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离开,进入安检。
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进去,然后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再也看不见了。才顿了顿已经发麻的双腿,嘴角抽抽,一抹牵强的笑容呈现在脸上。
回忆到这里,正好前面的红灯亮了。他将车子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慢慢的说:“嗯...那天从a市出差回来收到的。”
殊不知,他嘴里的那天却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又不是我结婚。”
“顾晋辰。”
“他们不是也没联系你吗?”
夏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听顾晋辰这么一说,突然发现,自己这一个月以来,似乎真的没有再和几个朋友联系了。
嘴角一撇,便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顾晋辰开车。
车子在室内一家有名的婚纱店门口停着,夏冉跟着顾晋辰一起走进去,才发现萧山和罗茜早已经在里面。
萧山一身白色西服,懒洋洋的坐在沙发座里喝咖啡,偶尔低头看一眼手上的表,偶尔看一眼坐在对面化妆台前的罗茜。
笑开的嘴角,神采奕奕。
顾晋辰搂着夏冉在他身边的空座上落座,抬眸顺着萧山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用脚踢了踢萧山的腿,淡淡的说:“过去点。”
“你们都在忙什么呢?半个小时前就打了电话,现在才来,都换了第四套。”见两人来,萧山立马转过头来。视线在经过顾晋辰毫无表情的脸,和夏冉一脸恍然,瞬间秒懂似得。扯着坏坏的笑容,“来了就好。”
为了两人过两天的婚礼,今天是特意来挑选婚礼当天的礼服。萧山自是随便,随便一套西服往身上一穿,就可以。但新娘就不一样了,女人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天,自然要慎重对待。
但男人和女人的眼光永远很难达成一致,夏冉自然而然被萧山安排陪着罗茜挑选礼服。夏冉在罗茜上妆的时候,坐在一旁问她,怎么就突然闪婚了。
罗茜看着镜子中她们身后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揉揉眉头说:“还不是被逼的。”
原来,萧山在a市的时候,就天天给罗茜打电话问候她的日常生活,以及报告自己每天的日程,大到开会谈判,小到刷牙洗脸。后来她实在不想接电话了,他就让她来a市陪他,然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萧家二老也请到了a市。
一场有预谋的求婚就此展开,萧山当着两家老人的面向罗茜求婚。她还没同意,便看到两家老人手拉着手互唤着亲家,亲亲密密的去商量两人的婚礼了。罗茜就那样愣愣被萧山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结婚’了。
听着罗茜这么说,同情她的时候,夏冉又忽然想起某先生在床上折磨她的时候,向她求婚的场景。似乎比罗茜遭到的待遇还非人道,完全就不浪漫。
化完新娘妆的罗茜,看见夏冉一身牛仔白t恤,想着顺便给她挑一件伴娘服时,忽然心血来潮给她拿了一件婚纱,怂恿她去试试看。
一开始,夏冉只摇头拒绝,但是在转头看到身后的顾晋辰,发现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们这边,倏然便点头同意了。
安静的更衣室除了夏冉的呼吸声,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看着室内的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雪白无暇的婚纱,有些晃眼。她提着蓬松的下摆,挪了挪脚,竟然不敢开门出去了。
那时候在伦敦陪着顾晋辰试礼服的时候,她也有同样的心情,紧张、害怕。但比起那时候,她现在多了几分期待。
期待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他见到自己的那瞬间,彼此凝望时那样的心情,该是什么样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脱了再出去时,有人敲着她的门,声音不是罗茜的。而是那个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你还不想出来吗?”顾晋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更衣室外回荡着,轻轻浅浅的。
她深呼吸,咬着唇,就一把将门打开了。
门外,顾晋辰也换了一身衣服。干净紧身的蓝色衬衫,扎在白色的西裤里,衬得他肩宽腿长。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上衣前两颗扣子肆意的敞开,隐隐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
他双手抱胸,俊眉微挑,嘴角浮起的弧度,认真的注视着一身雪白的女子。婚纱下,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的白皙粉嫩。
那身设计独特的白纱裙,不是一般的礼服,而是洁白雅致的婚纱。
由于古代欧洲一些国家是政教合一的国体,人们结婚必须到教堂接受神父或牧师的祈祷与祝福,这样才能算正式的合法婚姻,所以,新娘穿上白色的典礼服向神表示真诚与纯洁。
而她,现在正以一身婚纱站在他的面前。
好像置身与一个庄严的礼堂里,他站在她的面前,他们相互许诺一生不离不弃。竟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顾晋辰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胸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伸出修长的手,将她递过来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轻轻的环抱着她,声音有些不自然,低沉而性感,“你真美,我的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看这里,新坑求收藏,《婚久情深》的姐妹篇存稿中
正文、第64章
隔天一大早,夏冉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自己浴室里洗洗漱漱了一番,换了礼服后就坐在梳妆台前收拾自己。眼见着太阳都出来了,顾晋辰还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一动也不动。薄款的睡衣还解开两粒扣子,两条大长腿都伸出了被子外,睡姿太过撩人,让夏冉都不忍心唤他起床。
提着裙摆,她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俊逸的面容清清爽爽,微微泛出胡渣的下巴有些青色。看着看着,夏冉忽然想起微博上看到的一句话,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他清晨起来眼眶里还黏着眼屎,你依旧会觉得他十分帅气。
这不,此刻她就是这种感觉。
那人睡了一会儿,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耷拉着的眼皮稍稍的抬起,看见她的那刻嘴角轻轻的勾着,顾晋辰伸了个懒腰就伸手去挠她的脸,一手枕在白色的枕头上,而他脸则搁在自己的胳膊肘上,扯着嘴角慵懒的说:“早上好。”
他一脸的悠然,完全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夏冉见状只好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晃着企图将他从大床上拉起来,“还早,萧山和罗茜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夏冉那点小力气,如果不是顾晋辰愿意,她哪里拉得动他。只见他以一成不变的姿势,仰望着夏冉,薄唇轻轻的启合:“然后呢?”
