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秦珊展示出手机屏幕:“我搜到了,thethreebediene是你们中国女人应有基本品德,请你好好遵守。”
女权和男权发生碰撞,秦珊认真理论起来:“我想告诉你是,三从是几千年前已经被废除陈旧规矩了,现根本没必要遵守。而且,三从具体三点内容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你一个都不是。”
“是吗,摒弃老祖宗精华,难怪中国始终发展不起来,”奥兰多将手机屏幕按黑,收回:“那你也无法违背,厨师长,这是本船长定规矩,临时定。”
就他们理论正嗨时候,有个窈窕妹子出现二人面前,她蒲扇一般浓黑假睫毛眨啊眨,含羞带怯地看着奥兰多,绿瞳如剪水,娇滴滴小模样能够让场所有人都为之心动:“奥兰多勋爵,能请您跳支舞吗?你母亲说你一定会同意。”
又一个情敌,秦珊见怪不怪地掀起眼眸,她发现邀舞人竟然是刚才后台跟她闹别扭,梵妮小姐。
奥兰多一概用同一个理由冷淡回绝:“抱歉,我不会跳舞。”
真是无懈可击不要脸理由啊,贵族怎么可能不会跳舞。用明显而无耻谎话拒绝,导致对面连下手圆话替自己解围机会都没有,高贵公爵家小姐怔原地,只能沉默,无语。
秦珊表情认真地看着她,询问,并加以补刀:“不如我和你跳?”
梵妮:“再见。”
梵妮小姐不爽地跺脚,暴怒退散。
等她走后,秦珊终于忍不住啦,她问了奥兰多一个困扰自己许久问题:“奥兰多你是gay吗?”
奥兰多:“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问题宝宝,我想我也很有可能会成为gay。”
松一口气,维持问问题状态:“所以,不是?”
奥兰多颔了一下首。
秦珊困惑:“你不和我跳舞,不允许我和别男人跳舞,这些我差不多能理解了。但是有许多漂亮女孩子来邀请你跳,你也完全拒之千里,这是为什么啊?”
奥兰多瞥了她一眼:“很难理解?”
“嗯。”
“那我告诉你原因,虽然到现也没有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人类,但姑且认为你可以享受平等人权。既然你尊崇我想法,没有答应其他男人邀请,我自然也不会去和别女人跳舞。这是我施舍给你平等,所以,老老实实陪我坐着吧。”
某少女心花怒放:“奥兰多,你真好,我觉得好高兴,想以后什么都听你啦。”
奥兰多表情平淡:“处世之道而已。正因为如此,船上人才会对我敬重并服从,你不会真以为我一直用枪子解决问题?部下早都跑光了。”
“你不要告诉我事实行吗,我只想知道前面,不想要后面那些所谓真谛,”秦珊揉太阳穴,闭眼,发散意念姿势,蜜蜂那样嗡嗡嗡:“嗯……我决定过滤掉后面,只保留前面。你对我说一切,只是男女朋友间一种用以平衡彼此关系和感情甜蜜约束,一对一,嘻嘻嘻。”
奥兰多:“你可以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以为大家都看过《功夫熊猫2》!!!!!
那么,介绍一下沈王爷这个梗:
《功夫熊猫2》中大反派,性别:公;种属:白孔雀
上几张图:
手机党可以复制这个网址搜来看:
小红花和土豪下章撸,这是24号第二,25号还会有一
第三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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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接近尾声,秦珊和奥兰多成为了场唯二两个没有跳一支舞人。
奥兰多非常讨厌,他一直手机上玩游戏,秦珊只能无聊地摆弄着手上玫瑰花束,她试图借手机来玩一玩,男人根本不同意,假装没听见,没给她任意眼色。
她觉得奥兰多很有意思,这个男人,宁愿手机上一遍一遍地通关tap sni,也不愿意去和任何女孩儿跳舞,包括秦珊自己。
“奥兰多,你有没有觉得很无聊?”她问。
奥兰多暂停游戏,握着手机那只手臂垂到一旁:“复读机,你已经是第二十七遍问我这个问题,忍忍吧,舞会就结束了。”
秦珊手指掀动着一朵朵奶油般玫瑰花:“因为我真太无聊了,你陪我讲讲话也好。”
奥兰多抬眸看向她:“有什么义务陪你讲话?”
