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欧阳菲菲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对于王庸的贪财，她真心是很服气了。

“很好。”王庸漫不经心的又是在她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神秘莫测的点了点头说：“嗯，以我专业的眼光来分析，黄大队刚才的一番布置很巧妙，利用瞄准死角，让老总不至于暴露在狙击手的瞄准镜下。”

专业眼光？黄勇很不服气的瞪眼，你有个屁专业眼光，傻瓜都知道我刚才那番布置的用意。你以为随便看两眼，就能找出对面瞄准死角吗？哼，我刚才可是用了在王牌部队中，专业的反狙击技术。

“我们老总长得很漂亮。”王庸却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欧阳菲菲愣神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听得他这句话，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宽慰了许多。原来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嗯，眼睛怎么突然酸酸的。

黄勇却是冷笑暗骂，这需要你来说吗？你这是想干什么，想临时抱佛脚？拍欧阳小姐马屁，以免说不出漏洞来，也好有个保护伞吗？

“可是，女人再漂亮，也不等于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是要吃喝拉撒的。”王庸好整以暇的说道。

“王庸，你”刚刚泛起的半截好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迅速坠向了谷底。吹弹可破，几近完美的俏脸上，涨出了一抹红晕。羞恼的是悲愤欲绝，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掐死那个混蛋。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的那么直接，粗俗？

但是黄勇反应很快，脸色一变，有些发白了起来，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王庸开始描绘起那个场景来了，绘声绘色的说：“某一天，我们老总在批阅那些关乎到几千万啊，上亿的文件时，突然觉得肚子疼，然后就绕过屏风，准备上一下内间的独立卫生间。结果呵呵，我看过一些关于狙击手的打仗片，那些狙击手貌似都挺有耐性的，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狙击机会，往往能匍匐不动十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十个小时。我个人是不懂啊，不知道黄大队”

黄勇涨得黑脸发红，他在部队里，的确是学过反狙击教程。也参加过类似演习，和狙击手对阵过，知道如何躲判断射击死角。但是他却忽略了，这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办公室里。欧阳小姐也不可能永远坐在办公桌前

第二十九章沉痛哀悼菲菲同学

“砰！”王庸脸色平静的，叙述着虚构中的故事，用悼念般的深沉哀伤调子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要沉痛哀悼因为肚子疼上厕所，而因公被爆头的菲菲同学，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很难有机会瞻仰她的遗容了，再杰出的遗容整理师，也拼凑不齐她的头骨。让我们就在脑子里，想象下她生前的音容笑貌吧。”话说到了最后，已然透着一丝阴森了。

欧阳菲菲原本略带娇嗔的俏脸，陡然间煞白了起来，被他那极富感情，绘声绘色的表演而弄得是心中发寒，浑身发毛。一想到自己死的那么恶心，她就有种忍不住要呕吐的冲动。

心理学上颇有造诣的她，清楚王庸这一番的用意，分明就是故意恐吓。让自己承认他说的漏洞合情合理，从而又能赚到一万块钱。该死的王庸，恶心的混蛋，为了一万块钱，你至于把本小姐的死相描绘的那么恶劣吗？还有，描绘剧情背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入厕啊之类的？太丢人了，哪怕是说本总裁工作累了，起来伸个懒腰，散个步什么的不行吗？然后遇袭，心口遭了一枪，然后姿态很优雅，表情很忧郁的死了？

呸呸，欧阳菲菲恍然回神，心中对自己暗骂起来，怎么自己就突然之间顺着他的思路在想了？王庸你这混蛋，查漏洞就查漏洞，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一想到他描述的那些场景，欧阳菲菲心头就开始发冷发毛不已了。

黄勇嘴角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显然愤怒，已经被积累到了极致。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是刚才自己的疏忽，被这姓王的逮到了小辫子。所谓的第二个漏洞，完全就是第一个的补充延伸。既然已经承认了他第一个漏洞，第二个想不承认也不行。

