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大、大哥好……唔……大嫂。”修颐喏喏的叫完人已是紧张得不行,谢铭寒这人一直板这张脸,也看不出他喜怒如何。

“嗯。”谢铭寒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万年面瘫没什么表情,和谢铭谦极相似的面庞线条还要比之谢铭谦更加冷硬一些,就算他不做声,也是极严肃的模样,不过对付外人和家里的两个调皮捣蛋的机灵鬼倒是管用的很,他一瞪眼两个小的就都不敢闹了。

这时上杉薰子笑了,朝修颐招招手,“小修修快过来这边坐,你别离你大哥,他就那张脸,不用怕。”说完又瞥了谢铭寒一眼,“你那张脸缓缓,吓着我们小修了。要是让你把人给吓跑了,你看老三不跟你拼命的!”

“咳咳……”谢铭寒大概是被老婆说的有些尴尬,假咳一声端起杯子喝水。

两个小的看见谢铭谦也扑了上来,甜甜的喊“小叔”,其中一个还跑过来趴在上杉薰子腿上歪着头问,“妈咪,这个就是小婶婶么?”

上杉薰子笑着点头。

“哇!小婶婶好漂亮!”那只小的说,脸上还有痴痴的表情,一直盯着修颐瞧,还拉着旁边的另一只说,“墨墨你看你看,小婶婶好漂亮吧!”那炫耀的小模样简直让人觉得他身子后面有根尾巴在摇啊摇。

“唔,是很漂亮。”叫墨墨的那只很冷淡的说,也是板着张小脸,简直就是他父上大人的翻版。

上杉薰子一手一个把他们揽在怀里跟修颐说,“活泼一点的这个是哥哥,叫嘉路;很冷很酷简直就是他爸翻版那个是弟弟,叫嘉墨。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性格差异怎么会这么大,嘉路整天迷迷糊糊的,嘉墨反到像是哥哥。”

修颐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是因为薰子姊姊你跟大哥两个人的性格太两极分化了吧……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啊……

上杉薰子和修颐这边在做“妯娌”之间的交换感情,谢铭寒和谢铭谦两兄弟也在说话。

“大哥怎么突然过来了?”

“最近不忙,没什么事就带你大嫂和孩子们出来转转,顺便替老爷子给你带句话。”谢铭寒依然是面无表情,连语调都一直是很平直没什么变化的。

谢铭谦有些奇怪,“老头说什么?”

“爸爸说让你过年带修颐回家。”

“哦,他不说我也会带他回去的。”谢铭谦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早就打算好带修颐回去了,不过这事他怕修颐太紧张会有心理负担就一直没跟他说。

谢铭寒“嗯”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对了,之前陈恒来找我说陈礼大哥说在他会意大利之前要一起聚一聚,但是之后都没对上时间,一直拖到现在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

“没事,他会呆到过完年,意大利那边又没什么事,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多在家住几天。”谢铭寒撇嘴,他自小就跟陈礼关系好,对于陈礼常年在意大利不会来意见也是极大的。这次陈礼要被拖到过完年才走,其中也有他出的力。

“那我就放心了,正好过些日子趁着过年就都能聚到一块了。”

这时张妈过来通知饭得了,“大少爷,少夫人,三少爷,小修,饭好了。”

在谢铭寒面前,张妈就不能像往日那般随意了。这位大少爷最是年长,从小带着谢铭蕴和谢铭谦,相当于弥补了谢家老爷子父亲的角色,就是她平日里照顾三少爷,也不敢在他面前居功。

谢铭谦想起来修颐还没吃东西呢,就急急忙忙的转移阵地到餐厅了。又忽然想起来他回来之后光顾着和大哥说话了,没跟张妈说要张罗饭啊。

“大爷到了之后吩咐的。”张妈说。

想来是谢铭寒早上直接从京城家里一路开车过来的,没有吃午饭,大人没关系,两个小的却也是不禁饿的。

但是没过一会,谢铭谦想安安生生吃顿饭的希望就破灭了。

虽然谢嘉路和谢嘉墨从小被老爷子养着十分懂事,但是小孩子在吃饭上都有通病,不是挑食,就是不愿意好好吃饭。正常照料一个孩子吃饭就已经是很辛苦的事情了,更别说这还有两个。尤其是双胞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有样学样,这个不吃了,那个也就不会乖乖吃饭了。

在两只小的闹着不吃饭的时候,就算是谢铭寒板着脸散发冷气都没有用,只能由上杉薰子问声细语的哄着,才能吃下去一点。

其实这也算是小孩子跟父母撒娇的手段吧,更别说谢嘉路和谢嘉墨平时跟着爷爷过,见父母的时候不多,好不容易有一次能跟父母亲长时间相处撒娇的机会就算他们人很小,也是知道要好好利用的。

