了。可对方一开口,还是让阮立冬小小惊讶了一把,王主任是男中音,音色醇厚,语速不疾不徐,乍一开腔,有点儿中央电视台人与自然解说员的意思。阮立冬只顾着听这好听的声音了,甚至没注意对方在说什么。

“暂时就这些,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或者同事。”

阮立冬擦擦嘴角,她真怕自己流了哈喇子,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开口:“能再说一遍吗?刚刚没听清。”

王连凯又看了眼手里的表格,心想:这个阮立冬哪就像说的那么小姐脾气傲慢无礼了,有点儿傻乎乎倒是真的。

把阮立冬同电视台那群高精尖划分开,王连凯看阮立冬也比刚刚顺眼了,他放慢语速,又重复了遍刚刚的话:“电视台的意思是专访实在做不了就算了,不过同样的访谈放在我们广播台做效果可能会差些,但年轻人嘛,既然想做就没有做不好的。”

王主任给她看了访谈安排的时间,时间是四天后的晚间九点一刻,交广新闻后。阮立冬确认了所有的信息后,拿了资料准备走。走前王连凯叫住了她,“听说是你主动要求调来的,在电视台就算是差点儿的节目,总比我们这儿露不了脸的地方强吧?”

阮立冬耸耸肩:“那地方池子虽然不小,可是住的王八太多了,挤得慌。”

阮立冬看着王连凯先是诧异,紧接着忍笑忍到内伤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口德自从遇到靳怀理后就基本上彻底离家出走了。

去找靳怀理谈专访前,阮立冬事先做了些功课,譬如她让阮圆“不经意”的向萧砚透露因为访谈的事儿她“被降职”了,再譬如那之后,阮立冬又“不经意”的暗示萧砚,她的降职同靳怀理是有直接关系的。

阮立冬觉得按照萧砚的性格,他该是会劝劝靳怀理……的吧。

她在报到后的第二天去学校找靳怀理,当时的靳怀理正在指导学生做实验。阮立冬探头进去,刚好听见靳怀理在说:“xx,下次上课前去医院拍个片,作为你申请吉尼斯的佐证,啧啧,脊椎至少是185°侧弯角能让你眼睛观察出这数值,回去查查你家族谱,是不是姓弹名簧的?”

阮立冬随便那么一想,人脊椎侧弯185°是个什么样呢?杂技演员都达不到的高度么。

靳怀理很快就下课了,阮立冬屁颠颠的过去帮他拎包,靳怀理还真就心安理得的把包交给了阮立冬。阮立冬眨眨眼,心想原本该有的下文呢?

“靳怀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说什么?”理好袖口的靳怀理不客气的拿回他的包,没看阮立冬一眼,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什么人嘛!阮立冬不甘心的追上去,“萧砚没跟你说吗?”

“如果你说的是你因为专访的事主动提出调去广播电台的事,那么他没和我说。”靳怀理步子很大,他走楼梯,一步迈两级,阮立冬追的艰难。在一层的转角处,追累了的阮立冬喘着粗气问:“他没和你说你会知道?”

阮立冬这话说完靳怀理停下了脚,他看着累成狗的阮立冬:“第一,你包里露着一截工作卡,它肯定不是电视台的工作卡,因为没人会把自己讨厌的东西随身携带,尤其是你。第二,你露出贼兮兮的眼神多半是对我有所求,你求我除了采访这件我想不到第二件。第三,你肯定是主动提出的,如果是被动,今天早上我至少会看到诸如沭封市电视台门前被不知名人士丢狗屎若干这类的新闻。再有第四,萧砚不是个合适传话的人,所以专访定在哪天?”

“你!”阮立冬刚想发火,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激动地抓住靳怀理的手,“这么说你答应了!”

