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皇后娘娘放下杯子,转脸认真的盯着女儿,道:“你看到了吗?欧阳灿和定国公府的三姑娘年岁都比你小,但是他们的回答张弛有度,至少知道会去找自己的错处,而你呢,刚刚还在执拗什么!”

三公主没想到母后绕了一圈,不但不帮她说一句话还当着大家面前训斥她,一下子无法接受又红了眼眶,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

皇后娘娘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真是受不了这个孩子,被我惯的没个样子。这次暂且罚你禁足半年,哪里都不要去了。”

三公主顿时傻眼,刚刚母亲明明不是那么说的,怎么居然要罚的人是她。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梁希宜,视线落在了白若羽的身上,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孜玉虽然是公主,但是若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也要提醒她,而不是任由她错下去。”

白若羽一惊,总觉得皇后娘娘意有所指,秦二姑娘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是上次她不过说了一句,三公主就大发雷霆,揭她的伤疤,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理她了。

梁希宜有些不太适应眼前直爽敞亮的皇后娘娘,不由得感叹,莫非皇后娘娘知道了什么,借此敲打三公主呢?就怕三公主无法理解母亲的苦心呀。

“今日折腾了一天我也乏了,刚才派人知会过阿恒,晚上你们都在贵华殿留饭,我累了,孜玉你替我招待大家吧。”皇后娘娘声音懒懒的犹如午后暖暖的日光,却隐隐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三公主自然是不乐意应付梁希宜这群女眷,她还想去找陈诺曦玩呢。

刚刚明明是陈诺曦先过来贵华殿见过母后,不知道为什么,母后却表现的不太热心,现在陈诺曦已经被景仁殿的贤妃娘娘接走了。

“稍后我会问若羽和梁三姑娘,你若是招待不周,就加三个月禁足,若是还敢闹出事情,就无限期禁足,这点事情都应付不好,就只能出去给我丢人现眼!”皇后娘娘爽朗的笑道。

三公主黎孜玉目瞪口呆的看着母亲眼底冰冷的目光,不敢再度启口。最后,他们被带到贵华殿偏厅,独留下靖远侯世子妇人白容容说悄悄话。

梁希宛虽然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却完全是仰慕的目光凝望着皇后娘娘。这么通透倜傥的美丽女子,这种说一不二,随意无比却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气势,才是她追求的最高境界呀。

梁希宜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给黎孜玉派了这么个任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同三公主相处。她转念想到了秦二姑娘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三公主可以帮秦二姑娘。

她相信人的心底总有一颗存善之心,再加上上一世三公主应该是嫁给了状元郎,而不是李在熙,说明上一世就算三公主喜欢过李在熙,似乎也没有那么执着。

黎孜玉发现梁希宜时不时的偷偷打量她,想起母后的吩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看我做什么?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无辜的外表,你骗了欧阳灿,骗了我母后,却不能骗过我。”

梁希宜盯着面露凶相的黎孜玉,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三公主殿下,你想的太多了!

不过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三公主,竟然可以将秦二的事情做的这般隐晦,若不是白若羽曾经提醒过她,她根本联想不到三公主身上。最终将事情揭发闹到李家老太太那里的,居然是和此事并无关系的李在熙舅母王氏,怕是她也是被人利用,当真是发自内心认为秦家欺骗了李家。

那么此事莫不是出自陈诺曦的手笔?梁希宜一阵作呕,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坏了!

梁希宜一把拉住三公主柔夷,道:“我有事找你谈,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三公主对她嗤之以鼻,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想要同我谈事情我就要答应吗?别以为母后让我招待你就蹬鼻子上脸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成了,你有功夫说狠话我还没功夫听呢。”梁希宜想到皇后娘娘本就打算敲打下自家闺女,她在宫里的安全已然有了保障,还怕得罪她吗?再说她已经得罪死三公主了!

梁希宜的身材随了她亲娘徐氏,高挑健美,一般闺中秀女在力气方面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用尽力气抓着三公主不允许她挣脱,直接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黎孜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希宜,道:“你想干什么,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梁希宜不想多费口舌,索性故意吓唬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说:“你最好别乱叫,否则我对你真不客气。”

三公主顿时傻眼,因为梁希宜上次拼了命和她打架的模样还记忆犹新,虽然她很讨厌梁希宜,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打不过她,这事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梁希宜见她安静下来,盯着她,直言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李在熙!”

