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暄说:“他成今日模样也是因为王二小欠了他的债,所以才来祸害王二小,因此我想看看他的前世,这样才能尽快解决。”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看?”
“这件事,当然要孟婆帮忙,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孟婆不在,只有等到晚上。”叶子暄说:“另外,说一个与植物人无关的事,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味道,与那日我去狗老板屋内,在他屋内闻到的一股味道相同。”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什么意思?”
叶子暄说:“那只被狗老板杀的狗,我已在屋中会过它,它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狗,如果真的杀了,也就杀了,无所谓,根本掀不起大的风浪,但是它却能让狗老板身上长狗毛。另外虽然狗老板经过你的白拂治疗,而狗老板还能复发,这不是说你的白拂没什么能力,而是说那只狗很强。”
“你不是说那只狗不强吗?”
“没错,狗本身不强,但它表现又很强,说明它应该是被人施了法,而施法之人就在狗老板的屋内留下了味道,这股味道,现在在你身上也有。”
“你不是想说因为我同情那些狗,所以就故意捉弄狗老板吧?”
叶子暄微微笑道:“你当然不会,因为你不可能让那只狗变强。”
“那你还纠结这个干吗?”我不禁问道。
“我只是奇怪这种味道。”叶子暄说:“因为这种味道,我也在花卉市场也闻到过,是一股清香。”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的这只小狗果然厉害,能闻出那种味道,如今看来,或许并非是叶子暄的天眼升级,而是这只小狗的功劳。
我身上这种味道,叶子暄说是一种香味,这种味道,与花卉市场中闻到的一样,这不就是直指花魁吗?
叶子暄又不傻,他肯定已明白,我与这种香味有接触,虽然他不知道是花魁。
不过,叶子暄把话说到这里,但没有再深入问下去,或许他明白,如果我要说,一定会说的,如果我不想说,他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气氛一时有尴尬,叶子暄笑了笑说:“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再去医院楼顶看看附近的风景吧。”
看似无意,不过我依然在想,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第六十五节:空忙一场
我与叶子暄一起上了楼顶。
阳光不是很晒,清风吹的正好。
从楼顶往下看,前后左右各有一条路,车来车往,人行如织。
在东北角约有两里之处,有一个花园,那里是洛阳国际牡丹园,虽然现在是暮春,芳菲已尽,但还是有牡丹争奇斗艳,特别是红牡丹,特别抢眼,非常壮观。
与之相对应的西北角两里之处,有一个洛阳国家郁金香园,里面的郁金香也开的正好,黄的红的粉的一片片,一眼望去,心情甚佳。
“不知道当年,武则天坐朝时,她坐在哪里?”我说:“如果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她坐朝的地方,那确实赏心悦目。”
叶子暄听后微微笑道:“那倒未必,武媚生前,最忌讳的花便是牡丹。”
我不禁问道:“此话怎讲?”
叶子暄说:“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个关于武媚与牡丹的传说?当时她还在长安。有一次想游览上苑,便专门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当时正值寒冬,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领命赶紧准备。
第二天,武媚游览花园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有一片花圃中不见花开,细问后得知是牡丹违命,武媚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并将牡丹从长安贬到洛阳。谁知,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艳丽的花朵,众花仙佩服不已,便尊牡丹为“百花之首”。“焦骨牡丹”因此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洛阳红”。”
他说到这里,指着国际牡丹园中的红牡丹说道:“这便是当年武媚所焚牡丹。武媚有旨,谁敢违抗,但是牡丹敢,此为天意,因此被一帮人看在眼中,他们认为这时上天不满武媚江山,所以以牡丹为预兆,预示她的江山不稳,后来这些人发动政变,果然推翻了周朝,恢复国号唐。
“你是说705年的事吧?”
“没错,神龙元年初,张柬之、桓彦范、崔玄、敬晖等人联合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发动政变,公然逼宫,史称神龙政变。所以“百花之首”便是武媚的命中劫数。不过武媚能登上帝位,其心智也非一般人相提并论,其手段也相当毒辣,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武媚为了能保住帝位,先后命人囚禁了自己的比较聪慧的儿子,接着依然怕他们继承大统,就干脆命人毒杀。留下了一个窝囊废儿子李显,她这才放心,对待自己的儿子尚如此,对待外人,更可想而知,如果她真的现世,那么将会又是一场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既然武媚忌讳牡丹,为何死后还要葬在洛阳城?幽冥灵珠不就是从这个地方被偷走了吗?”
