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只是一壺茶(1 / 1)

莫狄纳快步走在长廊上,西马跟在他后面,嘴巴动个不停:「最后几个合作部族都正式放弃和我们一起迁族。他们认为,我们提出的那些条件,不过是在画大饼。而金垩最近炼制出的魔药已经有效的缓解几处恶化之地。」

「一昧以外力镇压,只是在压抑问题,恐怕迟早会爆发更大的危机。」莫狄纳言简意赅,只想速速打发他。

「尊王,您真要这么坚持吗?用魔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迁族?」西马哪肯死心,死缠烂打,「我族在萨野栖息已有百年之久。搬迁动摇的是整个骨垩族,艰苦、危险,劳民伤本,简直自讨苦吃!」

「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很多遍,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莫狄纳厌烦却不能表露脸上。

「尊王,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针!和金垩联合未必是坏事!」

「这件事先暂缓。不知长征狩猎右翼君可準备好了?」莫狄纳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尊王请放心,属下会持续督促。这就告退。」西马虽然恭敬的致礼,表情却是僵硬铁青的。提出的案子全被打回票。游说骨垩王与金垩族联手次数已不计其数,没想到莫狄纳年轻归年轻却有强烈自我主张,脾气又硬,完全不采纳他的意见,没有想像中容易说服。

莫狄纳坐上大椅把头一仰,枕在椅背上,叹了一大口气,神情非常疲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是这几日熟悉的清香,茶杯很贴心的用布裹著保温…津已经来过。他不禁望向窗外…见到那一大片阳光下闪耀的绿地,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绕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要找的人…莫狄纳想了一下,往另一山坡走去,果然发现一头驮著篓子的狼蜥兽被拴在崖边大树绿荫下。

那狼蜥兽见到他只是嗅了嗅鼻子,又趴回去歇息,莫狄纳在狼蜥兽旁的大石头坐下,单膝曲起踩在岩石边,瞇起眼睛眺望远山,大片蓝天白云,凉风吹拂,树叶飒飒,叫人心旷神怡。

「王!你怎么在这!」津突然冒出,指著莫狄纳。

「呵,想偷懒一下。」莫狄纳有些难为情,转了个弯,没敢说是想来看看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灵疲惫就会想来这里,期待遇见她,带来一些乐趣,心情就会轻松许多。

「偷懒,超讚的!」津把采好的草本往篮子里塞。

「我以为妳会觉得我这王太閒。」莫狄纳勾起唇角微笑。

「怎么会!拜托!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津似乎也很支持他这么做,取下水壺到了杯凉茶给他:「一个人要辛苦的扛一整个部族,本来就不合理。是该多多放松,先照顾好自己,再谈照顾別人。」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这让莫狄纳很讶异,从小,他的处事行为时时都受人检视,必须谨言慎行,以维护他人对王室的观感为优先,生病了也要装作有精神的出席活动,生活很拘束;当王以后更是按表操课,讲求牺牲个人维护部族运作,疲於奔命。

津的说法和他的认知恰恰相反。

他喝了口凉茶,看着远山哼笑一声。

来自都市的津对于垩族对王的礼节完全无知,加上桀本就不拘小节,因此,津自然把骨垩王当作企业公司里上司、下属的概念,但是,她又不领他薪水,顶多看场合做个样子。不过,由于他们在野外遇到的时间较多,莫狄纳也较放得开,津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朋友看待,少了王这层身分隔阂,多了人之间相处的温度,无意间拉近情感。莫狄纳不知道,自己正被这种自在悄悄吸引。