黎孜玉以为自个耳朵听错了,等她发现梁希宜冷冷的盯着她时候,她才意识到她没有听错,一下子慌了神,想要跑掉,却感觉到了梁希宜手腕的力度,恼羞的用另外一只手推了下将梁希,红着眼睛说:“你,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梁希宜不解的望着她,说:“我怎么就不想活了,你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但凡出点事情就往死里去整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黎孜玉面露羞愤的神情,愤怒道。

梁希宜原本就是想证实一下,如今却是已然有了决断,不由得也愤怒起来,说:“所以你就故意陷害秦二姑娘嘛?先是寻人掠走她,如今又传出她破了身的流言,你知道不知道这可能要了她的命。或者说在你眼里,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做事情就不择手段,蔑视枉法,罔顾道德,违背良心?”她想起了上一世的委屈,不由得言辞变得犀利起来。

“你喜欢李在熙就去和他说,若是他也喜欢你,就让他去处理婚约的事情。你是公主,要是当真同李在熙两情相悦,谁能阻挡住你们的幸福?但是你同样身为大黎公主,暗地里做的龌龊事情让人恶心,你毁掉了秦宁兰一辈子,最后也未必能获得幸福,早晚有一天李在熙会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你将会是你所爱之人心底最看不起的女人。”

黎孜玉从小到大从来未曾被人当面如此指责过,一时间羞愤异常,脸颊通红,她扬起手,想要抽那张说出戳她心窝言语的嘴巴,却发现梁希宜的目光比她还要冰冷,淡淡的说:“你敢下手,我绝地不会不还手。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你连这我都应付不了,出门也是丢人现眼。”

黎孜玉心底的某处堡垒轰的一下子坍塌下来,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大家一边说她是被母后宠爱的三公主,一边又都觉得她同她母后完全不一样。就连母后有时候都会遗憾失望的看着她,说她怎么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想到此处,黎孜玉承受不住的大哭起来。

梁希宜才不管她心里多么难受,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继续道:“你觉得委屈,那么秦宁兰呢,她招你惹你了,不过是一个李在熙,哪怕你光明正大的去抢都不会让人如此厌恶。堂堂公主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手段低劣的授人以柄,难怪皇后娘娘都懒得说你什么了。”

“哇……”黎孜玉不顾形象的崩溃大哭,身子跌坐在了地上。

小院子的拱门侧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后收了下脚,退到了房梁的角落处。欧阳穆没想到,他不过是想绕过白若羽那群姑娘们前往主殿,却看到了这么一处戏码。

他目光深沉的望了过去。

远处,少女的表情淡然自若,雪白的脸颊长眉入鬓,目光明亮,仿若璀璨寒星。

她的背脊怎么可以挺的那么的直,隐约带着一点英气,显得置身于日光下的高挑身影,一下子变得光芒万丈,耀眼莫名。

☆、44如此

黎孜玉跌坐在地上哭了一会,抬头看到梁希宜完全漠然的目光,赌气似的又站了起来,道:“我不过就是喜欢李在熙而已,你们都说我身份尊贵,那么秦二姑娘放手便是了!”

梁希宜皱着眉头审视她,说:“婚姻是父母之约,结两姓之好,人家李家秦家关系好着呢,凭什么就要放手。皇后娘娘同意吗?李在熙喜欢你吗?你身为公主本应受万人瞻仰,让子民敬爱你,崇拜你,仰望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使出的手段龌龊不堪,让人心生厌恶。”

黎孜玉倔强的瞪着她,扬声道:“你说的好听,但是除此之外,我又如何才能让秦二姑娘知难而退呢?梁希宜,你不是我,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梁希宜冷冷的扫过她,唇角上扬,不屑的戳心道:“你凭什么让人家知难而退!身为公主,你担负的责任本应该更多,不过是仰仗皇后娘娘的疼爱,才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若是李在熙不曾定亲,你可以去追求他,但是李在熙同秦二姑娘两情相悦,就要喜结连理,你现在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污蔑他所爱之人,就不怕他知道吗?就不怕让皇后娘娘难堪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会变得连哭都没有用。”

“你……”黎孜玉面色惨白,她说不过梁希宜,心里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怎么梁希宜的观点正好同陈诺曦相反呢!她喜欢上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勇敢的去追求幸福吗?

在爱情的世界里,哪个女人不是刺刀见血,死不罢休。

“你真正了解过李在熙吗?你或许连他的模样都未必记得清楚,不过是一抹执念。你是公主,理应受万人敬仰,光芒万丈,京城最美好的阳光温暖着你,所以你有责任学会隐忍情感。李在熙不属于你,他是有婚约的男人,他爱他的未婚妻,你应该予以祝福,而不是强取豪夺,如今这般拿不起放不下做没道德的事情,你把公主的骄傲放哪里了,我都替你丢脸。”

“我……”黎孜玉面颊通红,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似乎有千万种理由,最后都在那句丢脸里终结。她真的离开不李在熙吗?毕竟他们从未开始过,不过是花船上的偶遇,男子温和的笑脸仿若旭日的阳光,照亮了她昏暗的路,让她就想这么闷头抹黑的陪他走下去,不管不顾。

最近关于秦宁兰的流言传的越来越疯狂,她没有得逞的快感,稍微有些于心不安。听说秦二病了,她怕她大病不起,又害怕那个温和的男子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不管事情如陈诺曦所言,做的多么隐蔽,连梁希宜都能清楚,别人保不齐也会知道,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拆散了李在熙和秦宁兰,她却也可能同李在熙在不了一起,这便是她要的结果吗?

