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谬赞了，作为经纪人给艺人摆平绯闻是分内事。”沈染把酒杯放下，贺子肖轻笑，“看来我是没有请错人，TSY没选择你，是他们的损失。”

沈染脸上带笑，沉默不语。

“面对艺人的绯闻，你处理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贺子肖抬眸看她，“面对导演跟投资方的时候，能否应付过来？”

“贺总的意思是？”

贺子肖抿一口酒，“一会七点多有个饭局，我助理刚好有事请假，这一时半会我找不着人，刚好想到我们伟大的沈经纪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贺总。”沈染仍然保持笑容。

“一小时五千。”

这还真是个诱人的价格，沈染正开口答应，想到在泰国的时候被贺子肖当猴耍着玩，“这次贺总不会暗自通知顾先生他们吧？”

“当然不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沈染纠结一小会，贺子肖又开口：“五千五一小时，不能再多了。”

沈染火速答应贺子肖，他给她简单说明一下饭局的注意要点，这次的饭局有三个重要人物不可得罪，一个是华厦的董事长，是长期跟贺子肖公司合作对象，大多数艺人的影视作品，无论是上星还是网剧都在华厦影视频道播出，受众极广。

第二个是尚勇集团的大股东，也是贺子肖公司的股东之一，之所以不可得罪是他人脉广，讨好了能拉不少投资人。

第三个是莫超尘，刚拿了金马导演奖，目光犀利，他选上的主角没有一个不火的，但圈子里传他脾气不好，高傲自大。

沈染坐在车上反复翻看贺子肖给她的资料，这三个人来头不小，都不怎么好应付，特别是莫超尘，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人说他脾气很差，甚至在片场骂哭一位女演员。

坐在旁边的贺子肖突然开口：“你不需要太紧张， 其实这三人也没你想象中这么可怕。”

“不。”沈染将资料放在大腿上，抬头，“我不是紧张，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莫超尘心甘情愿让蒋橙当他下一部电影女主角。”

贺子肖：“你在做梦还没睡醒吗？蒋橙是新人，虽然科班毕业，但想让莫超尘当他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多磨练十年吧。”

沈染闭上嘴继续看资料，贺子肖见她不搭理自己，侧脸敛眸凝望她认真工作的样子，“那啥。”

“说。”

“老顾这段时间找你了吗？”贺子肖话一落，注意到她手一顿，但很快掩饰过去，紧接沈染声音从他旁边传来，“没有。”

“老顾他也没找我，祁豫也没见踪影，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能跟他们说什么？我要说的，都当着你面跟他们说清楚，他们执迷不悟与我有什么关系？”

贺子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女人铁石心肠，“他们还真可怜，不过你怎么突然转变态度跟老顾分手？追了这么多年才得手的男人，一夜之间说分就分，不心疼吗？”

“心疼啊。”她把资料合上放入公文包内，“但不爱就是不爱了，没必要拖着浪费大家时间，他给不了我要的未来，我也给不了他要的，何必在一起？”

贺子肖没有再说话，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跟沈染是同一类人，都想触碰爱情，但害怕会被爱情伤害自己。

所以，他不会把心随意交给任何一个人。

万一对方不爱自己了，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遍体鳞伤的自己……

那种感觉，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