「哇!断了啦!死大牛!没东西吃就咬驭兽鍊吗!你真的很欠揍耶!」津用力拍打狼蜥兽的头,狼蜥兽不满的张嘴把她整条手臂吞了。

「哇───!你这混蛋!这不是鱼干!不要吞!」津哇哇大叫,手臂在兽嘴里,整个人被狼蜥兽拖住,一人一兽拉拉扯扯,打闹成一团。

莫狄纳橙色眸子一瞪,那龙兽气势排山倒海而起,瞬间慑服了兴奋过度的狼蜥兽,急忙吐出津的手。

「看妳忙,心情就会变好。」莫狄纳瞅著她狼狈的样子笑。

「真的吗?!」津甩著手上黏答答的野兽口水,忽然听出话中贬义嘲弄之意,怒嗔:「你什么意思嘛!」

「厚……」津拾起被咬断的驭兽鍊,懊恼地对大牛说:「只好回去拿一条驭兽鍊再来牵你回去,你不准乱跑嘿!」

「不用驭兽鍊也能骑回去啊!」莫狄纳说。

「没有驭兽鍊,大牛根本不听我的好吗?不然也不会叫『大~牛』了!」津无奈又激动。

莫狄纳低笑,接着跳上狼蜥兽背部,「上来。」拉起津的手一起乘坐,只见狼蜥兽乖乖的载着他们,接着兽腿猛力一蹬,疾驰起来。

「他…肯听你的…?」津很讶异,「这家伙超臭屁,根本不让桀以外的人碰。」

「当然,我是王啊!」莫狄纳骄傲的说。

「真假?!野兽也会辨认地位?!好个势利眼!」

莫狄纳贼笑,当然是假的,那狼蜥兽本能受到魔龙气息压制早就屈服。

带津回到王殿,侍者呈上几副设计精美、材质优异、坚固却轻巧的驭兽鍊供津挑选。津也不客气的选择了一副自己喜欢的。

津在替大牛安装驭兽鍊时,侍者牵出一头兽毛柔白似雪、外观像马的奇幻骑兽。

「这只送妳吧!雪兽,能守护能工作,最重要的是对主人绝对服从,脾气温驯。」莫狄纳坐在一旁柔和道。

「谢谢!不过不用,我有大牛就够了」津两掌捧著大牛的长脸贴近瞪着牠,「我要征服牠!」大牛突然伸出长舌一甩,舔湿她整张脸。

「混帐!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吞吃入腹!」津用力揉著大牛的脸。

「天晚了,我送妳回去。」莫狄纳看着他们胡闹。

「不用啦!有大牛载我回去就可以了!」她体贴,想让莫狄纳早点休息。

別人想帮忙,拒绝次数多了,就变成不通情理。尤其对象是女人,那碰壁感还真叫做男人的特別难受。

莫狄纳脸色愈来愈差,很不爽的怨道:「不用不用妳什么都说不用!妳帮了我不少忙,能让我帮妳做一点事吗?」

「好哇!」津回得非常爽快,她望着莫狄纳露出甜美笑靥:「你就帮忙好好休息!然后多笑一点!你笑起来很好看!」

莫狄纳愣住。她在乎事情的点总是那么不一样,贴心话语、灿烂笑容,如寒冬温暖的甜汤煨著心头…

「我的未婚妻笑起来跟妳一样…甜甜的。」他想起了自己的準伴侣,语气好似在感叹。

「未婚妻?!垩族也有这样的关系?」津很意外听见家乡熟悉的用语。

「月族过去和坦纳多有些渊源,文化习性颇为相近。」

「哇…月族的未婚妻耶…一定很美。」津两手交握,充满景仰,看着莫狄纳精灵般的俊俏外表,不难想像他的未婚妻一定犹如仙女下凡吧!

***** ***** *****

巨大的银白魔月与幽翠山谷中一座要塞遥遥相望,漫山遍谷里奇异的星辉闪耀,这是个无白昼的区域。月耀堡里,一座座样式典雅考究的白玉建筑,一扫垩人的野蛮粗犷气息,连这里的人种都是优雅而白皙,发色为淡金或淡银两种,犹如仙子般的存在。

十三块铺垫乳白色高级软兽皮的圆台座一字排开,上头是各种璀璨珍稀,炫丽夺目,修长柔美的长指上犹如水晶般光华剔透的白色指甲,轻抚在唯一没有珍宝的那块兽皮上。

一名女人浸泡在宛如牛奶的浴汤里,肌肤细致雪白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她懒洋洋趴在玉质澡缸边,一一细赏著台座上珍宝。标致白皙的瓜子脸蛋上浮着一抹淡粉红晕,双眸圆亮,樱桃薄唇,淡金色柔长微鬈的优雅发丝批垂香肩,身材骨感纤柔,神情仪态极为高贵优雅。

