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用?”我问:“难道要用这些鸡头砸刽子手吗?”
王中皇笑了笑说:“你的生辰八字,算了,这鸡头太小,写字也写不上,还是滴血实在。”
他说到这里,拿出那把刀,然后在我手指上划了一下说:“大师,冒犯了。”
他的话刚落音,我的手指已被划出血,然后依照他说的,拿出三十六个鸡脑袋,在每个鸡头上都滴了一滴,我滴过之后,就是他。
小黑也不例外,王中皇在它爪子上也划了一刀,小黑虽然很不爽,不过它也没有太大动作。
每个鸡头滴完血之后,王中皇与我,一人拿了十八个鸡头,然后放在每个犯人头顶。
那些犯人本来是虚无的,但是当鸡头放在他们头顶时,鸡头却竟然被他们“顶”在了脑袋上。
当放到一半时,那些刽子手开始举刀。
“其中任何一个人砍头,我们都会被砍头,马上把剩下的放完。”王中皇在一边放一边催促道。
最后一个鸡头放上时,刽子手的刀已接到了他脖子的后颈。
然后,他们的头被齐刷刷地砍掉,我不由抹了一下。
果然如王中皇所说,我们并没事,倒是那些鸡头,原本在空中,现在却从半空中纷纷落下,就像真的被斩掉了一般。
当鸡头落地之后,这片刑场消失了。
那些鸡头帮我们挡了砍头,他说:“这个风水阵失去作用,也就消失了。”
不过,青鸟也不见了。
我说:“对了,你怎么突然之间来到了这里?”
王中皇说:“今晚我发现了完颜金汤的踪迹,所以就到了这里,刚好与到你激战五行犬。”
“完颜金汤,他跑到这里了吗?”
“我正准备追他时,面前突然飘来一封信,我看了看信,上面说完颜金汤就在这里。”他说,“我想肯定是同道中人给我的信,所以我就跟来了。”
“谁给你的信?”
王中皇说:“我给你看看。”
他说到这里便掏出那封信。
当他掏出那封信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这才发现,那那里是信,竟然一张烧过的纸,我接过看了一下,竟然是张天师画像的一部分。
看来张天师果然没有抛弃我,竟然被烧了之后,化成灰后,还是把高人请了过来帮我。
“皇兄,既然青鸟不知跑到了哪里,我们也走吧。”
但他突然之间向另外一栋楼房房顶看去,然后说:“房顶有人!”
“谁?”我也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个人,不过还没看清他,他便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你多保重,大师,我去追完颜了。”王中皇说:“你这把大唐刀比普通的刀要好,一定要拿好!”
“你的也是,能不能借给我看看?”我说。
他笑了笑。
“好吧,不方便就算了。”我说。
“以后我们有空依然可以聊。”他说完,便向远处跑去,只留下一窜深深的脚印。
看着他离开,我也准备离开,但不知道木偶一哥是否还在屋中。
就在这犹豫之时,突然听到旁边的步行街上,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人正蹲在路边,背对着我,不断地咳嗽着。
他穿了一件黄大衣,我以为是一个流浪汗,便想着他是不是病了,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哥们,你好。”
他慢慢地回过头,用手捂着嘴,依然咳嗽着。
当看清他的脸时,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我急忙拿起大唐刀指着他:“你是一哥?”
“没错,我是张国强!”他每说一句,都显的很吃力,不断地咳嗽着。从手指缝隙中,流出血来。
“你是真的。”
“难道我还有假的吗?”
“你不知道吗?”我对他说:“青鸟用你的偶人去杀我。”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确实该杀,所以我便来找你了。”
“你不怕警察吗?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条子?他们算什么?”他一说一边咳着,他张嘴吐出一个东西,我以为是肺咳了出来,但没想到竟然是一根小手指。
我迅速看了一下,他的脚下,又发现一只腿,一条婴儿的腿,
“你吃了一个孩子?”我不禁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咳出了血,没想到竟然是吃了孩子。”
“青鸟告诉我,只要我吃了一个孩子,就能制造一个小小的婴灵,对付你已经足够。”
“原来让你逃出来,也不过是让你对付我们。”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做为一哥,挺潇洒,却没想到,你就是一个傀儡,管理帮会,有大嫂,需要道术,有青鸟。”
“我不需要你教。”
“你确实不需要我教,为了要除掉我们,你可以牺牲老五,为了要找我报仇,你可以吃掉一个孩子,你有什么不能做的?”
