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背你,”说完,贺鎏阳在她面前蹲下,回头道:“来,上来。”
秦婷看着他的侧颜,还有宽厚的后背,心跳的速度不自觉多了几分。她轻轻点头,靠上贺鎏阳的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由他背起。
贺鎏阳背着人,爬起来脚步却依旧轻快。
“秦婷。”贺鎏阳嘴角微扬。
“嗯?”秦婷疑惑,声音软软。
贺鎏阳道:“重了。”
……?!
秦婷用力环着他的脖子,道:“重了也得背。我不打算自己爬。”
贺鎏阳听到这句,笑着道:“重了也不错,手感会更好。”
“贺鎏阳!”
“……”
周围一片寂静,两人时不时拌拌嘴,倒也热闹。虽说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是贺鎏阳脚步飞快,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上面。一到上面,入目就是一片空旷的视野,灯光昏暗,只能依稀看到下面的墓碑。
贺鎏阳站在楼梯口,道:“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来看大嫂。”
“嗯?”秦婷有些意外。
贺鎏阳回头看她道:“是自己走,还是我背你过去?”
“自己走。”秦婷脸微红。虽然只是看墓碑,但是在大嫂面前,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贺鎏阳将她放下来,道:“当年大嫂难产,大哥在外出差,等回来接到的就是大嫂的死讯。当时看大哥的样子,我很自责。当时我想,如果不是我,大嫂不会出事。”
秦婷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依旧是看着他道:“当年的事情,不止是你的缘故,还有很多人。”
“嗯。”
贺鎏阳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得到她的反抗,嘴角漾着道:“我知道不止是我的缘故,只是这些年,我偶尔会想,如果大嫂在的话,大哥会比现在好很多。”
秦婷忍着拍开他手的冲动,道:“鎏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贺鎏阳在她拍他手之前,收回手,搂着她道:“知道和不知道都不重要了,今晚,我想看看大嫂。向她道个歉。”
“道歉?”
“嗯,因为大哥暂时不能去陪大嫂了。”
贺鎏阳话说得很轻,却仿佛有千军之力。秦婷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去看姚雨。
两人从山上下来,已经夜里将近十二点。为了不回去打扰贺家三老,也为了不打扰公寓的一大一小,两人去了皇朝过夜。
天亮。
秦婷醒来,身旁贺鎏阳已经离开。只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都不知道。秦婷洗漱好开门,迎面就看到大堂经理站在门口。
“您有什么事吗?”秦婷疑惑。
大堂经理笑着道:“不知道夫人对我们的服务感觉怎么样?”
秦婷点头道:“你们的服务很到位,很好。”
大堂经理脸上笑容都快将整张脸裂成两半了,“谢谢夫人的肯定,有了夫人的肯定,以后我们一定能够做得更好。”
秦婷对大堂经理的这番话有些意外,这皇朝的服务,是不是有些好得过头了。
直到秦婷离开,大堂经理都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秦婷心想着,下次要是再和贺鎏阳过来,可以跟他好好肯定一下这里的服务,有需要可以再来。
接下来三天,秦婷都没有见到贺鎏阳。而再听到有关贺鎏阳的消息,就是飞鹰和海狮再次共同对抗演习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秦婷并不轻松,因为她记得贺家大哥说过,飞鹰和海狮此时的演习并非只是演习那么简单。鎏阳到底在计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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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用特殊的方式妥协
海狮和飞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两次对抗演习。
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两方的主将只要觉得可以演习,这就是他们的事,其他人根本没必要多嘴。可是对于刘元清来说,他太熟悉贺鎏阳的作风。
飞鹰队在贺鎏阳手中这些年,什么时候这么轻易和别人演习过?
就算对方是海狮,那也要看贺鎏阳心情。他心情要是不怎么样,这任何人来邀请演习都是不可能的。最近贺家传来不少动静,贺鎏阳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去参加演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元清在贺鎏阳回来后,第一时间将他叫了过来。
“贺鎏阳,你小子在做什么,这两天这么频繁和65军的海狮演习,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那手里的兵,别以为我不知道,捂得比任何人都厉害!”
“报告首长,我只是在提高飞鹰队的实战能力!”
听到贺鎏阳这么说,刘元清都觉得心亏,“得了把你,你手下的兵天天揍别人,实战能力还不够强?”