尤其是现在还有个漂亮的小婶婶,更要闹了。

于是修颐也跟着上杉薰子一起哄着两只小的吃饭,自己却也没顾上吃几口,气得谢铭谦差点把筷子撅断了。

☆、33真·军装之谜

当天谢铭寒一家没有多呆,到了晚上就回了他自己在t市的房子,离谢铭谦这边不远,毕竟是当年一起建的房子。

小孩子觉多,吃饭之前还精神正足的闹来闹去的,等吃完了饭没一会就都开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了。

谢铭寒和上杉薰子一人一个抱着去了客房,哄两只小的睡午觉。谢铭谦嫌修颐中午吃的少,又让张妈去熬点粥给他垫垫胃。

“我吃饱了。”修颐半趴在沙发里跟谢铭谦闹着不想吃饭。

谢铭谦瞪眼,“你当我瞎了啊,你被那两个小的闹的根本没吃几口,上午又喝了一肚子茶水,胃里没东西怎么行?本来脾胃就不好,还不好好养着,非要病了自己受了罪才知道难受是吧。”

修颐被他义正言辞的教训的说不出话了,他说不吃饭也就只是因为身上累了懒得吃,要说饱还真是一点都不饱,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他自觉理亏,便不再说话,乖乖的等着粥好了吃东西。

粥要现熬的才好,这会还没做好,修颐趴着没事干,想起来刚买的军装,推推谢铭谦支使他跑腿儿,“你去把那衣服拿来,我仔细看看。”

刚才进门的时候顾着说话,东西就扔在玄关没拿进来。

谢铭谦甘之如饴从善如流的给他当跑腿儿的,拿回了装着军装的袋子。

修颐接过来之后拆开包装,又指挥谢铭谦拿衣架把衣服挂起来放在他面前仔细观察。正好这时粥也好了,张妈给修颐端过来,他就歪在沙发里一边吃一边看。之前在瑞蚨祥里也就是看了个大概,现下仔细瞧瞧还真有新发现。

这件军装虽经历了百年,但有大半时间是在樟木大箱子里度过的,所以保存的极好,几乎没什么破损。只是袖口和身上几处有黑褐色的血迹,腹部的位置上也有几个圆孔。

“应该是弹孔。”谢铭谦结果修颐的饭碗说,他早年在部队里,对于各种创伤痕迹很了解。

修颐点点头,这样一件被遗弃的军官的军装上有弹孔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是很正常的,“应该是军阀混战时留下的吧,周一带到学校实验室去检测一下年代。”他只能凭借服装的特点和款式大概判断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具体年代还要靠科学手段来确定。

“不怕被学校扣下不给你了?”谢铭谦反问,这要是让那些老学究们看见还不被奉为宝贝,说不准就找借口留下不给修颐了呢。

“那怎么办?”刚才修颐明显没想到这个问题,一听自己刚到手的宝贝就有要飞走了的危险,立刻就苦了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谢铭谦。

谢铭谦看他着急的模样觉得好玩,还想再逗逗他,摊开手说,“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亲我一下给我点动力让我想想?”

“你有办法?”修颐抱住谢铭谦的胳膊仰着脸望他。

谢铭谦指指自己的唇角,“来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没准儿就能想出办法了!”

修颐满脸怀疑,“你又骗我玩儿呢吧!”

“怎么会!看我这么正直的一张脸!你不亲我的话我可真想不出办法啊。”谢铭谦指着自己假装严肃的脸说。

“真的?”修颐看着他问,表情充分的说明了“你不可信”四个大字。

谢铭谦佯怒的一瞪眼,“这么不信我,那我就不想了!还省点脑细胞!”

“诶……”修颐看他要不说了心里开始着急了,“你别……”

谢铭谦见状假装起身要走,修颐一急赶紧拉住他胳膊,闭着眼亲了上去。原来想碰一下会放开的,结果被谢铭谦那厮按住了后脑狠狠吻了个够本。修颐揉着眼睛里因为窒息出现的生理泪水,抿抿有些红肿的唇瞪了谢铭谦一眼,“快说!”

谢铭谦被他那水波潋滟的眸子瞪得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假咳一声,在心理安慰自己说晚上再吃……晚上再吃……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说,“你拿真挑下来点纤维,或者拆个线头出来拿去化验就行了,那点东西就够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要化验的话确实不需要把整个都带过去……“不过,他们要是问起是什么东西上的呢?”

谢铭谦把他揽进怀里,“就说是我的呗,难道他们还敢找我要东西不成?”

“好吧……算你出了个好主意。”修颐撅撅嘴,还是有些不满谢铭谦刚才拐着弯的让他主动吻他,伸脚踢他,“去拿个针来。”

“嘿!你还真支使我支使上瘾了啊!”谢铭谦一把把修颐抱在怀里站起来上楼,转头喊,“张妈!去从那件衣服上剪个线头给我!”