梁希宜见她陷入沉思,心里踏实下来,只要黎孜玉愿意花功夫去思考就成。

她轻轻拍了下黎孜玉的肩膀,轻声说:“仅仅因为一己私欲,就毁掉了别人一生,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吗?我先去偏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今事已至此,唯有三公主本人还可以帮助秦宁兰一把,其他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梁希宜回到偏厅,一进门就对上一双洋溢着笑容的眼眸,诧异道:“欧阳灿,你没走吗?”这里不都是女孩子嘛,他居然也来凑热闹。

欧阳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总算是再见到梁希宜了!心里涌动着的渴望暂时被什么安抚下来,他认真的看着她,郑重的说:“梁希宜。”然后唇角噙着情不自禁的笑容。他特别喜欢这般叫着梁希宜的名字,然后看到对方极其不满的皱眉模样。

果然,梁希宜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心里责怪起欧阳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欧阳灿顿时觉得全身浑身都特别有力量,两只手略显拘谨的置于身侧,剑眉如墨,稚气英俊的脸庞散发着莫名的光彩。

白若兰随同他一起迎了出来,一把拉住梁希宜的手腕,甜甜的说:“希宜姐姐,今天表哥表现很好,对我极其有耐心呢!”

欧阳灿眼底带笑,急忙挺了挺胸膛,故作镇定的平声说:“你是小孩子,我自然哄着你玩。”

梁希宜见他正儿八经的模样有些不适应,忍住笑意捂着嘴角,调侃道:“你不也是小孩性格?”

梁希宜的笑容仿若桃花盛开般绚烂,白净的脸庞上镶着如同清泉般纯净的眼眸,将周围的一切深深笼罩其中,让人陷进去无法自拔。

良久,欧阳灿才猛然意识到,梁希宜居然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这怎么可以!他非常不满的抬起头,说:“我哪里小了,我娘说我已经可以议亲了。”

梁希宜垂下眼眸闷笑,她懒得同他争执啦!转过头去同白若羽打招呼。

欧阳灿郁闷的悲伤起来,原来在梁希宜眼里,他居然同白若兰是一种档次的人。这哪成!他见梁希宜根本不愿意过多解释什么,一时间无法接受,嘴贱道:“梁希宜,你议亲了吗?”

梁希宜一怔,尴尬的站在众人面前,红着脸家生气的说:“欧阳灿,我不过给你几次好脸色,你就又开始胡说八道是不是?”

“我不是,我就是真好奇。”欧阳灿深感委屈,又特别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应该着手安排亲事了吧。”

梁希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管是多少岁的女人,最忌讳被说老了,你才老大不小呢!

白若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表哥你怎么那么八卦,希宜姐姐的亲事哪里是你可以打听的,还说我小孩子,你才是任性不拘小节好不好。”

欧阳灿尴尬的红着脸在一旁站着,他自然晓得这事同他无关,可是若梁希宜真的回答了呢?自从上次西郊骑马以后,他总是莫名想起梁希宜,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梁希宜那张明明很刻板,却有时笑起来又像个孩子似的容颜。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那么的多面性,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又倔强如牛,反正就是非常与众不同,吸引住他所有的注目。此次进宫,他都不需要母亲多费口舌,就眼巴巴的追了进来,不过是为了可以见到梁希宜一面。

贵华殿内,欧阳雪靠在雕龙画壁的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睛,说:“容容,我怎么觉得欧阳灿那小子,似乎对定国公家三姑娘有点意思呢?莫非我们欧阳家的人都崇尚自由,骨血里就带着放荡不羁,肆意妄为的潜质!”

白容容沉下脸,略显坚决的否定道:“不会的,他们才认识多久,灿哥儿在男女之事方面比较迟钝,怕是不过当对方是若兰似的妹妹,所以才多有维护。”

扑哧,欧阳雪笑了起来,她扬起唇角,调侃着:“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自欺欺人的本领不错,自我安慰的本事更高。”

白容容撇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郁闷道:“不然还能怎样,我还要鼓励他学习穆哥儿自由恋爱不成?穆哥儿如今已经二十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别说他的继母王氏了,就连老夫人都私下让我去打听,到底是没有通房丫头,还是至今真没有过……”

“啊哈哈!”欧阳雪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欧阳穆是靖远侯嫡出次子长孙,加上他勤勉好学,为人正直,备受族里各房长辈看重,若是二十岁都是真没有过房事经历,未免太弱了吧,难免会让人误会他是否有什么隐疾,难道还真是为陈诺曦守身吗?欧阳雪却是不信的。

