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似的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君少宇,希望他能给点合理的建议,或者主动站出来给自己解围什么的。结果这不讲义气的家伙不但不搭理人家,还把手抬起来使劲搓眼睛!
�“哎呀,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灰尘飞进来了呢?眼睛好难受啊!”声情并茂的表演,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尤其是那纠结的样子,仿佛真的有沙子迷住了眼睛,让他很难受,所以没有注意到某只小朋友发来的求救信号。
�气结地看着他貌似痛苦的表情,谦谦也没有再说话,很是苦恼地趴在沙发上,两条腿来回踢动着,显示他此时烦躁的情绪。
�真是麻烦啊!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么令人纠结的问题呢?好端端的在家里吹着冷气玩玩电脑多好,随手入侵某个网络还能看看八卦什么的,现在倒好,陷入两难的境地了吧?叫人郁闷啊!
�耳边一下回响乔思凡叮嘱他的话,一下又是维尼亚的笑脸,两个身影就在他的小脑袋里面打架,吵个不停……
�“战争”进行到第n遍的时候,乔思凡的话让他突然灵光乍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叫道:“我知道啦!我知道该怎么办啦!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我爱我自己!”再度来了一句最近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招牌广告词,乐得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的,不亦乐乎。
�一直静观他反应的另外两人,纳闷地面面相觑后,有志一同地问道:“那你要怎么办?”他们都很好奇,这小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样的方法,两全其美。
�既不会得罪谁,又不会拂了谁的面子,这即使换做一个大人,恐怕也要伤脑筋吧?人情向来是最复杂最微妙的东西,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就会破坏了原有的某段关系,甚至会失去一个朋友。
�淘气地从沙发跳下来,谦谦自信满满地走到他们俩面前,甜甜一笑道:“很简单啊!因为师傅只是跟我说,绝对不能告诉师母,他在我们家住。那我只要把师母带去就行了嘛,这样就算是帮了师母一个大忙,也没有出卖师傅呀!”
�瞧他多聪明,还懂得从人家的话里去钻空子,现在连给自己的退路都找好了。不让他说,那他就不说呗,直接带过去还不行吗?
�这个漂亮的师母为人太好了,他都不忍心拒绝呀!而且他相信师母也住进大宅子后,“鸡飞狗跳”的生活一定会免不了了,这真是值得叫人期待呀!师傅,你就等着接招吧!他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师母比较厉害,还是师傅躲得巧。
�这样的决定对维尼亚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至少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避她如蛇蝎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她这次“收买人心”的计划似乎效果不错哦!成功地把这小家伙拉入自己的阵营,以后那死男人就更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谦谦突然又开口了,一双浓浓的小眉毛还皱到了一起,似乎又遇到了新的困扰。
�苦恼又纠结的表情立刻就让维尼亚心疼了,她最喜欢那些小正太小萝莉之类的萌物,如果见到他们有什么不高兴,她都恨不得倾尽所能去博“红颜”一笑。
�所以谦谦的样子让她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急切地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我见到你师傅,天大的问题都有我替你顶着!”这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话,她是真心要替这小鬼解决烦恼的。
�好歹她也算是一国的公主,普通的问题还难不倒她,大不了也就是一个电话能搞定的小事。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往往是不够的,但这个人要是有了能调动很多力量的权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少她出来“闯荡”这些年,真正能把她难倒的事情几乎屈指可数,严格说起来其实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她头痛。唉,这男人真是她的克星啊!