但你说漏洞就说罢，又何必把欧阳小姐说的死相那么难看凄惨？混账的东西，看你把欧阳小姐惊吓成什么样子了？一看到她蹙着眉头，面色煞白，香肩有些微微颤抖的可怜样子，黄勇就心中一痛，对王庸的恶感，又是暴增了一大截。

“欧阳小姐，对不起。”黄勇涨红着脸，惭愧不已的向她低着头道歉着说：“刚才的布置，是我的大意疏漏，害您受惊了。这一万块钱漏洞查找费，我愿意私人出。”他的确有些羞愧，刚才若非他急于在欧阳菲菲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计算狙击死角的速度和本事，其余东西没想周全。否则，若他肯静下心来，好好设计一套反狙击措施来，断不至于会出现如此低级错误。从而当着欧阳小姐的面，给王庸打了“脸”。

“黄队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欧阳菲菲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受惊的心灵恢复了些。因为出于对黄勇的看重和欣赏，柔声安抚着说：“何况，这些安全隐患实在非常的牵强，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至于钱，公司里本就有安全预算的，无须你个人掏腰包。黄队长能自降薪水，加盟公司，菲菲已经很感激了。”

即使是黄勇，也是很难得的见到欧阳菲菲如此柔声说话的。一时间心情有些激动，刚才在王庸身上尝到的羞辱感，也是一下子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又是充满了干劲。又是在办公室里巡视了一圈后，开始设计起真正的反狙击安全布置来。

例如，增加一道镜面防弹玻璃，既不能影响欧阳小姐欣赏室外风景的权力，也不能让对面看到这边。甚至他还考虑了反热成像系统。总之，绝对不能再让王庸第三个问题上，再拿狙击枪说事。黄勇毕竟也是安全方面的专业人士，随之他精心设计了一番，外加反复思考后，终于确定，想要再在对面大楼上，假设狙击阵地来打欧阳菲菲，绝无可能。

而王庸，则是开始乐颠颠的又从欧阳菲菲那里，取了第二张领钱单，眼睛放光的用手指头弹了一下：“老总，多谢了。还要不要听第三个漏洞了？”

这一次，欧阳菲菲也是不敢大意了，谨慎的看了一眼黄勇。黄勇又是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认为自己的反狙击设计，已经毫无瑕疵了。这才很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说出第三个漏洞来，就算你过关了。”欧阳菲菲咬了咬银牙，话一说出来，她也心中有些忐忑不已。按说黄勇在安全方面的专业素质，比之这姓王的三流保安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都暗示没问题了，理论上姓王的应该找不出漏洞来了。但是，也许是因为前两次这家伙的表现，又也许因为这姓王的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总是让她觉得很不安“不知道欧阳小姐是喜欢毒发身亡呢？还是喜欢坐在办公椅上，楼下it部天花板上的炸弹让您享受一把坐飞机的快感呢？”王庸有些怜悯的看着她，瞟了瞟她的咖啡壶，又看了看她的办公椅。其实，在王庸眼里，如果他接到了干掉这位欧阳小姐的活，不管多少钱，这也只是一个真正的小case而已。完全不用他出面，队里面随便找两个人，就有千百种方法干掉她，又起码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半点痕迹不留。虽然王庸对接这种活，向来是兴致不大。而且还挑对象，除非是那种被人道毁灭后，对整个人类社会有积极健康的一面，否则都懒得接。

类似于黄勇的这种设计防护，呃，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亏得他还沾沾自喜呢。说他漏洞百出，老实讲，已经是抬举了“你”欧阳菲菲被气得不轻，俏眸圆睁，愤慨不已的说：“姓王的，你还有完没完？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王庸很无辜的看着她：“欧阳老总，是您老人家吩咐我查漏补缺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欧阳菲菲被一口气憋在心中出都出不来，气得连双颊都鼓了起来：“那你也别总拿我做被害故事的主角行不行？用正常的方式汇报工作，会死啊？”

