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海底针啊……
两个人在商场楼下停了下来,陈子桥突然伸手,“墨镜给我。”
陶可不明所以地把墨镜放到他的手中。
他忽然转身,把墨镜架在了她的鼻子上,然后似乎很顺手地牵起了她的手,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找到了一个督促自己码字的好方法。。
就是小黑屋。。。
准备再去小黑屋待一个钟头。。。
不过明天要考交规。。。
所以今天估计没有二更了。。。
明天更。。。
么么哒,晚安~
35、日久贱人心34 ...
陈子桥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示意陶可先上去,弯腰从副驾驶的窗口探头,“师傅,不好意思,等五分钟,您可以先计数。”
陶可不知道陈子桥有什么目的,万分不解地目测他走远,五分钟后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小跑着上车,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名。
行程比预料中的长,一个钟头之后计程车才停了下来。
师傅说:“里面的路有点难走,天也晚了,车子不好进去。”
陈子桥塞了一张红钞过去,师傅默默无声地收下。车子继续前行。
前方的路很窄,弯弯绕绕的,并不好走。上坡之后,透过车子的近光灯,陶可才发现窄道两旁是房子,在市区并不常见的房子,乡下的两层平房,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住过那样的房子。
有些房子灯还亮着,大部分房子的灯已经亮了。
村落安安静静,如世外桃源,陶可居然还听见了鸭叫的声音。
在平地上行驶了一段之后,开始下坡。
陶可问陈子桥:“到底去哪儿?”
陈子桥神秘道:“到了就知道了。”
“你别吊我胃口,你要是再敢给我什么惊喜你就完蛋了!”陶可皱着眉头说。虽然演过偶像剧,也看过偶像剧,看过言情小说,但说实话,她对那样的场景并不期待。
她想起曾经和室友一起看韩剧。
看到男主角和女主角重归于好后,男主角特地给女主角准备了一场唯美而盛大的烛光晚宴,然后两个人在那样的场景下翩翩起舞。
虽然她们很钦羡那样的美好,但是室友问她,如果真的有一个男人对你这么做,你会不会很感动?
她记得当时她的回答是,我大概会抡他一拳。
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陶可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坐了那么久,有点腰酸背疼,不顾陈子桥有没有下来,率先打开了车门。
然后……她对着眼前的建筑发了两秒的愣,咬牙切齿地大叫:“陈子桥!”
陈子桥正从后备箱拿东西,听见她的声音,关上了后备箱,走了过去,“怎么了?”顺着陶可的目光看过去,他也是一怔,然后嘴角抽了抽。
陶可指着前方的宾馆,“你带我跑那么远,就为了带我来开房?”
“……”陈子桥无奈,“你想太多了。”
他牵起她的手,一路向前。
走了大概三分钟,陈子桥带着她拐了一个弯,她终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她在路口停住脚步,侧头问:“沙滩?”
陈子桥点了点头,从手里的塑料袋里拿出两双拖鞋,然后蹲了下来。
陶可怕陈子桥真学偶像剧还帮她脱鞋,连忙自己把鞋脱了下来,踩进了拖鞋。
起身时,瞥见了陈子桥放在地上的东西。
她问:“你还买了蛋糕?”
陈子桥又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沙滩上漫步,侧耳聆听海潮翻滚。夜已深,沙滩上只有几个零零落落的身影。海浪的声音铺天盖地。陶可想,这样好的海景,若是放在北京和上海,恐怕现在人们正玩的热闹。
他们挑了个点儿坐了下来。
陶可摘下墨镜,深深吸了口气,又闻到了海风咸咸的味道。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陶可转头看着陈子桥。他正在蛋糕上插蜡烛,陶可看着他拿起一个“7”,忙说,“插实岁的插实岁的!”
陈子桥继续把“7”插了上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两只蜡烛,海风吹着,陈子桥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陶可只好站了起来,蹲在他面前挡风。费了好大劲才点燃,陶可看着“2”和“7”在风中飘荡,有些受伤……都叫他插实岁的了,魂淡!
“许个愿?”