�低着头偷偷瞟了她一眼,谦谦才说:“就是说,我不能跟你同时出现在师傅面前啊!如果是这样,师傅一定会恨死我的,人家还想继续跟着他学本领的说……”委屈又为难的样子,叫人都不忍心继续让他纠结。
�维尼亚听完他的话后,轻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说:“嗨!我还以为你是在烦恼什么呢,如果只是这个小问题,那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分头走,然后我等到晚上再偷偷摸摸进入他的房间就好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嘛,你可以一直都装傻啊,不管他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要是他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说自己是爬到你们车子的后备箱里面跟来的,等到晚上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再溜进他的房里。嘿嘿!”那神色越说就越兴奋。
�好像她在参与一个什么剧本的创作,满脑子都是想法,激动的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才智都和大家分享。
�只是她把聪明才智都用在这种地方,让旁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不禁额头滑下几滴冷汗。这女人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怎么能在瞬间就有了应对的方法,而且还能想得如此的天衣无缝?
�躲在后备箱?很好,很强大!身为皇室贵族的她,必然知道威尔逊家族的大宅子布防不简单,也会有很多的机关在里头。即使她想光明正大地跟进去,那也要有机会才行啊!不错不错,后备箱的确是个好地方,至少比尾随之类的借口要靠谱多了。
�这么一来,既达到了她的目的,又不会连累谦谦,这个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不错呢!巧妙地掩饰了他们之间的革命友情,这样才比较有利于将来发展更多的地下工作。
�就连君少宇都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公主了,看来人家还不仅仅有着漂亮的外表,也不是只懂得名牌和享乐。不过这件事情再度让他和谦谦明白一点:那就是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了女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往往通过自己看似柔弱的外表,和那千百年来的弱势形象,去混淆外界对她们的准确判断。实际上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强势,论身手,论心思,一点都不比男人差。比如南宫暮雪,再比如眼前这位傲气的公主。
�说做就做,维尼亚一点都不含糊,在把乔思凡的行李都收拾完后,随手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拉上,整装待发。
�一行三人来到停车场,看到那关得比较严实的后备箱时,谦谦不由得替她感到担心:“师母,你要是待在里面超过十五分钟,估计都爬不出来了吧?会不会休克啊?万一闹出人命来,我不是死定了?”
�他们家无论哪辆车,全都被他那有着轻微强迫症的爹地改装过,有着防弹功能的车子,密封性能差吗?何况从酒店回到大宅子的路程,绝对超过半个小时,哪怕君少宇飚车也不会比这个时间少。
�本来就是一番好意要从中牵线,要这对小冤家能有更多的相处机会,重修旧好什么的。要是因此让维尼亚发生意外,甚至危及生命,那就不好了。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啊,怎么能让她出事?
�纵然年纪再小,谦谦也还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平时闯祸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要是这个公主出了什么事,那麻烦就大了。
�那张小脸因此而沉了下来,瞬间就变得无精打采的,难得他好心一次,居然还不能帮上忙吗?让这个漂亮的公主师母失望,似乎是件很没劲的事。
�一只柔软的手掌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随即就听到了维尼亚那温和的声音:“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啊!现在出发我还可以坐在车里,快到你们家的时候,我再躲进后备箱就好了。进了车库应该不会再有人或者有什么摄像了吧?到时我不就可以爬出来了嘛!”
�这么算下来,其实她真正在后备箱里的时间也就是区区几分钟而已,如果进入大宅子的范围内君少宇的车速够快的话。
�据她所知,正常的车速从大宅子外围的大铁门,进入到主屋的面前,至少需要十五分钟!由此可见,这所谓的大宅子简直就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庄园。撇开威尔逊家族的贵族身份不说,光是他们家的经济实力就不容忽视,传言都富可敌国了……
�她唯一祈祷的,就是君少宇能稍微体恤一下她的处境,尽量将油门踩到底就好了,反正他们这样的地方也不会有人闲得无聊在里面走来走去,不用担心撞到人。
�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谦谦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好吧,那就委屈师母你啦!我会跟陈爷爷说清楚的,让他派人去把你弄出来,再带到房间里好了。那我就负责去拖着师傅,不让他随便走出来,你就很安全了。”
�“剩下的,你要到晚上再偷偷去师傅房间哦,不然我们谁都不好交差了。”他也不是个笨小孩,稍微提点一下,也就想通了。
�只要大家都安全,又能达到目的,那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就不强求了。过程可以不完美,可是结局是个happyending就好了。
�把行李送到乔思凡的房间时,谦谦还颇有心计地故意说道:“师傅,刚才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维尼亚公主帮你收拾的哦!”在某人面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叫公主就好了,如果“师母”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无疑就表露他已经“叛变”的残酷事实。
�况且,这样的称呼只是他在讨好维尼亚的时候才故意说的,根本就没有得到乔思凡的认可,现在当然要稍微收敛一点咯!