“行，行！”王庸一脸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在加深老总您的危机意识么？我编故事编得也很伤脑细胞的，既然您不喜欢这种附赠的特服，我去掉就是。老总，给钱吧，最后的一个漏洞，算是我附赠的。”这话倒是不假，既然他答应了老慕的活，当然会帮他做好。自然而然，要对欧阳菲菲实施一番“危机教育”了。免得她这种不知世事的大小姐，认为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着阳光和健康。也让她多长几个心眼，稍微警惕些也是好事。

虽说，连王庸都不太认为自己说的那些夸张事情会发生。但凡事想好最坏的结果，超最好的方向努力，向来是他做事情的风格。以免太过乐观，却发生一些超出想象之外的事情而措手不及。

黄勇在那头，也是一脸黑线。原来想着王庸这种保全外行，在狙击手上提不出意见后，就会偃旗息鼓了。没想到，他随口说出来的两个方案，都是足够致命的。食物方面，的确也是个潜在隐患。他的安保措施中，并没有涉及到食物，甚至是毒药之类的方向。如果真的有人夸张到在这个方向做手脚，可以说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成功。

至于楼下的it部，还在新建筹备之中，乱哄哄的。他这个总裁层的安保系统，目前仅仅是涉及在了这一层而已。如果真的有专业人士趁着楼下it部电路施工时，安放炸弹，也的确让人防不胜防。

黄勇自认为自己的安保系统设计的不错，那个外行王庸，恐怕连看都看不懂。但是，他所有提出来的方案，全部是无视掉自己的安保系统，在系统之外发动袭击。

虽然那些袭击的手段，实在太过激烈和夸张，貌似脱离了现实。可是，如果真的有人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话。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一时间，他越想越是觉得后背冒汗，如果按照王庸的思路方式来看，自己的安保系统，还真是个漏洞百出的花架子。换做他，把思路完全放开后，估计也能找出几十种方式来无视自己那一套“精致”周密的安保系统。

其实，这也难怪黄勇。他所在的部队，虽然是个尖刀王牌部队，但终究是没有参加过什么真正的实战。而出来之后，所做的工作，也仅仅是充当一些大老板的私人保镖。因为经历问题，眼界早已经被限制住了。

而王庸却不同，和他完完全全不同。甚至，他和黄勇算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曾经行走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只要稍微行差踏错半步，便会被搅得粉身碎骨。

王庸拿了三张单子，眉开眼笑的叼着烟向欧阳菲菲告辞。却被黄勇挡住：“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学？你开玩笑的吧？这些东西需要学吗？”王庸拍了拍他肩膀，郑重的说：“以后啊，多到起点中文网看看小说，可以很好的拓展你僵硬的思路。嗯，有本经典小说《老婆爱上我》，很不错，多看几遍，要记得看正版哦。老总记得也去订阅一下。再见”

第三十章女人间的恐怖对话

“哼。”等王庸走了之后，欧阳菲菲没好气的娇哼了一句：“谁会看你介绍的小说啊？”转而又道：“黄队，你不是要来汇报最近的工作进展吗？”

“这”黄勇捏着手中的一份文件袋，为难了起来。来之前，他自信满满。相信自己接下来的一些安保计划，会令欧阳小姐赞赏。可是，随着刚才接二连三的被王庸打击下，膨胀的自信心，一下子萎缩了不少。

如果，按照王庸那种毫无限制，甚至有些天马行空般的思考方式去测试安保拓展计划。那么，又将是一份一无是处，漏洞百出的东西。他的黑脸，有些微微泛红：“欧阳小姐，我突然想到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中，似乎还有一些思考不周的地方。我去改改，改改后再来。”

看着向来自信满满的黄大队，深受打击般的落寞而去。欧阳菲菲也是隐隐叹了一口气。之后，又是想起了王庸，以及他对自己做过的种种事情，说过的种种话，不由又是恨得牙痒痒了起来。昨晚也就算了，自己毕竟处在了劣势之中，被他压制的是死死的。