“因为这么大地方,我只认识你一个人,”秦珊环视整个舞池,眼睑落寞地垂下,随即又龇牙咧嘴,眼睛弯成一条缝儿:“而且,老板要安抚员工情绪。”
奥兰多不能忍受她这副无赖样:“我能陪你坐这里已经是给你佳福利和高奖金。”
“好吧,也是,”秦珊低头看了会摆裙子边花,然后揪出一朵开得好看,递给奥兰多:“返利回扣。”
奥兰多瞄了那朵花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我不需要这种娘娘腔东西。”
秦珊正色:“这是香槟玫瑰,你知道香槟玫瑰花语是什么吗?”
这个话题引起了奥兰多谈吐欲:“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什么父系社会能人类史上持续这么久。”
秦珊:“为什么?”
奥兰多支着脸,手指饱满光洁额头上点啊点:“因为大多数女人都很蠢,而她们蠢就体现沉迷于花语,星座,塔罗牌,心理测试等一系列虚无缥缈意化指令里,而且经常三五扎堆组成八卦小团体聚集一起煞有介事地琢磨这些邪门歪道,边高兴地叫着,啊,对,我就是这样——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人性复杂,但女人不同,一百个字里面有十个字能跟她稍微对上点号就立马自我代入感超强满足感归属感爆棚。幸好母系社会被淘汰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人类该怎么发展。”
秦珊反对:“也有男人喜欢看星座啊。”
“他们不是娘炮就是基佬。”
“其实我只是想说,这花花语挺符合我对你情感,”秦珊收回手,想把那朵花重插回去,但包扎太紧,她捣了半天都没成功,只好放弃:“你没必要一下子地图炮所有女人。”
奥兰多不吭一声,重握起手机,世人皆醉我打游戏……
其实,他没有打游戏。
只是摆出了玩游戏姿态,他不动声色地登陆谷歌,输入关键字:香槟玫瑰花语。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无聊种群……这么想着,按下搜索键。
条目里出现答案:喜欢你是我幸福事儿;想起你让我甜蜜又痛苦;和你一起时候,我感觉到骄傲;没有你话,我会像一艘船迷失航道。
到底是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表白当日常?
奥兰多忍不住瞄了秦珊一下,发现她正朝着别处看,只留一个后脑勺给自己。
他觉得这个中国人不像中国人,他世界观里,东方女性都是内敛,古典,腼腆,贤淑、兰质蕙心代名词。但是秦珊不一样,她一整个人都诠释着一个形容——没心没肺,无胸无脑活体标本。
就这样一个人,还毫无保留地喜欢着他,死皮赖脸地黏腻着他,是不是很可怕?
……
没有回答。
奥兰多又扪心自问一遍,是不是很可怕?
……好吧,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事实上,真正可怕是,自己好像……越来越适应这样对待,如果将来有一天,这种适应沦为无法抛弃和离开习惯,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吧。
该收收了,告诫自己。
奥兰多将手机调暗,展眉看向别处,几位言笑晏晏贵妇人正朝着他这边看来,其中有他老娘曼妮。
然后,她们结伴走了过来。
曼妮停他跟前,介绍起身边一位棕发贵妇:“这是阿曼克公爵夫人。”
秦珊注意到身边情况,她赶忙拘谨地站起身。奥兰多反倒没任何反应,坐原地,神情冷峻,言辞敷衍:“您好。”
公爵夫人见状,不满地睥睨他一眼:“奥兰多,听说你刚才拒绝了我女儿邀请。”
奥兰多眼光淡然:“我拒绝女孩很多,不知道您说是哪一位。”
真是不知好歹傲慢小子,公爵夫人险些呕血:“梵妮·阿曼克,她和我一样,棕发碧眼,很美。”
奥兰多望向她:“抱歉,不记得。”
公爵夫人冷笑:“真是没礼貌,听梵妮说你以不会跳舞回绝她?是我跟不上时代还是怎么了,赫伯特名门后人,这样高雅舞会上,从头到尾只会玩手机?”