�正在低头把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因为听到某个名字而有了触动。停顿几秒钟之后,又继续收拾,仿佛刚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颗心也不曾因为某个字眼而起波澜。
�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反应后,谦谦又添油加醋地补充道:“刚才她是用手去帮你捡的耶,没有戴手套哦!”
�一边说着平时乔思凡最忌讳的行为,一边还用那双蓝眸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期待那熟悉的唾弃和懊恼,还有随之而来会有的行动——通常在得知别人碰过他的物品后,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东西都丢进消毒水里泡,或者直接扔掉。
�可是很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听到维尼亚毫无隔阂地接触过他的所有东西,乔思凡并没有料想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把东西扔掉,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把衣服都放进衣柜里。平静得就好像对刚才的话充耳不闻,始终不置可否。
�耶?为什么会这样?生怕别人没听见似的,谦谦又说了一遍:“师傅,我说刚才维尼亚公主用手去摸你的衣服耶!她是用手,没有戴手套哦!”
�说完还把自己的十根小手指伸到乔思凡面前去晃了晃,声情并茂地重点突出没有戴手套这件事,仿佛漏掉了重点,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放好手里的衣服后,乔思凡才缓缓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说:“我有听到。”如果能保持距离,那就不是维尼亚了,那女人都恨不得掠夺他的一切,占领他所有的地盘才甘心。还要谢谢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记得帮他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到行李箱里,这会儿恐怕还在为找不到他而急得跳脚吧?
�奇怪的是,没有了某人的骚扰,他的心情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维尼亚没有出现之前,他一直都很悠哉地在b国享受难得的假期,现在她一来,似乎一切都变了。
�就连现在背着她偷偷跑到大宅子里来避难,也有种不相称的失落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该死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才会让他患得患失?
�烦躁归烦躁,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谦谦:“她没有问我在哪里吗?”一颗心因为这个问题而提了起来。既期待答案,又害怕会听到自己不想要的,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纠结。
�明明很讨厌被她缠着,更害怕和她独处不是吗?那现在都逃出来了,为什么还会在意她的反应,在意更多?真是犯贱!管她这么多干什么?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单独一人跑到b国来?
�即使真的是自己来的,只要一个电话,有的是人会照顾她,犯不着替她操心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说不定找不到他以后,还乐得自在地到处去购物散心呢!
�谦谦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啊!她就是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我妈咪吩咐我带君叔叔过去的。然后她就不吭声啦!”
�看到乔思凡的脸上因为这个消息而浮现一抹失望的神色,小人儿的心里都乐开花了。师傅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明明就喜欢上人家维尼亚公主了嘛,还要在这里拿乔。跑出来了还要担心人家会不会想他,现在看来就是他很想人家啊!
�大人为什么都要这么虚伪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嘛,何必整天装出完全相反的样子?活得多累啊!