但是，今天自己可是总裁身份啊？竟然给他穿个小鞋也没成功，还反过来被他弄出了一肚子的怨气。越想心情就越不爽，拿起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就滔滔不绝的吐槽了起来。

不多会儿，对面传来一个女人夸张的咯咯直笑：“菲菲啊菲菲，我可是一直以为你是女中豪杰啊。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保安给吃得死死的。怎么样，那个小保安帅不帅？有没有内涵？你不会是想和一个保安，玩一段跨越身份的纯情爱恋吧？”

“啐！”欧阳菲菲微微有些脸红，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声，娇哼不迭的说：“就他那种人，长得一般，眼神又猥琐，白送我都不要。倒是你，那个让你要死要活的初恋情人找到了没？如果找到了，一定要介绍我认识认识啊。我也想看看，倒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欧阳菲菲也是只有和她之间，说话才没有那么多顾忌，可以肆无忌惮一些。抛开所有的伪装，展现出一些最真实的东西。

原本她以为对面那个女人会淫笑着说让你也尝尝滋味啊之类的流氓话，谁知道，对面一阵沉默。好久之后，她才轻叹了一口气说：“找他？也许，凭着我现在的能力，要找到他轻而易举。可是，我不敢啊”

欧阳菲菲也是吃惊的一拍额头：“天呐，这世界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喂喂，你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导致性情大变？赶紧找个医生看看去。”

“去你的！”那声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叹息说：“我只是怕，怕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一些不择手段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会看不起我。他的个性很骄傲的，也很尖锐，不屑虚伪，最反感阴谋诡计。所有的事情，他要么不做，要做他都会做到最好。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我只是个在他背后默默关注着的丑小鸭。也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就像忘记一个路人甲乙丙丁那么简单。”

“丑，丑小鸭？”欧阳菲菲真的是很无语的说：“我听人说过，恋爱总是会让人盲目的。可是盲目到了你这种程度的，也挺罕见的。依我看，你是典型的塑造偶像心理，不停的在他身上套光环，不停的膜拜。结果他的形象在你心目中，越来越辉煌。”

“哟哟，学了两天心理学，竟然给我活学活用上了？”电话对面的女人很不屑的讽刺着说：“活到了二十五岁，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女人，没资格和我谈心理学。”

“别把自己说的好像谈过恋爱一样，你那只是暗恋，暗恋懂不懂？”欧阳菲菲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的弧线，与她针锋相对的说：“如果他的个性真的像你描述的那般骄傲的话，他肯定不会留意到你这只丑小鸭在偷偷恋着他。可怜，可悲啊。”

“我是可怜，可悲。但是你这么优秀漂亮的一个女人，非但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过。”对面那女子，显然个性也是十分强势，不依不饶的娇笑着说：“简直是白投胎做个女人了。我虽然是暗恋，但是我觉得很幸福。可悲的小女人啊，连一个暗恋对象作为心灵寄托都没有。”

“这有什么好幸福的？你连他的手都没有牵过吧？”欧阳菲菲被她死揪住了没谈过恋爱这个弱点拼命攻击，渐渐有些不支，嘴角都翘了起来。不服气的哼声讽刺说。

“谁说的？他抱过我的”

“什么？”

“有一次，他打完篮球会宿舍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我。结果，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哎哟哎哟，羞死人了。咯咯”

“还有这桥段？你怎么没说过看你笑得那么奸诈，说，是不是你看准了时机故意撞他的？”

“怎么会，那时候我很害羞的好伐？我连和他说话都不敢。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他真的好强壮，一只手就揽住了我的腰。还有，他身上汗味也很好闻，有点像阳光的味道，又像是森林里树叶的味道，当时我偷偷的嗅了好几下。”对面那个女人，显然处在了臆想呢喃状态之中，声音有这一股说不出来的旖旎。