“顾晋辰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是伴郎的身份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她又试着拉了拉,他却反作用将她往自己这边拉,只是轻轻的一带,夏冉便顺势跌落在他的怀里,被他强势的半抱着。
他向着床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人的位置,将她摆平了放下,依旧保持着单手撑着脑袋的睡姿。
怀中是女子娇柔的身躯,顾晋辰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有新郎才会着急着赶去婚礼现场。”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许是因为刚睡醒显得有点低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让她情不自禁的怔怔的侧过头去望着他的双眼。
“那伴郎呢?”
“伴郎只需要好好照顾伴娘。”
说着,他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笑容煞是好看,可是他的手却已经悄然无息的绕到她的背后,拉开她礼服的拉链。带着温度的掌心慢慢地在她的背后游走,面上却正经的不行。
夏冉抬眉看着他,随着他掌心触摸她的肌肤,身体敏感地已经觉得几分燥热,“照顾?”
“嗯。照顾。”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着迷,每一分钟,都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在接近。
话落,夏冉看见身上那件白色小礼服已经被人从肩上拉了下去,几乎就要露出胸前的粉色。没好气的推开那人放肆的手,质问道:“有你这么照顾的吗?伴郎先生。”
顾晋辰低低的笑,靠在床头看着她穿衣。在她准备拉上身后的拉链时,他已经翻身过去将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的手被他握着,瞬间十指相扣置于她的头顶。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窗前柔软的白纱被微风轻轻的掀起一角,阳光落进来夏冉正好看见顾晋辰嘴角边噙着的那抹微笑,凝聚到她一个人的身上,那是一种对她表现出不可抗拒的偏爱。这样干净的笑容,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温暖了许多,而那深邃睿智的眼眸伴随着几分琢磨不定的神秘感,轻易地挑拨着人心。
在她失神之际,顾晋辰已经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吻,在他的小心翼翼中慢慢的变得炽热。经过她的眉眼,他在她的双唇上落下一段缠绵不休的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的热吻。
彼此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的一干二净,男欢女爱,他们早就已经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片肌肤。十指紧紧的相扣着,他的吻冲破一切束缚来到她的身下,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喃喃:“我爱你。”
他们都知道,爱代表着一种责任,爱是一种无条件的付出和牺牲,爱是永无止境永不失落的。他爱她,从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可以为了她放弃全世界。
却让她,有了陪着他就此一生不离不弃的决心。
两人紧紧相依,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距离。肌肤相亲,又怎么抵得上心灵的相近。他在她身上点着情~欲之火,她忘情的配合着让烈火燃烧不止。
一番激情过后,夏冉枕在顾晋辰的胳膊上问他,“你爱我吗?”
他点头。
她不依,又问:“你爱我吗?”
“爱。”
她说:“有多爱?”
她这么一问,顾晋辰却笑了,一手配合着环着她肩膀的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爱就这么多。”
夏冉嘴角一撇,“哼,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已经是我整颗心脏的容量了。”他抿着薄唇,轻言:“再多,就装不下了。”
四目相对,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言语能够形容夏冉此时的心情,他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神情认真而严肃。
有些感动,还有些心虚。感动他爱着她,用他的整颗心。心虚的是她似乎才刚刚爱上他,而且这种爱一时还难以说出口。
看着顾晋辰,她擤了擤鼻子,拉下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把玩着有意岔开话题说:“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被她这么一问,他眉头拧紧,“怎么可能,乱想什么。”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那万一呢?”
她似乎挺在乎这个话题的,顾晋辰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后,倾身下去吻着她的唇,“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和我妈一起出现在水边,明白?”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清亮明净。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淡定从容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那我和你的前女友呢?”
“你更加没机会了。”
她问:“为什么?”
他不做思考,弓着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沉声道:“因为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
就你这么一个女朋友、未婚妻,不久后,还是我未来的妻子。
就这样,两个人一大早躺在床上耳鬓厮磨。夏冉在顾晋辰的带动下,也忘了今天是萧山和罗茜的婚礼。
萧山和罗茜结婚了,婚礼很热闹。
一眼望去,粉红的会场布置的很温馨。新娘一身洁白的婚纱美艳动人,新郎一身帅气的黑色西服也是极为夺人眼球。宾客们纷纷有序的入场,热闹的氛围看似和谐,实则不然。
因为,原本定好的伴娘夏冉和她的伴郎顾晋辰缺席了。两人不仅仅是缺席这么简单,完全是凭空消失在整座c市。
电话打不通,连他们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此时的下落。
萧山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手机不停的打着电话。罗茜也是急的在原地打转,这边刚笑脸迎客,那边还要偶尔询问丈夫,“联系上他们没?”
婚礼,是每个人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之一。萧山怎么可能会想到关键时候,那两个人会临阵脱逃。电话里一直传来忙音,他索性将手机收了起来,骂咧咧道:“关机。靠,老子要是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哪,绝对过去捏死他们。”
罗茜手里还拿着花束,眼见着婚礼仪式就要开始了,不由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礼堂已经坐好的宾客,“那怎么办?”
萧山无奈的抚着额,想了一会儿,目光在触及宾客里自己的那群好友时,倏然亮了起来。牵着妻子的手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随便拉一个凑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