�“师傅,你是不是很讨厌维尼亚公主啊?不然为什么每次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很害怕,见了她就要躲开呢?”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里传出来,刚好让偷偷摸摸上楼的陈伯和维尼亚听到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老人和女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闪现着八卦的神情,就连眼中流露的兴奋也是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维尼亚更是紧张得紧握着双手,生怕会听到某些残酷的实话。
�时间仿佛在此时凝结了,四周静得恐怕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那细微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乔思凡给出答案。有期待,有希冀,还有人已经开始害怕了,怕得要紧紧抓住陈伯的衣袖才能不让自己因为腿软而摔下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里面的某个人灵魂出窍了,站着也能睡着了,才听到那期待已久的声音。
�“我不讨厌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谦谦,要是你爹地或者妈咪硬要改变你所有的生活习惯,要你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过日子,你会怎么做?”平静的声音里隐隐有着一股凉薄的味道,令人听了都会有点泛酸的感觉。
�还没等小人儿有任何回应,就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闷闷地说:“问你也是白搭,你爹地妈咪又怎么会霸道到这个程度呢?也只有她才想要去颠覆我的所有生活。”
�习惯了她的霸道和娇纵,习惯了她强势的闯进自己的生活,甚至还奇迹般地扭转了他洁癖的习惯。至少现在他已经被锻炼得对维尼亚不过敏了,她所有的触碰和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他却没有排斥的想法。
�本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中会有另一个人陪伴,即使自己对那女人确实有好感,但是太过急切甚至带着强迫性的闯进来,只会让他反感。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安全距离,而从小就有的洁癖习惯,让乔思凡已经不喜欢别人和他零距离接触。维尼亚是个令他为难的存在,内心里渴望能对她了解更多,却又害怕自己原有的节奏会因她而打乱。
�不可否认,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对身边的人也很富有感染力。也总是能给他带来欢声笑语,让他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与此同时,让他害怕的是,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正在慢慢发生变化,他也不知道这样是和还是不好。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抗拒,缩回自己的壳里。
�严格来说,他们这几个“魅”组织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轻易敞开心扉。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往往只是在掩饰性格中的某个部分,在潜意识中保护自己,仅此而已。要是让他们都层层剥开那些防卫,又有谁能够从容面对?
�即使是南宫暮雪,在面对封予灏那强烈又炙热的爱情时,还是犹豫挣扎了很久才同意结婚,何况是他?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闷,至少对于谦谦来说略显得沉重,所以他轻咳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师傅,我爹地有教过,对新事物要有勇于探索的精神哦!不能因为自己害怕,所以就一直逃避,就好像有人告诉你,厕所里面有鬼,难道你永远都不去尿尿吗?”
�他不知道该怎样用身边的例子去说明这个道理,就说了这么个最简单,也最容易让人明白的。当然,这已经是他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稍微有哲理一点的话了。
�鼓励人家嘛,当然要有说服力,在他的认知里,害怕是一个懦夫的表现。不管在哪一方面,害怕就会有畏缩,就会让自己更封闭,他才不要呢!
�这个浅显的例子让躲在外面的维尼亚差点没笑出声来,幸好及时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憋回去了。不然发出声音后,就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要从这里跑下一楼还有些距离,只要里面的人走出房间,肯定会看到她。
�乔思凡因为谦谦这番话而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小人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当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那一抹花色的雪纺绸布料时,急中生智道:“外面的——小鸟,放心的飞吧!蓝天上有你想要的自由!或许就在走廊的尽头!”提到“外面的”时,还刻意拖长了声音,生怕就在外面的人不能正确理解他的意思。
�维尼亚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心领神会地趁机踮着脚尖,随着陈伯快速从房间门口跑过去,幸好乔思凡此时是背对着门,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边快速移动,维尼亚一边忍着笑意,这小家伙也太搞了吧?还小鸟?她什么时候变成一只小鸟了?难道陈伯也是吗?真亏他能想出这么不沾边的内容,还用吟诗的语气给念出来,太强悍了!
�什么?她的自由不在蓝天上,就在走廊的尽头?哈哈哈!笑死人了,有谁的自由会在那种地方啊?好在乔思凡已经想心事想得出了神,没有去理会他这奇怪的调调,否则只要是有心人认真辨别一下,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顺利躲进房间之后,她才抑制不住地轻笑起来,就连陈伯也忍不住低声笑着。这孩子真的太欢乐了,简直就是个活宝嘛!