「鸞月公主,您又在看各部族的魔王、魔君送来的礼物了吗?」一名侍女捧著白色浴巾走近前来。

「嗯,小摘,妳看,这活金蝶发饰好看吗?」鸞月公主打开圆形水晶球,一只金蝶随即从晶球里的白色绒上布翩翩飞起,停在女人左眉尾上方的淡金色发丝,瞬间化作精致的金蝶头饰,长长尾饰盘绕发间稀疏垂坠水滴状晶体,搭在如此美丽的人儿身上更是增添贵气高雅。

名为小摘的侍女看得目瞪口呆,久久才反应过来,鼓掌道:「好看!是金垩王的礼物?他对公主真用心,每次送来的礼物都好珍奇!好特別!」

「嗯…」收到称赞,鸞月公主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开心,神情显露失落。

「骨垩王的礼物迟到了?真是难得啊!」看见鸞月公主黯淡的目光望向空著的兽皮,小摘明白了主子的心事。

「小摘,妳说,会是什么原因让莫忘了?」

「哎呀~不会忘的!都这么多年了,骨垩王对您一往情深,骨垩族最近在忙长征狩猎所以晚了些吧!」小摘很有信心的安慰著。

「可是,莫之前再忙都会提早把礼物送到。」鸞月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您呀!就是心思细腻,总是想得特別多。」小摘细心替她擦拭绵柔玉体,「您想想,您可是魔族公认最美的女人,又有特殊魔能。」

小摘分析给她听:「当初骨垩王同意接受考验,和十二位王、君相竞,为妳苦等这么多年,如今期限将至,怎么可能现在才突然生变?搞不好有惊喜吧!」

「说这么多,总归一句,骨垩王这次忘记送珍礼来了?」一名趾高气昂的贵气妇人走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位和鸞月外型相近的短发美人。

「就说最近在忙长征狩猎嘛!」鸞月公主套上衣服,替莫狄纳说话。

「骨垩的长征狩猎可是第一年举办?」妇人轻哼,不认同这说法:「没记错的话,有魔君们主持吧?轮得到王来烦恼?那还有什么借口?」

「妈,妳也真奇怪,过去对莫总是讚誉有加,这阵子準备公开征婚结果,妳倒是开始挑他毛病。」心里的忧虑被戳破,鸞月公主心情跟著不好起来。

「小心肝,妳別生我的气啊!妈咪是为了妳好,这后位就算坐的稳,也要坐在金银宝钻上才有用,坐在破铜烂铁上,再稳都没屁!」

短发美人拉开白色扇屏,盖在嘴上,说:「鸞月姊姊,妈咪的意思是,以目前骨垩王的统治方式来看,骨垩族恐怕很难继续维持大族优势。」

「咦?骨垩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消息,鸞月心里大惊。

「我也很想问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年轻人有理想是很好,就怪他太固执,想法太天真,我还特地请骨垩魔君帮忙游说,他竟然完全不考虑和金垩族合作!」月族王后翻著白眼,一脸嫌恶,她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反正你们也还未正式成亲,我看,还是重新考虑夫婿人选吧!」

「可是,当初是我们要他等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可以现在反悔?」鸞月惊讶极了。

「难道妳想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月后刻薄道,「约定是约定,不需要墨守成规,总要懂得灵活变通,这道理,作为王他应该很能体会吧!」

「欸?姊姊,不然,嫁给金垩王,当骨垩王情妇怎么样?这叫财色双收?」

鸞月恶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鸞月公主,骨…骨垩王来访了。」小摘怯怯打断了她们。

