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吐出一口烟圈,他又忍不住沉思,君雨馨已死,连墓碑也有了,但是她却安静地呆在他身边。那么是……君雅彤死了!姐姐替代嫁人!

可是君雨馨三个多月前就替嫁给他,而君雅彤两个多月前才死!代嫁之时,说明君雅彤还活着,可是为什么要君雨馨代嫁?!重病不能嫁人?

眼前又闪现上次杨总的宴会上,那个不会过敏的女人脸庞,她那样反常,蓦地他想起了凑近她时,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懂了!是女人身上体味不对劲。

当时也许因为相同脸庞的关系,他没往深了处去想。

这对双生子,谁都没有死!可是为什么会有君雨馨的墓碑?

好吧,貌似,现在这个不太重要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事情,一律冷处理是他的习惯!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在庆幸,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那个陪男人喝酒的君雅彤而是君雨馨!

至始至终都是!

他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重新认识一次,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浑身每一个细胞。

果断地掐灭烟头,高大的身形一路疾走,进入了他们的卧室。

床上,女人睡得很深,秀气的眉头轻轻拧起,似乎连睡着了也有烦心事,鼻头圆润小巧,嘴唇红润柔嫩,是那种传说中吻起来最美味可口的菱形,下巴尖削秀气,白皙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细腻如瓷。

她安静地呼吸着,过于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留下了两排剪影。

呵呵,君雨馨!雨后花儿的馨香,难怪她给人的感觉有着花一样的体香,倔强骄傲得如同雨后傲立的花朵。

躺上床,轻轻将女人搂进怀里,凑近她的脖颈,鼻尖呼吸到的果然是熟悉的让人迷醉的体香。

他有些醉了,手指轻轻地摩萨着她的脸庞,狭长的凤眸,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看得细致认真,凑近,薄唇轻启,细细地吻着她的眉眼,最后抑制不住,深深地吻住了她。

扑通--扑通--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如同擂鼓的声音。

“唔……”女人正在睡梦中,受到打扰,眉头皱得更紧,知道是司空烈,她一双手无意识地推搡了一下,小嘴儿嘟囔着:“司空烈……别闹……”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她又睡了过去。

男人嘴角一勾,又忍不住逗弄她。

这样轻微的嬉戏逗弄,却是引发了自身一场火灾,隔靴搔痒也不能将火势扑灭,最后他只得化身成了偷袭狂。

“馨……”

情致浓时,男人忍不住呢喃出声。

女人睁开迷蒙的双眼,懵懂的她根本就走在浆糊的路上,还以为是刚睡觉的时候,司空烈还在折腾。

立即皱紧了眉头,撅了嘴,想将男人掀开,可是又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迷蒙中跟着沉沦了。

……

已经进入秋天,早上微凉的清风,舒爽中带着点点冰凉。司空家的别墅

里依然群花斗艳,五彩缤纷。

一大清早的,司空羽菲便坐在秋千架上,冥思苦想。

昨天亲眼见到了她哥对君雨馨的宠溺,心里极度不平衡,她那样的女人,何德何能得到哥哥的恩宠?

她就是不爽!

哥哥是她最最亲近的人,她不会去责怪自己的亲哥,只能怪那个女人,太会献媚撒娇,迷惑了她一向精明的哥哥。

手里握着电话,她已经快把屏幕划破了,那个电话她已经拨打过一千遍了,可惜,依然是无法接通。

他竟然真的狠心不接她的电话,她是不是真的不招惹人喜欢?

其实不任性,不蛮横跋扈的司空羽菲还是挺可爱的。也许,从小跟着护犊子的哥哥,才把她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君雨馨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晃荡的世界,她还梦见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司空烈冷着脸,嘴巴里喊着她的名字让她滚,她便吓醒了。

醒过来,浑身酸痛得厉害,似乎比哪一天都更胜一筹。

洗漱了一番,下楼,走出屋子,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看见了秋千架上一脸愁眉不展的司空羽菲。

对于昨天,司空羽菲在商场的表现,君雨馨虽然觉得她不够义气,不过,她却依然理解她。

阿梅是司空家比较资深的佣人,对于她们兄妹的事情,知道一些。君雨馨也没有问,她丫头却机灵地在一旁当闲聊似的把一些信息透露给她。

“小姐在美国留学,少爷很宠小姐,每年会安排小姐过来宅子里小住一阵,这里一般只有少爷长期居住,老爷子和整个司空家族的人住在京都,偶尔会过来一趟,先生(司空烈的父亲)曾经来过一次,至此从来没有见过,而夫人更是不曾谋面,许多司空家的‘老人’都不认识,或许只有张婶知道,听说夫人早年便离开了司空家,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走了,反正,具体情况不知。”

一个被哥哥宠坏的人,自然就对哥哥十分依赖,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似乎在跟她争宠,自然,她心里会各种愤懑,各种不爽,尤其是豪门家族里长大的人,更不允许自己的阵地被别人占领!

昨天司空羽菲骄傲地说:“我哥没给你钱?看来要得到我哥的宠爱,还差一段距离。”

然而司空烈的突然降临,对君雨馨超级护犊子的行为,无形中便扇了司空羽菲的嘴巴子。

搁谁谁心里还没一道坎儿?

嘴角漾了一抹淡笑,君雨馨走近,今天的公主似乎烦恼得很。这样的她像是特别需要人关心的妹妹,因此,君雨馨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羽菲,我能和你一起在这里坐吗?”

