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展昭吃惊。
“对的。”张桦点点头,“因为把凶手抓出来了,所以游戏也就终止了,这游戏很刺激,所以我们玩的都很高兴,当天晚上,我们出去庆祝外加喝酒,还准备以后玩一些更加刺激的游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摇头,这几个学生未免也太空虚了。
“当天晚上我们庆祝的时候,郝末他们五个都没来。”张桦道,“因为我是下了课直接去酒吧的,郝末说去接叶玲,那四个小子逃课说到时候回来,但是他们却都没出现……后来叶玲自己来了,说没找到郝末,以为跟我一起来了呢。”
众人都皱眉,那一天……应该就是火灾的那晚吧。
“我们在那儿庆祝、喝酒……”张桦耸肩,“我当时好像也喝多了些,后来是叶玲送我回来的。”
“当时已经熄灯了,但是看门的哑大叔不在,叶玲也说想上去看看郝末为什么没去,就跟我一起,偷偷遛上了房间。”张桦的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来,道,“我们回到宿舍,发现门没锁,我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怪味道。”
“怪味?”展昭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挑眉,心说,真的是很怪啊!
“我发现他们几个都躺在床上,就想去叫醒一个,我推了推最靠近我的王亮……但是发现他身上冰凉,还硬邦邦的,我推了几下他不醒,我伸手去拍他的脸,就摸到一把粘糊糊的东西,收回手一看,是血啊……是血!”张桦摇头,“叶玲也去推郝末,但是他也没醒,脖子上也都是血……我们当时吓坏了,就掏出打火机,打开,凑近了看看,就看见王亮睁着眼睛看着我……他竟然死了……脖子上画着线的地方都是血,真的被割喉了……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我一晃……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尸体就着火了,火顺着床铺,把几张床都点燃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就明白了,那种怪味,应该是易燃剂的味道。
张桦越说越快,人也越来越激动,他道,“我……我吓坏了,正在这个时候,全身是火的郝末突然坐了起来……他没死啊!”张桦站了起来,道,“我不知道他没死,我跟叶玲当时吓得都疯了,叶玲想大叫,被我捂住了嘴巴……毕竟是我点的火,我杀的人,而且郝末浑身火地就朝外面走了过来,我怕极了,然后……“
“然后你就带着叶玲跑了,还关上了门?”白玉堂冷冷道,“叶玲受得刺激太大,所以疯了?”
张桦点头, “那晚,哑大叔不在传达室里,我和叶玲就跑了回来,我回了家,叶玲当时就已经不正常了……然后第二天……事情就发展的不像话了,爸爸觉得我怪怪的,就问了我经过,我什么都说了,他……”
“他为了帮你掩饰,所以编造了谎言?”白玉堂问。
张桦颓然地点头,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几次都想去酒吧问问其他的人,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敢。”
这时,张建启也走了进来,安慰张桦,对展昭和白玉堂道,“两位警官,千错万错,其实都是我错。”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摇头。
门外,马汉掐灭了手里的烟,就见白驰一个劲地搓着胳膊,就问,“怎么了?”
一旁的赵虎骂了一声,“娘的,听得老子起了一身鸡皮!”
密码凶手 22 线索
由于张桦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所以张建启先带他回去了,临出门前,白玉堂突然淡淡对他们说,“你们父子最近都别出国,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七年了……但你们的行为,都是有罪的。”
张建启愣了一下,点点头,颓然地带着张桦走了。
等人走了,展昭长长叹了口气,在沙发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嗯,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白玉堂也点头,摆弄着桌上的录音笔,叫蒋平进来,对他道,“导出来拿给包局听一下。”
蒋平点头照办去了,白玉堂靠着沙发出神,见门口站着其他人,就招招手,“都进来吧。”
众人都走了进去,分别找凳子或者桌子坐下。
“都怎么看?”白玉堂问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公孙挑眉,“愚蠢。”
白玉堂失笑,“我是说案子,不是说人。”
众人也都笑了笑,气氛稍稍缓解了一些。
“现在案子可以说是复杂了,但也可以说是浮出水面了。”展昭道,“我们一直弄不清楚这个案子的源头,但是那个俱乐部和游戏,可能就是这个案子里最主要的一条线索。”
“这个案子疑点和线索是我们到目前为止遇到最多的一个了。”白玉堂叹气,“听了那么多,大家怎么看,我们最后再总结一下。”
这时候,蒋平也回来了,对白玉堂道,“头儿,包局收了录音了,没听,就问我经过,我大致将了几句,老头儿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众人都好奇地看蒋平。
蒋平干笑了两声,“他听完后,就说,‘这都是些什么变态啊,你们给我半个月破案,不然就……’”
众人都了然,“扫厕所么。”
蒋平耸肩,拿了笔记本进来做笔录,其他人开始开会。
“我有些想不明白。”白驰道,“既然凶手当年可以杀死那四个人,为什么不把郝末也宰了呢?而偏偏要把他伪造成已死,然后被不知情的张桦活活烧死。”
“有深仇大恨?”赵虎问。
“或者……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展昭道。
“对啊。”公孙也点头,“按照验尸报告上看到的照片,其他四人都只有正面有助燃剂,但郝末去全身都有……可见是凶手故意将他全身都倒上的。”
“他想要造成郝末烧死四人的假象……”洛天点头,“但是为什么呢?凡事总有个理由啊。”
展昭也点头。
“洛天,你跟白驰、马汉还有赵虎去查查那个夜都俱乐部还在不在。”白玉堂道,“我们要查清楚那个代号1,看他究竟是谁!”
