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媤慕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1818号房,咬着唇,心里顿时有些发颤,脸色也不太好看。就在那个房间里,媤慕因为失恋喝得大醉,然后跟一个男人发生了419。

酒后乱性什么的太可恶了!最后连人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被人夺走了初夜。

想到那个晚上,媤慕的心骤然缩紧。那个男人,如同恶魔般要了她,还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锁骨边的那个牙印。

在他离开时,还警告的说:“乖乖等我回来”。可是,她逃走了。

心里不是不害怕的。总是担心着有一天他找到她,然后再次毁了她。

那么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想着也许那个男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说了那么一句话而已,或许会因为她不听话的逃跑而愤怒过,可是并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真的把她找出来。

毕竟他们无冤无仇,她丢了初夜,他免费得享受了一次,一点儿不亏。

现在站在这里,距离那个房间那么近,媤慕的心再次的慌乱起来。手握得紧紧的,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了。

言墨白和她一起站在1817号房门口,而她却迟迟不敲门进去。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看着她要紧嘴唇,拳头紧握,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瞟了一眼旁边的房门,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

那天晚上的自己,恐怕会让她害怕吧?

如果她知道那晚上要了她的人是自己的话,会怎样?

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吧?

把她的拳头握在手心,慢慢的掰开她紧握的手指,然后用生平最轻柔的声音说:“快进去吧!”

他的动作温柔,话语轻缓,媤慕被他从苦痛的记忆里唤醒。猛然抬头,对上他幽暗深邃如一泓清泉的眼,心里涩涩的,不知道什么感受。

以前和叶岩谈恋爱的时候,从来只限制于亲吻拥抱,不肯给他更多。想着要在结婚的夜晚给他最完整的自己。

后来他劈腿了,自己酒后被人夺走了清白,那时候虽然难受,可是从来没有这样酸涩的感觉。

她嫁给了言墨白,新婚夜自己放荡的去勾引他,完全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持。也许那时候也会有那样的想法,反正自己已经不是雏儿了,为了救“凌宇”,犯贱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自己没能把最纯洁、最完整的自己给言墨白,心里涩涩的发疼。

为什么会这样呢?

媤慕甩了甩头,不愿去想,害怕深思之后的答案是自己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语气尽可能的轻快:“嗯,那我进去了。你等会儿办完事儿,就打我电话。”

说完又噗嗤的笑了出来。

办完事儿?

来酒店的房间里面说办事儿,自然而然的引人往那个不纯洁的方面想。

新婚夫妻携手来酒店,各自办各自的事儿,办完后还要一起回家······

这一想,媤慕又乐了。刚刚的阴霾情绪消退了一点,脸上因为笑,也染上一丝红晕。

言墨白当然也意会到她说的这个“办完事儿”的意思。可是看着她终于灿烂起来的脸,他只是挑眉笑而不语。

等媤慕敲门进去了之后,言墨白在1817号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向隔壁的房间,脸上已经敛去了刚刚的笑意,恢复了冷冽如霜的表情。

小庄和小九等几个人在里面,听见门声响,立刻就迎了过去。

走廊上也安装了监控,他们刚刚开了电脑,刚好看见言墨白跟媤慕站在隔壁房门口。

之前小庄已经和言墨白联系过,他说要过来的。

看着屏幕里自家boss和boss夫人站在隔壁的房门口,小庄当然不会认为几天没来,boss的脑子长草了,走错房间了。

他之前就知道隔壁房间是boss夫人的好朋友住着的,可能是她们好朋友聚会,boss送她进去而已。

可是,冷面的boss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啊啊啊啊?

顿时,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都内流满面,风中凌乱了。

“庄哥,老大他干嘛在那边门口?他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不明所以的小a凑过脑袋来问。

看着屏幕里面的言墨白,他有点不敢相信是自己那冷面铁血的老大。

老大之前受伤了,不是伤在腹部么?难道影响到脑子了?瞬间让一个人从冷血杀手变成温柔情圣?

是不是影响得有点过了?头脑糊涂了?认错房间了?需不需要出去迎接一下捏?

小庄一脚踹了过来,“不懂就别乱说。”

小a被踹地上,有些委屈的说:“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自老大结婚后,都没什么机会见老大了。现在老大来这里,出去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不觉得很有爱吗?

小庄这次还没动手,那边的小九就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小a的身上,不顾他的挣扎,拍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没眼色的,你没看出来老大是送大嫂过去而已吗?”

“呃,原来是这样哦——”小a顶着被小九的手揉得像鸡窝的头发,恍然大悟般。然后又问:“可是我们去迎接一下,也没关系啊?”让大嫂也感受一下他们这帮兄弟的热情,以及对老大的忠诚,没有什么不对啊?

“嘶——说你傻你还真蠢上了!”小庄真是被气笑了,走过来拧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的警告:“在嫂子面前最好低调一点。到时候惹老大生气,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a揉着耳朵,含着热泪的一个劲儿点头。

外面那个笑得温柔得化成一滩水的男人,会让他怎么死都不知道吗?真的很难相信呐——

于是谁也不敢私自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