叶子暄说:“此事也很蹊跷,历史上讲武媚是葬在长安乾陵之中,但是幽冥灵珠却在洛阳被盗,如果说这里是她的迷陵,那也说不过去,因为幽冥灵珠只有被盗,才能释放她出来,换句话说,她是盼望被盗的。既然这样,她更应该埋在乾陵之中,而非这个让她带劫的地方。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只希望这次洛阳之行,可以揭开这个谜底,或许可以抑制武媚。”
听他这样说,我越发越感觉,原来这就是一个局,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局,我们似乎是在按步就班地生活着,其实早已安排好了,任何人的出现都不意外,而是早已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又颇感无奈。
算了,既然看不透,走一步是一步吧。
先前王二小所说,他那个古董商同学送他一颗珠子而触发了他的霉运,因此他再找这个同学想把这事说明时,却知道古董商已死了一年。
死了一年的同学,在做同学时并无过节,而毕业之后,也几无联系,否则王二小不会不知道他的死讯,可以说完全没有恩怨纠葛,但这个同学为何对王二小又如此仇恨?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王二小得罪了古董商,至于怎么得罪的,就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道:“这个王二小,未必是一个善茬,从他手下那个人看不起我们就明显知道:有以貌取人的手下,如何能够不得罪人?说不定那个同学就是被他的手下侮辱,所以死了也不甘心,于是死了之后也要送了他一颗珠子,让他不好过。”
“那个司机不必管他,或许是王二小的确实在这里很有头脸吧,他感觉自己在王二小手下做事,高人一等,有些国人就这样,虚荣爱面子。”叶子暄说:“等今晚看看这个植物人之后再下决定。”
子时一到,叶子暄便上香三柱,清灯四烛,随后烧符,召唤孟婆,程序与以往差不多,符烧完后,孟婆果然从墙壁中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不禁笑了笑:“你们不是一直在那个城市吗?怎么就跑到洛阳来了,听你们叫我,我还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我笑道:“那怎么会?婆婆你老当益壮,鹤发童颜,耳聪目明的,实乃越来越宅的年轻人典范!”
孟婆挥了挥手笑道:“别给我灌迷魂汤,我活了这么久,这种话早已听的不想再听了,我想知道,你那大悲咒背的如何。”
我刚开始还怕孟婆问起这个,没想到痒处有虱,怕处有鬼,她果然没忘,便撑起胆子笑道:“要不要我现在背出来?”
万幸的是,她没让我背,只是依然笑道:“别给我耍滑头啊,这个东西只会背没用,因为会背这段经文的假和尚,恶居士多了去了,他们哪怕背出花来,也不可能修成正果的,因为他们只会背,却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个要靠自己去感悟,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但要以自己的良心为基准,大悲咒本来就是教人向善良。”孟婆说。
“我已理解。”我笑道:“多谢孟婆教诲。”
“你呀,就是答应的挺快。”孟婆说道:“但是执行力不行。”
叶子暄在一边说:“婆婆,大龙确实一直在进步。”
孟婆说:“我就信叶子的话。”
叶子暄笑道:“婆婆,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床上这个人……”
还没等叶子暄说完,孟婆便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人撑不了多久,明天早上就会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不能吧,他一直都是靠着王二小,但我们来了,而且这么多人知道我们来看他,如果明天他死了,那不变成我们欠他的吗?这个人不是扫把星吧,谁沾谁倒霉?”
叶子暄说:“所以婆婆,我想让你去三生石前看看这个人,他的前世,是否有人欠他,是谁欠他,我们也好做出打算。”
孟婆说:“你们稍等一下。”
随后孟婆又走进了墙中。
几分钟后,孟婆又出现,她说:“这个人只是命中注定有劫,注定现在要死,他的前世是一只蟋蟀,谁也不欠他的。”
“那就怪了,既然谁也不欠他的,那他现在搞的,怎么像王二小欠他的?”