�笑过之后,陈伯才转过身对维尼亚说:“公主殿下,您请安心在这里休息吧,不会有人随便过来打扰的。晚饭会有仆人直接送到房间里来,至于乔先生那边,我想小少爷应该会做好安抚工作。希望您不要轻易放弃,那是个受过伤害却又渴望得到爱情的年轻人。”
�活到这样的岁数,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看人的眼光呢?何况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工作,眼色是最重要的,这些个孩子品行如何,相处下来就能看清楚了。
�虽然乔思凡有着严重的洁癖,但是人却不是很挑剔很难相处,只是因着这个奇怪的习惯,所以显得好像很难接近。实际上这样的人往往是最渴望能得到别人关怀的,也希望能有人带着自己走出孤独的世界。
�在他看来,维尼亚和乔思凡的性格刚好互补,而乔思凡也很吃维尼亚那套。现在看上去似乎有点排斥,但都是因为那孩子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还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假以时日了解之后,就会带着欢欣鼓舞的心情去接纳一切。
�原本维尼亚就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在听到陈伯的鼓励后,更加信心百倍。巧笑倩兮地看着陈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他这么多年仍然单身,就是为了等我而存在的!”
�关于爱情这件事,某只小人儿在晚饭后,决定给伟大的公主殿下上一堂课。
�将双手背在身后,来回在房间里踱步,试图引起低头吃饭的人注意。无奈维尼亚只是优雅地舞动着刀叉和牛排作战,丝毫不在乎眼前有个不算苗条的小小身影在晃动,仿佛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透明的。
�“咳咳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发出这几声咳嗽,小人儿换了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去为自己争取机会,可惜维尼亚还是不痛不痒的样子,仿若充耳不闻。
�一阵自讨没趣之后,谦谦只能垂头丧气地爬上沙发,撅着小嘴坐在那里生闷气。气鼓鼓的样子就像是受了委屈,无处去申冤。搞什么嘛,他一番好心要帮忙,现在竟然没有人要搭理他?亏他刚才还想破了脑袋,打算贡献几个好点子呢!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维尼亚才拿起餐巾轻轻将菱唇上沾到的油腻擦去,看到身旁的人时,故作惊讶地叫道:“呀,谦谦来了?一定是我吃得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呢!你们家的厨师手艺真好呀,一点都不比我们皇宫里的差呢!”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谦谦才有的,像这样生活在“深宫”里的人一样懂得根据不同的环境做出相应的表演。至于哪一个才是本色演出,那就要看别人有没有那个犀利的眼神了。
�小人儿因为刚才的事还在生气呢,听到她明显有漏洞的借口后,直接扭过身子,把后背亮给她看,还重重地“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他此时的不悦。
�叫你摆架子,我也会啊!有什么了不起?哼!叫你刚才不理人,现在换你来求我吧!哼!所以说啊,女人就是麻烦!
�瞧他那别扭的样子,维尼亚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刚才不过就是一时兴起,跟他逗着玩,没想到小家伙就较上劲了。
�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扭过来,维尼亚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们谦谦最帅了,最有风度了是不是?唔——要不这样吧,我让人再给你做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怎么样?”
�说一千一万个的好,都比不上最后这一句管用,等了半天,终于有一句实在的话了。尽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谦谦还是死命绷住小脸,不让自己的嘴角咧开。
�废话,他现在还是生气中的人哪,轻易就笑场那怎么行?至少也要再绷一会儿,摆谱是必须的,为了这些大人的事情,他可没少花心思呢!
�轻轻扯着自己的耳朵,维尼亚苦着一张脸主动示好道:“谦谦,我的好谦谦,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平时在皇宫里难得有人陪她玩,而且她还要一本正经地装出贤良淑德的公主样,不敢有任何不合规矩的举动出现。现在就像是出来放羊,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有人主动伸来橄榄枝,谦谦固然也不会再拿乔,连忙顺着台阶下,笑嘻嘻地说:“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悔过,那我就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趁着师傅关在房里,我就教你几招,你要用心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