一哥没有说话,他张开嘴巴,从他嘴中竟然慢慢的伸出一只小手。
这小手,不断的从伸出,然后是一个小头,接着慢慢的身子,然后这个小孩子慢慢从他的嘴巴中出来,接着向我跑来。
小黑闪电一般向婴灵跑去,婴灵看到小黑后,急忙逃走。
“你这样,根本对付不了我。”我说:“但是你,却自寻死路。”
一哥没有回答我的话,慢慢地倒在地上,就像一个被抽光了营养的人,或者说他说是母体,培养了一个婴灵。
不过,这个婴灵,并没有想像那样凶恶,最后被小黑三下两下就吃掉了,然后又跳到了一哥的身边,想要吃掉他。
我拦住了小黑——其实小黑就算不吃他,他也死掉了。
与此同时,一个巡警出现,我向他报了案,把张国强的死如实地说了一遍。
巡警听后说:“我会找人核查真假的。”
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挂掉后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查这件事,究竟杀他的是人是鬼。”
第五十一节:南联不再见1
巡警不让走,我也只能抱着小黑在这里等着。
不过小黑的爪子被王中皇划了一刀,伤口还在隐隐流血,我不知道小黑的皮竟然那么薄,不像我的,我的已经不再流血,这么冷的天,想流也流不出。于是便我对巡警说:“同起,我这只猫受伤了,我就住楼上,我上去把猫包扎一下,然后就下来,怎么样?”
巡警却不相信地说:“你不是想找个理由逃走?想骗我?我还没那么傻。”
我笑了笑说:“我用得着逃走吗?这样吧,市局中有一个叫江娜,江队长的,你知道她吗?”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市局的江队长,不过与我不是一个系统的。”巡警答。
“你知道就好,我与她是熟人。”我急忙说道。
“你与她是熟人?”巡警很惊讶。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笑了笑说:“你要不信,你可以给她打电话,问一下我是否认识她。”
巡警想了想说:“不用了,刚才我去向我们领导报警,说这里有人说有鬼杀人。领导说他会转告市局,让江队长来处理这件事,她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那就好,我先上去,一会就会下来,请放心。”说完之后,就进入了小区。
巡警在我背后叫了两声,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来到门前时,就准备开门时,却又想起不知道偶人一哥还在屋中不,便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然后急忙打开电灯,照亮客厅。
那个手持大砍刀的人偶一哥的“尸体”在客厅中,已经不见了。
我这才走进了屋中,但是迅速想起,莫非它在门后,又急忙转向门后,还好它也不在。
我先看了看叶子暄的卧室,他还没有回来,然后走到我的卧室。
在进入我的卧室前,依然很小心,不过随着青鸟的离开,卧室中已没有声音。
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走进卧室,拿出一个创口贴为小黑贴了贴,然后把它放在床上,说:“黑哥,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小黑喵了一声,算是告别,我拿被子盖住了它,把大唐刀这种管制刀具也放在了屋中,就向下走去。
巡警看到我的回来说:“我真怕你不回来。”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我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子龙是也。”
随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话,等待着江娜的到来。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哥,无尽的思绪的从脑海中飘起。
一哥就这样死了,青鸟用这种方式,几乎以自杀的方式让他来找我,青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认为一哥办事不利?
张国强是一哥不假,但目前来看,更多是个傀儡,一个需要去死,就必须死的傀儡。
往日,他坐在八仙桌上第一个位置,他便以为自己可以操纵别人的命运,没错,他确实可以改变凡人的命运,比如权子,比如我,叶子暄,老五,老七,大卷,以及还有被南联损害的民工兄弟,商铺小老板,甚至,被他们控制站街女,以及卖假文物的文物贩子,这样做,似乎真的可以高高在上,傲视众生,以致于他忘了,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想成神的风水大师。
对于风水大师来说,张国强在他眼里真的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随时就可以被捏死,他才是真正操纵着。
每个人都想掌握别人的命运,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小虾吃泥巴的轮回。
王魁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人王,却是玄僵大将军的猎物,玄僵大将军杨言创建他的道,却最后不知道被谁挖走了心脏,是魁星之王也好,是器官贩子也罢,终究还是步了王魁的老路,至于青鸟,如今更是异想天开,想要成神,一山不容二虎,不说这个城市中其他的高人——不论是正是邪能否容下他,但说既将成为真龙的武则天,能同意他这样做吗?
南联内部,想上位的也很多,到头来,却不过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沙沙声传来,我回头看了一下,清洁工大娘已开始扫地,天也渐渐的亮起,一夜这么快,却在这么快中,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车灯灯光从路尽头照射而来,一辆很熟悉的丰田suv从远处开来,停在我们面前。
江娜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有几名警员与一名法医。
巡警看到江娜,对她说:“江队长,是我发现的这具尸体,还有这个嫌疑人。”
江娜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他说:“同志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