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体验生活就更是不可能了,因此在听了老太太的提议后,二话不说,兴高采烈的拎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走了。
�当时南宫暮雪还笑着提醒他,千万别被犀利姐给卖掉,有事别忘了打电话给他们求助。不用想也知道,两老的日子一定会比他们更精彩,饶西莉可不是个能显得下来的性子,反正就是各种折腾吧!
�就像此时,看着眼前的几十人正在广场上翩翩起舞,安卡斯有点不知所措,这是集体舞吗?还是老年人舞蹈大赛?这样的阵势他从来都没见过,饶是再见多识广,也被吓到了。带他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当评委吧?
�看出他的疑惑,饶西莉热情的拉着他往一堆人中走过去,一边介绍道:“这里是a市最有名的老年人据点,我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锻炼,你也加入吧!很开心的哦!”
�别看他们年纪不小了,可是心态很年轻呢,每天都给自己找乐子,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这样才不会无聊嘛!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就连孙子辈的都要去上学,那他们总不能在家发呆吧?多出来走走,和大家聊聊天,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跳舞不但可以锻炼身体,还能体现时尚呢,因为他们用来编排舞蹈的都是当下比较流行的歌曲,就连路过广场的很多年轻人都夸他们跟得上潮流呢!
�在一番详细的介绍之后,安卡斯了然的笑了,原来这就是中国的老年人生活现状?还不错嘛!至少比起b国的那些个所谓上流贵妇的生活要来得有意义多了,不会每天都三姑六婆的聚在一起聊八卦,也不会说谁家的什么丑事,谁家的财产比较多。披着高贵的外表,实际上日子过得很空虚。
�知道他是饶西莉的亲家后,那些跳舞的老人们都围了过来,热情的欢迎这位新成员的加入。还有人七嘴八舌的打听他在b国平时都有些什么消遣,这样一说,安卡斯倒觉得自己很可怜了,过着平淡的生活,还没有什么乐趣。
�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贵族身份,轻描淡写的说了些日常活动,大家就拉着他加入团队。有几位还很积极的教他一些基本动作,站位什么的。
�仅仅经过了几天,他就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大集体中了,每天比饶西莉还准时的起床,做好简单的早餐,两位老人就去广场上跳舞了。谁能想得到,堂堂b国的公爵大人,在中国的某个小广场上跳老年舞?
�特别是在听到他们要代表社区去参加比赛,迎接重阳节时,就更是卯足了劲要努力做得最好。这样简单而充实的生活虽然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但是他很喜欢,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认真的为比赛而备战。
�不过令他不能理解的是,大赛当前,饶西莉并没有比平时多花时间去练习,反而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天下午都带着他去打麻将。
�对于这个博大精深的中国国粹,安卡斯可是比地道的中国人还学得快,也许是本身脑子就比较灵活吧,他几乎成了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最令饶西莉兴奋的是,自从教会他打麻将后,他们两位老人每天的买菜钱都有了着落,这可是件好消息啊!
�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南宫暮雪未免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就打电话过来给两老请安,顺便了解一下他们的近况。
�谁知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啪”“啪”声音,不用问,犀利姐一定是在研究国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看看天花板,百无聊赖的说:“老妈,你又去砌长城了?今天的收获怎么样?是两个卤鸭爪,还是半斤烧排骨?”
�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因为在麻将桌上,饶西莉对于钱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你只有把那些都换成生活中实际的东西,她才会反应过来。就像她去打麻将的初衷一样,是为了挣买菜钱,所以你就要用菜来跟她打比方。
�而坐在不远处抱着笔记本电脑上网的人,在听到这么特别的交流后,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看来他不仅找了个极品老婆,就连丈母娘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啊!
�对于女儿的打趣,饶西莉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不以为意的笑道:“嗨,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我告诉你啊,自从安卡斯来了以后,我们就所向无敌了。现在别说是烧排骨,就是天天吃海鲜大餐也没问题!”
�语气中的得意听来对于这个牌搭子很是满意,像是觉得自己的表达还不够到位,她又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我告诉你啊,今天下午从开打到现在,我们都挣了快三百块钱了。我怕再这样下去,人家都不敢和我们打了,哈哈哈!”