阮立冬开心的抓着靳怀理的手,后者则嫌弃的想甩开这块牛皮糖而不能。

很快到了专访的日子,广播电台和电视台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广播电台的节目一般是直播的。这天,有点紧张的阮立冬拿着准备好的问题坐在靳怀理家等着一会儿出发,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阮立冬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新同事刘一同的电话,刘一同是这次专访的导播,阮立冬想不出这个时候他来电话会有什么事儿。

接通的电话里,刘一同语气有些奇怪,阮立冬甚至听到点儿惊惧的感觉。刘一同说:“立冬,台里安排我们在310录音。”

310怎么了?

☆、第12章 软肋

第十二章软肋

310播音室因为刘一同的声调关系多了点儿诡异的感觉,阮立冬吞口口水问:“那里死过多少人啊?”

“死人?没死人啊!”电话那边的刘一同被阮立冬这么一问,倒是没之前那么神经兮兮了,他啧啧嘴继续说:“不过比起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之前的程主播本来要调任电视台的,可那天临时调去310播音,出门就被车撞了,伤了脸,去不了电视台不说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普通人也会出车祸,这和310扯得上关系么?”阮立冬不信。

“可不止这一件,台里有dj去310录了一次音,第二天他老婆就和他提了离婚!再有就是主持体育的李主播、王导播……”

阮立冬正听得心里毛毛的,电话就被人拿走了。她抬头看到正皱眉看她的靳怀理,靳怀理的手不紧不慢抛着她的手机,表情明显很不耐烦。

“走不走了?”他说。

阮立冬还没从刘一同描述的那些诡异事件里回神,她抖抖肩膀,朝靳怀理眨眨眼,“靳怀理,要不咱们改个日子再采访?今天的录音室不大好。”

阮立冬把刚刚刘一同和她说的那些按照原样和靳怀理说了一遍,她以为靳怀理会害怕,可她没想到靳怀理只是昂着头说句:“没事。”

在那个瞬间,阮立冬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很高大,他真是个什么都不怕的男人。可阮立冬产生这种感触的前提当然不包括靳怀理接下去说的这句话,靳怀理说:“出事的都是工作人员,我又不是。”

结果那天,负责送靳怀理和阮立冬去电台的萧砚在后视镜里看了一路朝靳怀理悄悄比划中指的阮立冬。

他们到电台时,时间是夜晚八点半,广播电台院门口拉起了限制机动车辆入内的自动拉门,萧砚的车没有通行证,他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看着阮立冬和靳怀理下车。阮立冬朝他招手,“一起啊?”

“不、不用,我……我在、在外面……等。”萧砚也朝阮立冬摆手。阮立冬没勉强萧砚,只是进大门前,她突然想问问靳怀理,萧砚这个一过晚八点就结巴的“技能”是哪学的。

这是阮立冬第二次进播音室,之前为了让她熟悉环境,王连凯安排她试播过一次,阮立冬觉得她算不上个笨人,所以开始并不紧张,眼见着时间一点点到了九点一刻,阮立冬和录音室玻璃窗外的刘一同比了个手势,对着麦克开口:“听众朋友们,这里是沭封交通台为你安排的特别节目——《今夜有约》,我是主持人阮立冬,今天我们要向你介绍的这款特别……”

阮立冬知道她说错话了,靳怀理翘腿坐在椅子上,手搭着膝盖鼻子哼气,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看我这款产品开价多少合适?

好歹阮立冬做过几年的电视主持人,她倒没慌,咽口唾沫,她说:“今天的嘉宾有点特殊,下面我们让他来自我介绍一下。”

靳怀理眼睛瞪圆了,这个环节该是阮立冬说的。

靳教授,你不会连自我介绍都不会吧?阮立冬挑衅的看靳怀理,靳怀理眯起眼睛,紧接着做了个很快速的动作,他把原本放在右腿下面的左腿放下,换成右腿在上,随着他的动作,靳怀理坐着的椅子也一下滑到离他有点距离的麦克前。

“我是靳怀理,xx大学物理系教授。”

然后就没了。

此时坐在楼房外面车里的萧砚几乎想得出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他觉得阮立冬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明知靳怀理是个根本不给人机会占他便宜的人,还总试图占他便宜,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萧砚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在敲他的车窗,他看眼窗外,车窗正对着电视台,这个时间,电视台大楼前很少有行人,而他车旁更是没人。萧砚正疑惑,冷不防车门咚一声响,一颗很大的娃娃头隔着车玻璃和萧砚面对着面,娃娃头的眼睛是深蓝色的,无神地看着萧砚。