陶可郁闷地闭上眼睛,很快就在心中默念完毕,睁开眼睛正低头准备吹蜡烛。
她鼓起嘴的时候,黄色的火焰快速地晃了两下,变成了蓝色的火焰,蓝色的火焰又在眨眼间晃了两下,然后……灭了。
灭了……
陶可眨了眨眼,然后无奈地舔了舔嘴唇,双手交错横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看陈子桥。
陈子桥说:“你可以当成是被你吹灭的。”
“换作是你你能么……”
“那再换26的再吹一次?”陈子桥建议。
陶可抿了抿唇不以为然,“算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都强求不来。”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坐了回去。
此刻一阵巨大的浪潮翻滚而来,他们坐的地方离沿岸有些距离,但是还是被海水沾湿了半个脚掌。
海水很凉,陶可平静的心情并未被刚才的小意外而影响。
小时候就一直很向往海滩,所有故事里的海滩都是一个令人心神向往、心旷神怡的地方,好像只要去了海边,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第一次去海边是大学里和室友去三亚旅游。人很多,很热闹,但约莫是因为过度开发,令陶可有些失望。后来就再也没什么机会。
这是她第二次的海滩行。比起第一次,还不赖。
它大概还算不上景区,几乎没有开发痕迹,与自然很好地贴合在了一起。夜晚的景色依旧美不胜收。
她曾所期待的就是这样的一刻——海天一线,她与造物者赐予的神奇完美地融合。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陈子桥把蛋糕递给她,说:“几天前,我联系到了这里某一家业主,托他们帮我一个忙。”
陶可接过蛋糕,吃了一口,抹茶味的,是她的最爱。
“我需要他们在这里搭一个帐篷,另外再准备一个烤架,和一些比较漂亮的烟花和足够的蜡烛。他们很好奇,为什么野营还要烟花和蜡烛。我告诉他们,因为我喜欢的女孩那天生日,我想在那天跟她表白。”
“今天下午,他们告诉我,一切就绪。但我只能对他们说对不起,计划赶不上变化。”
陶可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问:“既然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来?我很喜欢。”
“你不是说亲戚来访吗?”
“……”
“改变主意了?”
“这个……我真没骗你。跟你打电话时,我刚从便利店买完必需品出来。”
“……当时你语气低落,问我去户内还是户外,我自认为没有笨到听不出你的意思,所以取消了这里的行程,临时改成了最庸俗的约会,我猜你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才包场。”
陶可有一瞬间的震惊,陈子桥也许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几乎对她的想法一目了然。
“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
陈子桥转过头来。他的瞳孔和远处的天空一样黑一样深邃,他定定的、认真的凝视着她,目光澄清、又似乎如火般炽热。陶可的心跳越来越快,如果可以,她特别想要伸手遮住他的双眼。
他的声线在静谧的夜里、海浪的伴奏下深沉而迷人:“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如果我现在只是一个从事普通职业的普通人,我大概会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可是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更了解这个圈子的规则。如果我还在意这些,我就没资格坐在你身边跟你谈论感情。放心,我会等,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等到你想公开的那一刻。如果你害怕万箭穿心,没关系,我替你挡。如果你想登上山顶,那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如果你愿意与我同舟共济,最好不过,我会造一艘最好的船给你。”
“……你什么时候口才变这么好了?”陶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你不知道我在美国学的是新闻?”
“……”
“我认输。”陶可举白旗。
过了会儿,陶可打了个哈欠。她从沙滩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砾,说,“时间不早了,我困了,我们走吧。”
陈子桥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陶可说:“嗳,别忘了蛋糕!抹茶味儿的,难得你挑了种我喜欢的口味。”
陈子桥无奈,“我也就二十九,别把我想成六十岁健忘的大爷,ok?”
“明明三十了,装嫩!”
“三十是虚岁。”
陶可撇了撇嘴,“哼,那我二十七还是虚岁呢,你凭什么给我插27的蜡烛?!“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已经不小了,做事成熟一些,别老是耍小孩子脾气。"
“你才不小了!我还年轻着呢!”
……
二人上了岸,站在了空荡荡的陆地上,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忘了让计程车师傅等在这儿了。”陈子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看来只能在宾馆借宿一晚了。”
“……你是故意的吧?”
“如果你执意这么认为,那也可以。”陈子桥一边往宾馆走,一边说,“现在回去你也睡不了多少时间,不如解约路上的时间,明天直接和他们在机场碰头。”
“你确定我还有时间睡觉?”
陈子桥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陶可一时之间说漏了嘴,后悔也来不及,清咳着掩饰,“我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