修颐被谢铭谦这么一抱没平衡好差点摔下去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又发什么疯啊!”

谢铭谦又亲他一口,“上楼睡午觉。”

“那衣服……”

“让张妈去弄,张妈肯定弄的比你好。”

到了周一修颐喜滋滋的拿着张妈挑下来的线头去了检验室,等到下午拿到了检验结果。

结果显示这件衣服确实是民国年间的东西,而且是早期的,差不多是1926年——1929年之间,如果还能有更多的部分应该还能检测出更详细的结果。

修颐想到了衣服上面的血迹,血迹化验的话结果应该会很详细,连dna估计都能测出来,这样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也能知道了。不过血迹也许还有是别人的,dna什么的没有对照样本就算测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早就死了的人在那个年代怎么会有dna图谱呢?

能得到这些结果修颐就已经很开心了,把衣服放进谢铭谦专门定做的玻璃柜里,拍好了照片,传进电脑里,修颐又开始了写书的工作。每天回家都能看见军装,忽然觉得好幸福啊……

修颐现在基本上已经进入扫尾阶段了,内容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类似与这件军装之类的实例和素材,很快就能写完出版了。出版的事情学校方面已经找好了出版社,只等着他这边工作结束就可以进入排版编辑的流程了。

所以后面的一段日子修颐依然很忙。而谢铭谦因为之前的一些流言不得不出席一下饭局应酬,露露面,表个态之类的,出现一下没无伤大雅,总好过让那些人没事在家瞎琢磨,谁知道能编出来什么。

就这么你忙我也忙的一晃就到了元旦,元旦的时候陈礼终于腾出空来带着苏淮生来了t市。他这么一过来,陈恒也就自动报道了,上杉薰子和谢铭寒也拖家带口的来了,谢铭蕴因为手头课题忙得走不开所以才留在京城没有过来,但是就算是这些人,一时间也让谢铭谦这栋常年冷清的小楼也终于热闹了一回。

苏淮生一来,身子还没暖和过来就开始上手捏住修颐的脸调戏,“小修修有没有想我啊?谢铭谦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来给你出气!”他表情十分丰富,说到要帮修颐初出气时便横眉竖立的,配上那极艳丽的容貌倒显得别有风情,就是一丝狠戾都没有。

陈礼无奈的笑着把他拉回来,“这叫什么事,刚进门就开始闹,快过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众人也都很无奈的看着陈礼对苏淮生的无限宠溺,连万年板着脸的谢铭寒眉角都狠狠的抽了一下,要知道陈礼是他们中最大,也是最重规矩的一个了,平辈里头任谁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何耐每次一遇上苏淮生,什么规矩不规矩就全都是胡说八道了……

苏淮生虽然早年受过伤身体一直不好,甚至比修颐还要差——修颐是天生的,好好养着没问题——他是因为受过枪伤,当时没条件养伤落了病根,一点都受不得凉,每到阴天下雨都会全身骨骼疼痛,到了冬天更是全身冰凉就算在暖气很足的房间里都半天暖和不过来。不过虽然他身体不好,但是妖孽苏之名也不是白叫的。

只见他刚被陈礼拉下来喝了口水就又坐不住的想要参观别墅,“这是我第一次谢三三家啊,听说也是谢伯母设计的?”转过身来摇晃修颐胳膊,“小修修快来带我去参观你家嘛~走走,咱们自己玩去,不理他们几个了,好烦!”说着瞟了陈礼一眼,陈礼自然功力深厚,假装喝茶什么都没看见。其他几位表示躺着中枪了……陈恒哭的心都有了,你们几位好歹都有人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啊……这关我什么事啊……

修颐被他那一头红头发晃得眼晕,为了拯救自己只好带他一间一间的参观。别说,这房子确实设计得确实很独特——一楼除了一间客房之外整体就是开放式的格局,从客厅到餐厅里头的厨房之间只有几个隔断区分区域。这在现在看来可能不算是什么新鲜的设计,但是要知道这栋楼的设计稿是谢铭谦他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将近三十年前画的。按照当时的思维与设计理念来讲,不可谓不独特。

苏淮生一摇一晃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他倒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精神很足很活泼的样子。唯一能让修颐意识到他身体真的不好的大概就是第一次在陈宅见面的时候,当时苏淮生等他们来等到睡着了。修颐之前没有仔细想过,但是现在想想,怎么可能会有成年人真的在等待中睡着了呢?再加上苏淮生醒了之后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和陈礼当时照顾他的样子,现在看来也许他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身体虚弱根本没办法支持长时间的清醒吧……

修颐耐心的带着苏淮生慢慢的转,苏淮生这人也只是纸老虎而已,看起来嚣张其实真的接触起来性格很好,虽然根本上有些冷漠和狠戾但也都被他那艳丽的容貌柔和下去了,对于自家人更是好的不得了。