靖远侯爷欧阳熙共有两个嫡出儿子,分别是欧阳风和欧阳晨。

欧阳风是世子,妻子白容容育有两个嫡子,欧阳月和欧阳灿。二房欧阳晨有三个儿子,全是逝去的隋氏所出,分别是欧阳穆,欧阳岑和欧阳宇,因为三个孩子早年丧母,作为大哥的欧阳穆自然为了照顾弟弟们也要强大起来,从而在家里拥有了绝对的控制权利。导致后来欧阳晨虽然纳了继室王氏,王氏却在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还不如白容容在几个兄弟面前有脸面。

欧阳雪自言自语的掰着手指,道:“穆哥儿的婚事定不下来,欧阳岑和欧阳宇的婚事便没法说。稍后我见穆哥儿的时候再问他一下,看是否有回转的余地。对了,我听说月哥儿的婚事也僵持住了,理由是你不同意吗?”皇后娘娘同白容容私交甚好,在无人的时候说话也没那么多的顾忌。

白容容听到她提及亲生的大儿子,更是一头苦闷,道:“他去年出过一次意外,被一个农夫之女所救,然后就不知道怎么了偏要娶人家。他将来是要袭爵的,他媳妇可要做宗妇呢,挑个小人物出身的女孩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他就整日去缠着公公,如今父亲已然同意了……”

欧阳雪深感同情的望着白容容,说:“我以为在管教儿女方面我就已经很惨了,你真是比我还要头疼,如今唯有灿哥儿的婚事是你能管的了吧?”

白容容虽然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得已点了下头,说:“灿哥儿的婚事我已经找了些不错的人选,稍后你帮我参谋下,赶紧定下也算了却心事,否则别日后又整出个陈诺曦之流,我会烦死的。”

“提起陈诺曦我比你还烦,我那个傻闺女跟着了魔似的,特别爱和陈诺曦在一起。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连穆哥儿都说要娶她,可她似乎是看不上咱们家。她那个古板的父亲陈宛,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真以为我多稀罕陈家似的。他愿意做守忠派,就让他去做,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欧阳雪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抹锐利的寒光。去年白容容去陈府拜访,陈家连陈诺曦的面都没有露出来,可见对于同靖远侯府联姻是个什么态度!

欧阳雪身为侯府出身的嫡女,对于陈家的婉拒耿耿于怀,陈家算什么东西,真当她求他不成!

“若羽也和陈诺曦关系不错,想必陈姑娘确实是有优点的,三公主同她交往也无所谓吧。你别老拘着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白容容不以为然,虽然她对陈诺曦没有出来见她也有些不舒坦,但是女孩间普通交往是无所谓的吧。

欧阳雪眯着眼睛,嘲讽道:“无所谓?你是不知道内情罢了!你说我这个性子怎么就养出了黎孜玉那么个没心眼的闺女!你应该听说过陈诺曦打着她名头举办的诗会吧,还像模像样整出个初试,次试和终试,然后出现了意外,有刺客闯入,并且劫持了秦二姑娘。”

白容容歪着头,道:“哦,有点印象,据说京里的小姐们对这次诗会评价极高,还说陈诺曦每次出席的穿着打扮都特别与众不同,已经有人画了她裙子上的花样子打算大批量仿作呢。”

“呵呵,那后来秦家和李家的婚事因为此次劫持事件,受到影响了,你知道吧。”

白容容仔细想了下,说:“想起来了!也好像是秦二姑娘的手帕被修葺院子的工人拾到,然后闹出流言蜚语,传到李老太太那里,似乎说是秦二姑娘被破了身子,闹着退婚?”

欧阳雪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你能想象得到,这是我那闺女整出来的吗?”

白容容惊讶的看着她,面容古怪的抿住嘴唇,说:“这么做三公主能有什么好处?”她炖了片刻,瞪大了眼睛:“不会刺客的事也是假的?她胆儿可够大的呀,诗会可是太后一直关注着呢。”

“瞧瞧,连你都想不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该很欣慰呢。”

白容容见欧阳雪自嘲的笑容,瞬间了然,说:“莫非身后有军师,陈诺曦?”

“可不是嘛,有个军师就忘了娘亲。她不过是看上了秦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婿,要是真喜欢告诉我便是了,未必没有其他办法,偏偏自以为是的学人家搞阴谋诡计,想要毁掉秦二姑娘的名声。”

白容容摇了摇头,道:“李在熙他爹身份很特殊,又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她可能是怕你对李在熙没好感,不同意她喜欢他,所以就不和你讲吧。不过如果这当真是陈诺曦干的事情,不得不说她做事情还算比较谨慎,是从李家内部寻找突破口的,表面同其他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