这么巧,刚还说人閒话,三个人登时心虚的面面相觑。

***** ****** *****

露天平台上,颀长身影逆光站在巨大魔月前,被那充满神秘的银白拥抱。细致俊俏的脸庞望着魔月,橘金色长发整齐绑成长尾,他的气息就像身后的星球一样,沉著稳重,雄伟迷人。

「莫!?你怎么会来?」鸞月见到骨垩王眼里有说不出的惊喜光彩,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他。

莫狄纳抱住投入怀里的美人,对她温柔微笑,用清朗的嗓音轻唤:「月。」搂着女人的细腰,轻吻她粉润的唇角:「我好想妳。」

「我也是…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鸞月娇嗔,在他怀里撒娇。

「怎么会忘,最近事情突然很多,难抽身。」

他俩慢慢散步在月耀堡周围的水潭边,星光在水面流动飞舞。偶而传来女人婉柔的笑语,男人沉稳的声音,鸞月脸上尽是幸福微笑,莫狄纳的神情也相当放松愉悅,气氛是那样和谐、甜蜜。

「莫,听说骨垩族要迁族,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内心惦记着月后的话,鸞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探听。

「…还在行前计划阶段。」莫狄纳变得迟疑了起来,谈到这事就觉得心头压力又飙涨起来。

「为什么不考虑待在原巢,和金垩合作?我听说他们的炼魔技术和成效都相当先进优异。」

「月,我们的家园离不开大地…」莫狄纳深吸了口气,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命侣,较有耐性和他解释自己的想法:「吾亲告诉我,土地和我们有密不可分的共存关系…环境发生异动是一种警讯,利用魔药,真正被抑制的是什么,我们无法确定…」

听见莫狄纳的说法,鸞月微蹙眉头,软语劝说:「莫…这攸关整个部族的稳定啊!你是王…整个族都要受你的决策影响。迁族会使整个族群规模锐减、耗弱,你应该以最大利益为重,维持整族的壮大旺盛…对你,对我,对整个族都好…。」

看来月后说的是真的,莫狄纳的作为和方针,与鸞月期望的下半辈子不愁吃住、养尊处优的骨垩王后生活背道而驰,若真迁族,必受奔波之苦,生活漂泊动荡…。可是,她放不开莫狄纳,年轻英俊的大族之王,坚强果敢,又拥有纯正白魔龙血统…多项优势兼具;也不想将自己的未来全赌在不确定上…她能做的就是改变未来夫婿的想法。

对于鸞月的话,莫狄纳深感困惑,他敏锐察觉到了女人语气中,带有某种强烈指使意图。

「月…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好吗……」男人轻抵著鸞月额头,依旧柔情似水。

「好…」鸞月对他笑了笑。

莫狄纳望着鸞月美丽的银瞳…微笑还是那么甜美温柔,为什么他却感到遥远而冰冷。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浓厚,相处时甜言蜜语都说不够,从不谈政事,许多决定莫狄纳总是顺着她的意见,很少说不,这次对鸞月而言影响未来很重要的事,她以为自己多少能说动莫狄纳,却一样碰到软钉子。

「莫,我累了,抱我回去寝殿…」受到软拒,鸞月心里自然不舒服,小小生著闷气。

「嗯。」莫狄纳横抱起她,缓缓走回她的寝室。

将鸞月安置床上,亲吻她的额,莫狄纳正要起身…鸞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臂膀,缓缓摸着男人下腹。只见玉白葱指钻入层层衣物里,暧昧的抚触著裸肌,莫狄纳身子僵住却没有动,女人指腹触到男人右腹部上的星魔纹刻纹后,像是如释重负悄悄松了口气,对他微微一笑便抽回了手。

莫狄纳抓住她的嫩手按回腹部,压着一边圆润肩膀,忍不住俯身深吻著她。他的喘息粗重急促,女人反应也很激烈,两舌交缠,妖娆身段不顾重力不断提起磨蹭男人雄躯,男人伸手搂住她的水蛇腰,提起贴紧自己腹部,大手从长V领口探入,摸着娇巧美乳。

