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略一看,眼神更冷了。
“你在吸毒。”
难怪她的钱不够,这种白色魔鬼,能让人倾家荡产。
莉亚哆嗦着拿过挎包,摸出一包烟来,快速地点上,深吸一口,眯着眼睛,用力地吸,恨不得把这口烟吸进肺里。
一闻到这包烟点燃的香气,陶略啪的一下放下手枪,快步走过来,抢过她的打火机还有烟包,丢到一边,随后一个打耳光给她扇在脸上。
“什么东西不好你碰什么,大麻你都开始吸,这会让你丧命,你不知道啊。”
莉亚被他打倒在沙发上,干脆就倒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吸食着大麻烟。
通红的嘴唇,凄惨地笑着,惨白的脸,迷离的眼神,莉亚哪还有靓丽,变得颓废,死气沉沉。
“这东西好啊,让我很舒服啊。什么都不怕,也不会被玩弄。”
“死了算了你。”
“早晚的事儿。田青可以提供我这东西,就算是,我不爱他,我还要跟他在一起。我离不开这大麻。”
莉亚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恐惧,好像吸了一根大麻,让她把所有的勇气都捡了回来。
“我有时候也恨不得自己,死了,可我不敢自杀,你来,你不是恨我吗?刚才还用枪对着我,你开枪,打死我。”
伸手去抓陶略,陶略狠狠甩开她的手。
就她这个半死不活的德行,再教训有什么用?早晚她会死在毒品上。
“你以后离我远点,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他再出什么事儿,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一天毒瘾发作十次,折磨死你。”
莉亚缩了一下脖子。
陶略一把拉起她,把她的包塞到她怀里,拉扯到后门,推搡出去。
“滚!”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莉亚看着紧关的门,吃吃地笑了,看看,这就是陶略的无情,对于背叛者,他永远不会原谅,不管多少年的感情。
要说冷血无情,陶略就是最符合的。这个人,凉薄得很。
大麻的药性让莉亚摇摇晃晃。
“互不相关,再也不见!”
陶略回到办公室,刚要拿起烟来吸,看见他抢过来的大麻烟。皱紧眉头,想丢到垃圾桶里,如果丢到垃圾桶,被翻垃圾的发现,报警,同顺派出所还不抓到他的小辫子?质问他大麻哪来的?
干脆跟着枪支,一起丢到办公桌的抽屉里,锁上。
仰头靠在椅子上,世事无常,真是那句话,白玫瑰红玫瑰,你选了红玫瑰,日久天长,你心中怒放的红玫瑰就变成了一个蚊子血。你选了白玫瑰的话,那时间一长,心里纯洁的白玫瑰变成了米饭粒儿。
十八九岁喜欢的女人,也曾撩动他的心,可现在看来,物是人非。堕落了,变了,不堪入目了。
莉亚活不长,大麻吸食得过多,导致她神经衰竭,身体各个器官快速损坏。
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不过幸好,他有韩跃,活蹦乱跳的傻小子,无时无刻不抻着自己的神经。鲜活,热情,层出不穷的搞怪,让他移不开眼睛。
韩齐回家就看到韩跃面前摆着一大堆的枣核,正一口一个吃枣呢,干枣,每个都跟红玛瑙一样,一看就是新疆特产的那种大枣,一口下去咬不到枣核。
“他来过了?”
“嗯呐,哥,他给我钥匙了,我准备着几天就把我租的房子退了,跟他住一块去。”
韩齐觉得自己操不完的心,看着爹妈不在屋,坐到他对面。
傻小子那个幸福洋溢的脸,让他觉得必须要嘱咐几句。
“二子,你看啊,这男女处朋友,住在一起,也就这两年取消了非法同居这个词儿,思想开放了一些,对于住在一起没有人说什么了,还有个新词儿叫试婚。你跟陶略,你们相处时间太短,彼此性格还不太了解,先恋爱,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住一块,怎么样?”
“有很多人都是相爱了很多年,爱情长跑十年的都有,你们俩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我觉得挺慢的啊。”
韩跃往他哥手里塞了一把枣。
“这看见了就追,相处了就明白挺好的。那接下去不就是巩固一下吗?”
“我觉得你们还是先这样,恋爱着,别住在一起比较好。”
韩齐就感觉太快,没怎么着呢,弟弟送人了。好吧,他也不是对陶略有太大的意见,就是,就是总觉得,太快。
韩跃拍拍他老哥的肩膀。一脸的安慰。
“嘅,你都三十了你还没搞对象,所以说你这个人思想太古板,我知道。我不会笑话你太老旧。你看现在,有多少小年轻见面就打啵儿,晚上就开房的。你是没看到情人节,那那个旅馆着火了,跑出来的都是光屁股男女,二十一世纪了,火车都提速成高铁动车了,这爱情也不是八十年代互相看看,彼此暧昧,结婚才能住一块。”
满不在乎地吃了一个枣。
“三岁一个代沟,我们俩之间差了快两个代沟,你不懂我们小年轻的爱情。”
韩齐把手指掰得嘎巴嘎巴响。
“再说一次。”
“哥,我听你的,他家里有客房,我住客房。你这么想,我花了快八千租的房子,要是跟他住一块,我房租省了,水电费不用我了,吃穿开销他也包了,省下不少钱呢。”
韩跃见风使舵,怕被揍,赶紧说一起住的优点。
“住客房,不许跟他这么快的混到一起。”
韩跃点头,其实他操心的是,第一次,他是穿红色的丁字裤呢,还是穿紫色的?黄色的好不好看?
“感情稳定了把他带来见父母,虽然你们不能结婚,还是有个承诺目标比较好,不能玩,一辈子的大事。”
“嗯哪。”
天下的哥哥,就韩齐最操心。
这个兔崽子还不领情呢。
没事儿打个电话,腻歪一会,半夜睡醒了,一看凌晨一点,打电话过去,你回去没有啊。陶略也一边散步回家,一边跟他煲电话粥,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多话了,能和他一打电话就是一个小时,能把那小子聊到睡着了。
韩跃还算听话,没有再喊着早点上班,就是吼着你怎么还不来我家,我妈今天炖了鱼,叫你来吃饭。
脑袋上的伤,也就剩下一个伤疤了。头发长长了一些,伤疤的地方没有头发,感觉秃了那么一块。
“这下不能再剪板寸了。”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算啥。我刚来基层的时候,有一次歌舞厅打架,我们去出警,一个啤酒瓶子就砸我头上,你看我脑袋,还有一道伤疤呢。”
陶略真的在他头顶那看见一道细长的伤疤。
“二子,要不,你辞职吧,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这工作,有些危险。”
韩跃笑嘻嘻地挨着他坐下,大脑袋往他的怀里钻。
“心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