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电脑这边的陶略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嘴角一个浅笑。
“他就这么老实?”
“我再一次郑重严肃的高速你,他金盆洗手什么都不会做,他作息正常,日子舒坦,任何乱七八糟的都不参与,我们俩要一起开着小计程车奔向小康日子,你别拦着我不让我幸福。你还想在我身上挖出他什么,到时候别怪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
那脸,绷得紧紧的。
陶略的笑容变大。
韩齐盯着他几秒,没说话,上去抢他钱包。
“把钱还我,不借了。兔崽子跟我断绝关系,我先掐断你的资金链条!”
韩跃左躲右闪,打开副驾驶车门子,一把把韩齐推搡出去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别耽误我赚钱。有你这样的哥吗?我好不容易恋爱了你还棒打鸳鸯,你个可恶的西王母。”
方向盘一打,韩跃伸出脑袋吼了一嗓子。
“法西斯!希特勒!”
韩齐捋胳膊就追过来,韩跃赶紧跑了。
韩齐跳脚骂人,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跃摇晃着脑袋笑着,哼哼,不做警察很久了,休想再我身上套任何消息。那是我媳妇儿。
陶略真的长出了一口气,听话,这个傻小子,终于没有让他失望。
正开车呢,一个小伙子疯狂的跑过来,拦住他的车。
“师傅,我今天考试,我起晚了,你能把我送到考试场吗?”
韩跃二话不说,上车。马上就到。
熟悉道路,穿大街过小巷走捷径,那车开的都快飞起来了,陶略的眉头慢慢皱紧,心脏再一次悬起来,他很多次都跟旁边的车擦边而过,超车,换车道。
完全不顾安全驾驶!陶略有些咬牙,有必要跟他好好说说,安全驾驶的重要性了。
小伙子下车一摸钱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师傅,我没带钱包。”
“没事儿,你带笔了吗?别一着急笔都没带。”
“带了带了。”
“那去考试吧,祝你考个好成绩。”
“师傅,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考完试给你手机充钱,当车资了。”
“那么墨迹呢,去考试吧,不差你这几块钱。”
小伙子万分感谢,去考试了,韩跃哼着小曲儿,好人有好报,他一定会心想事成的,他最大的希望就是陶略跟他在一起呀。
陶略突然想起佛经上的话,因果终有报。善恶自有报。为什么韩跃很多次危险都能逢凶化吉,其实,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老天爷善待他,就算是经常发傻犯二,老天爷疼爱他呢,所以他福气自然来。
笑了,这就是一个小太阳,温暖着别人。做了一件小事,微不足道,可足以在他身上,看见善良。
他是天生的警察,乐于助人,小事上都能看见他的和善。傻小子,善良单纯的二小子,才会备受欢迎啊。
客人似乎很多,他是跟人家天南海北的侃,都说的哥是最能说的,这话真不假,他能从事政治,侃到菜价上涨。从养老体制到现在开放第二胎。从宠物说到美容化妆。
老人家打车,他都会下车送,还都背上楼呢。
听到最多的,就是客人说着,小伙子,你真不错,谢谢啊,下次还叫你的车。
忙到中午没消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陶略叫了外卖。看着韩跃满大街找馆子,准备买饭。干脆给他打个电话。回家吃饭吧。
韩跃高兴的说着这就回去。
把电脑关了,陶略去拿筷子碗,摆饭,没出二十分钟,韩跃回来了,提着几个苹果。
“你看,这苹果多大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我们聊聊安全驾驶的问题。”
陶略端着碗筷,看着他狼吞虎咽的。
“安全驾驶怎么了?”
“你还知道你这全时间被罚的很惨吗?你就应该遵守交通规则,快车道的标志你没看吗?在市内不能开快车,再着急也要安全第一。现在的车祸多凶猛。”
“是啊,我遵守交通规则的,我也罚怕了,不敢不从,真的让电子三分又没了,再扣下去我的驾驶证就要吊销。”
韩跃的眼睛特别纯净,有些不明白,陶略为啥突然跟他说这个。
“别抢道,尽量少超车,减少变换车道。”
“我知道。”
韩跃给陶略夹了一筷子菜。
“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让我安全驾驶?”
陶略不能说,我在监视器里都看到了吧。
“你的身体没彻底好,失血多,身体虚,我怕你一时头晕,车资开得快了,你出危险。”
“不会的,我还留着小命儿跟你过一辈子呢。”
对着陶略一笑,傻乎乎的。
“陶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你爱我呢。”
陶略没说别的,吃饭。懒得搭理他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计程车司机陶大少
午休,两点之后再出车。韩跃乖乖地听话。
陶略继续坐在电脑边,是的,就连韩跃的家里,他都给安上了监控摄像头,窃听器。
他电话放在一边,睡得四仰八叉得,三姑娘窜上他的床,爷俩睡得一样,西里哈拉,抓抓肚子,翻个身,一个电话叫起来,他打着哈欠说马上到。
很快就出门了,手机没拿,车钥匙没装,下楼去隔壁的楼层,陶略悄声跟踪,一个老大娘在门口等他呢,看见他来了着急地说着,韩警官啊,我家的水龙头漏水,你快给弄弄。
大妈,我不是警察啦。你叫我小韩就成。我这就给您去修水龙头。
陶略收起自己的多疑,他以为,韩跃会是跟他的同事接头,汇报工作,谁承想他给邻居修龙头。他就天生热情的人,就算不是警察,这种事儿还是会管的。
很快就修好了,上楼洗把脸,又出车了。
陶略有些自嘲的笑笑,他是百转千回的心思,就把韩跃也规划到这种人里。其实,韩跃单纯的就像水晶。
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韩跃的面前,他都觉得自己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