�那嚣张而毫不掩饰的大笑声,成功的让南宫暮雪滑下满头的黑线,不就是赢钱了吗?至于吗?说来也奇怪,他们家从来都不缺钱,虽然比不上什么富豪,但经济条件也绝对是小康之上的,为什么老妈偏偏要这么爱钱呢?真是想不通。
�无语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她兴趣缺缺的说:“行了,原本还担心你们会无聊呢,现在看来你们似乎过得很不错,那我们就放心了。过两天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回b国,你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谁知这个决定让饶西莉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八度,不可思议的低叫道:“什么?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不行不行,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你跟好女婿说一声,重阳节过后再回去!不然你们就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破坏了她的计划怎么可以?这可是他们这些退休的老人家一年一度的盛事呢,怎能错过?这次的舞蹈大赛她还是社区里的主力成员,少了她怎么行?
�她的反对让南宫暮雪纳闷的轻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再多等几天?有什么事吗?”不是一直都说她的人生大事最重要吗?现在竟然还会因为别的事而让她继续等?奇怪得不像她老妈哦!
�电话那头的人无比骄傲的扬声道:“我们要代表社区参加老年舞大赛,你们到时别忘了带着相机过来给我们拍照哦!哦,对了,那天最好把那些个小伙子全都叫来,让大家看看我们的亲友团有多优质!哈哈哈!”
�这回不仅是南宫暮雪,就连坐在她身边的安卡斯都忍不住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亲家母不是一般的强悍,是相当的强悍啊!
�怪不得能生出小雪这么犀利的闺女来,原来这种特质也可以遗传?母女俩对于帅哥都是完全不能忽视的,那是不是该庆幸,他的儿子还长得挺帅?真不明白,她们对帅哥怎么就能始终保持着高昂的热情呢?
�到了比赛当天,a市的体育中心内人声鼎沸,除了参加各种比赛的老人外,还有不少年轻人到场。估计都是他们的子女或者孙子辈的人物,奉命来捧场,兼做司机,还要顺带做摄影师和啦啦队。
�坐在看台比较靠前的位置,谦谦伸长脖子往场内张望,试图寻找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唉,今天出门太着急了,竟然忘了带望远镜,不然也用不着像现在这么吃力了。如果不是怕挡到后面的人,他早就站起来了,起码能看得远一点嘛!
�还没等他继续搜索,场内就有两条手臂高高的举起,大力的挥动着。紧接着就听到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谦谦!谦谦!”
�随着犀利姐的声音响起,小人儿总算准确的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同样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大叫:“婆婆!爷爷!你们要加油哦!”虽然他不知道老年人的比赛有什么看头,但是一群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应该还是具有可比性的吧?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大堆驼着背的老人,拄着拐杖在努力朝终点走去的“惨状”,不会是这样的比赛吧?老天,那样的龟速,要走多久才能挪到终点?好可怕!
�还没等他继续胡思乱想,身边就有整齐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乖乖!“铁三角”正拿着充气的棒子在用力的敲着,那动作还有模有样,节奏感很强嘛!瞧那专注而兴奋的样子,好像是在观看一场国际水准的热门大赛,而不仅仅是一个社区之间的老年人竞赛。
�好吧,既然来了,那就要表现得专业一些,免得两老不高兴。所以在他们即将出场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反正今天是打算豁出去了,不管结果如何,只管大声加油,用力鼓掌就对了。
�那一张张有着明显岁月痕迹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神情,即使是笑容令他们的皱纹加深,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热情。
�难怪人家都说“最美不过夕阳红”,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把儿女拉扯大,有了孙子辈以后还要帮忙带孩子,老人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家庭里最宝贵的财富。为家庭付出最多,却处处都为孩子们着想,如今从事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活动来充实生活,做儿女的必然要支持到底。
�但是这样的生活状态,恐怕在国外不一定能有,所以封予灏不无担忧的说:“妈咪到了b国以后,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呢?”
�那里的广场没有人跳舞,只有成群的鸽子傲慢的在散步,或者是三五成群的游人在拍照,晒太阳。那里也没有人会和她打麻将,即使安卡斯也上了瘾,总不能两个老人自己玩吧?
�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南宫暮雪不以为意的笑道:“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你也太小看犀利姐的本事了,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随遇而安。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很快适应,这点就不必担心了。你还忘了你丈母娘的优势,那就是她人来疯和自来熟的性子,放心吧,用不着多久,你就会看到她在b国过得很滋润了。”
�自己的老妈她还不了解吗?从来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更是不甘寂寞,一到b国,恐怕她就会让安卡斯带着到处去乱转了。
�说不定过了几天,他们就会发现她找到了新的根据地和乐子,日子又被忙碌所充实着。她从来都不会担心犀利姐会过得不开心,郁闷这个词,向来是和她老人家绝缘的。
�“妈咪,为什么婆婆不把腰往后弯啊?我看电视上那些阿姨都是这样跳的啊,头发都能扫地了呢,是不是婆婆跳得不标准啊?”看到场内开始跳交谊舞,谦谦好奇的提出心中的疑问。为什么只是搂着腰,而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呢?
�大人们都因为他的问题而滑下了几滴冷汗,先不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的舞蹈,到了这把年纪,这条老腰都已经快要不行了,还要做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只怕结果会很惨烈吧?要么直接被抬上救护车,在病床上躺几个月,要么老腰直接断掉。
�无论是哪一种,都决定着老年人的舞蹈不会有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这小鬼显然是太看得起两老了吧?
�下一个出场的社区表演的是皮影戏舞蹈,一群老人脸上画着重重的油彩,看起来很有喜气。再配上那鲜艳的服装,都令人忍不住轻笑,还真是能折腾啊!
�不等大人们发话,小人儿又开始了他的点评工作:“为什么这些奶奶的脸都像猴子屁股一样啊?那里又很白,化妆师疯了吗?”他一点都看不出美在哪里,搞不懂化妆师的眼光到底是怎么样的,真怪异!
�在某人一个眼色的暗示下,君少宇立刻心领神会的将谦谦一把抱起,快速往楼梯处移动。还不忘给他合理的解释:“我的少爷啊,天气太热了,我们去外面买点雪糕进来吃吧!”
�再不把他带走,接下来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怪诞的话来了,这小祖宗的毒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所以他们平时都千方百计的不要引起他的注意,免得惹火烧身,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说他毒舌嘛,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正常,尤其是像现在打电话给苏菲时,已经算是口下留情了。
�拿着特地开通国际长途的小手机,站在小卖部门口那把大大的遮阳伞下,谦谦一边围着伞的支架慢慢转圈,一边和苏菲聊天。只是那口气和说话的内容,让人听来很是纳闷,怎么觉得像家长查岗似的?
�“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好好上课?学校里老师都教了什么?上课的时候有没有偷偷吃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刷牙吗?”漫不经心的用脚尖来回在地板上擦着,一点都不在乎那不便宜的鞋子会有磨损。
�这段时间他无聊得都快要发霉了,虽然幼儿园里老师教的内容对他来说有些简单,可是能和这么多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至少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不会像现在这么闷。
�加上乔叔叔最近被女魔头缠得很要紧,都没有时间上网教他,光是之前的那些程序什么的,他都已经练习得炉火纯青了。解解密码翻墙之类的,都难不倒他,当然,只是最初级的那种,太高深的他还没学。
�字典看完了,打字的速度也提高了很多,接下来还能玩什么?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盼着放假,他只希望每天都能去幼儿园,那比在家要有趣多了。
�最郁闷的是,田甜姐姐要去学校了,还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想见都见不着,如今在中国连个玩伴都没有。如果是住在婆婆家,还有小区里那帮孩儿们能玩一会儿,现在住在别墅,除了一屋子的大人之外,只有他一个小孩。无聊!
�苏菲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谦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吩咐道:“你告诉大家,都要好好上课,不要捣乱哦!等我回去的时候,要是你们什么都没学会,那一定会被我笑话的。”
�国外的教育方式就是好,上课都没有课本,完全是在游戏和讲故事中学到一些常识和人生的道理。更吸引他的是,有不少手工的课程,一大堆小鬼头坐在一起,动手做着剪纸、拼图之类的小游戏,很好玩。
�他本来就是个不安于现状的性子,能接触到更多的新鲜事物,不能不说是件好事。不过目前来说,他更感兴趣的是父母的婚礼会弄成什么样,好想插一脚啊!