“其实如果那一天他就算是不盖房子,他就是在家中歇着,也会不小心摔倒而变成植物人然后一直睡到现在死去。是王小二注定要有这个劫,而触发这个劫,就是那颗珠子。”
“他的那颗珠子是什么珠子?”
孟婆说:“你们自己去看,我的明间到了,该走了。”
她说完她又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明天早晨要死啊,怎么办,不能让因为我们一来,他就死,那不就是赖上我们了吗?”我说。
“我这就打电话给猛爷,让他带着王二小来。”叶子暄说:“让他们见证一下。”
稍后叶子暄打电话,但是令叶子暄失望的是,猛爷他们出了洛阳城,去了洛阳南部的洛水附近要账去了。
不过,猛爷会打电话让王二小来人的。
于是我们走出病房,在门外坐了一会。
二十分钟后,今天那个司机赶了过来,我暗想这王小二是故意的吧,敢不敢换一个人?
司机来到我们面前说:“王哥说你们有事,所以派我来看看,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是不是病人醒来了。”
叶子暄说:“植物人,如果能那么快醒来,也就不是世界难题了,这一点要尊重现实。”
司机不禁泠笑:“既然如此,那你们要让我来做什么?”
看这家伙的样子,我顿时很不爽,有这鸟人为王二小做事,他要真是不得罪人,我头朝下走路。
想到这里,我便说:“首先我们是客,你们是主,其次要弄清楚,不是我们要来的,是王先生请我们来的。所以我想大家以和为贵,没必要针锋相对。”
“没错,可是我看不起骗吃骗喝的人。”他依然冷笑:“你要是不服,你打我啊!”
我暗想,尼妹的,还有这种人,不过现在在别人地头,还是不要找麻烦,算了,打他的话,显的没素质,没水平。
却不想他又来了一句:“不敢打,那就是承认骗吃骗喝?”
第六十六节:古董商人
有人喜欢求虐,看来这司机就是这种人,虽然我此时很想打他,但看他这幅样子,真的要是把他打了,他回对去王小二说个什么,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样说来,不是我们打他,而是间接的抽猛爷耳光。
不过也不能忍气吞声,做人做不到天下无敌,但至少不要不卑不亢。
想到这里,我倒不生气了。
想起他昨天问我们是否坐过奔驰的话来,我便问:“你知道什么是唯雅诺吗?”
他不由愣了一下,因为他要我们打他,但没想到我问了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话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叶子暄这时说道:“这位兄弟,你在王先生手下做事,我们目前也在替王先生做事,这么说来,我们是一路人,只是我不太明白我们哪个地方得罪你了,让你处处针我们,不如这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免产生误会。”
司机冷笑道:“你也说了,你们替王先生做事,既然是做事,至少要让我们看出一些成绩来,比如这个植物人会怎么样,就算是不能马上救好,那何时会醒来呢?”
叶子暄说:“醒来是不会了,不过根据我们观察,他会在黎明之前死去,因此我们便准备把这个消看书告诉王先生,既然王先生派你来,我把这消息告诉你也可以。”
“他会死?”司机依然冷笑,然后叫了值班护士,问植物人的情况。
值班护士进去看了看病人说:“一切正常。”
她说的一切正常,无非就是在植物人的情况下,病人一切正常。
听到护士这样说,司机又冷笑道:“还说自己不是装神弄鬼,我若是你们,早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要是不打他,我才头朝下走路呢。
想到这里,抓起一边的注射器便向他扎去,就时迟,那时快,他竟然反应非常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也非常大,只感觉手腕之处,被他抓的火辣辣地疼。
于是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那注射器因此也掉了下去。
注射器掉到半空时,他伸出脚,像踢鸡毛键子一样,将注射器踢起,然后一把抓住注射器,向我扎来。
这个过程极短,短的我没有来的及念出宝戟手眼。
说时迟,那时快,叶子暄一把将我拉到一边,他顿时扎了空。
扎了个空是指没有扎到我,但却扎到了一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