洛天等点头。
“头儿,那哑大叔为什么失火那天都没在传达室里?”王朝问,“这一点真的很可疑啊,还有啊,郝末全身着火了为什么不叫?张桦和叶玲为什么会突然失常?”
“嗯。”公孙也表示赞同,“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张桦的负罪感太强烈了,可是如果事情都按照他口述的那样发生发展了,那么他绝对是无罪的,就算点燃火把郝末活活烧死了,那也不是他的错,完全是背后的凶手。”
展昭也点点头,“还有啊,叶玲她得的是极度严重的男性恐惧症,为什么内疚会导致这种疾病?你说他极度的火焰恐惧症我还能相信,但男性恐惧症……这种突发性疾病都是有病因的,绝对不会是那一场火灾而已。”
“猫儿,我们要不然去见见那叶玲吧。”白玉堂道,“她既然没被轮*奸,那就说明她疯的不明不白,我们有理由去调查她一下。”
展昭点头,“好的,我一会儿联系茉莉,让她帮我们安排时间约见她。”
“对了,还有那个乔伟明。”蒋平道,“说来说去,最最可疑的人就是他。”
白玉堂点头,对王朝和张龙说,“这几天你们去盯着乔伟明,看看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两人点头。
“公孙……再研究一下验尸报告。”白玉堂对公孙说,“还有刘梅、吴钱良、还有之前意外死亡的人的资料,看看究竟有什么线索。”
公孙点头,也拿了文件出去了。
“我跟猫儿先去找叶玲,然后去找刘方。”白玉堂站了起来,道,“都分头行动。”
众人各自散去。
白玉堂将还坐在沙发上的展昭拉了起来,“猫儿,累不累?”
展昭边打哈欠边摇头,“不累……你呢,就睡了两个小时。”
白玉堂笑,“待会儿补充些咖啡因,应该没问题。”
“这样对身体不好啊。”展昭边说,边站起来打电话,白驰已经从外面跑进来了,递给了白玉堂一杯特制高效三倍咖啡因速溶咖啡……
白玉堂闻着那味道直皱眉,“这什么呀,比中药汤还恶心。”
“很管用的。”白驰道,“我以前考试前抱佛脚,都是全靠它的。”
白玉堂摇摇头,伸手摸白驰的脑袋,心里想,真是可怜的娃,念书就要像那猫似地,从来不温习从来不复习,每天晚上九点就睡,第二天早上九点才起,考试迟到还照样门门考第一……全校人都对他恨得牙痒痒。
“驰驰,你那么高的智商,需要考试前抱佛脚背书么?”展昭也有些吃惊。
白驰脸微红,道,“我……我补的是,体育课……”
众人无语。
喝完了咖啡,展昭约好了董茉莉十二点的时候去看叶玲,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决定先回家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本来疲劳过度不应该开车,但是白玉堂实在是不放心把车子给展昭开,到时候车毁人亡的可能性绝对比自己一个礼拜不睡开车的可能性都大,于是就把某只兴奋地坐在驾驶席上的猫抓了下来,丢到副驾驶座,展昭深为不满。
“对了猫儿。”白玉堂突然想到,问,“你以前那些体育课、射击课都是怎么过的?”
展昭神秘一笑,“我是天才,自然难不倒我!”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催眠老师了吧?”
展昭望天,不说话。
……
到了家后,展昭指着浴室说,“你先洗,洗完了好睡。”
“猫儿,一起啊!”白玉堂拉着展昭往浴室走。
“干嘛要一起!”展昭有些无力地看白玉堂,“你还有精神啊,快洗完了睡觉吧!”
白玉堂笑了,“猫儿,到十二点的这段时间里,其实除了睡觉还能干别的让我精神更加振奋的事情。”
“你有病啊!”展昭踹白玉堂进浴室,“小心过劳!”
但是白玉堂被踹了一下,还是抓着展昭往浴室走,“猫……别小气么,咱们都多久没做了。”
展昭犹豫了一下,想想也是啊,好久没做了……距离上次公孙的婚礼回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
“猫儿……忍多了不好的。”白玉堂笑眯眯,将展昭拉进了浴室之后,打开热水淋浴,就开始脱展昭的外衣,边道,“我们聊聊案情吧。”
“你要做还是要洗澡还是要聊案情?”展昭看白玉堂。
白玉堂哭笑不得,凑过去,打开了浴室的热水龙头,对展昭道,“洗澡用的是热水,聊案情用的是嘴,做用的是这里……”边说,边将手伸过去摸摸,笑道,“都不耽误。”
展昭无奈,伸手拍掉白玉堂的手,转身将身上其他的衣物都脱光了,到一旁的浴缸放水,对白玉堂指了指淋浴房,“我看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分开洗!”
白玉堂看了眼浴缸,对展昭笑,“猫儿……你是邀请我进浴缸做?主意不错。”
展昭边放水边伸手测水温,不满,“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
话没说完,展昭就被白玉堂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浴缸里。
“水还没满呢!”展昭不满,白玉堂却已经进了鱼缸,搂着他笑道,“等做完了,它就满了,正好珍惜时间。”
“我反对!”展昭看着已经压到了自己身上的白玉堂,道“然后我要反抗!”
白玉堂笑着亲他,“反对无效,至于反抗么,我喜欢反抗,这叫情趣!”
“死耗子,越来越不要脸!”展昭大怒,伸爪子挠白玉堂。
白玉堂单手抓住展昭的手腕子按到头顶,低头亲住展昭的嘴,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
“嗯……死耗子,不要乱摸。”
“猫儿,你什么时候胖出个肉肉的肚子来?”
“你做梦!我才不会胖!”
“你平时那么能吃,又懒,吃进去的都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