奥兰多点头:“是,您确跟不上时代了。”
阿曼克夫人几乎要咬牙切齿,她拨了拨梳理整齐鬈发,扔下一句“赫伯特伯爵夫人,我特意来看看你儿子,结果受到这样屈辱对待,真是丧气”,而后,甩头离开。
秦珊默默围观着眼前发生一切,表面装作非常为难样子,其实心理暗爽一比。
本来以为这种名媛舞会上会荆棘满布,结果压根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好吗?奥兰多直接一刀斩断所有外侵者靠近他路,让他们无所适从,无路可走。
奥兰多,你真爷们,么么哒。
“奥兰多,”曼妮目送公爵夫人离开,有些生气地唤他名字:“别耍小性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这里,你代表是赫伯特一整个姓氏,别再给我添乱了行吗?乖儿子,去跟阿曼克夫人道个歉,可以吗?”
她都用上祈求语气了。
奥兰多非常反感他母亲,她好像几十年如一日这样,攀炎附势,追逐名利,并且强迫自己两个儿子也变成这样。
奥兰多知道不是她错,她从嫁给名贵那一天起,必然要经历这种事,耳濡目染,渐渐成为这种人。
也许她少女时期并非如此,睡莲一般清洁无暇,可她现已经深陷泥埃,不,也许她眼里不是淤泥,而是金杯。
但不论如何,她都是他母亲。
半晌,奥兰多站起身,启唇:“我去道歉。”
秦珊听见这句话,瞪大眼惊讶地看向男人时候,他已经利落地离开席位,视野里只有他一个黑色背影越走越远,他好像并没有走向公爵夫人甩脸离开方位,而是去往摆置管弦乐舞台中央。
有一架黑色钢琴摆那里。
奥兰多俯身和琴师讲了几句话,那琴师爽地笑了笑,把自己座位让给了他。
钢琴声戛止,像是机器内部不小心坏了一个齿轮,一整个管弦乐队停止运作,大堂里流转乐章顿时消失,趁着剩余光阴跳后一支舞绅士淑女们都歇下舞步,看向前台……
短暂喧嚣后,气氛回到安静。
他们全都看向台上黑色燕尾服男人,毫无疑问,他出现很突兀,但是他卓著外形和气质很排挤掉这份突兀,这样人,好像天生该站立高地,聚焦处,闪光点。
他掀开燕尾服摆,坐上琴凳。
而后,他开口讲话,有麦克风停钢琴边,让他低沉动听嗓音放大了许多倍,足够钻进场每个人耳朵:
“女士们,先生们,原谅我突兀,但如果我不这样做话,阿曼克公爵夫人恐怕还生我气。就刚才,我对她讲过一些不太礼貌话。所以接下来,我会弹一首曲子献给这位尊贵女士,以致我诚挚歉意。”
场下又是一片纷繁私欲,大家边互相询问着台上年轻人是谁,边断断续续鼓掌,掌声越来越大,终融和成一场热烈轰鸣。所有人都看向场中央阿曼克公爵夫人,她得意洋洋挺了挺胸,勾唇一笑。
“对了,”台上男人清了下嗓子:“这里,我必须证明一点,赫伯特氏族后人,还会弹钢琴,可不像阿曼克公爵夫人口中所说,只会玩手机。”
听见这句老少咸宜俏皮话,台下名流们都非常配合地笑作一片。
“我要开始了,”奥兰多看向站立管弦乐团正前方指挥师:“希望你们能给以配合。”
白胡子指挥师单臂抬至半空,潇洒地一挥手中指挥棒:“年轻人,请放心,这世界上可没有我们乐团不会演奏交响曲。”
奥兰多颔首,双手覆上钢琴键:“也献给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