慾火熊熊炫燃之际,女人却猛然挣脱他的吻,将他推开。莫狄纳俯身看着女人花容,手指摸着她的额,启唇低喘,喉结滚动,随后站直身躯,头也没回的阔步离去。

离开月耀堡,莫狄纳空洞的心突然萦绕着一个人影…

“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本来就该多多休息,照顾自己的需求。”脑海回荡起动听清丽的嗓音,浮起那张笑颜…那柔和与鸞月的疏离强烈对比著。

回到骨垩,著魔般,他难以自制的悄悄来到褐色的营帐…忘记这里是左翼的营帐,脑海里只有津的娇影。

「宝贝在忙什么?」桀从背后搂住在厨房忙碌的女人。

「準备简单的晚餐。你今天回来好早…」

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好香…」

「又还没开始煮。」

「我是说妳。我要先吃了…」

「可是…啊啊…」

津整个人被桀抱坐在柜子上,背靠墙面,衣服扯开,任由他吸吮自己的乳尖,吻遍全身。桀将她双腿微曲踩在柜上,按开两脚,埋头在她胯下,湿硬的舌舔开花唇,颤抖挤压花核。

「嗯嗯…」穿过乳沟,津羞耻的看着男人脸部贴着自己下体舔弄,顿时腹部缩紧,股股热流从甬道湧出,舌头占据了穴缝有力滑动,勾动节奏加剧。津被舔的浑身无力,摊靠在墙上媚吟。

桀难受的呼喘,拉开裤裆,他将美丽双腿掛在宽阔肩上,让灼热硬根摩擦著谷缝,蜜水汩汩,浸湿肉茎,臀沟、柜面也沾上大量晶莹。

津被激得喘息不已,她伸手握住硬棒,难耐的提起下体,对準自己穴口,身子性感的往男人挺去,她发出悠长舒爽的吟叫,粗长瞬间佔满幽径,舒服的一阵哆嗦。

她扬起美丽颈线,手撑在台面,腰背挺出性感弧线,摆动腰臀,让阴茎揉按著娇穴;看着女人的性感主动,桀两臂撑在墙上,低头大口吻著她,结实臀部发力抽插起来,蜜穴被激烈抽动而剧烈收缩…只见那雪白双乳剧烈抖动,肉茎魄力十足的不断冲撞著深处。

「嗯…哈…啊…桀…啊…」

「宝贝,舒服吗…」

「舒服…啊…桀…好深…好舒服…啊…」

汗水挥洒,热气腾腾,桀疯狂侵略占有她的身体,女人发出甜美吟叫,美丽脸蛋上泛起红潮增添妩媚。雾濛视线里,津看着硕大肉棒往她的嫩穴猛力推进、抽出,深层按摩著窄小肉壁,滋滋汲出稠滑水液。

两人陷溺情慾,谁也没注意到在门外不远处孤立的挺拔身影。

看着娇柔身躯在別的男人怀里被疼爱、娇喊着別的男人名字…莫狄纳忽然清醒过来…他握紧拳头…觉得好迷惘,在津心里那个重要的人不是自己,她更多关爱的、契合的是另一个男人。

桀将胯部强劲前顶,男根密实嵌在蜜道里,大量浓灼强劲射入深处。

水声哗啦啦…和桀一起站在水流下,任由他从背后抱着自己、替自己清洗下体,津撒娇的勾住他强健臂膀,说:「桀…长征结束以后…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坦纳多边境一趟?」

「宝贝想家了?嗯?」

「不是…你就是我家…」她娇羞的笑着。

「呵,可爱的小傻瓜…」桀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要去缴父亲的疗养费用…已经拖欠了…」津有些紧张的说,怕他不同意。

「嗯,好,我陪妳过去。」桀满口答应。

「谢谢。」

满天星斗下,一条龙影蜷缩在沐月湖湖心岛上,橘金色眼底尽是星空,脑海浮现的是第一次遇到津的情景。

那夜,当发现坦纳多人竟然突破强大的守护魔纹进到沐月湖,翻起他内心深处的痛楚惊惧,他简直气疯了!一心想致她於死地。而津脱险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对自己大骂…想着她唱歌安抚自己的样子…想着她笑的样子…以及那天,当她说想消失时,想要占有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一样…但她是桀的命侣。桀先找到的亮光。

