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今夜离港 兜兜麽 1979 字 1个月前

一巴掌扇得他半张脸没知觉,乡下仔低头认错,喊三五人一同出行。

豹哥安慰他,“放轻松,大佬心情不好,扇你一次,又不是斩你右手,你不用怕的。最重要好好做事,明不明白?”

他点头,捂着脸说:“大佬刚才真可怕,眼睛会喷火,要烧死我呀。”

豹哥拍拍他肩膀,乐不可支。

等耳边只听的见一首接一首情歌,温玉才试探着从床底爬出,血与灰尘沾满一身,再佐以沉静双眼,如同复仇者归来,手握一把机关枪杀人如麻。

地板上,光头佬眉心中枪,血流的并不多,尚有一件完好衬衫可供温玉替换。

她抚平心绪,带上擦得光亮的匕首走出这间盛满罪恶的屋,带上门,深呼吸,放松再放松,眼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舞小姐风*骚大胆,紧身洋装露半只胸,再开叉到大腿根,三寸细高跟勾一勾老板裤脚,来来来,再开一瓶xo,人家嘴对嘴喂你喝啦。

台中心,吹萨克斯的白衣男莫名忧伤,忧心社会、民主、本埠未来政治走向,他要为民众振臂高呼,不如放下乐器去参选,九七交接,正是机会。

夜漫长,哪管你去何方。

温玉与秦子山同一时间失踪,一男一女,引人遐思。

温妍在家中养胎,一点点小事便哭个没完,为了无音讯的细妹担心,也为她自己日益严重的妊娠反应发愁。

秦四爷对她心怀愧疚,着力要在最短时间找出秦子山,至于温玉下落,要等见到秦子山再谈。无征兆,所有线索戛然中段,找不出头绪,秦子山似泥牛入海,无处可寻。秦四爷许久不曾体会惊惶失措意旨,他年近六十,再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偏偏坏事接连来,不给片刻喘息,他手下德安、鹏翔两个大佬,一个被抓进警察局,一个生重病住进疗养院,其他人一半跟定陆显,一半左右观望摇摆不定,没有一个可用。

英雄迟暮,安逸太久,危险逼近亦无法察觉。

前一天他还在为老来子欣喜,而今却不得不面对纷纷乱乱局势,应接不暇,无从下手。

而陆显那方不见得好过,他近几日上火,砸掉一车碗碟,还在骂,“你们都没长脑?三十岁玩不过未成年?龙兴要找一个人几时变得比登天还难!都滚,滚去找人,找不到都去死!”

转过身踹一脚餐桌,“顶你个肺!”

顾少站门口,说:“d哥,双番东找。”

他去见双番东,又是开开心心大哥大佬,相见吹嘘,事后密谈,要做叛徒也需周密计划,不然做得话事人又怎样?走出去面上无光,不值得。

温玉仿佛人间蒸发,一丝风都透不出来。

第四天,陆显得神仙点化,骤然通透,到忠烈祠,温家旧楼。

旧家具早已经搬空,新住户还未入住,一栋楼空荡荡,敲一敲门能听得见回声。

他走上二楼,长廊尽头温玉房间,门半掩,日光惨淡。

他推开门便闻到食物腐坏的酸臭,饼干、零食花花绿绿包装纸散落满地,冰冷地板上蜷一具小小身体,脏兮兮皱巴巴,一颗才从泥地里拔*出来的小萝卜,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地方能够还原从前的温玉。

他扶住她的背,使她软软靠在他肩头,原本干净无暇的脸何止脏污,未清理的伤口以及淤青令她的五官扭曲变形,丑陋且怪异。

她发着高烧,昏昏沉沉。

伸手取走她手边迷你军刀,他轻声喊:“温玉,醒醒,温玉,看着我…………”

她几乎是在他发声的那一瞬间睁开眼,警醒戒备,却又疲惫不堪,花许久时间才看清他,无助与惊惧这一刻终于爆发,孤单时没理由软弱,没有人为你的眼泪心疼,但他出现,她似突然间有了依靠,结着血痂的手,紧紧攥住他衣袖,哭着说:“陆生,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许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忘记,她不过是十七岁少女,拥有无数特权,可任性妄为,纵情哭泣。

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她说:“陆生,我好饿,我想吃面。”

“我带你去吃鱼翅好不好?”他抱住她,紧紧。

42成功成仁

男人的理想抱负,说出口,无一不是壮丽远大、光面堂皇,背后多少卑鄙龌龊心事,都被一个凭空捏造、锦绣天堂一般的美好未来掩饰遮盖。

他只需轻飘飘说一句,这一切都是为你、为我们的将来努力,亲爱的,请你理解。

可是拜托,谁要跟你有将来?她放开手,背过身,她的未来无限可能。

何至于被困死在他铺张的羽翼下,没有自我没有人生。

但眼下,温玉对遥远未来一无所知,人有燃眉之急,紧迫危险,没多余时间设想三天之后是否海水倒灌、地球毁灭。

她需要直接的拥抱,坚实的臂膀,现实的灼烫体温。一个高壮男人,并不限于谁,抱紧她亲吻她,告知她一切罪恶与绝望都终将被时间冲散,一如现在,她被洗净、治愈,穿一件属于男人的宽大白衬衫,下摆恰恰遮过腿根,圆翘的臀形隐隐约约眼前摆荡,最难抵御半遮半掩风情,不经意间致命。

天擦黑,夕阳未灭,巨大落地窗引来晚风入境,吹起鬓边微湿的长发,斜阳最后一丝光落在她脚下,亲吻一双赤*裸的玉雕的足。

他手中香烟烧到尽头,火花烫手,飞进《玉*女*心经》《十大酷刑》的那颗心才被火灼召回现实,没办法,男人遇到女人,九成九想同一件事——最好说话吵架复合都在床上解决,他只需埋头苦干,她再多花也说不出口,只能哭哭啼啼求他高抬贵手。

同她在床上…………光是想一想都热血沸腾不能自抑,更何况她眼角唇边,大腿内侧一片片暧昧伤痕,他再想下去,才是真真正正禽兽不如。

陆显咽一咽唾液,喉结鼓动——叼你老母,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是易燃易爆品,温度升高,下一秒就要自爆。

但她瘦小易碎的身体依过来,手臂环住他脖颈,带着淡淡沐浴香。对他,前所未有的依赖,他内心深处随同他的*童贞一齐消失的良心与人性发神经回归,催使他,陆生陆生,做一回正人君子如何?

“陆生…………”她靠着他,全身心依靠,“秦子山究竟是死是活?”

“没音讯,没人知道他在哪,警察同社团都在找人,你同他一起消失,秦四爷多多少少起疑。”

温玉后怕,“照你们社团规矩,我被抓住,是不是要被分尸喂狗?”

她一本正经,他反而失笑,“最多拿你填海喂鱼,或者卖身还债,分尸?我们雇不起专业人士。”

温玉道:“我去自首,强*奸时正当防卫,杀死他都不为过。”

陆显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子山下落不明,你现在贸然认罪,不怕中套?法官放过你,秦四爷绝不会手软。要人死,一千种方法,一个比一个血腥,阿玉,你不愿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