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傻子也看出俩人是什么关系了。
张和然酒全醒:奶奶的,自己做了什么了,竟然让豪门金丝雀陪自己喝酒。
这不找死吗?!
他赶紧陪着笑:“路……路少,是这样的,我跟夏小同学聊艺术聊的太投缘,一高兴就喝了起来,您别误会,我回去协会,一定尽量给夏同学的父亲多争取些额份……”
夏小沐歪在路景寒身上,乐呵呵的:“景寒哥,张先生人可好了,我陪他喝酒,他就能多给我两幅画额分……”
“是么”
路景寒柔声回答他,又伸出胳膊圈住摇摇晃晃的夏小沐的,将他半揽在怀里。
接着抬头冷笑,质问着张和然:“能出展多少额分,你说了算?负责人?哪门子的负责人?”
张和然结结巴巴:“我,我就负责会展的一些事物,出展的数量……”
路景寒冷哼一声打断他:“你是忘了你们协会的荣誉会长是谁了?我爷爷把你介绍给夏小沐,是让你为小沐跑腿办事的。
你竟然拿着你负责人身份要挟他,让他陪你喝酒。张先生,你是觉得艺术圈待的不耐烦,想换换地儿。”
“我爷爷看重小沐,还特意嘱咐我照顾他的生活和安全,你倒好,竟然把我的人灌醉成这样,小沐身体要是有个闪失,你让我跟爷爷如何交代?!”
几句话,让张和然如雷灌顶,夏小沐跟路老太爷竟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么。
路家管家给他打电话,把夏小沐介绍给自己的时候,没说太多,现在看来,竟然是让自己为他办事,给他干活的。
而自己本末倒置,端着个架子,让他求自己,还把人灌了个烂醉。
想想也是,能让路老爷子亲口说出拜托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学生。
路景寒几句话把张和然说的心惊肉跳。
完了!
先不多路少这边能不能过,就是让路会长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个蠢事,就不得了了!
路老爷子是S市画家协会的名誉会长,每年还给协会带来巨额的捐款,所以他在协会里说话分量极高。
一句话,自己就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混不去了。
他急得站起来,鞠躬道歉:“对不起路上,是我犯浑,没搞清楚。夏先生画展的事,我回去一定好好安排。保证让夏先生满意,也给路少您一个交代。”
“今晚这事,我真没恶意,我这人就爱喝点酒,又跟夏先生聊画聊的开,一不小心就喝了起来……”
路景寒皱了下眉头,打断他:“给我一个交代?好,我记得小沐一共带了28幅夏千柏的作品,这些作品最好单独放在一个展示厅里,也方便客人记住夏千柏的名字和画风。”
张和然惊愕:“一,一个展示厅?”
路景寒眉峰一挑,扬声反问:“做不到?”
生来自带的强大气场,就能让人心生畏惧。更可况话语中还带着丝丝威胁和戾气。
张和然瞬间缩回身体,不住的点头:“可,可以的。”
夏小沐似乎是找到些许依靠,偎在路景寒宽厚结实的胸膛迷迷糊糊的要入睡的样子。
路景寒将他揽的更紧,还小心的拿来外套给他披上。
继续吩咐张和然:
“夏千柏才华非凡,却因一心痴迷作画,才一直大隐于市。但其作品的艺术价值不可估量。这样的话最好印在宣传册首页,还有宣传夏千柏的条幅,会展当天要放在最明显的地方表挂出来……”
张和然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心里直砸舌,同时也明白了这位漂亮男孩在路少的心中分量。
再一回味的话:天哪,路少是想一炮捧红漂亮男孩的父亲夏千柏,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画家呢。
不管怎么样,保命要紧,这件事真的办好了,将功赎罪,以后还能攀上路少不是。
他一咬牙:“行,我一定为夏先生办好这件事。”
路景寒扶着夏小沐起来,淡淡的丢给他一句话:“那就拜托张先生了。”
张和然正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