把一楼转完了之后,他们二人正要上楼,就听客厅那边闹腾着要出去吃饭。两个小的跑来跑去的说要出去吃,一人一个分别抱住谢铭寒和陈礼的大腿撒娇,闹着要吃好吃的。

他们两个才这么一点大,哪里知道有什么是好吃的。无非是谢嘉路小朋友从京城一路过来看着年底都打出各式各样大招牌的餐厅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街上人多又热闹才想着要出去,而谢嘉墨则是给谢嘉路帮忙的。

陈礼被谢嘉墨抱着小腿,瞧着谢嘉墨摆着这张跟谢铭寒如出一辙的小脸和表情仰着头跟他撒娇,顿时心情大好。看看时间还早,便大手一挥,“走,礼伯伯带着咱们家宝贝儿们出去吃饭!”

“好——!”谢嘉路抱着他老爹,看他老爹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还以为成功不了,没想到弟弟竟然成功的让大伯决定带他们出去吃饭,顿时就欢呼着跳了起来。

“诶!”谢铭寒想阻止陈礼,“你别这么惯着他们两个,再惯下去明儿个都敢上房揭瓦了。”

陈礼摸着扳指,“没事,今天过年么。动身吧,现在从家里到市里怎么也得要五、六点了,陈恒你去定个馆子,t市你熟这事就你安排吧。”

“好嘞!”陈恒得了他哥的令,立马掏手机开始打电话安排酒店。

修颐跟谢铭谦回卧室换衣服,因为是在家里,两人现在穿的都是居家服,出去当然要换正经衣服的。苏淮生也被陈礼拉过去穿衣服了,这时张妈拿过来一个充好电小暖宝给苏淮生,说,“刚才小修让我去弄的,说苏少爷手凉,拿这个捂着就不冷了。”

陈礼接过来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他苏淮生让他拿好。苏淮生笑眯眯的跟张妈说,“谢谢。”然后跟陈礼显摆,“你看小修修多疼我,看我冷还专门拿暖宝给我,你对我就一点都不伤心!”

他这话说的就纯粹是诬赖了,家里陈礼给他准备了一堆保暖发热的东西,车里现在还有个被他扔到车座下面的暖宝呢。自己懒得用,这会有人给送了一个倒显摆起来了。

陈礼无奈的笑笑低头吻了他额头一下,“好、好,我不心疼你,快拿好吧,你家小修修给的,别再‘丢’了。”他在“丢”上加了重音,苏淮生被他取笑的老脸一红——真是的,都是老夫老夫了,还这样。

☆、34真·军装之谜2

于是一行九人分为四辆车浩浩荡荡地杀向市区,因为是自己人私下活动,所以陈礼和谢铭寒都没带司机,陈恒也是从家里直接出来的。这倒省事了,也免得这群人高兴了又开始喝酒。虽然就算他们酒家了也没人真敢把他们怎么样吧,但这也好歹有个由头让“夫人”们管着他们不让喝——当然,也不乏有起哄自己就喊着要喝的→_→苏淮生同志。

好在他们也都自觉,陈礼说,“家宴就不喝酒了,专心吃饭吧。”——其实他是不想让苏淮生喝。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没有酒瘾,没有说非要喝酒的,于是要了几札常温的新扎果汁给谢嘉路谢嘉墨,大人们就都喝茶了——从家里带出来的大红袍。

用陈礼的话讲就是,“外头的茶是人喝的么?”,所以每逢外出必自带茶叶,苏淮生戏称陈礼是移动的茶叶罐子。

陈恒选的自然是t市最好的酒店,装修好,服务好,菜色也不差。老板是他的熟人,所以直接进了贵宾包间。那老板一听这一家子的大人物全都出现了差点没吓趴下,虽然他平时跟陈恒一块儿鬼混关系不错,但是见了陈礼谢铭寒还是会习惯性的腿肚子转筋,就连谢铭谦他都不敢轻易招惹,合着这两大家子人里也就陈恒脾气最好。

其实陈恒也不是脾气真的好,而是他懒得计较而已。本来出来玩罢了,谁跟谁又是真心的,无非是看上他的身份和位置上赶着来巴结他的而已,所以陈二少也不在乎,玩的开心就好了。像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狠狠的吃一顿了,反正那老板有这么大一家店,手下还有不少别的产业,肉厚油多,吃他一顿又不会少了他的,这可是明面上给他来巴结的机会。

抛开中途那老板抖着一身肥肉过来转的一圈,这顿饭众人还是吃的很开心的,尤其是两只小的,来的路上看了一道热闹的大街。今天元旦,街上的行人更是多,车也不少,比平时更是多等了好几个灯,索性这酒店位置不在市中心,要不就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