一想到那种场景，欧阳菲菲脸上也是一红，娇羞的啐道：“姓戚的，你羞是不羞？偷偷闻人的汗臭味，好变态啊。”

“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点儿也不讨厌，还很喜欢呢。”那个女人声音益发娇媚了起来，微微有些诱惑十足的喘息着说：“不行了不行了。一想到这个，我忍不住了，我现在要去卧室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你要不要参加？我可以呻吟给你听的。”

欧阳菲菲俏脸蒙上了一层绯红之色，大窘的跺脚嗔道：“姓戚的女人，你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这种事情你和我说做什么？你能再下流一点吗？”

“再下流一点？既然可爱的菲菲你有这种请求，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一下。菲菲，不如我们来视频爱爱吧”

“找你的暗恋对象去发骚吧。”“啪！”欧阳菲菲脸颊发烫，喘气吁吁的直接挂断了电话，天知道再说下去，这个和自己言语向来丝毫没有忌惮的寂寞俏寡妇，会说出些什么样过份的话来呢。很后悔找她吐槽了只是，哪怕挂断了电话，那一丝异样感萦绕在她心头，也是久久不能挥洒而去。几次三番的想沉静下心来处理公事，却是心中乱糟糟的，静不下来。无奈之下，只得用笔记本搜索了一下王庸说的那本《老婆爱上我》，才看了没多会儿，欧阳菲菲的脸就红了起来，轻啐着暗忖骂道，好下流啊好下流，比姓戚的女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庸那混蛋，竟敢介绍这种书我看？其心可诛不过心中骂归骂，一双有些水汪汪的星眸，却是死死的盯着屏幕不肯放。葱白玉指不知不觉间，不停的开始摁下一章。哎呀呀，这也行？这也太少儿禁止了吧？咯咯，笑死我了，真好笑。咦，这一段怎么这么伤感？看到情深处，她的双眸之中，晶莹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刘青，你不能这样对晚晴的，她其实很在乎你的。她只不过是把她柔软而温暖的感情，藏在了坚硬冰冷的外表下而已。

天台之上。王庸嘴角挂着根烟。双手插着兜，隔着栏杆，默默地注视着这座钢筋水泥森林，表情冷漠而无任何感情。仿佛，这世界上除了极少数东西外，已经很难在引起他内心的真正波动了。

平淡的双眸之中，仿佛空洞一片。

随着冷冷的风，吹拂在他有些粗糙，却很坚硬的脸庞上。好像，一下子把他带到了几个月前。

那是哥伦比亚的一个私人岛屿上，王庸终于再一次的找到了他。找到了那个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切下来吃掉，一口一口喝光他血的人。一场火拼恶战，双方都死伤了许多人后。一身脏破迷彩服的王庸，终于把他逼到了死角里。

“哈哈，king，你果然好本事。追杀了我五年，终于被你得逞了。可惜啊可惜，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报仇了？你就能解脱了？”那个男人，脸上也是丝毫没有临死者的恐惧，而是不停的疯狂大笑着：“你和我，都是可怜人，被人算计了的可怜人。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我解脱的时候。可是你，king，你没有机会，你只会永远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你的真正仇人，会一直都逍遥的活着。开枪吧，开枪打死我吧。”

“你以为。”满脸迷彩的王庸眼神坚定而冷漠到了极致，平静如水的丢掉了枪，手中多了一柄森寒的锯齿匕首，阴冷的月光反射出锯齿间点点锈红的血痕：“用这种幼稚的话，能迷惑得了我吗？一枪崩了你，好像有些太便宜你了。既然你乞求解脱，那就由我，king，来成全你。我会用你的血肉，来祭奠我那远在天堂的母亲，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吧，天蝎”

“轰”随着他一声嘶吼般的咆哮，席卷而来的海浪，重重的拍打在了海角粗粝而狰狞的岩石上，暴起了漫天雨点般的浪花。

第三十一章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滋滋”“滋呼叫小王，老江呼叫小王。哎哟喂，大事不好。不好，小王牺牲了。”

