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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用目光逼视着陈三强,陈三强斜过脸,别开吴三桂的目光,吴三桂立刻明白了。原来陈三强仍然在想方设法使自己同意他开办妓院。吴三桂意念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倒不如让陈三强去胡搞乱为,自己只要装作不知就是。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当官之人都知道以这个法宝怂恿下属犯法,而自己又能逃避责任。自己纵横官场数十年,怎么反而技不如人了呢?

想到此处,吴三桂心里再无罪孽之感,并装作真的不知真相的样子说:“若如你所说,你倒是为这些女人解决了失业问题,我已经理解你的苦心了!只是圆圆对此的误解很深。”

陈三强听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吴三桂的意思是同意自己办了,只是得想法让圆圆夫人承认即可!陈三强知道,吴三桂绝不是自己可以糊弄的人,吴三桂是装糊涂。那么,若想让陈圆圆认可此事,自己得费番苦心了。

陈三强便来到秋草堂妓院。

老鸨一见陈三强,便拿陈三强开玩笑说:“陈老板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有劲干这事?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老身替你物色一个,叫你心满意足!”

陈三强便嬉笑道:“若要人陪,我就找你!”说完之后在老鸨厚实的肉上捏了一把。

老鸨便假装怒骂道:“身子埋进土里一截的人了,还拿老身开玩笑!说吧,要什么样的人?”

陈三强说:“要个口齿伶俐的女子。”

老鸨便觉得奇怪:是陪你睡觉,不是陪你说话,要个口齿伶俐的做什么?她心里虽有疑虑,但没有把疑虑说出来。只是说:“随我来吧。”

老鸨将陈三强带到一厢房里,对妓女说:“陈老板有的是钱,你好生侍候便是。”说完走了。

陈三强刚坐下,便抛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妓女一见,赶忙跑过来说:“爷要我怎么侍候,只管说!”

陈三强逗她:“你是冲钱来的,还是冲爷来的?”

妓女说:“冲爷和钱来的!”

陈三强赞叹道:“果然是个伶俐的女子!”然后又问,“你干这行挺乐吧!”

妓女的脸一沉,准备发作,但瞟了桌上的钱一眼,又眉开脸笑地说:“做这事是挺乐!”

陈三强将面前的银子推到妓女跟前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银子你收下吧。”

妓女愕然,吃惊地问:“还没有为你服务呢,咋能收你的银子呢?”

陈三强说:“我只要你说这句话!”

妓女吃惊地问:“真是这样?”

陈三强说:“真是这样!”

妓女的脸色便完全落下来,再将银子推给陈三强,一言不发。

陈三强便说:“这倒奇了!只让你说说话你倒不干了!这是为何?”

妓女说:“没有为何!就是不干。”

陈三强又从怀里抠出一锭银子放到妓女面前。

妓女依然是不闻不问地神态。

陈三强又从怀里抠出一锭银子放到妓女面前去。眼睛盯着妓女看。妓女的脸变得松散起来,并不时用目光瞟银子。

妓女疑惑地问:“真就是这句话?”

陈三强说:“真的!不过不是对我说。”

妓女故作轻松地说:“对谁说都一样,我答应啦!”

陈三强便问:“姑娘刚才为何不答应?”

妓女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话么?这是叫卖自己的话,不是人话是鬼话!”说完,眼一红,脸便扭到一边。良久之后,轻松地对陈三强说:“走吧!那人在哪里?”

陈三强见妓女答应了,便详详细细地交待了一番,才将她带回去见陈圆圆。

陈三强将妓女的心思告诉陈圆圆,陈圆圆便暗自吃惊。世界上还真有这等怪事?竟然有以卖身为乐的女人?陈圆圆细细地打量妓女一番之后,便问:“你觉得操皮肉生涯好还是自食其力好?”

妓女一见陈圆圆一身华贵的打扮,心中便对陈圆圆充满了刻骨仇恨。心想:同样是女人,怎么她活得这么好?自己会活得这么差?她决心将陈三强教的话更加完美地表现出来,好好的报复一下这个女人。

妓女粲然一笑道:“当然是操皮肉生涯好呗!”

陈圆圆皱皱眉,心里厌恶妓女的丑态,但又不得不问:“为什么呢?”

妓女涎着脸说:“操皮肉生涯乐呗!自食其力苦呗!”

陈圆圆说:“自食其力苦是苦些,但钱来得干净,人活得也自尊些!”

妓女突然怒道:“如今这世道哪有几个干净的钱?不是黑心钱,就是卖身钱!不说变臭,连油垢总有一层的!要说自尊,那更没有了!你觉得我们卖肉就没有自尊么?可有些人在卖着良心还在教育别人要自尊!”

陈圆圆拼命抑制住心中的怒气问:“总不至于是乐吧?”

妓女大笑道:“就是乐!一生一世跟那么多男人睡过,怎能不乐?”

陈圆圆像吃了只苍蝇,似乎要将胃都呕出来。她抚着自己的胸部,向陈三强挥挥手。

陈三强心中暗笑,将妓女带走了。

第五章 初敲警钟

一、杨素蕴再次上疏参劾吴三桂

得到吴三桂的允许,陈三强自然要施展手脚大干一场了。

陈三强在云贵两省之内任意把持和掠夺资源,广征关市,榷税盐井、金矿、铜山之利。同时招徕商旅,资以藩本,使广通贸易殖货财。

更有甚者,陈三强以偷梁换柱之法,或将云贵二地的赌馆和妓院据为己有,或横加查封,否则便得交极重的税利。

再者,陈三强在吴三桂的默许下,在把明朝黔国公沐氏的田庄全部据为己有之后,又圈占已归各族农民所有的明代卫所军用,把耕种这些土地的各族农民都变成吴三桂的官佃户。恢复明朝末年的各种苛捐杂税,强迫农民纳税纳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