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曾经做过ruler的天草四郎才能知晓的事情。
和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一样,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天草四郎也筹备了将近六十年,但是在圣杯战争召开的数年前,天草四郎却得知了有人闯入了尤格多米雷尼亚那铜墙铁壁般的城堡工坊,将圣杯夺走了。
原本定下的计划全都得推倒重来,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天草四郎的决心。
在送走约书亚后,女帝赛米拉米斯撑着下巴,看向了自己的御主:“你觉得那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吗?不是听说圣杯早就已经被他人从尤格多米雷尼亚那里夺走了吗——况且如果他们真的拿了回来,又怎么会放弃罗马尼亚的根据地,跑到这个远东的偏僻之地?”
天草四郎却是道:“他没有必要欺骗我们,我们想要得到圣杯的目的是相同的。他之所以想要和我们联盟,恐怕也是因为他召唤出来的asasin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吧。”
asasin的奇袭固然有用,但是在对她戒备的情况下想要中招也很难。
这也意味着想要凭借一介asasin解决掉六骑英灵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天草四郎残留着的ruler技能来看,静谧哈桑的能力和宝具在看破了她的真名后,就已经不再有杀伤力了。
剧毒的确可以出其不意,但是如果无法近身的话,再猛烈的毒也无法起效。
只需利用archer的弓箭便可收割她的人头。
“不过当然也得警惕他是否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但是现在,必须得先把圣杯弄到手才行。”
天草四郎握紧了手,“让莎士比亚准备施展宝具,一切准备好后,就开始向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展开第二轮攻击。”
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就这么落幕了,暂时还没有英灵退场,但红黑双方的从者却大半已经露过了面,有一些甚至已经被看破了真名。
躺在租来的房子里,希尔格纳有些头疼地想要把自己的斗篷再改改,至少得改得让剩下的从者认不出自己才行!
奥斯曼迪亚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虽然并未叫破他的真名——或许这也是那因为berserker化后带来的古怪独占欲的原因——但回过神后的希尔格纳再梳理晚上发生的经过时,要是没发现亚瑟和迦尔纳已经有所怀疑了,他还是别当这个ruler了。
“看来下一次的战斗会更加麻烦啊……”
希尔格纳这么叹息着,却同时皱起了眉头。
如果单纯地只是因为非常规的7VS7圣杯战争才把ruler叫出来,未免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况且希尔格纳心知肚明,就算是在ruler之中,他也是属于破格的存在,仅仅是让他来裁决一个小小的圣杯战争,说不定打到最后希尔格纳本人反倒是觉得无趣起来,甩手不干了。
在确定好要攻击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驻地后,天草四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只等待结果了。
一旦成功夺得圣杯,天草四郎就会命令那些被赛米拉米斯的毒所迷晕的御主们将令咒转让给他。
除了因为察觉到红方动态不对劲的狮子劫界离所持有的的saber大概不会被天草四郎夺走外,余下的六骑将会全部成为他的从者。
当然,天草四郎也深知,想要让这些心高气傲的英灵们听从自己的指令,除了强硬之外,一定程度的坦诚与服软也是有必要的。
不过圣杯还没有到他的手中,一旦他从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手中夺走了圣杯,他就会向其他的英灵们开诚布公,坦诚了自己想要得到圣杯所许下的愿望。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主人,我不明白。”静谧哈桑迟疑了下,还是向着正哼着不知名曲调的约书亚发问道。
“您为何要告诉那个人类圣杯在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那里呢?您告诉过我,圣杯也是您交还给那个家族的当家,从而交换得到了御主之位吧?”
实际上达尼克在把圣杯还给达尼克的时候,手背上就已经有象征着御主身份的令咒了。
而达尼克也没有将他杀害、从而剔除掉约书亚御主身份的能力,最后看在他将圣杯抢回还给他们的份上,还是捏着鼻子忍下了这笔糊涂账。
“啊,那个啊。”约书亚停下了脚步,他此刻正站在横滨某一条街道上,或许是因为天还很早的缘故,那些行人游客都还没有起床,远远地只看到了一个正在打扫街道的保洁员,就连商店也是紧闭着大门。
“因为这个祭典得十二分盛大、让人永痕难忘才行啊,不然就太过寒酸了。”
他远远眺望这清晨的横滨,轻轻地眯起眼笑了起来:“不过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谁让达尼克那家伙召唤出来的英灵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位法老王呢。”
既然天草四郎想要夺走圣杯,那么就借他的手去挫一挫法老王的锐气又有何不可?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等约书亚的计划完成,那个法老王恐怕早就被破坏灵核,化为圣杯的力量了。
虽然说对于希伯来的领袖来说,公报私仇是要不得的事情,但约书亚早就在千年前就卸下了首领之位,现在站在横滨土地上的,只是一个有着一定要实现的愿望而必须得到圣杯普通的御主而已。
“是的,主人。”静谧哈桑恭敬地欠身说道。
她的御主已经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上,自己只需要听从御主的指令就够了。
“下一次的英灵对战快点开始吧,要快点死掉几个才行啊。”
约书亚叹了口气,真情实感地这么期待着。