在直播间直播的阮立冬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萧砚正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她在忙着和靳怀理斗智斗勇,可是真挺难斗的,最后阮立冬十分不甘愿地认输。可随着话题导入正途,这次的专访也没见愉快多少。阮立冬也知道靳怀理是在配合她,只是他的配合不如不配。

譬如阮立冬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你当初在教学水平相当严格的斯坦福大学以高分取得了博士学位,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诀窍,我想国内的学生会很希望听到这些的。

靳怀理先是“唔”了一声,“诀窍有,也很简单,找个我这样的大脑。”

这样的对话很多,靳怀理的回答总让阮立冬不知该怎么接下句。一个预计半小时的专访提前了十六分钟就结束了,录音室外刘一同朝阮立冬摆手,阮立冬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说“听众朋友们,我们下次再见”的,可是聊点儿什么呢,她和他,压根儿就没得聊嘛!

这时,想起什么的阮立冬灵机一动,她放下手里早没了用处的稿子,问靳怀理:“靳怀理,作为一个物理学家,最近却在破获本市一起杀人案里起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关于这起案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立冬没想到,恰恰是这个她临时起意的话题勾起了靳怀理的兴致,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他说欧阳慕不该那么照顾弟弟,这种依赖感会让一个人没担当,良好的家庭教育是要让孩子学会独立和承担,不加约束的放纵反而是酿成一切罪恶的根源。

阮立冬听得入神,这样的靳怀理倒真让他刮目相看,没想错,他的说话内容已经不在犯罪心理学的范畴内了。刘一同又和她使眼色,耳机里,阮立冬听见刘一同压低声音问她:“立冬,你们在说什么案子呢?这么说听众会听不懂,适当来点前情提要!”

哦。阮立冬想想也是,于是趁着靳怀理喝水的功夫,她从一个自始至终跟着这起案子人员的角度简要的说了下这个案子,当然,里面人物的名字她没提,不过靳怀理神一般的推理过程她还是说的眉飞色舞的。

接下去的时间就比较顺利了,靳怀理很给面子的回答了阮立冬几个问题。阮立冬看下墙上的挂钟,再有两分钟节目就结束了。就在她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刘一同突然又接线她:“立冬,有听众连线靳教授。”

“能拒听不?”

“当然不能!”刘一同肯定的说:“台里最看重这种纯野生听众了!”

好吧。阮立冬叹口气,接通的来电。她没开口,对方先传来一声抽泣声,阮立冬真想说你没事吧,可她没说。清清嗓子,阮立冬说:“这位听众,你有什么想和靳教授说的请说。”

哇一声。

阮立冬吓了一跳,她回忆着刚刚他们没说错什么吧,怎么这位哭得像谁死了似的。

几秒钟后,对方差不多哭够了开始说她的故事,其实故事简单的很,打电话的是一个母亲,说的是她儿子的事情,儿子不学好,逃学不说,到现在已经几天没回家了,这位母亲是才听了靳怀理的访谈,开始担心儿子。她想让靳怀理帮她。

阮立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靳怀理学的是物理,就算会推理,可也不会帮人找儿子的吧。靳怀理没阮立冬那么大的反应,他指尖点着额头,眉毛随着手指运动扬起一个上翘的弧度,靳怀理说:“记个地址,华海路53号,十楼的华容道,周一或者周五去,那里的人能帮到你……”

“可是……”对方显然没闹清楚状况,可靳怀理却没那个耐心和她解释,他说句“节目时间到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不仅这样,他还顺手关了播音的电源开关,在阮立冬没说结束语的时候。

“怎么?你是还想在这里加班,还是嫌我在节目里植了广告?”靳怀理哼一声,他一小时的讲座收入是五位数,现在让他放弃四位数在一个听众顶天也就四位数的广播台做广告,亏本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