司空羽菲抬头,看见眼前站着的是君雨馨,立即冷了张脸,扭过去,不想理睬她。

君雨馨也不管司空羽菲的冷脸,自发地和她坐上了秋千架,瞄一眼她手里握着的电话,聪颖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给谁打电话呢?”君雨馨厚脸皮地问。

这回,司空羽菲有反应了,她扭过头来,冲着君雨馨撂了一句:“要你管!”

嘟着嘴,大小姐似乎烦恼得不轻。

君雨馨也不生气,就当让她出气好了,看着满园的缤纷,嗅着草木的清香和花儿的馨香,君雨馨再次慢悠悠地开口。

“我猜你是给上次你追着进酒吧的那个帅哥打电话吧。”

话音刚落,司空羽菲倏地扭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君雨馨耸耸肩,回答:“很简单啊,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个地方又没个朋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就在追那个男人么?”

不提这个还好,君雨馨刚提,司空羽菲一张俏脸,便染上了怒色。君雨馨立即会意这小丫头记着仇呢。

“上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藏匿那个男人!”君雨馨爽快地道歉。

司空羽菲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是你喜欢的人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女孩子是不可以这样追一个男人的,你这样把人家逼急了,即使他喜欢你也会变得反感,如果他有心,他自然会主动联络你,如果他有心躲你,哪怕你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见你,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你把他追了回来,他也许也不是真心待你。”

司空羽菲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明白君雨馨说的,又似乎在惊讶君雨馨懂得挺多。

温室里浇灌的花朵,终究都是稚嫩的,像司空羽菲这样的豪门小姐,从小经受的洗礼便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夺过手,自己的地盘决不让别人占领!

对于男女之间的奥妙,她用豪门这种生存法则,当然行不通。

“走吧,今天给你换个口味的点心吧。”君雨馨起身,率先向屋子走去。

司空羽菲久久盯着君雨馨的背影,很怀疑,这个女人明明被哥哥那样宠着,她不但没在她面前得瑟炫耀,似乎还不记恨她想借着别人故意让她难堪,现在居然主动给她做点心,是不是个大傻瓜?

心里扭捏着,最后,司空羽菲还是悻悻地跟在君雨馨后面便进了屋。

……

司空烈给君雨馨规定,只准她到酒吧上两个周的班,转眼一个周就那么过了,而这个周里,貌似她还耽搁了那么几天。

她真的舍不得美珠,舍不得酒吧里的高薪,可是司空烈的霸道更让她无语。

吃过晚饭,征得了某人的同意,她由丁川载着去了酒吧。

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司空烈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让她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她本来是不屑征求司空烈的意见,只是想到人家,昨天让她出了那么大一口气,她便礼貌性地知会了一声。

也不知那男人和丁川有什么秘密在商量,她敲门进了书房,司空烈下意识地便抓了一张报纸往桌上一盖。

她没有兴趣窥探别人的*,因此,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大抵,这个冷漠狡猾的商人又在筹谋收购吞并哪家公司了吧!

她这样猜想。

踏入蓝月酒吧,气氛一如往常那般美好。

菊美珠从吧台前抬起头来,看见她进来,便急急地把她拉了过去。上下察看一遍之后,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怎么了?”

“你该不会要辞职了吧?”菊美珠又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君雨馨当下心里一惊:“你,你怎么知道?”司空烈给她规定的时间只有一周了,到时,她是肯定要辞职的。

菊美珠呵呵一笑,三十多岁的她,也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我自然是知道啊。”凑近君雨馨,她有些神秘地眨眨眼,“告诉我,是不是吊上金龟婿了?”

“哪里有?”君雨馨矢口否认,心里却发虚,眼神慌乱地飘荡,也不敢去看菊美珠。

“啧啧啧!”菊美珠撮着嘴,“心虚了呗,我还不了解你!”戳了下君雨馨的额际,菊美珠继续抢白,“那天晚上,我可是看清楚了,人家就是一高大帅,都找上我门里了,就连那个下属,也是罕见的霸气,人家都称是你的家人了呢。”

“美珠姐……”君雨馨抚额,面露难色,不是她有心想瞒着她,确实是,她要怎么跟她解释?

就算是高大帅又如何,他不是她的家人,她只是个替身,而且,等大少爷烦了,腻了,她这个替身也解放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想说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带他出来溜溜的是不是?”笑呵呵地拍着君雨馨的肩头,菊美珠回头开始忙碌。

总有一天会带他出来溜溜!

美珠姐,恐怕只得让你失望了!君雨馨心底里说了一声。

呼了一口气,她坐在了钢琴旁边。

修长的手指开始跳跃起来,隐约梦幻般的音乐在空中飘荡,而君雨馨的脸却是那样迷离,眼神却是那样飘渺悠远。

耳边响起了在车上的时候丁川对她说的话。

“少奶奶,少爷真的对你很好,跟了少爷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

换了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欣喜若狂的。

毕竟,司空烈他不是普通人!

英俊又多金,所有女人梦幻中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可是,她却听得很惶恐。

司空烈这阵子对她上心,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越是那样,她却越害怕。

她不是君雅彤!她不是司空烈法律上的妻子。

潜意识里,她希望,还和司空烈保持刚到司空家时的那种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似乎一切都脱了轨道。

她不想要和他有再多的牵扯,可是心底在最深处,却又可耻地因他的上心,竟然欣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