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1)

灰色国度 一度君华 1781 字 1个月前

只是为了移开这道光线吗?

然而片刻之后,他发现秦菜竟然凌空虚画了一道镇妖符!!

该死的,那符迎面而来,嘭地一声打在他身上,竟然有了反应!

他突然明白过来——符录靠什么来判断人、妖、鬼、神呢?

就是靠阴阳二气!

鬼怪的阴气一般非常重,几乎是纯阴,而对付鬼怪,一般就是雷、火系符咒用处很大。而妖和神阳气非常重,几乎是纯阳。唯一不同的是妖带邪气,而神没有。

而刚才,八卦镜光线突然提升了他身体的阳气,再加之先前反噬他的那道怨气还未完全离体,镇妖符就将他判定为妖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秦菜第二道符又来了。燕小飞第一次尝试了当妖的滋味。那符打在身上跟把手放到火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闷哼了一声,冷不防又着了一记。画符也是个体力活,秦菜很快把他逼退,从他的箱子里翻出一件法衣,略一掐诀,法衣也把他当成妖了,一把将他死死裹住。

燕小飞郁闷!!

难道玄术师都忙着炼法宝,这些法器真的是……太笨了!!

他这儿正跟法衣搏斗呢,那边秦菜找了几根皮带,一膝盖跪在他腰上,把他用法衣卷成一卷,然后用皮带拦腰死死捆住。然后她咬紧牙,一拳头砸在燕小飞头上!

燕小飞痛哼一声,怕燕重欢听见——这这这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死命挣扎,但哪有效果?

倒是他身边,秦菜似乎也用尽了全力,这时候倒在他身边,半天没起来。

☆、130

第一百三十章:6月11日a章

燕小飞一直挣扎到第二天,累得都快散了架,那几根皮带却还不知疲倦地捆着他。

现在他身上的邪气和阳气都散得差不多了,法衣也不再缠他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终于把头从法衣里拱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头发,真的是一把头发——秦菜睡在枕头上,头发掉了好多。

燕小飞觉得一阵恶心,这距离非常近,通过窗帘隐隐透来的光,他能看到秦菜的脖子。

那脖子上也全是烧焦的痕迹。可偏偏被头发覆盖的地方皮肤还很完整。她毕竟只有十七岁,少女的肌肤还是十分细嫩的。可惜这会儿衬着焦黑的地方一看,就更显得吓人。

他赶忙滚远一点,这一细微的动静似乎影响了秦菜,她把腰弓得像虾米一样,突然不知道扯到哪里,“咝”了一声,又舒展开再睡。

燕小飞是真的很郁闷,他一直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秦菜。就算他师父的实力,公认的不如白河,但他可是燕重欢从小培养的。

论根基,他不相信秦菜能比他扎实。

但是这两次很简单的交手,他的信心开始有了一点动摇。秦菜艰难地翻了个身,燕小飞鼓起勇气,好半天才敢去看她的脸。

僵尸被阳光烧伤,跟一个人被火烧伤差不多。这时候她被烧成了这样,却没有一声叫痛。燕小飞很不满,不由又滚过去撞她。

那一下子力道并不大,秦菜却一下子又弯成了一个虾米。她闷哼一声,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一把砸在燕小飞身上。

燕小飞没滚开,台灯打在胳膊上,他痛叫了一声。然而就是这一声,就把楼下的燕重欢惊动了。不一会儿,门口响起敲门声。

燕小飞还没说话,秦菜猛然压在他身上,只剩白骨的手抵在他喉头。那速度太快,她眼中满满的全是狰狞,燕小飞不由一惊。

“燕小飞?”外面燕重欢的声音响起,燕小飞与秦菜四目相对,那张脸坑坑洼洼、恐怖非常,唯独那双眸子依然清亮。燕小飞努力放轻松:“师父,有事吗?”

门外燕重欢似乎转身走了,脚步声渐远,他只丢下一句话:“你没事就好。”

随着脚步声消失不见,秦菜也放开了燕小飞,她失力一样倒在床上,再度不一声不吭。

燕小飞突然想——她其实很痛吧?

这样一想,他又心头火起——她痛死才好呢,哼!!

而第二天早上,秦菜又把他放了:“买几包血,别耍花样,你不是我的对手。”

燕小飞气得不行,他不服气:“你要是不搞鬼,光明正大地打,我才不会输给你呢!!”

秦菜冷笑:“老子开打之前是不是还要喊预备加一二三啊?!”

结果晚上,燕小飞忘买血了。开门见到秦菜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然后他理直气壮地到浴室洗澡——凭什么她让买血就买血啊?!哼!

洗完澡出来,看见坐在镜子面前的秦菜,他又觉得有些可怜。

这种感觉很荒谬,他居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可是她毕竟只有十七岁,比自己还小。他用毛巾擦干头发,半天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回家?”

总不能老是住在我这儿吧。他暗地里哼哼。

“家?”秦菜在掳自己的头发,把所有掉落的头发集在一起用袋子装起来。她考虑倒是周到——如果放垃圾桶里,被燕重欢或者别的人发现,肯定会生疑。

“是啊。”燕小飞开了吹风吹头发:“你这么多天不回去,父母不担心吗?”

秦菜觉得好笑:“我是僵尸。”

燕小飞这才回过神来:“一时忘了。”

秦菜可没忘:“我的血呢?!”

燕小飞没好气:“我凭什么给你买血?你是我谁啊!!”

秦菜不再说话,左手拿杯子,右手抄起水果刀就冲他去了,燕小飞大吃一惊:“你、你要干嘛?!”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出一声低喊:“喂,你再乱来我就叫啦!!”

一个星期之后,秦菜勉强能走动,她站在燕小飞房间里的镜子面前,里面映出一个不成人样的自己。她看了一阵,随后找了一把小剪刀,把那些已经烧得焦脆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