对讲机中传来一阵电波噪音，以及老江那欢乐的大呼小叫声音。

这些，将他从冰冷的回忆之中，拽到了现实。王庸眼神之中的空洞，渐渐消失。拿着这很不专业的对讲机，懒洋洋地说：“你才牺牲了呢。”

“嘿嘿，没死就到值班室来，我带你认识几个兄弟。”老江不以为意的哈哈笑着说。

“好。”王庸笑着收了对讲机，一路到了一楼的保安值班时。一推门，就听到一阵嘈杂的欢笑声，还有一些烤鸡之类的香味。里面歪七扭八的坐着五个相同制服的保安。

“她这么顺势一倒，我眼明手快的一捞。”老江毫无正形的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正在绘声绘色，吐沫横飞的吹着牛皮：“我老江的这招黑虎掏心，是出了名的快，准，狠。心到眼到，眼到手到。无物不抓，无物不破。那周琴，当场就是一声娇吟，脸颊发烫，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那双桃花眼就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看着我”

其中一个长相憨厚，愣头愣脑的毛头小子，张大了嘴巴，满脸敬佩的说：“虎哥，您可真厉害。”

“老江，你就吹吧，死命的吹吧。”另外一个三四十岁，一脸猥琐瘦猴般的保安，口气鄙夷的说：“我怎么听说，你因为非礼了周琴，结果挨了一个耳光？后勤科的好多同事，都是亲眼目睹的。”不过鄙夷归鄙夷，这个瘦猴保安，却是满脸羡慕，眼睛发光。

“一个耳光？打是亲骂是爱懂不懂？”老江没有压力的继续吹嘘着：“周美人好歹也是个部长啊，难道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表露心迹？所以，只能借打耳光这种行为，暗示对我的意思。哎哟，小王来了。你们不信都问问他，他可是亲眼见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王庸笑着掏出烟，散了一圈说：“老王你没事把我扯进来干什么？是你摸了她咪咪，我又没摸。”

“还真摸了？”几个老老少少的保安，一个个都凸起了眼睛，大放光彩，围了上去：“老江，说说看。什么感觉？手感怎么样。周部长的咪咪和普通女人有什么区别？”

老江叼着烟，得意洋洋了起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仿佛颇为享受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摆足了派头后，才双眼散发着淫荡的光，满脸猥亵的神秘莫测的说：“好大，好软，好嫩”

“哇”

一群人，都是眼睛呆滞，表情痴呆，好像在设身处地的想象着那种热辣场面。

“许娃子你哇什么哇？”老江得意的对那个憨厚的毛头小子弹了个暴栗：“去去，边儿呆着去。把你给带坏了，回头你那彪悍的小女朋友来找茬，我们可吃不消。好了好了，现场直播到此为止。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兄弟，这位，就是刚才我和大家提到的，王庸，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

“王大哥你好，我叫许平安，他们都叫我许娃子。”那个憨厚的毛头小子，先凑上来打招呼：“您的事情，我们刚才都听说了，够猛，够厉害。连周部长都敢弄。”

“你这毛孩子，怎么说话的？”那个瘦猴保安装模作样的训斥着说：“弄这字是能随便用的吗？我们王大哥，可是刚来就勾搭上方部长的神话人物。要用教训”说着，便摆出了一副崇拜的模样转身和王庸握手：“小王，我瘦猴没服过什么人，今儿个我是打心眼里服了你。”

还有两个保安，一个叫老周，另外一个是老林，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了。

大家都简单介绍完了之后，老江才开始发言说：“小王，这几个都是咱们组里的精英了。”

“老江，你也别为大家吹嘘了。”瘦猴不满的哼声说：“我们这几个算什么精英啊，都是被黄大队嫌弃的歪瓜裂枣，拨拉到了一块儿，干些脏活累活，算是废物利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