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当郑博再次上门,纪泽直到,那位有些发福的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就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

这时候茶楼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些熟客,江小楼一个人就能应付得来,郑博也留在前

面帮忙看着,知府一人和纪泽到了后院。

纪瑄和江诚已经等着他了。

知府打量着面前的一对年轻夫妇,沉吟许久,才开口道:“本府的姓氏,亦是江,祖籍连州,本府这一脉,往前一百年,排在族谱第一位的先祖名为江涵。”他看着夫妻二人古怪的脸色,叹了

口气,“本府原先听了赵老爷的解释,也是半信半疑,见了二位之后,却由不得本府不信了。”

“信什么?”纪泽听的莫名其妙,他不认识江涵,不晓得江涵就是江家旁系中江诚的一个堂弟,自然不知道他姐姐和姐夫竟然在某种意义上成了人家知府的祖宗。

这饶老绕去的混乱关系,让人哭笑不得。

“赵家有一副故人赠与的画像。”知府望着纪瑄,笑道,“与夫人的模样分毫不差。”

纪瑄:“……”什么时候她的画像满天飞了?难道人手都有一份吗?

“大人。”江诚和气的笑了笑,“我们实在听不懂大人在讲些什么。”

知府摸着胡须:“二位还是黑户吧?”

纪瑄江诚:“……”正中靶心。

纪泽咳嗽:“我姐姐和姐夫是从老家逃难来的,大人通融一下?”

知府微笑:“纪老板的户籍貌似也有些问题。”

众人:“……”老狐狸。

知府看着几个人苦逼兮兮的眼神,忍俊不禁,他只是故意逗一逗他们而已,尽管知道这几个都是“活”了百年的“老人”了,但和他这个人到中年肥肚子的大叔比,他们几个真的很年轻啊,知府没办法把他们当做“老人”来看。

“本府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他抚摸着胡须,眉头微微蹙起,一副极为难办的模

样,“仙人冰雕流落在外之时,本府曾有幸见过一次,就是那一次本府一母同胞的妹妹离奇失踪,依赵老爷所言,他府上的葡萄十分像丢失的胞妹,本府想求二位一句话,仙人冰雕除了能吐

露黄金珠宝,是否还能让活人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纪瑄此刻的心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其实她之前还很不着调的想过,葡萄会不会是自己和江诚的闺女来着……

空间傲娇一次,多少人得跟着一起苦逼。

她嘴角抽抽,悄悄捅了江诚一下,江诚亦是心情复杂:“这个……在下见过的仙人冰雕,的确能让活人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只是不知道和大人所说的是否是同一个冰雕。”

知府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二位,户籍之事,就交由本府来办。”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此事除了本府和郑博,没有第三个外人知晓,赵老爷那里亦可放心。”这算是安了夫妻俩的心。

到了晚上,夫妻俩不知怎么的又提到了这件事,纪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忽然从床上蹦跶起来,对着从脚盆里抬起一只脚擦的江诚道:“葡萄那么小,知府那么大一坨,江诚,你想一下小葡萄站在知府叫他老人家哥的场面。”

江诚:“……噗。”

纪瑄乐死了:“我看他怎么跟葡萄讲!哎,明天让江小楼去赵家玩儿,找英娘和葡萄打听打听。”

江诚摇头:“不用打听,知府肯定不会说实话,也许会认葡萄做个义女。”

纪瑄掉下巴:“亲妹子变成闺女,这辈分得乱成什么样子,知府他家里长辈肯定不在了,难道以后上香的时候他要对自家爹娘的牌位说:爹娘,孩儿终于找到妹妹,现在她是我闺女啊?”

“咦……”江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瑄瑄,你觉得,知府会不会对我们说了谎?”

“说什么谎?”

“如果葡萄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胞姐呢?”江诚语出惊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可好玩

了。”

纪瑄哈哈笑:“不是吧!”她嘴上这样讲,兴奋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身子往前探了探,她笑嘻嘻道,“明天给小泽说一声,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多少有些人脉,让他打听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真的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江诚擦干了另外一只脚,两步走过来,甩了鞋子上床,笑容狡猾如狐狸,“娘子啊,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纪瑄盘着腿坐的端端正正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忘了,看见您这副猥琐的尊容也全都想起来了。”

江诚腹诽:本公子不和眼睛有毛病的人做口舌之争。

“一句话,愿赌服输!”

纪瑄仰躺在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白净的脚丫子挑着江诚的下巴坏笑:“行啊,夫人我依你一次又如何?先叫声妻主大人听听~”

江诚抓着她的脚,瞪眼:“纪瑄瑄,说好了任我处置的。”

“对哒~”纪瑄眨眼睛,“我是要任你处置哇,难道任你处置了人家说的话你就不听了呐?哎

哟,伤心死了喂。”

江诚捏着她脚丫子晃了晃,笑道:“你好好说话,我兴致都快被你给磨光了。”

“那感情好,抓紧时间睡美容觉呗。”纪瑄换了只脚“捏”他的脸,“真嫩,可惜再过几年就年

老色衰了,我再找个更年轻的。”

江诚脑门上青筋直跳:“躺好!”

纪瑄动作懒散,磨磨蹭蹭的躺平,下巴一挑,露出个充满纨绔气息的笑容,调戏她家男人:“美人,快点过来吧~本夫人好好疼你哟~”

江诚:“我求你闭嘴啊。”

“那就有点诚意,来,允许你亲吻女王大人的脚背。”她真的把脚伸过去。

江诚一脸血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