�挂下电话后,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下,接过君少宇递过来的甜筒,张开嘴舔了一大口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知怎么的,这笑容和这眼神,让人在烈日底下还是打了个冷战。而君少宇更是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他那张小脸,小鬼这副神情,是要闹哪样?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腾,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好可怕!
�见到那熟悉的算计眼神,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拔腿就逃,少爷的功力之所以具有杀伤力,是因为他的想法不能令人猜透。即使是老大,也不能看穿他的动机,除了见机行事,他们完全没有预防的能力。
�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君少宇终于招架不住,主动开口问道:“说吧,你想干什么?”等了半天,无非就是要他做点什么,或者是想从他这里套出什么消息呗!
�这小鬼的花花肠子可多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去让他闹腾,一日不肯消停。不管了,只要不是算计到他的头上,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罪了这小祖宗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慌不忙的吃着甜筒,谦谦还不忘用那小舌头把嘴角被沾到的冰淇淋舔干净,然后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君叔叔,不如我们来交换情报吧!”
�既然威逼利诱都不管用,那就换一个方法,只要能让对方接受,同样可以达到目的。这是爹地教的,要搞清楚谈判的对象需要的是什么,有针对性的抛出自己的条件,往往都能事半功倍。
�思索着他话里可能会隐藏的另一层意思,君少宇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冷静的分析自己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唉,被一个两岁多的小鬼折腾得整天草木皆兵的,是有多狼狈?不是他胆小,而是真的被整怕了,所以不敢随便得罪他。
�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谦谦只是无害的冲他笑了笑,耸了耸肩道:“你不用想太多了,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捉弄你呢!只不过是想知道爹地对于婚礼有什么想法,就这么简单啊!”
�为什么大人总是喜欢把问题想得很复杂呢?明明他就没有太多的阴暗思想,他们还非要前怕狼后怕虎的,至于吗?
�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心思,君少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丢人了吧?竟然让一个小鬼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抱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必死心理,他弯下腰俯首与小人儿平视,等待他的下一步计划。希望心里那不安的感觉不会实现吧!他实在不想再和少爷交手了,这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分别?他自认鬼点子没有这小鬼的多,甘拜下风行了吧?
�又吃了一口甜甜的冰淇淋,谦谦才重新开口:“大家都是为了八卦事业,这样吧,你把爹地打算举行婚礼的地点告诉我,然后我把他被妈咪恶整的糗事说给你听。最为交换条件,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哟,听听这口气,还八卦事业呢,也只有他这种整天吃饱了没事干的小鬼才会把打听八卦当成一个事业。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提议好像很诱人呢,至少对于“铁三角”来说很管用。谁让老大在他们面前总是面无表情呢?那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的人物啊,竟然会怕老婆?想到老大吃瘪的样子就觉得热血沸腾,满心欢喜,不能怪他太邪恶,只能怪某人平时太冷漠。
�几乎不需要考虑,君少宇就将双手放到了谦谦的肩膀上,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成交!”那双眸子里闪过的兴奋光芒,让人忍不住替封老大感到悲哀,有这么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身边,难怪他老人家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了。
�他没有机会能去恶整那万年冰山,即使是听到嫂子的“丰功伟绩”,也会有一种解恨的感觉,谁叫老大总是脸色那么单一?
�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谦谦不屑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出息!”不就是爹地丢脸,在妈咪那里碰了钉子吗?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压根儿就懒得去看,来来去去不就那么些戏码咯,一点新意都没有。
�可怜这几个叔叔还把这样的事情当头条消息来看,那他就发发善心,讲给他们听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不过人家的年龄虽小,心思可不少,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先听到对方给出的有利条件,才打算“坦诚相待”。
�把两手相握着放在背后,气定神闲地笑道:“君叔叔,你先告诉我,爹地对于婚礼有什么想法,我再考虑把他的糗事说给你听。因为太多了,所以我需要想一下,看看说哪一件比较好。”
�瞧瞧人家,想的借口多好,多冠冕堂皇啊!既把问题丢给了对方,又没有因此而让人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他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有艺术了。
�熟知他性格的君少宇当然很清楚他心里此时正在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却也没有去当场拆穿他,只是了然地笑笑,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海上。”把关键词说出来,这已经是他“背叛”老大的极限了,如果再说出详细的计划,那一定会被骂死。这个婚礼可是老大亲自去策划的,包括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完整的全盘计划,所以他其实能透露的内容,真心不多。
�老大要求他们去做的那些东西,还真不好办,全都要找人订做,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他老人家所要的效果。要是因为硬件问题而不能满足他的需求,那他们几个真的会很愧疚,好歹这也是老大的人生大事啊!
�所幸谦谦在听到他的说法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偏着小脑袋,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海上?呵呵,似乎这个婚礼还蛮有看头的嘛,那他倒要看看,怎么做才会令爹地和妈咪有一个“难忘”的回忆才行。
�一大家子回到b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大包小包的嫁妆再搬进新房里,这让陈伯又是一阵头疼。明明回中国的时候已经把他仓库里的聘礼都搬空了,这会儿带回来的竟然也不少,唉!
�关键是新房和整个大宅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布置一新,该买的该换的全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能做这么一个大家族的管家,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比如够细心,能主动替主人分担所有的大小事务。
�从他进入威尔逊公爵的大宅子以来,这是第一次盛大的喜事,尤其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少爷,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少爷带着夫人和小少爷回来,立刻就为这座大房子注入了不少活力,就连公爵大人脸上的笑容,都比这些年加起来的要多好几倍呢。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会竭尽所能的布置一个舒适又温馨的新房,让他们爱上这个家。当然,重点需要去做公关的还是夫人,看得出来少爷很听她的。当年的事情,夫人要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客观角度去看待,或许就会有比较公允的看法了。
�婚礼的筹备工作金锣锣密鼓地进行着,南宫暮雪依旧是最清闲的那个人,连谦谦都去幼儿园了,她变得更无聊。无奈州立大学最近也没什么课程安排,她就索性每天带着饶西莉四处转转。
�这天收获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刚把车子开进大门,就看到有几个人远远地站在大宅子的门口。看样子应该是知道她扫货归来,正准备着要替她把这堆东西拿进去。
�不得不说,陈伯把这些仆人们都管教得很好,每个人都是低眉顺眼的,无论是对主人还是客人都很有礼貌。就算是看到他们小两口偶尔有的一些亲密举动,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绝对目不斜视,更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些什么。
�而在干活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基本都不需要他们开口,仆人们就会自动自觉地把所有事情都做好,观察也很细致。
�就像现在这样,车子才停稳,立刻就有人过来开门。鞠躬问候之后,就主动地把车上那些个东西都搬出来,进去之前还事先询问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会比较合适。
�迎上陈伯那张微笑的脸庞时,南宫暮雪不由得轻笑着赞道:“陈伯,这个家里多亏有你,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要整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不容易啊!”没有一定的魄力和管理方法,即使年纪再大,也不见得就能让这些年轻人服服帖帖。
�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和自己的老爸年纪相仿却膝下无子的老人,她总是会觉得特别亲切。也许是在这异国他乡,却见到熟悉的东方面孔的缘故吧!
�面对她的夸奖,陈伯只是摆了摆手,谦虚地笑道:“夫人过奖了,我不过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而已。换做别人坐这个位置,一样可以做得很好,说不定还比我现在更好呢!只是公爵大人习惯了我的存在罢了,呵呵!”
�话虽这么说,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位置在这个家里是不可撼动的。即使下面的仆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管家始终只能是他。撇开个人能力不说,单凭他是最熟悉封婉晴母子的人,就足以让他无需担心会丢饭碗了。
�不给南宫暮雪母女继续夸赞自己的机会,陈伯又微微低着头继续说:“夫人,公爵大人吩咐下来,让您和少爷在晚饭后,带着小少爷一起去书房,有要事交代。”
�特地着重强调了“要事”这个词,暗示她务必要把人带到,尤其是那位喜欢和自己老爸对着干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