贺鎏阳道:“我希望他们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依旧能够进行自主作战,这是我让他们和海狮做对抗的原因。”
刘元清见问也问不出什么,挥手道:“得了,我也不听你小子忽悠。总之一句话,你别把飞鹰给我带残了,剩下的我管不过来,也不想管。去吧。”
贺鎏阳离开前,看着刘元清,突然道:“首长,飞鹰队不会残,不管我在不在,他们都会是23军的王牌师!”
刘元清笑着道:“行了,你要是不在,这飞鹰队哪有什么王牌可讲。这帮混小子各个都只听你的,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动静别太大,只要不太大,我都能替你兜着。”
“是,首长!”
贺鎏阳给了刘元清一个标准的军礼。
刘元清看着贺鎏阳离开,脸上笑容布满,“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还对我敬保准军礼,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刘元清摇头,喝了口茶,并未将贺鎏阳的事情放在心上。
贺鎏阳时不时出点幺蛾子对于他来说已经习惯了,若是这他安分了,刘元清反倒会不习惯。只是刘元清没有想到,这次贺鎏阳玩大了。
贺鎏阳从刘元清的办公室出来,脸上的笑容收起。他回办公室换好衣服后,出发去兰庭。根据张勇传回来的消息,他已经查到了初步的一些重要消息。
在兰庭见面,真正是验证了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句话。
如果不是张勇够胆子,这么见面法,早就失了方寸了。
“二少,这是账户的资金流动信息。”张勇将一份资料放到贺鎏阳面前,又道:“我用的是无痕迹打印,局里没有人知道,而且只有这一份。”
“嗯。”
贺鎏阳点头,将资料收下,道:“所牵扯的组织机构有查到吗?”
张勇道:“暂时查到一部分,还不能确定齐不齐,等核实了之后,我就把资料给二少您。”在没有核实之前,信息便也不够有效。
贺鎏阳站起身道:“辛苦了。”
“是二少给我机会才对。”张勇连忙接口,这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是警察的作风。
听到张勇这么说,贺鎏阳停下,转头看向他道:“如果不想当警察了,可以跟我说。不过要考虑好了,做了决定就不要轻易改变。”
张勇心中一喜,知道这就是承诺了。
他道:“二少放心,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二少失望。”
“嗯。”贺鎏阳离开。
张勇看着贺鎏阳的身影,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当初帮秦婷,真是帮对了!不过至今他还是无法想明白,秦婷是怎么和京城贺家二少在一起的。
这跨度,可是有点大。
张勇想着,虽然他不敢请二少吃饭,但是有空可以约约秦婷,也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贺鎏阳拿着资料离开。车上,他将资料打开。那上面,清楚地写了每一笔钱款的流向。看着钱款的流向,贺鎏阳抽了一根烟,资料上的东西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又是预料之中。
将近八千万的钱款,主要分成三笔流向。
第一,也是占了最大头的是教育。在过去十二年间,这笔钱一共捐建了将近二十所学校,主要分布在贫困的西南地区。除此之外,每年还有固定的助学金,其中所涉及到的学生就更无法数清了。
第二,是医疗。虽然只有两所医院,但是其所使用的资金,足够和十五所学校相比。贺鎏阳看了一下医院名字,这两家医院都是受过表彰的,表彰他们对贫困家庭的扶持。
呵,谁能想到,这些钱竟然来自于一个贪官的账户。
第三,是技术研发。这些年来,总共有三笔四五百万的钱款流入了科研所。
其它的,还有些零散的资金流向。涉及道路工程和一些其它的基本城市设施工程。
对于其中的一个道路工程,贺鎏阳还有些印象。
这个城市因为市长过于清高的缘故,所以与京城内的官员不和,在申请发展资金时受到不少阻碍。当初为了修建自身城市对外发展连接的道路,多次进京申请资金,但是屡次都失败。
最后一次,这个市长甚至和财政部的人闹起来,扬言如果不给他资金修路,他就常驻京城不走。如果给他资金,他这个市长可以不当!
这个事情当时在京城中就像个笑话一样,在所有人口中相传。
最终,这个市长因为太不懂人情世故,还是没有申请到资金。以后后来是不了了之,却不成想,原来是暗中得到了其它的资金救助。
贺鎏阳将资料合上。
这些资料上的时间表横跨了十二年,十二年前,那是大哥刚入官场的第二年,而他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对官场的妥协。
经济司司长之位,岂是一个简单的“清廉”就能坐得稳的。
贺鎏阳拿出手机,给上次的央行副行长打了个电话。
“替我开一个账户。账户名……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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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谈判,不惜代价
开设账户,这是贺鎏阳救出贺朝阳的第一步。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