当全世界都要自己去奋力争抢时,津乐见他怠惰;全世界叫自己照顾部族优先时,津却叫他爱自己。此刻,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她的好,她的容貌,她的笑语,同时又告诉他那是他不该碰的,让他痛苦的近乎发狂…

「疯的人…是我吗?」莫狄纳苦笑着。

“我爱桀!所以我在这里!”当津说着这话,脸上流露的神情是那样璀璨美丽。多希望那话是对自己说的…

眼前浮现桀将她压在身下猛操的样子…她,属于他的。

***** ***** *****

王座前,西马正口沫横飞、开始千篇一律地游说,莫狄纳支颐看着窗外,神魂早不在这里。

「我会仔细评估与金垩族合作的可能。」莫狄纳突然抬手打断了他,对于先前的坚持松口:「科技魔武部分就让你去接洽。不过还是以当前长征狩猎为重。」

西马瞠目结舌,接着喜出望外,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回道:「这是必然!这是必然!长征狩猎最重要!哈哈!」这骨垩王简直比顽石还顽固,之前怎么样说都不为所动,今天竟然突然开窍了。

这时,尤利带着金色的邀请函进入大厅,「王,月耀堡那边已经来函,敲定了最后聚会时间。」

西马一听立即恭维,讨好骨垩王:「这真是好消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公布喜事,一旦和月族正式联姻,和鸞月公主的力量结合,能使您的力量更强大。使咱骨垩一族越发兴旺强盛!」

听着几个重臣开心的说着贺喜的话,莫狄纳却觉得心情无比沉重。自己只是一个维持部族运作的……载体。也只能这样了…不是?

草草结束会谈,西马等人的后脚才离开大殿没多久,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津又来到王殿。

「王!左翼这边準备好出发去长征了。我有多帮你準备很多天的茶汤,也有跟尤利说了,他会继续帮你準备!」津满心欢喜的说。

曾经是令自己每天期待的事,随着长征狩猎展开而即将结束,看津开心的说着要去长征,莫狄纳突然感到一股烦躁油然而生。

他没有回话,也没看她,静静坐在桌前,翻著成堆的报告,良久,才缓缓开口:「妳刚刚喊我什么?」

感觉到对方的语调冰冷,津有点纳闷,「王呀…」

「我当初是这么告诉妳的吗?」莫狄纳抬眸,眼含慍色的看着她。

「最初认识时不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你是王啊…」津有点尴尬地笑。

莫狄纳冷斥:「妳可不可以別再冲著我笑?!」

笑容逐渐从津脸上失掉、僵硬……那模样让莫狄纳好心痛。

「对不起…」津很错愕,意识到自己太过忽视王座规矩,导致对方已经忍无可忍了吧,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补救,於是行了个大礼:「那…尊王…东…东西…我放在这里…先走…呃不…先告辞!」

听到她说要走,莫狄纳只觉得心情一沉,无名火烧得更旺,「拿走。」

「呃?」津不明白的抬头看着他。

「跟妳有关的一切……通通──拿─走。」莫狄纳按捺满腔闷火,无情的下逐客令。

津看着莫狄纳,那天还热情的橘金瞳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陌生。面对莫狄纳没来由、突然变脸,津感到羞脑无比,她默默收拾东西,茫然地鞠了个躬,转身匆匆离开。

离开建筑,津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座,她实在不明白莫狄纳为何这么生气,淡淡叹口气:「算了…」他对自己本来就是忽冷忽热的不是吗?

站在窗台边,莫狄纳将额头顶在扶住窗框的手上,望着津从楼下离去,不禁痛苦的闭上双眼,他感觉到心底小小的温暖随着她的背影远离而被抽走,逐渐被阵阵熟悉的沉重冰寒覆盖,陷入阴冷里。本来就是自己不该贪恋的,那笑容、那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